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惊天谋逆大案即将出笼
张辽虽然认为不可思议，但慎重起见还是决定亲自带人到斥候营去探查探查，命令狱卒将刘四儿压入大牢，严加看管，同时嘱咐人安排可靠的郎中为刘四儿查看伤情，毕竟刘四儿是重要的人犯，如果因为用刑过重死于狱中，可不是自己一个小小郡吏能够承担的。 安排好这些，张辽决定亲自去找这个叫里克的屯长问问清楚。 自从刘四儿出事情被拘后，里克这家伙就老老实实的带着自己精挑细选的50个弟兄搬回了斥候营内的营房，只是把剩下的数百人马全部给轰到了附近的草原上。 所以，张辽为了找里克，径直前往斥候营。可到了营门附近时，远远看到就发现一个风sao的半老徐娘正堵在营门口，叉着腰在骂大街。 张辽下马向守门军士细问，原来这女人正是开酒馆的苏寡妇，斥候营的屯长里克在她店里喝了酒没有给钱，趁人不备就溜了，这女人有一股子泼辣劲头，硬是一路追着赶了过来，守门的军士不让她进营，她就在营门外跳着脚大骂了小半个时辰，这事情毕竟是自己这方理亏，军候刘四儿又不在，守营军士只好任由她在那里叫骂。 张辽闻听里克之名，正要开口再问。不料这苏寡妇一眼瞧见 他那一身官袍，看着就像是一个能够管事的，立即就一把抱住了张辽的大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喊着：“这军老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喝了酒吃了饭又不给钱，这让我们可怎么活呀，求青天大老爷给我们做主。” 四周围观的百姓，本来听着苏寡妇在军营门口叫骂了半个时辰，军营里也没人搭理，正觉的索然无味，要各自散去，没有想到这苏寡妇有拉扯住了一个年轻的官老爷，这稀罕就不得不瞧了，一群群的老百姓在旁边起哄架秧子。 一时间，年老的都对着张辽指指点点，好像说张辽这么小就不学好似的，年轻的也都在旁边吹着口哨说风凉话。 “老爷，这苏娘子可是咱雁门关有名的风sao女人，够味吧。” “老爷，别在这里拉扯了，赶紧抱进去吧，趁时候还早呢！” …… 张辽毕竟年轻，根本没有和女人打交道的经验，和苏寡妇当街撕扯了半天，袍子都快扯烂了也没有挣脱，只好问：“那里克到底欠了你多少酒钱。” “1壶酒，1盆子秋葵蒸饼，一共4个大钱”。苏寡妇认认真真回答道。 “才这点儿钱就值得这样胡闹，我现在拿给你。”张辽伸手向怀中摸去，也就那么凑巧，身上竟然没有带钱。 这下，苏寡妇更来劲了。 “哟，这点儿钱在官老爷您手里当然是小钱了，可在我们小民百姓手里可就是活命的大钱了，谢谢大人您的赏，民女回去就给你供上长生牌位，大人，您拿钱哪，民女等着呢……” 最好，幸好当地亭长赶到，替张辽垫付了这4个大钱，才让他从这一场尴尬中解脱了出来。 张辽一脑门子官司的进了大营，命人四处寻找里克。找到里克的时候，里克正拿着一块儿都快要发霉的干饼在那里嚼呢，身上穿的号褂子补丁摞着补丁，要多寒酸有多寒酸。 里克见到张辽，立即跪倒在地，一口一个小人该死，不该到外面喝酒，虽然军营里好久没有发饷了，自己饿极了，但也不应该到军营外去丢人啊。 说话的功夫，里克屯里的几十个弟兄都哭着来向张辽求情，说他们屯已经1年多没有发饷了，连伙食都被停了，全靠时不时出关与鲜卑人打一仗，抢些牲畜才活到现在，那情形简直要多惨有多惨。 感动的张辽连问都不再问一声了，一溜烟似的跑回大牢，把正给刘四儿上药的郎中一把推到了一边，自己亲自抄起鞭子，使足了力气抽了刘四儿将近一个时辰，最后一直到张辽自己手抽筋了才停手，此时刘四儿已经被打的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了，幸亏旁边的郎中一直都在，赶紧下手诊治，又是止血又是灌汤药，好歹把刘四儿又给救活了。 随后两天，张辽把刘四儿交给了大牢里那帮狱卒折腾，要说专业的就是专业的，这些狱卒用几个小竹签子往刘四儿的指甲缝里一钉，稍微一提醒，刘四儿立即想起了自己多年来与鲜卑人勾结，收受巨额贿赂，图谋造反等等好大一连串的事情。 张辽看着刘四儿的口供，立即趁热打铁，仔细盘问刘四儿其中的详细情况，刘四儿都老老实实的一一作答了。 最后，张辽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那之前为什么要诬告里克，非要说钱财是他送给你的。” “大人，我没诬陷他，那些钱真是他送的。”刘四儿说到这里，不禁嚎啕大哭，心中的冤屈简直铺天盖地。 “混账，那里克和他屯里的弟兄穷的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竟然还能送给你钱财，看来你还是不老实。”张辽说着就又要吩咐用刑。 “大人，我确实是诬告他的，他是皇甫节太守安排进斥候营的，我怀疑他是太守大人的眼线，所以想方设法要害死他，借机会攀咬报复他”。刘四儿觉的自己真是有天大的冤屈无处诉，都快要憋闷死了，可一听说又要用刑，赶紧就改口了。 这下张辽心中再无疑惑，立即把刘四儿勾结鲜卑、收受巨贿的口供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连夜送到了太守皇甫节大人的案头，皇甫节认真查看口供后，下令严查到底，不使一人漏网。 鉴于案情涉及到勾结异族谋反的大事，再由张辽这么一个年轻郡吏负责审理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皇甫节决定自己亲自负责主审此案，由本郡监御史杨丑负责具体的审讯等工作。 要说还是杨丑长期从事检举不法的工作，对审讯jian佞的全套程序非常熟练，根本不像张辽那样又是问话、又是到军营里调查的那么麻烦，自己一个人晃悠着就到大牢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