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痛打刁奴
他的大伯在世袭了祖父的爵位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联合朝中的要臣。 随便找了个由头削去了沐海天的军职,接着又把他贬到了这乐阳城来做个小官。 虽然被贬官位,可武国公的爵位还在。 沐海天本人也善于为官之道,经过数十年的经营,现在的沐府早就成了乐阳州的高门府邸。 所以安秀兰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她这一出声,柳如意就没了声响。 沐云锦静静的跪在地上,睁着一双明亮通透的大眼睛,悄悄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不算宽敞的院落,破败的窗棱,上面贴着已经褪了色的窗花。 那窗花还是meimei刚出生的那年冬天,母亲为了哄他高兴,手把手教他剪出来的。 沐云锦还记得这个小院是怎么又破又冷的。 尤其是到了冬天,那四处漏风的窗户根本起不了一点保暖的作用。 经常冻得她和meimei瑟瑟发抖,更冷的时候,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可是,再次回到这个小院,就算只能挨饿受冻。 只要能看到母亲和meimei,沐云锦就觉得上天待她不薄。 不过,这次她绝对不会像前世那样忍辱退让,让人欺负到头上来了。 沐云锦跪在地上,脸上划过一抹冷然。 还没有想好怎么解决这次的困境,只听到柳如意却又大呼小叫了起来。 “哎哟,容mama哦,你这是怎么了?这是被人打了吗?怎么腿瘸了?” “三小姐,是三小姐……” 容mama似乎还记得沐云锦的厉害,支支吾吾的不敢看她。 却又咽不下这口气,只能颤巍巍的伸出指头指控沐云锦的暴力行为。 想让柳如意帮她撑腰。 而柳如意也的确这么做了,容mama的话音刚落,她立刻变的凶神恶煞起来。 柳如意本身长的是极美的。 嫩黄色的皮肤更是衬得她肤白脸嫩,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眉眼间还仔细的描了花钿,更显得美艳无比。 只是,脸上的表情却硬生生的破坏了这幅漂亮妆容。 柳眉倒竖,伸出涂满蔻丹的手直指沐云锦刻薄的开口,“贱民就是贱民,果然生出来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敢做出这样下三滥的事情来。” “我看你们下贱的东西就是趁着老爷不在府里,就以为无人管教,无法无天了。” 柳如意的谩骂,让沐云锦紧紧的攥起了拳头。 她还记得,前世的柳如意也是这样指着她的鼻子骂的,口口声声说她的母亲是贱籍。 许是她脸上愤愤不平的表情激怒了柳如意,对方往前一步,指甲都差点戳到她的脸上。 “你还敢不服气?小贱蹄子,说,你把东西藏哪儿了。” 沐云锦还没有说话,站在角落里的母亲沈婉儿忍不住蹙眉打断,“三夫人,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妄断,我相信锦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跟珠光宝气,披风锦袍的柳如意比起来,沈婉儿看起来苍老,寒酸了不少。 身上的棉衣不知道穿了多久,虽然没有补丁,却单薄不已。 皮肤苍白黯淡,但五官和沐云锦极像,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 虽然不如柳如意光鲜,但为了自己的女儿,沈婉儿还是勇敢站了出来。 “不是她干的又能是谁干的,那块玉佩可是永安公主赐给云香的见面礼,轻易丢不得,云香也一直好好的收在房里,怎么你女儿去了我的院子一趟,那玉佩就不见了?” 柳如意步步紧逼,“要不是这贱蹄子偷的,难道那玉佩还会长了翅膀飞了?” 看到沈婉儿又要开口辩驳,柳如意怒气更炽。 “所以贱人就是贱人,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她小小年纪又是偷东西又是打人,肯定是你这亲娘教唆的,一个歌姬出身的娼妓,就会些下三滥的手段。” “够了……” 柳如意正骂的起劲,安秀兰不急不缓的声音打断她。 “三meimei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难道不明白吗?” “沈姨娘她不管出身如何,那也是老爷带进门的侍妾,云锦再怎么不懂事,那也是这国公府的小姐,你一口一个贱蹄子,就不怕被老爷听了去,治你个家法吗?” 安秀兰声音温柔沉稳,自带大房夫人的威严,成功让柳如意闭嘴了。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扭了扭帕子,对着安秀兰福了福身,“jiejie说的是,是meimei说错话了。” 沐云锦跪在雪地上,并没有把柳如意的谩骂放在心上。
而是冲着沈婉儿怀里的meimei眨了眨眼睛,对方冲她咧嘴一笑,小脸上还带着害怕。 她的母亲和meimei,这一次,她一定会好好守护。 斥退了柳如意,安巧兰面对沐云锦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副慈眉善目的面孔。 柔声开口,“锦儿,趁着大家都在这里,你二姐房间里的玉佩,是不是你拿的。” 看着安巧兰慈祥的,仿佛带着信任的目光,沐云锦的心里却浮过了前世的种种事情。 上一世,安巧兰也曾经这么问过她。 沐云锦因为的确没有拿心里有了底气,又出于对安巧兰的信任。 所以挨打了几天都咬死了没有承认罪名。 可重活一世她才想明白了。 容mama把她关押在柴房里又打又骂,安巧兰却装聋作哑不阻止。 又怎么会是真的信任她。 后来,果然,从她的房间搜出玉佩之后,安巧兰就对亲生母亲实行了家法,害的娘亲早逝。 面对嫡母伪善的面孔,沐云锦自然不会重蹈覆辙。 她葡萄般清澈的眸子一转,却不回答安巧兰的问题,“敢问母亲,说烟儿偷玉佩可有什么证据。” “这……”安巧兰被问住,看向柳如意。 柳如意道,“还要什么证据,不是让容mama问你了嘛,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让容mama带人去你房间里一看便知。” “问?” 沐云锦凄然一笑,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那母亲为什么不问问容mama是怎么问我的。” “恩?” 沐云锦跪在地上,重重的冲安巧兰磕了个头,“母亲,您刚刚还说锦儿是这府上的三小姐,可是您问问容mama她,敢不敢说她刚刚是怎么对待锦儿的?” 安巧兰又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容mama,问沐云锦,“刚刚容mama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老奴……老奴……” 容mama战战兢兢的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