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出人意料的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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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人有人路，鬼有鬼途！ 作为一个可以传承几千年之久的社会团体，黑社会自然有它生存的法门。 涉黄就是其中一条。 这世界存在一个很是奇怪而又正常的规律——出力越大的职业越没有大的回报！越是轻松惬意的工作回报反而越大！ 从农村一路走来蒋爸对这句话有些刻骨的认知。 如果可以活的舒坦又有谁愿意远走他乡？ 如果不是为了活出人样谁又愿意举目无亲、踽踽独行？ 还不是因为农民很贱！ 作为一个农村人他并不是在轻贱他们，他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想此时，烈日炎炎，户外温度高达四十度，是谁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淌着擦不完的汗水在那里除草？ 又有谁可见那些老迈早已不堪的爷爷奶奶佝偻着腰背着上百斤的重物左右蹒跚？ 是他们太懒了？ 如果是那样，那样的人不值得可怜！ 可他们却是这世间最勤劳的那批人！ 却也是最穷的那批人！ 付出的越多回报的更少，这就是现实！ 因为如此蒋爸跑了出来，五年的时间他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记得最严重的一次他三天没有吃过一顿饭，只因为囊中羞涩，而如今这都已经变成了过去。 他东拼西凑的小饭馆终于开始了盈利，他的腰包开始鼓了……而这一切却还没有结束！ 在那些家乡父老的眼里他已经很出息了，坐等着收钱简直不要太爽，何必再去受累呢？ 有太多的人这样劝慰过他。 他不会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因为曾经他也这样认为，那时候他总会幻想：赶明等自己到了这一步就算圆满功成了，做人嘛！ 干嘛那样累？ 是啊！做人啊，干嘛那样累！ 因为不想累所以他离开了土地开了个修理铺 因为不想累所以他离开了农村告别了妻儿老小在外打拼 因为不想累所以他背水一战，敢于众人先 同样的，因为不想累他选择关闭了小饭馆…… 虽然真的很痛恨那些人，那些不务正业、无事生非的人，但他其实更羡慕。 对！就是羡慕，想自己早出晚归，大多数人还在梦乡的凌晨就要出摊，却要等到大多数人已经睡下的半夜才能回家。 风里来雨里去，笑脸面对顾客、恭敬给予质检、恐惧来自城管、仅剩下的微薄收入却还要打点现管！ 蒋爸还是被抓了，走上涉黄道路的他早已经有了这种预感。 他的选择让所有的人都不明白——为何要走上这样一条路！ 他很想说自己是被逼的，但他更明白会有太多的人指责他，贱人多矫情，更多的人则会嫌弃的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作就不会死！ 是的！对于这些他没有什么想辩论的，对于那种只会空泛的想象而认清不了现实的人他不想和他们说些什么！ 是的！从始至终他都不认为自己错了！ 他嘴硬的很厉害，厉害到让蒋凡——他的亲生儿子都无法理解的地步。 那时的蒋凡和蒋萌在爷爷奶奶的庇护下看着被抓的蒋爸哭的是泪流满面，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很恨父亲，做什么不好非得做那种事。 直到那一天，被庭审的那一天，当被押解的他走到年幼的自己身旁时，一声轻微的话语传到了蒋凡的耳旁： 作为你的老爸，我应当教育你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做四有新人。可是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却要告诉你你老爸我很后悔！ 蒋凡当时很兴奋，他觉得蒋爸的迷途知返肯定可以让他早日出来，让他重新做人。但蒋爸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如坠冰窖，尚记得那时的蒋爸用着阴森恐怖口吻说到“我很后悔，当年没有彻底的抛下那一丝良知！” 他恨蒋爸，恨他绝了自己的念想，于是怀着一种赌气、愧疚、排斥与被排斥他辍学了。 辍学的他并没有呆在家里，一是同乡的那些人看他的眼光总是那么的让他不舒服，他承认很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的原因，可他还是想换一种生活。第二种就是，不管他承不承认，他的心里还存在一种想法，认清蒋爸的想法，于是他需要长大，快快的长大。 所以，哪怕是蒋爸早些年就偷偷地留下了很多的钱财，但十五岁的蒋凡还是坚持己见的踏上了人生的真正旅途。 年幼的他试着忘记卡里的钱财，试着忘记身后的亲人，除了每个星期的一次通话惯例，平时的他就是一个困苦家庭走出来讨生活的穷孩子。 他试着循着当年蒋爸的脚步走着，十五岁的那一年经过几番哀求他找到了一个涮盘子的工作，拿着微薄的工资干着最苦最累的活，离开父母的关怀他第一次体会了生活的辛苦。 他知道他还小，有很多事情都看得不清，于是每天他都会利用那少少的空闲时间穿街走巷试图了解一些东西。 他看到过数以千计的建筑工人挥汗如雨却舍不得喝那么一瓶红牛，那只需要四块钱，而他们每天有两百块； 他看到过无数形形色色的乞丐，有的缺了胳膊有的少了腿，它们躺在天桥上、街道边等待着好心人给那么一块钱或者多一点少一点。 他们收入很高，至少比建筑工人要高，他们没有妻小，按他们自己的说法就是世界那么大，我就自己一个。 他看到过每天衣着光鲜的青年男女总是急匆匆的走过来，急匆匆的跑过去，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急，按理来说能穿着如此的人不应该如此啊！ 他羡慕过那些川流不息的车辆，看着那些人开着豪车带着女人，看着他们总是很有雅兴的坐在咖啡屋或者那些一看就高大上的酒楼、饭庄一坐就是一半天，他很奇怪，难道这些人不用工作吗？ 他观察过那些整天在小街道、小餐馆附近溜达的那些一看就是无业游民的年轻人。虽然被恐吓过很多次，但他还是看到了，看到了那些兢兢业业恨不得将一块钱掰成两半的老板们很是恭敬的给了那些人一叠钱，一叠足够他们营业好久才换回来的钱。 他对这个不奇怪！ 他还见到过一些穷凶恶极的大汉挥舞着棍棒，打砸了很多在转角处的摊位，甚至那些摆摊的小商贩们跑得慢一点就会被他们抓走。那哭爹喊娘的凄厉哭声总让他很想笑，但周围的人却总是脸现悲容，所以他也没有笑！ ······ 两年了，整整两年了，两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是的！确实改变了很多。在苦苦坚持大半年之后他还是换了工作，那个一天四十的工作让他实在忍不住了，只是因为他实在羡慕那些人的新衣裳！ 是的，他的衣服破了，破旧的已经不能再穿了。 想到那个一天两百的建筑工地，他跑了过去，他们收下了他，可惜三天后他还是走了，因为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两百块的他们为什么只能看着红牛动动嘴却舍不得买上那么一瓶，因为他的家里还有四个人，算上他就是五个，而两百块？ 他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于是他把身上搞得破烂，脸上抹得脏乱找到了一处天桥，一天后他又一次离开了，带着浑身的伤痛离开的。 他看到了，看到了那一群西装革履的大汉，将那个残废了腿的大爷抬了车，而代价却是拿走了那满满一盒子的钱。同样的蒋凡这个外来小乞丐一天的乞讨却也被他们抢光，若非见机跑得快相信他也会被抢走的，因为他看到了那个残废的老大爷被他们像扔垃圾一样扔进了后备箱。 ······ 他听闻了那些衣着光鲜的男女不仅要养家糊口，还要还贷，房贷、车贷、养老保险、人寿保险···他看到了，看到了那个搂着美女开着豪车的人正是那一群西装男的老板，那老板还有一批手下，正是那些闲来无事走街逛巷的无业游民，而那些穷凶极恶的大汉却也是··· 不知不觉的，他突然间明白了，懂得了蒋爸的那句话，那一句我很后悔，后悔没有彻底的抛开那一丝良知··· 拿起突然出现在脸前的这张白纸，这张印有黑色字迹的白纸，这是一张试卷，一张主神发下来的试卷，而试卷上的题目赫然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文化传承的意义是什么？ 这一句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括弧，而括弧里面的话却让蒋凡头脑一懵，不止是蒋凡此时所有的看着手中试卷的玩家都有同样的感觉——太cao蛋了！ 那括号里却是一段蕴含满满的调侃，比如请用汉字答题，后面还跟上‘不服就来咬我啊！‘这种让人啼笑皆非的话语。 而下面的一行话却又让众人瞬间无声，看着那一段被加大加粗的‘两个小时交卷直接获得六十的基础分，剩下四十分按照内容打分，两个小时交卷的获得五十的基础分，三个小时交卷的四十，以下依次是五个小时、十个小时、二十个小时和二十四个小时’。 一种名为紧迫的情绪涌上心头，让蒋凡恨不得赶紧抓起笔就写，可惜直到现在可以写字的笔还是不见身影，于是他只能继续看了下去·····眉头紧锁的蒋凡轻声念着“特别注意：此次考试分为七天进行，总分七百分，最终前一百名可以获得主神的嘉奖，重复获得名额者可以转让！” 艹！他在心底感慨着，想到那个盛传已久的传说，纷乱的念头汹涌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