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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心(顺其自然还是惺惺相惜)

    在抚摸这温柔的一瞬间,录烛笙多么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就像大多数情窦初开的年轻男女一样,一直幸福着,一直不被打扰一直不被改变。

    “雨儿,也许有时我不够先知先觉,不能对你未曾告诉我的事有所察觉;雨儿,也许有时也不够聪明,总认为有些事情只要努力用心,就不会发生。小傻瓜,答应我好吗,无论有什么不开心的解决不了的都要告诉我。”录烛笙单手搂着陈雨悔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陈雨悔的神情闪过一丝动容,可仍然笑着说:“笨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我不记得有什么事没有告诉你呢。”其实女人假装的坚强有时会变成比利刃还要锋利的刀,刺进男人的心,那种痛,只有身处当事者方能体会。

    录烛笙放开搂着陈雨悔的手,眼睛直视着她,露出些许失望,他从来不曾想过,眼前的这个女人会对他有所隐瞒。这种感觉就像他未来几年,从来没想到过本已到手的工程项目不翼而飞一样。

    “为什么?你看着我,你到底是怎么了?从来都很懂情绪控制的你,一个心理学科的优等生,为何会在考试的时候和老师吵了起来?为什么就不能控制自己一下,为什么到现在还要对我有所保留?”一连串的为什么把录烛笙各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表达了出来,在此之前他也试着想过陈雨悔的难言之隐,却发现徒劳。

    “你都既然这么认为我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随便你怎么想吧,我无所谓了。”陈雨悔知道这些话会很伤人,同时也很伤自己。

    女人特别冷静的时候的话其实不是那么可信的。因为和陈雨悔朝夕相处的原因,录烛笙多少也懂一点皮毛的心理学说。曾经陈雨悔就和录烛笙说过,女人在不开心失落的时候,比男人更容易接受另外一个人;女人在坚强独立的时候,比男人更难去接受另外一个人;简单来说,由于社会、出生、舆论、价值人体结构,相对来说女人是比男人更脆弱或者更坚强的动物。

    试着在这份沉默中让自己安静下来的录烛笙,牵着陈雨悔的手,幷用另外一只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打开办公室的门,录烛笙给陈雨悔看了一样东西——日记本。

    2005年11月14日,雨儿将自己的围巾刻上了我的名字,我也学着在自己的电脑屏幕上贴了张她的小照片。

    2005年11月16日,雨儿和我一起在西站公园观光日出,为此我们第一次结伴翘课(此后,我们经常翘课,却从来没有对学习放松过)。

    2005年11月18日,雨儿在我同学外面的出租房内,第一次完全意义上的亲自下厨,我那时萌发了家的感觉。

    2005年11月21日,雨儿,接到我电话立刻和我到cao场看一裸奔的哥们在cao场跑步,为此事我们连续傻笑了一周。

    2005年11月25日,雨儿接到他父亲来长沙的电话,很是烦恼。但她还是选择没在白天告诉我,等快睡觉的时候才将此事说了出来。我从那时才想,雨儿是个喜欢藏匿心事和独自承担的女孩。

    2005年11月29日,雨儿用她省下来的钱给我们买了一对细小的脚链,誉为要套着我一辈子。

    ……

    陈雨悔默默地盯着他们在一起每一天的记录:对话话的内容,那天的表情,新奇的经历……她哭了。

    没有再去思考什么,陈雨悔转身就抱住了这个又傻又聪明的男孩,多么希望那天的考试可以重新来过。

    “烛笙,那天我只想拎着包,等考试完就可以直接和你出去好好玩一玩。我把对你的祝福,全都折成了星星,一共520颗,我不想让别人看到。可那老师偏过来抢我的包,我当时也不知怎么了,就像被电击了一般,就冲动的站了起来,监考老师就确定的认为我在作弊,说要是不交出包,就不用考试,明年就等着补考,记过,幷当着全系师生做检讨。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有放手,我愤怒地开着她,看着桌子旁边的牛奶,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拿着牛奶就往她身上泼过去……”陈雨悔,倔强的心就像决堤的河道,瞬间被这本日记瓦解。

    老师的崇高形象再次在录烛笙的心里打了折扣:小学经常打人的语文老师(导致录烛笙恨语文老师恨了3年)和初中因为一件小事扇了录烛笙一个多小时的耳光的历史班主任令录烛笙开始明白一定要做一个强者的重要性。听了这个事情,录烛笙的愤怒和心狠手辣被再次点燃。高中的混混经历,让他明白必须要让那老师付出代价。(后记:2011年,录烛笙和朋友开车回到学校去寻找时,却发现05年的许多老师都已经不在那个院校,也包括那个让陈雨悔念了一个多学期的外号‘铁手’的女老师。)

    “雨儿,这个事我们先别急,还有人能帮的上你。”录烛笙眼睛怒视着前方,但理性告诉她,报复是小,留下雨儿是大。他想到的这个人正是宁实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