第三章 心跳停止

    奥迪车一路疾驰，在二十分钟后停在别墅门前，晋歌推开门跳下车，心跳快的不像话，他按耐下心头强烈的不安感，大步向前推开别墅门。

    走过玄关，眼前的画面几乎让他心跳停止。

    “你说！你有什么资格得到他的爱！”针尖移到脸上，夏琦月手中用力，猛地一划拉。

    “嗯——”唐笙琅扭过脸，发出微弱的痛吟。

    晋歌冲过去，伸手一把扯开夏琦月，抱起唐笙琅，他颤着声音开口：“笙琅，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去医院。”怀中人轻的像一片树叶，好像风一吹就能飘走，晋歌压抑着心中的恐慌，大步朝外面走去。

    玄关处，莫珩禹猛地刹住脚，晋歌抱着唐笙琅朝他吼：“去开车门。”

    猛地伸手锤向墙壁，莫珩禹带着满脸煞气走回到车边，打开后车门，晋歌把唐笙琅小心放进去。

    “谁做的？”发动车子，莫珩禹看向后视镜里一脸血的唐笙琅，沉声问。

    “夏琦月。”晋歌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个名字。

    “唔..”陷入昏迷的唐笙琅突然一挺身，从嘴里呕出一口血。

    “笙琅！”晋歌睁大眼，死死瞪着那鲜红的血，他催促莫珩禹快点开。

    莫珩禹咬牙，踩油门，开到一百八十码。

    市医院，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推着担架车快步向抢救室走去，门关上，晋歌和莫珩禹被挡在门外，手术中的灯很快亮起。

    时间一分一秒过得很慢，莫珩禹刚掏出烟看到墙上禁止吸烟的告示又放回去，晋歌来回渡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走道里清楚到刺耳。

    “你他妈别走了。”莫珩禹低喝一声，他本来心里就焦躁，这脚步声更是让人心中增添烦躁。

    晋歌停下脚步，伸手捏了捏一直紧皱的眉峰，“我心里很慌，你也看到了声浪刚才的样子，如果..”

    “没有如果，她会好好的出来，你他么别咒她。”狠狠的踢了走道上的椅子一脚，莫珩禹终于还是控制不住掏出烟，点火，深吸一口，他敛目，借由尼古丁的辛辣来压制心中升腾起的某种情绪。

    他其实也慌，刚看到唐笙琅满脸血的样子，他的心跳有那么一瞬间漏跳了半拍。

    怕，他也怕，但他必须强压下那种想法，莫珩禹不敢想唐笙琅如果死了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爱情浓转淡时最难熬，下雨天，一个人撑伞，他在哪里..”清冷的女声响起的时候，晋歌有一瞬间的怔愣，这手机铃声..

    莫珩禹掏出手机，划开接听键，他有些疲惫的开口：“什么事？”

    “老大，我们在别墅这边发现了夏琦月，她要离开，要不要拦住她？”

    那边的信号可能不太好，打电话的人声音特意放大，晋歌在一边听得清楚，走到莫珩禹身边，他阴测测的开口：“拦住她，就是她把笙琅弄成这样的。”

    莫珩禹看了他一眼，沉声吩咐：“拦住她，把她给我看好了。”

    那边回了声是，莫珩禹挂断电话，两人都没发现，手术室的灯灭了。

    直到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两人才一齐回头，戴着口罩的医生走出来，无奈的朝两人摇摇头，开口道：“抱歉，我们尽力了。”

    手机掉地，莫珩禹踉跄着退后一步，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晋歌动作僵硬的动了动嘴皮，哑着嗓子问：“你说什么？”

    经历太多生死离别的医生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解开口罩，医生说：“病人送来的时候心跳就已经停止，我们抢救了一小时，心电图没有半点动静，节哀吧。”

    “不！”晋歌摇头，上前，他揪住医生的衣领，把人往手术室里带，“才一个小时，也许时间久一点，她就能醒来呢，你回去，回去继续抢救。”

    护士门正准备把车往外推，就被扯着医生进来的男人吓到了，停下手中的动作，她们呆滞的看着那个俊秀的男人拎着医生往车前走去。

    “谁准你们把她头蒙起来的？！”暴怒的掀开白布，他把吓傻了的医生往尸体前推，“救活她，她醒不过来你就完了。”

    莫珩禹走进来，一拳把状似疯狂的晋歌打翻在地，抬脚就往他的肚子踹过去，脸上一片暴虐之色：“你他妈有病啊，她都死了，你还要去折腾她。要不是你，她能有今天这样子？你他妈给老子滚！”

    “咳咳..”晋歌痛苦的蜷缩起来，眼睁睁的看着护士把车往外推，他刚挣扎的爬起，就被莫珩禹一把推翻在地。

    回过头，莫珩禹的声音透着彻骨的寒：“小琅的葬礼你如果敢来，我就弄死你。”

    护士走了，医生也走了，充满消毒水味道的手术室里就剩下晋歌一个人，他抬手，手指揪紧头发，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笙琅，我后悔了，我好后悔。

    如果当初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遇见你，我就不会接近你，不会做出那么多错事，你那么优秀，如果不是我，你会走向很高的地方，璀璨耀眼，受很多人喜欢，而不是成为一个瘾君子，受人唾骂。

    莫珩禹说的对，我是有病，我把mama受到的痛苦强加到你身上，可是那一切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那么无辜。

    笙琅，我订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戒指要给你戴上，婚礼策划师已经在布置我们的订婚现场，那个小镇我去看过，风景美极了，你知道么，我一直没告诉你，那个小镇周围有一块很大的马蹄莲田，你最喜欢的马蹄莲，我想给你个惊喜。

    笙琅，我爱你啊。

    哽咽，抽泣，晋歌在一个人的抢救室泪下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