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选择
“雅灵？” 宙斯皱起眉头，祂数千年前率领希腊神系进入这个世界，和艾欧大干一场后，带领希腊神系离开托瑞尔星球，来到奔放之野定居，并向其他主位面传播信仰——希腊神系原本是不需要信仰的，现在也不是完全需要。 由于希腊神系的强大，祂们已经垄断了数百个主位面，势力范围甚至超出这个宇宙，延伸向其他宇宙，只是一直找不到回真正地球的路。 而在这些宇宙、这些位面中，宙斯从未听说过雅灵这个种族。 像宙斯这样的大神，当然有通晓传奇之类的能力，按说在定居奔放之野时，就能立刻知晓这个位面的历史、这个位面一切种族的历史，却不知道爱拉天族又名雅灵，这说明“雅灵”这个词的消失，并非自然而然的消失，而是有不亚于宙斯的强者在屏蔽、遮掩。 韦恩若非玩过游戏，同样不知道雅灵。 精灵有很多亚种，日精灵、月精灵、黑暗精灵、野精灵、木精灵、海精灵、翼精灵……在费伦人的通常认知中，日精灵是最高贵的精灵，但雅灵显然更高贵。 雅灵，顾名思义，高雅、优雅的精灵，高贵到成为三大天族之一，在凡人的眼中犹如天使，沐浴在爱与美、真与善、高贵与永恒的光芒之中。 即便是提议灭绝雅灵的韦恩，也不得不承认雅灵真的是美貌与善良兼具的种族。 韦恩也不可能知晓这个世界所有的秘密，像宙斯说的科瑞隆能在奔放之野不断复活，他就不知道，现在听了宙斯的说法，立刻有所猜测。 奔放之野有三个层面，除了这三个层面，还有一个在三个层面中不断跳跃的半位面：星之王庭。 那是爱拉天族最高领袖星之女王莫维尔的半位面，是爱拉天族的权力中枢，号称整个宇宙中最美丽、最神秘、最强大的半位面。 在这个半位面中，时间是不存在的！ 居住在里面的任何生物，都不受寿命束缚，它们永远不会饥饿，也不会干渴，但如果愿意，也可以随便吃、随便喝，里面有喝不尽的最甜美的泉水，有吃不完的最美味的食物。 这个半位面有着无与伦比的防御，除非得到星之女王莫维尔的许可，否则没有任何人、任何神可以闯入。 没人知道这个半位面什么时候开始存在，也没人知道星之女王莫维尔什么时候出现的，人们只知道星之女王从不离开星之王庭，据一些小道消息，女王一旦离开星之王庭，这个半位面就会彻底崩溃，永远毁灭。 这个半位面是如此的特殊，以至于韦恩怀疑科瑞隆的复活和星之王庭有关，甚至怀疑科瑞隆和莫维尔是否同一人，虽然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但这是一个变太的世界，男变女、女变男轻而易举。 虽然科瑞隆是神，莫维尔不是神，但说不定是奥萨维托之道的三位一体化身呢。 不管如何，只要屠光爱拉天族，就能逼迫星之女王现身，就能让星之王庭崩灭，就有可能让科瑞隆再也无法复活。 但宙斯摇头道：“我虽然不喜欢科瑞隆，但不能为了杀科瑞隆，就屠灭奔放之野数百亿的爱拉天族，爱拉天族是美好的生命，屠杀她们不符合我的审美。” 韦恩看着光屏上的宙斯头像，忽然觉得这个老头没那么讨厌了，其实他也不想屠灭数百亿天族，前提是天族别主动攻击他。 既然如此，韦恩也不想久留，正要命令光辉之舟离开，又想起一事，问道：“伟大的宙斯，您知道奥萨维托吗？” 奥萨维托之道原本只是龙族超脱的道路之一，但多位强大神力甚至神上神艾欧都修炼奥萨维托之道，那就必须重视了，何况韦恩自己也走了奥萨维托之道。 神秘巨龙奥萨维托早在万年前就已消失，宙斯率领希腊神系进入这个世界才几千年，未必知道奥萨维托，韦恩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宙斯却道：“奥萨维托我不知道，但三位一体我很熟啊，在地球时，以色列那边有个叫雅威的神，走的便是三位一体之道。 东土那边，有个叫老子的神，呃，这家伙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神，他可以一气化三清。 韦恩你坐着维摩那，难道不知道梵天、毗湿奴、湿婆就是三位一体？ 对了，我听梵天说过，他们那儿有个绰号‘如来’的，自立一教，弄出什么法身、报身、应身，这也是三位一体。 这几种三位一体，有殊途同归的，也有殊途不同归的，但多少有些相似之处。 奥萨维托我是没见过，但所谓的奥萨维托之道肯定是跟我们地球的某个神学的，具体跟谁学的我就不知道了，除了雅威没来，好像我们地球诸神都来了，至少有化身、分身来了。” 韦恩皱起眉头，雅威为何没来？ 不过这不重要，他也懒得多想，挥了挥手，向宙斯告辞，光辉之舟刷的消失，在虚空中绕了几十个圈子，甩掉了不知道有没有的跟踪者，回返半位面神秘避难所。 维蕾塔、蒂雅等人还在秘境暗黑中磨练，韦恩本体离开三年，费伦之身和智脑之身一直留在半位面，坐镇并主持事务，其实也没什么事务。 5000北地奴隶、9999克罗尼农民在神秘避难所开垦良田，也弄了几家工厂作坊，韦恩虽有智脑，但没有刻意的引导科技，任其自然，若他们自身有发明创造，则给予奖励。 三年过去，这15000人变成了两万人，韦恩看着半位面中多出来的5000婴儿，既有些欢喜，又有些不爽，他都没生孩子呢，这些奴隶们倒是使劲的生了。 9999只大耳怪中也有不少母的，三年过去，增长到两万大耳怪，韦恩考虑过要不要阉掉所有雄性大耳怪，但最后还是放弃了，虽然地精必须死，但这是自家的大耳怪，不能过于严苛。 百万死灵生不出孩子，它们是最好的劳工，除了在墓园族英雄的带领下维持日常训练，大部分时间都在神秘避难所中承担基建任务，三年下来，神秘避难所的东区和南区已经建成两座大型城市，甚至因为建筑的楼房太多，住的人太少，空空荡荡看上去像鬼城。 韦恩对这些庶务兴趣不大，直接来到北区，和智脑之身、费伦之身汇合，将智脑之身的赤龙号智脑与光辉之舟的超级智脑对接，又让费伦之身吸收两具神尸的神性。 流浪之神费马罗·莫斯德林、憎恨之神薛佛拉斯。 马罗·莫斯德林拥有凶暴的精灵、流浪、替罪羔羊、疏离4项神职，拥有动物、混乱、精灵、植物、旅行5个领域。 薛佛拉斯拥有复仇、失落、对黑暗精灵的憎恨、对黑暗精灵的战争4项神职，拥有混乱、精灵、报应、战争4个领域。 韦恩先取领域，他已有火、土、力量、战争、太阳、毁灭、邪恶、贪婪8个领域，从两具神尸提炼出动物、植物、旅行、报应4个领域。 混乱、精灵两个领域，韦恩完全没有兴趣。 他可以邪恶，可以贪婪，但绝不混乱，虽然按这个世界的阵营定位来看，他肯定是混乱邪恶的，但韦恩不会把所谓的阵营当回事，别人眼中再混乱也无妨，他有自身的逻辑和秩序。 而精灵领域，韦恩可不想当精灵种族的神。 然后是神性，每种神职至少对应一种神性，有的神职还是多种神性复合而成。 8项神职提炼出8种神性，韦恩将之炼制成8份精华，加上巴尔的精华，他就有9份精华。 这9份精华，既可以拿来做引火之物，又可以拿去喂食，等费伦之身真正成神，也可以汲取精华中的神性，产生相关的神职。 但除了巴尔的毁灭神性、薛佛拉斯的报应神性，其他7种神性他是肯定不会汲取的。 韦恩又取出105魔星的尸体，从水浒位面抢了105魔星后，他直到现在才有时间静下心来研究。 三天之后，韦恩挥了挥手，火领域7级神术火焰风暴席卷宋江等人的尸体。 宋江等人虽是魔星出世，但身体却是凡胎，在火焰风暴下直接烧成灰烬，韦恩一口气吹过，骨灰尽去，只剩105颗星珠。 随手拿起一颗星珠，球体表面是黑色雾气，不断流动，随着目光注视，幻化各种杀戮景象，散发邪恶、黑暗、阴冷的气息，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咆哮和尖叫。 韦恩哼了一声，果然是魔星。 在中国的神话传说或神话故事中，天罡地煞108星其实不是魔星，而是正儿八经的星神，但水浒位面的108星竟然是魔星，一开始被龙虎山的天师镇压在伏魔殿，不知道是星神犯了罪孽还是权力斗争失败被贬下凡间囚禁？ 从九天玄女和宋江的接触看，108星只要消去罪孽，或者替上面的大神干完脏活，就能回归天界。 韦恩沉吟片刻，从105魔星中挑出天损星浪里白条张顺，这是梁山水军大将。 他的目的是尝试提炼水领域。 托瑞尔世界的领域成千上万，但最核心的只有22种，其他领域都是在核心领域的基础上衍生出来的。 而在22种核心领域中，韦恩最看重土水火风四大元素领域，他现在已有的12种领域中有火和土，缺了水和风。 三年前，奥梅忒托送神杀，除了已经送掉的太阳神托纳提乌，还有强大神力自杀与死者女神伊西塔布、中等神力爱与花之女神索奇奎查尔、弱等神力狩猎女神努菈。 韦恩现在的实力还杀不掉强大神力，即便有光辉之舟也很难，但足以干掉中等神力爱与花之女神，这位女神有水领域。 但一下过了三年，韦恩不知道奥梅忒托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变化，能自己解决的就不去依靠别人。 虽然从星名来看，天损星和水无关，但张顺好歹是水军大将，不管行不行，总得试一试。 水浒位面的神仙体系与托瑞尔的神祇体系完全不同，韦恩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手动实践失败了四次，浪费了天损星浪里白条张顺、天剑星立地太岁阮小二、天罪星短命二郎阮小五、天败星活阎罗阮小七4颗星珠，又在智脑的模拟运行中失败了数百万次，终于完成一个特殊的转化法阵。 啪，天平星船火儿张横的星珠在转化法阵中分崩离析，化作一道星光融入韦恩体内，韦恩获得了水领域。 前后5颗星珠，没提炼出神性，只提炼出一个水领域，似乎亏大了，但韦恩有105颗星珠，亏得起。 他再接再厉，用天贵星小旋风柴进提炼出风领域。 土水火风齐备，总共14个领域，自有一丝无属性神性，又被战争、杀戮、死亡源力眷顾，且随时可以从神性精华中汲取毁灭、报应两种神性，半位面中有百万亡灵、四万活人，预备信徒足够，韦恩完全具备了成神的一切条件，只要点燃神火，便可成神。 但到底做什么神，他还没决定，战神、杀戮之神、死亡之神、毁灭之神、报应之神，或者……唯一神！ 唯一神，这是一个神学名词，在地球有一神教和多神教之分，一神教的便是唯一神，唯祂是神，其余皆是伪神，要彻底打倒，或收服为天使。 在韦恩所处的2050年，至少表面上不存在神祇，宗教什么的也就那样，一神教和多神教、一神教和其他一神教之间不会爆发神战。 但在托瑞尔，如果有哪个神祇要做唯一神，立刻便是众神公敌，群起围攻，坚决打倒。 即便是小规模的唯一神，比如某一种族或某一地区的唯一神，也不被诸神容忍。 甚至任何一个神职，诸神都不允许某个神完全垄断，每个神职至少有两个神祇共同拥有。 比如战争神职，除了战神坦帕斯，还有战争之神卡瑞苟斯，这还只是费伦神系，还有其他神系的战神。 韦恩若想做唯一神，就要举世皆敌。 他未尝没有举世皆敌的野心，但还没有举世皆敌的实力。 “那就……杀戮之神吧，待我封神，先找杀戮之神巴尔，虽然系统已经没了，任务也没了，但我穿越的起源便是追杀巴尔，做人要有始有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