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忍痛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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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 赵祯看着同行而来的四人，略拧眉，起身边说着，“今天宣你们进宫，我想是什么事情你们也猜到几分了。辽王震怒，现已经开始攻打我大宋，所到之处势如破竹，战火不断，民不聊生，血流成河，一切事情皆因朕而起，朕自知罪孽深重，一想到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就自责难安。整件事情你们也算是当局者，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深眉，问着。 赵熙寒拧眉，思忖几秒，说道，“皇兄不必过责，因果循环皆是定数。既然辽王震怒，说到底都是我的错，臣弟愿意任由辽王处置，以安天下。” 黎清漾惊愕，来不及反应，就听到。 “不行。”赵锦阳阻止着，“皇上，辽王记恨是因为他怀疑寒哥哥杀了他儿子，但是落湖并非死渊之地，锦阳亦可重生，他也有可能平安无事的。” 话未完，狄青就见她眉头微垂，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在想什么，担心。 “那机关在哪？朕马上派人将他找回。”赵祯追问。 见他与她都不说话，眉头不展，低眸，“怎么了？” “皇兄，我已经派莫循查探过了，湖底并没有耶律楚的身影。而且弱湖凶险，也许并非所有的人都有幸生存。”这个不无可能。 话出，好不容易的希望也浇灭。 “话虽如此，但事无绝对，没有消息也许就是最好的消息，他和雅思也有可能还活着，既然他们不在湖底，那会在哪了？～～要怎样才能知道他是否还活着？”赵锦阳疑问，只要他不死，那么战事也许可免。 “～～～”只是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见所有人面露异色，赵锦阳不解。 赵祯拧眉，睇着除了请安一直未言的黎清漾，现如今希望只在她身上了。 “清漾姑娘可愿意帮朕分忧？”难得开口征询意见。 黎清漾没有抬眸，但她却能清晰的感觉到所有人的眼光都在她的身上，他会在意吗？她突然很想知道。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清漾只是一介弱女子，能为皇上分忧实属三生有幸，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清漾并非自由身，一切事情全凭主子做主。” 赵祯会意，看着赵熙寒，似在征询意见，他知道她在这个皇弟心中的分量也许并不比锦阳少，让他做主吧，自己这个皇兄欠他太多了。 赵熙寒眉头深锁，她在逼自己真正做一个选择吗？她是这个意思吗？看着同样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赵锦阳，和低头不语的黎清漾，同样等着答案，无论是什么，都会有一个受伤，而这个人他别无选择，锦阳是他此生珍爱，他不能负她，那是他的誓言，不能违背，哪怕命运又遇到了她，也不会改变。 抬眸，“从她离开熙王府的那一刻，她就不再受本王管束，所以没有做不做主之称。”将问题原封不动的扔了回来，只是却更伤了黎清漾的心。 原来在他心里，已经觉得与自己有瓜葛都是件可耻的事情，他有那么想与自己撇清关系吗？ 赵祯为难，“这～～～～” “也对，皇太后收回懿旨，我与熙王府的确没有半分瓜葛了。皇上，民女愿意答应你，但是～～～”压下清眸中吞噬的泪涌，镇定的说着，下定了一个决定。 “但说无妨。” “但是成败并非清漾所能控制，斗胆求皇上无论如何不要牵连我的家人。” “那自然是，朕还以为是什么了，朕答应你。你还有什么要求吗？”她的坚忍看着都让人心疼，眼眶里明明泪水婆娑，却愣是犟的不让它们流下，让他一丝不忍。 “清漾不敢。只是有一事相求，希望皇上能够应允。”清眸突然一丝坚定，似做了一个决定般，凛然。 “你说。只要朕做的到又不违背江山社稷，朕都答应你。” 深吸一口气，她知道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就收不回来了，但她突然很想彻底结束这一切，也许那样才是对所有人最好的结局，抬眸，说道，“如若清漾有幸找到律大哥，我恳请皇上下一道圣谕，解除我与熙襄王所有关系，无论是什么关系，我黎清漾此生与熙王府从此成为陌路，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想要的也只是简单的幸福，宁愿终身清苦，也不愿高攀任何将门王府，求皇上成全。”一字一字铿锵有力的说着，哪怕心仍有一分不舍，她都必须坚定到底，绝不让自己还有机会后悔。或许真正这样摆脱，他与自己才能算真正解开束缚，重新开始，但她比谁都清楚，此生，她不会再爱任何人。 话一出，不仅赵祯，连同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了，赵熙寒的脸色也越来越冷炽，冻彻，不知是生气她的澄清关系，还是撇清关系，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赵祯更为难了，看着赵熙寒一眼，想要看出他所想，但是却失望了。 “为什么？这样一来，就真的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了。”自己圣旨一下，就真的改变不了了，忍不住提醒她，他看的出来，她真的很爱他。明明是在彼此折磨嘛，这个皇弟到底怎么了？ 黎清漾轻闭着一下清眸，睁开，“清漾心意已决，绝不后悔。”口气坚韧不拔，只是她的心却在流血。 赵祯深皱着眉头，“朕不明白，为何一定要如此坚决？”他真的糊涂了。 “回皇上，民女从小就立过誓，宁做穷**，不做富人妾，但民女的身份注定高攀不起任何权贵，所以民女只是有自知之明罢了。再说了，熙王府有我两位jiejie，清漾更不想与她们共侍一夫。”坦诚，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也是她的痛楚，她不想到最后，连最后一丝尊严都输了，哪怕明明一败涂地，也要高傲的倒下。 话到此地步，赵祯也无话可驳，战事迫在眉睫，一国之君也不能强人所难，更没有选择。 “好吧，朕答应你。”答应，“不过，朕还是希望你能考虑清楚，等找到耶律楚，解除战事之后，你如果还这么坚定，朕就成全你，绝不食言。” 黎清漾轻闭着眸，结束了，自己开的头，也算了结了一个尾，“谢皇上恩典。” 见她毅定冷清，狄青真不知该喜还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