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婚事告吹
/ “我不怪,外祖母,这桩婚事是你答应了的,何以临到了成婚这天又要处处阻挠!我与逸才之间早已郎情妾意,芳心暗许,私下来往多回了,熬了许久才熬到今日得以成婚,怎么能这么对我!” 婉仪郡主的话音刚落,不止在场所有人,连宁家父子的脸色都变了。 “婉仪!你疯了不成!”长公主听得几近晕眩,恨不得立刻上前去一巴掌打晕这个丫头,大庭广众说出这样的话,她的名节要还是不要! “你们之间早已郎情妾意,芳心暗许,私下来往多回了……?”皇后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句,一双目光立刻落在了沐远身上,吓得沐远也跟着噗通一声跪下了。 “皇后娘娘,小人冤枉!”沐远慌慌张张地辩解道:“小人从未与郡主行过私相授受之事,小人冤枉!” 说罢他又看着婉仪郡主,扯着嗓子道:“郡主与小人无冤无仇,即便郡主想嫁与小人为妻,又何以说出这样的话来贬损双方的名节,小人实在担当不起啊!” “你这没胆子的,当初对我说得信誓旦旦,一定会正大光明娶我为妻,让我二人再也不必费尽心机私会相见,如今尽然怂得连认都不敢认了!” 婉仪郡主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忽然间就滚了两颗泪珠子下来,“你甚至为了娶我,不惜给你祖父下毒,然后陷害你的嫡兄弟,你告诉我只有除掉了国公府里唯一的嫡子,你的父亲就能顺理成章成为下一个宁国公,而你也将成为世子,就不在是从前为人诟病的庶子,而会有足够的身份迎我这位郡主过门,这些你难道都忘了吗!” 沐远呆了,彻底呆了,他看着郡主挂满了泪水的脸,觉得这莫不是在做梦。 “郡主!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这般诬陷小儿!” 沐华阳也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知道婉仪郡主为何会说出那种话,但此刻若是不辩解,一旦让婉仪的指控坐实了,那这番罪责是无论如何都洗不清了。<> “诬陷?”婉仪郡主冷笑一声,“本郡主身为皇室贵女,何以要诬陷一个臣子,宁大人不觉得太可笑了一些吗,本郡主所说的事情,皆是他一字一句告诉我的,还能有假!”说完婉仪郡主一把指向沐远。 “我……”沐远活了这么大,被人扣帽子是第一次,觉得百口莫辩也是第一次,若是别人说出这番话,他会立刻反唇相讥说别人是血口喷人,让对方拿出证据。 陷害沐仲坤这事,他与沐华阳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那砒霜是沐仲坤买的,汤药也是沐仲坤呈上的,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牵扯到他们父子身上,所以他们才能如此心安理得,但婉仪郡主方才的那番话又由不得他们不发毛。 的确啊,婉仪郡主身为皇室贵女,何以要污蔑一个臣子?换句话说,以她的身份说出来的话,是不需要任何证据的! “婉仪,你说的事情可是真的?”皇后疾言厉色地问道,今日的事情时一桩接着一桩,一件大过一件,让她实在是目不暇接,但一些事情既然被她听到了,她就不能不管。 “皇后娘娘,下官冤枉!”沐华阳已经多少悟出来了,这是婉仪郡主在故意害他们,“下官实在是不知婉仪郡主何出此言,但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下官和小儿是无论如何都没胆子做的呀!” “是啊皇后娘娘。”沐远也连忙附和道:“小人一直恪守本分,虽然识得郡主,可在今日之前实在是连私下说话都不曾有过,而且郡主若当真对小人有情,想嫁于小人,又怎么可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欲推小人与父亲到万劫不复的境地,郡主这番作为,实在是自相矛盾,请皇后娘娘明察!” 皇后一听,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若婉仪郡主当真很喜欢沐远,心心念念着要嫁给他,于情于礼都不会将这等对沐远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抖出来,不然出了鱼死网破,她婉仪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思及此处,皇后又将狐疑的目光落在了婉仪身上,哪知婉仪却在这时冷笑一声,道:“好,实在是好,你们父子两这一唱一和,是一口咬定了我在诬陷你们了?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人!”
婉仪郡主紧紧抓着手里的红盖头,对皇后哭喊道:“皇后娘娘,婉仪又不能从中捞得什么好处,为何要污蔑他们父子二人!婉仪只是不知道这沐远只会说冠冕堂皇的话,背地里却是怂包一个,敢做不敢认,一时气愤,才会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宣之于口,不然难不成婉仪会赔上自己的名节,只为了污蔑他们吗?” 皇后眉头越皱越紧,她觉得两边都有道理,实在是想不通其中关键,最重要的是,婉仪说的没错,一名女子最看中的便是自己的名节,尤其是婉仪这样的身份,拼着自己的名节不要只为了朝别人身上泼脏水,这是疯子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长公主原本还想拉着婉仪郡主不让她胡言乱语,可此番见着婉仪已经将二人的事情和盘托出,那沐远还在百般抵赖,一时也气不打一处来,开腔道:“当真是个放肆无礼的小子,你认为只要抵死了不承认便不会有人知道了吗,本宫也知道你私下约见婉仪的事,不过是顾着婉仪的名声才一直未曾多言,哪知你这小子竟如此不要脸,还百般抵赖,如此瞧来,婉仪所说的想必也是真的了,本宫怎能让她嫁于你这等丧尽天良之人为妻!” 沐远莫名其妙看着长公主,实在是不明白为何连这位老太太也要来参和一脚,刚想辩驳,却见长公主忽然掏出了一块玉佩亮到他面前,“这玩意可是你的!” 那玉佩雕工精细,上面的花纹图样十分眼熟,沐远定睛一瞧,竟然真是自己的,他再看向腰间,现在才发现原本一直挂在腰间的玉佩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