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雪鸮:第九章(1）

    罗菲道：“付斐的父亲曾经驯养过雪而且是跟雪一起失踪的，金明亮医生住宅地下室养了一只雪。付斐有着无性婚姻，金明亮医生根本没有婚姻。我一厢情愿地推想，是不是从这两点上，能找到他们之间存在着我们想象不到的联系。产生联系的这个点，说不定就是破案的关键。”

    顾云菲道：“正如我之前跟你说，金明亮医生作为一个优秀的男人，没有结婚，关于这点我觉得很可疑。在中国，男人们努力拼搏，不就是为了有一门好亲事，不仅仅是传宗接代，还是面子光鲜的基础。无论男女年纪大了不结婚，都会遭人议论。我想金明亮医生努力成就自己，不是为了做一个单身贵族吧！付斐的无性婚姻有多么离奇，不用我说，谁知道了这个事实，都是想入非非。”

    罗菲道：“你也认为金明亮医生不结婚，是有他不得已的缘由？比如身体上的原因，或者心理上有什么阴影，排斥婚姻。”

    顾云菲道：“从婚姻上切入调查，说不定能够挖掘到我们想象不到的信息呢！”

    罗菲道：“这些原本是警察需要去挖掘的真相……”

    顾云菲微微笑了笑，说道：“不想我们这个两个业余人士对真相的破解，比任何人都渴求。警察破案很多时候需要的是口头让人信服的结果，跟真相无关。”

    罗菲双眼发光，不可思议道：“难道这是你做警察的那几年，总结的真知灼见吗？”

    顾云菲道：“这是我愿意脱离官方侦探的原因之一。不过警察敷衍断案，只是针对无足轻重的人。或者为了某些目的和利益，他们会编造一个让他们如意的想法。”

    罗菲道：“你这是毫不留情地说你曾经同事的坏话。”

    顾云菲道：“我只是偶尔有点愤世嫉俗而已，因为有些经历和见闻充满黑暗。”

    “你……勇敢地丢掉政府的金饭碗，脱离官方，”罗菲道，“你这样做是出淤泥而不染，还是因为我给你的工资高？抑或者是有一个让我开心的理由，你喜欢为我工作，好每天看到我。”

    顾云菲面上飘起一团红晕，说道：“都有你说的原因。总之，给你工作没有压力，因为不用每天参加无休止的会议，时不时还会被领导数落，领导心情不好时，我们下属很多时候会成为他的出气筒。”

    “看来，我们曾经光鲜的警察，受了不少委屈，”罗菲拉上她的手，“既然你愿意每天跟我一起工作，我们马上就去r市，弄清楚金明亮医生为什么不结婚。”

    他们牵着手，从地下室的实验室出门，上了通向外界的楼梯，绕过一个墙角，看到付斐像一个幽灵，站在不远处人工草坪中间铺着石头的小径上看着他们，顾云菲连忙抽回手。

    付斐装作没有看见他们牵手，默默不言地走近他们，近在咫尺了，才跟他们打招呼，“我在这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