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阴差阳错
叶星洲尴尬地对沐泽焱笑了笑,好像也觉得自己这样突然上门到别人家里蹭饭,再挑三拣四会不太好,便没有继续多说,也老老实实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 年夜饭热热闹闹地吃了许久才结束。 饭后,瞧着时辰还早,众人又凑在一起玩起了棋牌游戏,玩起游戏就有输赢,既有输赢自然也有奖有罚,赢了的人有银子拿,输了的人只能喝酒了。 因大伙都不是生人,又没有规矩束缚着,玩起来也放得开。 棋牌游戏历来便有输有赢,就连飘雨姐妹这样的初学者,虽然被灌了好几杯酒,好歹也赢了些银子。 唯独叶星洲一个不知道是撞邪了还是怎的,开局之前牛皮吹得比天都高,说他在军营里可是出了名的顶死上家逼死下架,人称玩牌王子。 结果真正玩下来,一圈人里就属他一圈没赢过,反而输得最多,灌了一肚子酒,子时都还未到,已经醉得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了。 其他人也或多或少都有了些醉意,沐泽焱原本还想趁着兴致高招呼众人守岁,瞧见这场面也只能作罢,开始分配房间安排大伙休息,然后将迷迷糊糊的叶星洲扛起来,朝东厢自己的卧房走去。 沐泽焱住在宋将军府的日子并不长,加上他从前以沐云嫣的身份活着时,就已经厌倦了房间里一些沉赘的摆设,因此如今他的卧房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床,一方桌子,和一个小巧的衣柜。 入了房间,沐泽焱将叶星洲放在桌边的凳子上坐好,自己则转过身去给他倒水。 屋内烛光摇曳,叶星洲咳了两声,似乎有些清醒了,眯着眼睛撑起身子来,扫视了房间一眼,最后顿在沐泽焱的背影上,嘿嘿一笑道:“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又是打算同我做那档子是吧……” 沐泽焱正在倒水的背影猛地一僵,然后皱着眉头回过身来,望着叶星洲醉醺醺的脸道:“你莫不是喝糊涂了,在说些什么荤话。” “算了,隔,反正你每次都这样,隔……” 叶星洲一面说着,一面又趴了下去,下巴枕在手背上,望着桌上跳跃着火光的烛台,既像是在对沐泽焱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道:“每次只要你开心了,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就拉着我做那档子事,反正我武功没你高,又打不过你,也只能随随便便由着你胡来……你这个禽兽……” “你不愿意?” 沐泽焱看着叶星洲半梦半醒的模样,一时有些好奇起来,坐到他对面道:“哦?莫非你是对我做的事情不满意,可我怎么每次瞧你在同我做那档子事的时候都一脸满足的表情?” “因为……的确很舒服啊……”叶星洲的声音好像在喉咙里塞了一团年糕,又糯又软,“但是这么羞耻的事情,就算很舒服,我又怎么拉得下脸来主动答应……而且你每次都在我没有一点准备的时候开始做,我身为景国公世子,又哪里能像个娼~妓那样如此随便就与人苟且……” 这家伙到底是醉了,不然平日里光是提到那档子事都会脸红的人,又怎么可能说得出如此露骨的话。 沐泽焱这么想着,叶星洲现在说出口的内容即便是以他久经沙场的脸皮,听着也不禁有些脸红。 “既然舒服,那便行了,又考虑那么多有的没的作什么。”沐泽焱将原本准备倒给叶星洲醒酒的茶水自己喝了一口。 他忽然喜欢上了这游戏,让叶星洲这么迷迷糊糊的,搞不好还能多问出些什么,“而且你也不瞧瞧,一开始是谁先来招惹我的。” “我……我那不是……” 叶星洲脸上忽然一跨,露出要哭出来的表情,“我当初又不是故意要爬到你床上去的,只不过是喝多了酒,而且你的帐子又和我那般近……” 一面听叶星洲说着,沐泽焱一面回忆起了当初在军营里发生的一起荒唐事。 那时军队驻扎在雍州剿匪,而沐泽焱和叶星洲又正巧在同一个营里,又同为百夫长。
时间撞上叶星洲过生辰,于是那天晚上的空闲时间里,有不少兵蛋子凑了过来给叶星洲庆生。 叶星洲为人没架子,性格又跳脱,很容易与别人打成一片,因此狐朋狗友也多。 军中清苦,那些人也想不出能送些什么生辰礼给叶星洲,后来也不知是谁从叶星洲嘴巴里边套出了话,得知叶星洲竟然还是个雏儿,从未与女子行过周公之礼,他们便出了个馊主意,凑了些钱,到最近的一个县城里请了个妓生回来,并且安置在叶星洲的帐篷中,打算让叶星洲当天晚上就能体会一番什么叫人生的大道理。 那晚一群给叶星洲庆生的人呵呵闹闹一直到了半夜,才拉着已经醉醺醺的叶星洲说给她弄来了一个“人生导师”在帐篷里,让他回去好好享受。 叶星洲若是在平时的清醒时是决计不会同那些人胡搞的,可他偏偏喝高了。 这么多年来又未曾同女子亲近过,再加上军营里又是个荤段子遍地走的地方,听得多了,便也心里痒痒,也想品尝一番所谓的“**一刻值千金”,于是在生辰宴结束后,他摇摇晃晃地立刻回了自个的帐篷,打算好好享受生辰“大礼”。 可惜他到底还是喝高了,胆子虽然壮了些,却稀里糊涂地摸错了帐篷。 沐泽焱因为前段时间练武过度,加上水土不服,从早晨开始就发起了烧,是以一整天都躺在帐篷里休息。 好在他身体不算差,一贴汤药下去,到了晚间便退了烧。 生病费体力,半夜沐泽焱正睡得香甜,忽然觉得身上痒得慌,还有个热乎乎黏嗒嗒的东西在他身上滑来滑去,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清醒之后,被眼前的场面吓了老大一跳。 他所盖的被子和原本身上穿着的衣裳都不见了,光溜溜躺在床上不说,身上还趴着另一个同样光溜溜的家伙,正将脑袋埋在他胸口又舔又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