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书阁 - 历史小说 - 从酋长到球长在线阅读 - 第三章 窥一斑而见全豹(中)

第三章 窥一斑而见全豹(中)

    出了家门,骑着马在忙乱的街道上闲逛,马蹄子出踏踏的声响,远处一行手持长矛和火绳枪的士兵正在巡逻。.*m

    这时的火绳枪已经比前世强多了,轻重均有。如今唯一的敌人就是孤悬海外的齐国,沿袭着华夏的冶铁和锻打技术,重甲水平不低,枪必须要有一些可以破重甲的。

    燧枪和刺刀没有列装,火枪手仍旧需要长矛保护,骑兵因为过于昂贵,这几年也只有在北边大草原一代还剩下一些。齐国孤悬海外,骑兵解决不了问题,这也导致了如今的军阵历经了内战之后逐渐朝着长宽度薄阵线的趋势展,基本放弃了对冲击骑兵的防护,而走向了宽正面集中火力的路子。

    华夏如今已经没有正规重骑兵,只剩下北边苦寒之地的一群轻骑,也都混成了骑马步兵,整个华夏抓不出三千人的正规冲击骑兵了。

    不过陈健胯下的马尚算强壮,马匹的拥有量极多,育种学上华夏没有走弯路。

    “先去码头”

    陈健喊了一嗓子,张玄下了马道:“去码头可骑不得马,人太多。咱闵城虽然不如新夏和华城,可也十几万人呢。坐船去吧,内河有船。”

    “路上小心些,尤其是过贫民窟的时候,小心被偷了东西。如今偷窃的小孩越多了,抓到济贫院都会想办法逃出来……”

    两个人下了马,收拾了一番,沿着一条石子路朝着河边走去。

    一路上很是繁华,各种店铺林立,但是透过这些店铺也可以面隐藏的低矮的泥土屋。

    临河的一片肮脏的满是尿味的角落里,几个穿着残破的女人正在门口吃饭,健后急忙咽下饭,跑过来问陈健是不是想要放松一下,只要三十个铜板。

    陈健仔细下,她们面色饥黄,几个人明显手指残疾,还有几个大约是长期劳作后留下的后遗症,腰有些弯。

    陈健停下来,张玄急忙拉了他一下,小声道:“你疯了?这些人你也上?小心有病。”

    “我就和她们聊聊。”

    “你今天真是古怪,可从没见过你这样。我也受不了这里的味道,我在河边等你。”

    散了后,一个女人拉着陈健就要进那间小屋,一边走一边说道:“这是合法的,放心,我们有济贫院的经营证。”

    低着头走进了屋子,黑乎乎的墙上果然挂着一个小小的印刷的经营证,除了一张脏兮兮的外,没有什么可以称之为家具的东西。

    不过边的墙壁上贴着一张木炭笔勾勒出的简笔画,显然是个孩子画的,上面是两个大人拉着一个小孩,下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爸爸mama和我”。

    摸出来三十个铜子,放到上,女人便要脱衣服,陈健摇摇头道:“聊聊。”

    女人抓起铜子数了一下,紧忙藏进了袖子里,脸上不再是那种职业的笑,而是真心地笑了一下,问道:“你是贫民党的人吗?你们是不是要当选议事会成员了?”

    陈健并不知道什么是贫民党,却也没有反驳,顺着说道:“是啊。”

    他指了指墙上的画道:“这是孩子画的?”

    “是啊,我女儿。现在在济贫院的学堂学习纺织,每年回来一次。我们这都是这样的,回来的时候我们这就都不干这个了,女儿什么都不知道。”

    “你男人呢?”

    “在码头做工。”

    女人说的是如此理所当然,甚至没有丝毫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陈健心里猛然噎了一下,好半天才问道:“你做这个多久了?”

    “两年吧。做工的时候手指长了大骨节。要是原来,济贫法没改之前,只要剁掉手指,是可以领取最低生活保证金的。现在不行啦,剁掉手指是不给的,凡是没有工作的都要抓紧济贫院……”

    说到济贫院几个字,女人浑抖了一下,仿佛已经麻木的心触动到了冰块。

    “我手指肿了,做不了纺织的活,别的活哪里比得上那些常年劳作的老手?各个作坊也都不要我,我又没有地,只好花了些钱办了这个经营证做这个,混口饭吃。没有这个证,可是要被抓进济贫院的。”

    陈健笑道:“那你做这个,将来不也要浑烂死?”

    “那也比进里面强啊。前几年听说议事会的那群人说,人穷是因为懒,所以济贫院改啦。必须要严格对待,经常有累死的,这样都不想进济贫院,就必须要有事可做,那么人就变得勤快了。在里面活着难,死了尸体也是可以被解剖的,其实这样也好。以前济贫院的尸体不能解剖全凭自愿的时候,常有人被想办法弄死,然后卖出去,又要蒙混过尸检官,所以以前每年河里都要‘淹死’一些人,尤其是每年医药班开学的时候。现在最起码我们不能被‘淹死’了。”

    “就是这样啊,你没钱就只能劳作,不能偷懒,否则就要被抓进济贫院。进了里面你才知道外面作坊的劳作不算什么,于是能出来就只能更努力地劳作以免被抓进去。工伤赔偿法一直也没实习,每次投票都不能通过,财产不够的又没有投票权……”

    “你们贫民党不是说要给富人加税,建更好点的济贫院吗?可是富人在议事会,哪里会同意呢?早晚是烂死的,只是盼着我女儿不要也是烂死的就好了,几十年,总可以的吧?”

    陈健仰着头人切期盼地眼神,想了想等到机器出现之后短时间内用的人更少的况,心说几十年只怕不够反而可能更为严苛,可嘴上却道:“会吧,会的。”

    女人长呼一口气道:“祖先会庇护你的,你真是个好人。就像当年姬夏说的,你一定可以活到祖先给你的寿命。”

    陈健微笑还礼,问道:“你相信你穷是因为你懒吗?”

    女人哈哈地笑了起来,说道:“反正我们开蒙的时候,书上可不是这样说的,如今也不知道改没改。那时候只是告诉我们,穷所以要读书,如果能够考上公产的中专学校就好了。只不过告诉我们,法是议事会定下的代表了全部华夏子民的意愿,违法的事一定是错的,让我们不要违法。我们遵守的是济贫法的规矩,可不是你穷是因为你懒这个说法。”

    陈健呵了一声,又问道:“你们开蒙的时候都学什么呢?”

    “姬夏定下的规矩,五年开蒙,没人敢改的。认字数数法规然后什么地方,像我们的母亲都是纺织工的就学学纺织,学完之后直接就能工作。书上说,开蒙是为了守纪律,做活更快。”

    “啧,到底还是留了些实话啊……”

    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估摸了一下时间,陈健起告别,也没有再多给一个铜子,离开了有些恶臭的街巷,揉了揉脑袋。

    河边小码头上,张玄已经等的百无聊赖,健想想之前度过的时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摇头道:“就算穷,也不用省到这个份上吧?去医药铺买几丸水银火硝丸也不止三十个铜板啊,再说那东西容易把你那玩意儿弄没了,可要小心些。”

    “对了,说起这个,弄出水银火硝丸的那个人就是得了大疮后不小心弄出的方子,上了那本小册子,又上了专利,卖一枚可是要给他一个铜子的。你要是染上病,能想出更好的办法,说不准你也财了,哈哈哈。”

    陈健还骂了几句,上了船,沿河而下。

    越是靠近海边就越繁华,河中不断有装满了焦炭大米煤布匹丝绸或是原始陶器的船只经过,岸边熙熙攘攘,不少人腰间坠的满满的,也有不少人扛着各种工具在那等活。

    河上的桥建的很特别,弧度很大方便通行船支,河岸两侧栽种着一些树木,马拉的四**车在平地上挪动着。

    道路很宽,四**车转弯的时候很困难,弧度很大,转向装置应该没有,但是很适合这种宽阔的平地。车轮出吱吱的响声。

    临河的酒肆中也是人来人往,时不时飘来一股奇异的香味,族人继承了前世夏国人好吃的习惯,旁边还有一大排做酱油的陶缸,几个伙计正在那搅拌,后面的掌柜坐在太阳下捧着一本书津有味。

    码头附近修筑着炮台,几艘硬帆的大船正在装卸货物,旁边还有几艘软帆船,那都是前世最后二十年陈健在书中留下的种种略知一二的预估。

    两艘军舰挂着龙旗,前后两门炮,船似乎还有撞角,接舷战还是主流。

    一群雇工喊着号子装卸货物,一群人等在那里,分装属于自己的货,几辆大马车上面装着一箱箱的货,不小心散落在地,被风一吹哗啦啦地响,竟是一箱子的书。

    后面一人大约是书商,带着一副昂贵的玻璃眼镜,将那个装货的臭骂了一顿,仔细翻检着落在地上的。

    陈健跳下船,朝着书商走过去,张玄暗暗称奇,心说今天这家伙可真怪,就是在学堂的时候也没见他如此,这里都是些刻印付梓的,可没有他想西才是,那要去找手抄本。

    越觉得古怪,上不免一冷,浑打了个哆嗦,暗想难道真有灵魂附体之类的灵异之事?  :本站的免费小说app,、无错误、更新快,会员同步书架,文字大小调节、阅读亮度调整、更好的阅读体验,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