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书阁 - 言情小说 - 凤嬉三国在线阅读 - 第十章 讹传凶名荆州巷

第十章 讹传凶名荆州巷

    一番伤感后,关凤对比武一事也没了兴趣,落寞地叫来方杰、婷儿,让他们把自己带来大大小小的,面值十到五十不等的五铢钱分发下去。

    方杰问:“如何发放?”

    关凤不耐烦言道:“你想怎么分就怎么分吧,把那两万钱分完就是!”说罢,转身向关兴求道:“明日二哥就要远行,让我帮你准备下随身物件,打点一下行装吧!”

    “怎须三妹亲为!这都是下人……好吧!我和你一起去。”关兴不明白,平日出外,也没见关凤如此眷舍,但又想,这次恐怕要离别得久些,也不好逆了关凤的意。

    两兄妹遂向内府走去。

    望着关凤要藏的私房钱,关兴傻眼了,有黄金二百七十斤,珠玉、珍宝一大箱;两大柜子钱,足足有一百六十万钱之巨!好说好歹说,这三、四千斤重的钱才没有全让运到成都,只是挑了五十文大面值的,足四十万钱装了一箱,关兴在旁边心里不停埋怨这送礼的二十余名官绅。

    傍晚,一家人晚宴,除关凤外,其余都兴高采烈,毕竟关兴要当大官了嘛!关凤强颜欢笑,也不扫大家的性,饭后关凤拉住关兴说:“二哥,你没什么东西送我吗?

    “我给了你一盒珍珠啊!只是你让我带到成都……”

    关凤只是想让关兴留个什么纪念的物件,便说:“那么多财物让你带走,你好歹留个凭证吧”

    “如三妹担心二哥讹你财物,大可不让带走!”关兴巴不得不带这么多笨重的东西,假装气嘟嘟说到。

    “都装车了,难不成还搬下来?……我就要告你骗我东西。。”说到这里,关凤眼珠一转,向严夫人房间方向轻喊:“母亲,你看二哥拿我东西了……”

    关兴被她这一闹,心下大急,双手一张,展开身体:“好了、好了!你自己看罢,我身上有什么物什,你看上就尽管拿去便是!”

    关凤很得意,直“呵呵”笑,定眼睛一看:关兴腰间一边挂一随身玉佩,另一边则挂一铜佩。玉是贵重的,也是关兴身份的象征,自然不要,便伸手去解铜佩。

    关兴看她摘铜佩,忙说:“此是父亲之中军行走令,你拿来做什?换一件吧!我回军还要用……”

    “等你回来,父亲早就……早就班师了,你回来就还你;恩……要用你新受官印盖个财物清单给我,我就还你……要不娶个漂亮嫂子回来换,呵呵!你自己选!”关凤坏笑着取下了令牌,之见令牌正面上有一大篆“令”,下刻有隶书小字“关”,背面两行小篆“汉寿亭侯中军行通铜牌,风字十六号”,便言道:“咦!十六,恰好我十六岁,就要这个吧!”遂收入囊中。

    关兴只好摇头,说:“如我拿来爵印文书,定要还我,这令牌还要交回父亲!”说罢也笑了起来,自己封官后盖的第一个印,却是在给meimei的“财物清单收讫文书”上,够可气可笑的。

    随即关凤问这令的来由,关兴告知,此是中军通行、进出所用;以官职、职务分以风、云、雷、电、雨排头编号等等。闲聊中,不觉天色已晚,关凤念及明日二哥要起早,便不舍地各自回房休息。

    **未曾安睡,梦醒时,关兴已然启程,婷儿伺候关凤梳洗后,就去帮关福挨家给送了贺礼的官绅们送“谢礼书”,言道:“待老爷回转,当设宴款待。”(总不能让府中女眷陪你们喝酒不是)

    到东汉的第一个生日就这样冷冷清清过了,关凤心中有说不出的失落。

    午后,情绪低落的关凤带上婷儿,领了方杰、胡旷出西城狩猎,留严震练兵,一身短打劲装,虎皮蒙面的关凤,骑得粉色“蕊儿”,穿城而过。

    后面的百姓、贩夫、走卒便议论开了。

    “那骑桃花马的是谁啊?这么拽?……”

    “你不知道吧!……咳,听我给你说:这可是关家小姐。”

    “啊!……干嘛脸上长虎纹呢?你是说关君侯府的关家小姐?不会吧!”

    “这啊,你就不知道了,我亲家的侄儿的三姨夫的二婶在关家做事,……据说啊!那关家小姐刚出世,忽然一阵白光……,凭空一阵巨雷,那女孩“嗷“的一声,……据说是白虎星下凡啊……,所以面上天生白虎容面……”

    “……这么不是白虎毛,是黄色儿的?”

    “呃,……这你就不知道,这生下白虎皮,但从小啼哭,要喝一盏人的鲜血才能止住啼哭,……这脸就血染的……”

    “从小就喝人血啊,长大不得吃人rou啊……”

    “当然吃,听说专吃当官的……”

    “为啥?”

    “呃……当官的养得好啊,rou又肥又嫩呗!”,

    “对啊,对啊!昨天看见好多人送礼,就是这些城中大官,说是给这小姐祝生吧,感情是怕被吃啊……”

    “这白虎星只有关老爷镇得住,关老爷出征在外,官员当然怕哦……”

    “……吃了几个也好,最好吃东门的……”

    “知道他们出城做什么吗?收了礼估计不好去吃别人,这不!只好出城吃老虎去,啧、啧……,这种女子谁人敢娶!”

    “就是,哎!你们看旁边那妞多水灵……”

    ……

    总之,一阵七嘴八舌,各种版本的关凤都有,均是如何如何凶恶、残忍;吃人不吐骨头;身高丈余;虎面獠牙。从此荆州城的夜晚,小儿啼哭声渐少。

    过得两日,听了婷儿如是这般,带来路旁几许传闻,关凤捂着肚子笑了个够,便淡淡说:“由他们说去!”便收拾妥当往后院去。

    刚进后院门,就听得“啪”的一声,关凤循声望去,之见严震“噔噔噔”倒退几步,“噗通”摔倒在地,一旁大牛傻傻地提着半截木棍。

    怎么回事呢?要说这事,要从比武赏钱说起:当时方杰领命发赏,将两万余钱分发众人,自己未取一文。那大牛也领了八百钱,这三、四天里,尽买rou食吃,中午饭后,又多吃得五斤牛rou、一盆粟米,耽搁些时间,慌忙跑来练cao时,就一直在打嗝,严震恼怒,命其出列,各持一棍,要与大牛单打独斗,欲教训这憨货,初先大牛身形笨绰,挨了几下,心中愣劲突发,抡起木棍,“呜”的一声,向严震扫来,严震见势大,用木棍向外一磕,就听“啪”的一声,两根木棍变四截,严震脚下站立不住,退而摔倒,感觉双手如同脱皮一般疼痛难忍。

    这时方杰立即吼道:“住手!”大牛丢开木棍,站在那里,嘴里嘟哝着:“他打我那么多下,都没喊停,我才……”

    “呵呵!方校好手段啊,不到一个月,练出一个**……呃,猛士,对猛士!”

    听见关凤的声音,大伙忙来见礼,关凤看了看呆立着的大牛,心想:“大牛这身板够宽大的,用来挡些刀枪还蛮不错……”随即问道:“大牛,你一身蛮力该不是吃出来的吧?”

    “三小姐问你话呢!”方杰看大牛袋里不语,出声叱呵。

    “我……我……,不知道!……是吧!”

    关凤看他吞吞吐吐,憨样可掬,咯咯一笑,又问:“平日在府中做些什么?cao练可曾习惯?”

    “回小姐话,就是扫扫马粪,然后……cao练,……然后吃饭,然后……扫地,……然后夜里喂马,……都好,就是喂马累!”

    “喂马!很累吗?”关凤很不理解。

    “啊!草放得离马槽太远……”这大牛说一半,胀红着脸,支支吾吾说不下去。恐怕这次是他这辈子说话最多的一次了。

    听了这些关凤更不理解,追问:“什么远?……呃,你说说你怎么喂马的。”

    “啊!就是……就是……,就是把马槽搬到草料棚,装了草再搬回去啊!”听到这里,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关凤也忍俊不住,转头一看远处马厩前的马槽,一个个都是青石凿成,六尺多长,两、三尺高,再不济也有六、七百斤重,马厩离草料棚估摸着有五十余步,这大牛天天晚上就抱着这些石头走十多个来回,感情这力气是喂马练出来的。

    方杰也顺着马厩看去,硕大的青石马槽也让他心下大惊。

    “怎么不用板车装了草料,推到马槽前喂马呢?”关凤指着草料棚前的木轮板车问。

    大牛用他那粗手挠挠头,若有所悟地说:“都搬习惯了,……没去想,今晚就用车试试。”

    看着他木讷的样子,关凤忍笑对方杰说:“大牛如此神力,不要埋没,好生督导下武艺”方杰连忙称“是”

    转头又问:“大牛,你叫什么名字?“

    “就是叫大牛!”见大牛愣愣的回答,严震在旁边说道:“他一孤儿,初时问之,言其母唤之:‘牛儿,’大家见他蛮实,便喊他‘大牛’,却没有名字。”

    “哦!“关凤听说这大牛没名字,玩心一起,脱口说道:“我给你起个名字吧!”低头一寻思,乱七八糟的古怪名字冒些出来,如“肥馒头”“赛八戒”“憨象”……,但随后看见大牛殷切的眼神,心下也不好起些绰号捉弄,于是稍加思索,说到:“你是在荆州城里入我府中的,你就姓:‘荆’吧!,来这里行cao练武是为了保卫荆州家园,嗯!取名就叫:‘保’,你以后就叫‘荆保’好了。”

    “谢三小姐赐名!荆保!我叫荆保!呵呵!我有名字啦……荆保!以后就不挨饿了,三小姐管我‘经饱’……”

    看着兴奋得手舞足蹈的大牛,关凤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心想:“此‘保’非彼‘饱’,这憨货,尽顾着吃了,这倒好,起个破名字,倒要管这家伙牛一样的饭食了。”只好让婷儿吩咐厨房,再加荆保两倍的的饭粮,所需钱款,由自己补足。

    婷儿一走,叫过望着婷儿背影出神的方杰,重开队列,继续cao练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