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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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本来就准备在皇甫嵩军营旁边找一个地方扎营,以获得安全保障,没想到皇甫嵩居然邀请他直接进驻军营,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好事。当下,刘备欣喜地说道:“太好了,谢谢皇甫将军!我马上组织人马出发!” 对于一支刚刚参加过惨烈的战斗的军队来说,如何有序地行军是个难题。首先要想移动三百来个重伤的伤兵便是个巨大的挑战。这些人当中有些是因伤失血过多而休克,有些是四肢骨折,有些是中了鸟毒昏迷。在简单地处理之后,徐白从健康的士兵当中挑了六百多名比较强壮的,用简易担架抬着他们行军。为了保证路上有足够的体力来完成任务,徐白又请刘备与皇甫嵩协商,从他的军队当中抽调出六百来个身体强健的士兵来轮流换着抬。 至于那些轻伤的士兵,如果不是被怪鸟啄伤,都要自己走路。被怪鸟啄伤的,为了避免鸟毒加速扩散,把鳄鱼骑士的战马全部让给这些伤兵骑。幸好战马损失不多,还有四百多匹,差不多够用了。 已经死亡的士兵就地掩埋的话将要付出更多的人力物力,对于疲惫不堪的士兵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的坏事。当然也不能暴尸野外,任由野狗野狼吃掉。这样一来火化就成了唯一的选择。这么多人死了,不能随随便便地烧掉了事,虽然大家都对死亡习以为常了,但是至少也得搞一个火化仪式来慰藉一下悲伤的心吧。刘备决定把这个火化仪式搞得隆重一点,让悲情重振士气,凝聚人心。 仪式在队伍开拔之前仓促地展开,树枝和干草都整整齐齐地摆在死者周围,有心的人还采了许多鲜花,放在最上面。刘备先是下令将士们在尸体堆前列队默哀,然后再命令士兵点火。当熊熊的火焰开始燃烧覆盖着尸体堆上的树枝和干草时,刘备的泪水如洪水般夺眶而出,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兄弟们,一路走好!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们,都怪我没本事,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们啊!呜呜,你们路上多珍重!黄泉路上好生照顾自己!呜呜,今生有缘做兄弟,来生我们还是兄弟!兄弟们啊,二十年后你们又是英雄豪杰!”由于不断地在哭泣中嘶吼,刘备差点昏厥。将士们全都被他的情绪感染,呜咽声不断,就连以强硬著称的张飞也偷偷地掉下了几颗硕大的泪珠。 徐白听得挺伤感,但是总又感觉不是那么回事,说他完全是发自肺腑的痛心吧,好像味道差了点,但是说他没有真心实意吧,那也绝对不可能,这哗哗的眼泪,这几乎哭哑的声音,再加上顿足捶胸的伤心劲,绝非临场表演,肯定是内心真实情感的流露。 其实此时刘备的感情,应该是混合的,并非是某一种纯粹的情感,这里面既有来自人的本能情感,那种对于亲人朋友离世的伤感,也有对自己损失了这么多得力战士的悲痛,更有对人生险恶、前程难测的苦闷。这些情感混合在一些一起爆发,再加上他的性格当中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面,所以才会哭得如此今天动地。当然这其中也有他想在众多的将士面前尽情地展现自己的仁义,好让活着的人对自己更加忠诚的因素。反正不管怎么说,刘备直到眼泪流干了才到徐白和皇甫嵩的劝阻下停止哭泣。 既然他已经伤心过了,不如把舞女死了的消息告诉他,让他一次性伤心个够,等下省得他再哭哭啼啼。嗯,对,就这么办!徐白暗自说道。 等了好长一会儿,徐白看到刘备的情绪完全平静了,才靠上去,轻声说道:“主公,您的女人死了。” 不知没听清,还是刘备的情绪依然停留在刚才的伤感里没有反应过来,他居然问道:“谁死了?” “主公,您的女人,就是那个舞女!她死了!”徐白以一种非常沉重的语气回答道。 “哦,知道了!”刘备竟然无动于衷,语气异常的无所谓,“死了就死了呗!” 我草,什么情况!自己的女人死了就这样的无所谓!貌似之前你们不是挺恩爱的吗?死了兄弟,哭得死去活来,死了女人倒真像丢了一件衣服似的,根本无关紧要!徐白心想,就算这是男尊女卑的时代,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但是看在往日恩爱的份上,表示一下痛心,难道会死吗! “主公,那也是一条命啊!”徐白提醒道,“不搞一个安葬仪式吗?” “哎呀,都这个时候,还搞什么安葬仪式啊!不就一个女人嘛,用得着这么隆重吗?简直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刘备有点不耐烦了,“还有那么多的兄弟等着救治,我们得抓紧赶路!”刘备想了想又说道:“这样吧,你去找几个人把她埋了吧。去吧!哦,等一下,金银首饰什么的别埋啰,留着当军费!嗯,就这样吧!”说着他挥了挥手,示意徐白赶快去办。 徐白在心里狠狠地骂道:你妈的,够狠!人家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就算你看不上她,看在她陪着你四处奔波的份上,好歹也表示一下同情吧!你不但不表示,连金银首饰都要留下,妈的,真是绝情到家了! 刘备根本不会把同情心浪费在舞女身上,儿女情长可不是他的风格。舞女还没有埋葬好,刘备已经迫不及待地下令部队出发了,行军速度还挺快,害得cao办丧事的徐白追了好一阵子才追上。 皇甫嵩的军营比卢植的还要壮观,不但面积巨大,而且栅栏极高,堪比城墙,军营外围的拒马更是密密麻麻。要想攻破这样的军营,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刘备一走进军营便被震撼到了!望着高高的辕门,刘备感叹道:“将军的营地宏伟壮观,比城堡还坚固!地理位置又好,可攻可守!” “没错,这里三面环山,山壁陡峭,易守难攻!”皇甫嵩说道,“黄巾贼明目张胆地进攻过,也在夜里偷袭过,但是都没有攻破。像这样的地形,这样的布局,只要保持着警惕之心,就不用担心贼人进攻了!” 刘备奉承道:“将军英明!” 皇甫嵩让刘备在军营右边的一个角落里扎营。这个地方不算太大,但是离水源很近。这样取水很方便,对徐白来说是件好事。帐篷还没有扎好,手术器械和敷料的消毒已经展开了,同时曼陀罗汤的制作和酒精的蒸馏也在进行之中。在这场人鸟大战中,徐白的酒精几乎耗尽,自己的存酒又不多,所以他让刘备向皇甫嵩讨要了不少的酒。 等各项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徐白马上开始治疗伤兵。在来这里之前,一部分病情最危重的伤员已经处理过了,被刀剑割伤戳伤的轻伤伤兵都差不多做过手术了,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现在有两种伤兵需要治疗:一是骨折的、软组织创伤严重的伤兵;二是被鸟啄伤的伤兵,这些人当中的大部分没有经过治疗。 第一种伤兵的治疗问题不是很大。头颅内脏受伤严重,失血过多,抢救不过来的,那没办法,放弃就是了。能抢救的,徐白和公孙旺等人全力以赴地进行救治。 最麻烦的是被鸟啄伤的伤兵,救治得及时的,倒也没有关系,伤情恢复得良好。当时没有救治的和救治不及时的,现在除了做手术和静静地躺着之外,别无它法。在这些人当中有的人手臂或者腿一直肿胀着,不知何时能消退,有的人还处在昏迷状态,不知是否能苏醒。 徐白知道手术方法的局限性,不说别的,抢救中毒速度很重要,面对着几百个伤兵,凭他们几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他明白最好的治疗的方式是找出鸟毒的解药。那样的话,即便是被鸟啄得体无完肤,也不用害怕了,只需撒上解药,缝合伤口即可。最重要的是,士兵们将会战胜恐惧的心理,不会谈鸟色变。 但是到目前谁也没有见过这种鸟,也没有地方打听关于这种鸟的信息。徐白决定先研究一下怪鸟。他是个细心的人,早在怪鸟袭击马车队的时候,就已经吩咐过手下要收集怪鸟的尸体。在所有手术做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徐白顾不得疲劳,让徐青把怪鸟的尸体送来。 “弟弟,鸟拿来了,都在袋子里面!放在哪里啊?”徐青拎袋子的手在发抖,说话的声音也在发抖,“这鸟有毒的,我拿了袋子会不会中毒啊?” “傻瓜,怪鸟活着的时候,你有胆子打跑它们。现在它们死了,你这么害怕干嘛!”徐白安慰道,“再说了,不是隔着袋子嘛!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 “那你们干嘛戴着手套?还是牛皮手套!”徐青不解地问道。 “哦,我们要解剖这些鸟,当然要保护自己啦!”徐白回答道。 徐白、公孙旺等人的防护工作一点也不马虎,除了口罩帽子、牛皮手套,他还特意准备了螺钉、手术刀和大量的水,万一不小心被鸟嘴或者鸟骨头扎到,好及时冲洗做手术。 “解剖?什么叫解剖?”徐青又好奇地问道。 “嗯,解剖嘛,就是把鸟的肚子打开,看看它的心肝脾肺肾有什么特别之处!”徐白接过徐青手中的袋子,拿出怪鸟放在桌子上,慢里条斯地解释着。 “博士,是不是直接一刀切开!”公孙旺拿着手术刀在鸟的腹部上比划着。 “你和董凡按住翅膀和鸟腿,我来解剖!”徐白拿过公孙旺手里的手术刀,命令道。 “博士,为什么先要打开肚子,而不是先拔毛呢?”站在一旁的石嘎嘣好奇地问道。 “呵呵,”徐白笑着说道,“我们又不是要拿它做菜,拔毛干嘛!先打开肚子是为了看一看这些鸟吃什么,了解一下它的生活习性。然后再看看怪鸟除了嘴巴,身上哪里还有毒!” “哇靠,这鸟的血是黑色的!”当尖利的手术刀划破怪鸟的腹部时,公孙旺惊叫了起来。 徐白也很纳闷:鸟血怎么会是黑色的呢?难道是死鸟的缘故? “用拉钩,一人拉一边!”徐白说道。 公孙旺和董凡一只手按住翅膀,另一只手用拉钩将鸟肚子向两边拉开。“为什么不切开胸骨,然后掰开?这样内脏就看得一清二楚了!”公孙旺问道。 “嗯,你说得没错!的确这样视野更好,但是会破坏器官的解剖关系!比如心脏什么的位置会因此改变。”徐白解释道,“我们还是严谨一点为好!” “嗯,博士说得有道理!”董凡有所感悟地说道,“这样一层一层地打开,我们看得很清楚。有什么异常的东西在什么地方,和什么器官连接在一起,都能看明白。要是一下子掰开,位置肯定会弄乱的!” “哎,管它呢,这不过是一只鸟而已!”公孙旺不以为然。 “公孙旺,”徐白抬起头严肃地说道,“这是态度问题!做事情的态度一定要认真!不管是人还是鸟,我们都必须认真对待,哪怕没有成果!” “博士,您说得对!”公孙旺马上改变无所谓的态度,轻声说道。 鸟腹已经完全打开,徐白小心翼翼地把鸟胃掏出来,别看怪鸟的个子比乌鸦大不了多少,胃却是圆滚滚的和小碗差不多大。徐白用刀尖轻轻地划开鸟胃,一个绿色物体露了出来。 “血管钳!”徐白说道。 公孙旺赶紧递给他一把血管钳。徐白用血管钳轻轻地将这个绿色物体夹住,慢慢地往外拉。这玩意儿像一根绳子,越拉越长,等到全部拉出来以后,在场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徐青更是大叫道:“啊,一条绿蛇!这是毒蛇啊!” 没错,这一条通体碧绿细长的毒蛇,看它的样子,外表完好,应该被怪鸟吃进肚子的时间不长,还没来得及消化。徐白没见过这样的毒蛇,便问道:“这是什么蛇?” “弟弟,这是竹叶青啊!竹叶青是绿色的嘛!难道你忘记了,”徐青提醒道,“大概在七八岁的时候,你被竹叶青咬过!” 哎,除了这副躯壳,我哪里是你的弟弟啊!我又怎么能记得你弟弟小时候的事情呢!徐白心想,既然说我的躯壳被竹叶青咬过,不如问问当时的情况,也好了解一下蛇的毒性,说不定对研究鸟毒有帮助。 “哦,我怎么不记得了!”徐白皱着眉头,作努力回忆状,问道,“哥哥,我被竹叶青咬了之后,用什么药治好的啊?” “药?我们家穷哪里买得起药啊!就是让你躺在床上休息而已。” “休息?被蛇咬休息一下就能好吗?” “是啊,你当时好像昏过去了。”徐青无奈地说道,“除了让你躺在床上,父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只是昏过去吗?”徐白追问道,“没有别的情况?” “别的情况?”徐青挠挠头,想了想,说道,“哦,我也记不清楚了。当时你一直在哭喊,好像很疼的样子,接着吐了几口血,然后就昏死过去了。嗯,你好像在床上躺了两天。爸妈要去干活,让我照顾你,我就一直给你喂水。后来,慢慢的你就好了。哎呀,弟弟,你命大啊!”徐青还“呵呵”笑了几声,仿佛是在庆幸。 徐白心想:吐血、昏死这些情况说明竹叶青的蛇毒是影响血液和人的心血管系统的,而鸟毒也有类似的症状,被鸟啄伤之后血流不止就是血液和血管被破坏的结果。嗯,这鸟毒和蛇毒的性质极有可能是一样的。可是,伤兵们还有口吐白沫、全身抽搐、手脚麻木不能动弹的症状,这些症状都与神经系统有关,说明鸟毒中也含有神经毒素。难道鸟毒是复合型毒素,既有破坏血液和循环系统的血循毒,也有神经毒素?这鸟吃蛇,肯定吃各种各样的蛇,它的毒素说不定与它的食物高度相关,也许它有吸收各种毒素的功能。再解剖几只看看吧!
果然在第二只怪鸟的胃中,徐白又发现了蛇。“节节白!”徐青又叫了起来,“我见过这种蛇!” “这是银环蛇!”徐白更正道。徐白知道银环蛇,这种蛇有很大药用价值,他以前实习时在中医科见过。 “就是节节白嘛!都这么叫的!”徐青很不服气,声音激动起来,“我再笨,蛇的名字还是能记得住的!” “好吧好吧,就叫节节白!”徐白连忙表示同意。 本来徐白也没有指望在解剖怪鸟的过程中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发现,现在知道了怪鸟的习性,对鸟毒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这也算是不小的成果了。但是就算知道鸟毒和蛇毒相同他又能怎么样呢?如果按照治疗蛇毒的方法使用抗蛇毒血清,那么如何制作抗蛇毒血清呢?这是一个天大的难题啊,且不说给马注射蛇毒使马产生抗蛇毒血清需要很长的时间,就算有了血清,还需要离心、纯化等工艺。而离心这道工序就需要离心机,这种现代机器目前根本没有时间研制。 抗蛇毒血清目前是不可能制作出来的,要是怪鸟再来袭击怎么办?徐白问自己。 想了一会儿,徐白有了一些对策:第一,如果被怪鸟啄伤,必须及时手术。及时排毒是第一位的。第二,改进手术方法,研发更好的手术工具。第三,增加防护措施。比如目前最多的伤是手臂啄伤,那就想办法打造保护手臂的甲衣。第四,研发捕鸟的工具,在鸟攻击之前就抓住它们,而不是等它们进攻了才手忙脚乱地反击。第五,多制作火把之类的驱鸟工具。 就在徐白陷入沉思之时,公孙旺和董凡在交头接耳,轻声地讨论着。“你们俩在说什么呢?”徐白回过神来,问道。 “哦,博士,我们在讨论这是什么鸟。”董凡回答道。 什么鸟?刚开始搞不清,现在发现这货吃蛇!什么鸟吃蛇呢?徐白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得出的第一个结论就是蛇雕。他看过介绍鸟类的电视节目,说蛇雕的主食就是蛇,而这种鸟吃蛇,应该是蛇雕之类的。不过,这种鸟的外形和蛇雕根本不像,而且蛇雕没有毒,也不会攻击人类。从这个角度来看,说它是蛇雕也有点勉强。徐白心想:也许是蛇雕在一千多年以后进化了吧! 徐白正想说出心里的想法,公孙旺抢先说道:“我说这是鸩!董凡说这是尸鹫!” “是啊,这种鸟的样子很像尸鹫,都是黑色的,嘴巴爪子很锋利,又凶狠,不是尸鹫是什么!”董凡肯定地说道。 “但是尸鹫好像没有毒性吧,眼睛也不是红的吧!”公孙旺反驳道,“我说这种鸟是鸩,我听过关于鸩的传说,说这种毒性很强,连羽毛都有毒,吃的都是毒蛇之类的毒物!现在的情况正好说明这是鸩!” “那只是传说而已!有谁亲眼见过!”董凡质问道。 “有!我们村里就有人见过!我们村的何老汉靠捕蛇捉鸟为生,靠这些还可以免除朝廷的徭役。他就曾经捉到过鸩,后来听说还卖了个好价钱!” “哦,你说的这个何老汉用什么工具捉到鸩的?”徐白饶有兴致地问道。 “好像是用网兜吧!”公孙旺回答道。 “哈哈,网兜用来捉蜻蜓蝴蝶还差不多!”董凡笑道,“我还没有听说用来捉鸟的!” “一切皆有可能!”徐白说道,“也许这个何老汉的网兜有奇妙之处呢!” “就是!”公孙旺声音大了起来,“你别怀疑何老汉的聪明才智好不好!依我看这就是鸩!” “不对,是尸鹫!”董凡坚持他的观点。 “诶,你们别争了!刚才公孙旺说鸩的羽毛有毒,”徐白建议道,“不如试试怪鸟的羽毛有没有毒,要是有毒这就是鸩!” “博士,怎么试呢?”公孙旺问道。 徐白拔下一撮羽毛,递给公孙旺,说道:“你把羽毛泡在酒里面,然后找条狗,想办法喂下去。” “可是狗不喝酒的啊!” “不是叫你想办法嘛,比如用骨头沾一点毒酒喂给狗吃!” “博士,您真是太聪明了!”公孙旺不失时机地拍起了马屁,“您的建议犹如黑夜里的耀眼明灯毫无保留地指引着我!您的教导犹如熊熊火焰温暖了我冰冷的心!您的品德犹如一面镜子让我看到自己的不足和丑陋!” “行了行了,你少来这一套!”徐白白了公孙旺一眼,说道,“还不快去!” 战乱年代,野狗极多。公孙旺一帮人没有花太大的力气便捉到了好几条野狗。看看这些野狗瘦骨嶙峋的样子,肯定很久没有饱餐一顿了。公孙旺用怪鸟羽毛泡过的酒滴在猪骨头上,朝野狗扔了过去,这几条野狗嗷嗷地叫着拼命争抢。其中一条体型稍大的野狗抢到了骨头,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 徐白等人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公孙旺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非常希望自己是正确的。“汪汪,呜——”骨头还没有啃完,这条野狗先是有气无力地叫了几声,然后开始口吐白沫,四肢发抖,站立不稳,最后倒在了地上。 ******,连鸟毛都有毒!徐白暗骂道。 “看来这真的是传说中的毒鸟——鸩!”徐白说道,“公孙旺,你是对的!” “哈哈,我赢了!”公孙旺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等等,别激动,你们听!”此时,徐白忽然听到几声奇怪的声音,他示意大家安静,低声问道,“这什么声音?” “这好像是笛声!”又有奇怪的声音传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嘹亮,徐青竖起耳朵仔细地听了听,惊恐地说道,“没错,这就是笛声!在怪鸟进攻的时候,我就听到过这样的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