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难回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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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湖旁。 赵熙寒注视着前方，深邃悠长，身后的赵祯视着一眼，走上前去与他平视前方。 “现在你可以说了，叫朕来，有什么事？”直入主题。 “皇兄有那么急切吗？我们两兄弟好久都未长谈，，难道不应该先寒喧几句吗？”反问着。 赵祯脸上闪过一丝窘然，“有话就直说，朕不想拐弯抹角，再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这么多年，他说累了，也骗累了。 赵熙寒一丝涩然，“呵呵～～皇兄如今连做戏都嫌多余了吗？在你我之间，难道就真的无一点兄弟情分了？”收回眸光，睇着他的反应。 “～～～”沉默一分，赵祯脸上一丝疚色，但瞬间恢复，“怎么？难道你还愿意对朕这个皇兄推心置腹吗？还值得吗？”边说着，边对视上他，反质问着。 “不能吗？”亦反问着。 “能吗？朕觉得～～难。”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难于上青天，不是吗。 “呵。”失笑一声，满是苦涩与伤然，“皇兄口口声声朕，好生生分。我还有资格与皇兄你称兄道弟吗？”自己一口一个皇兄，，难道他没有一点感觉吗？自己对他至此仍无怪罪。 低首，“是朕对不起你，但是朕不后悔，唯一后悔的事情，此生都是遗憾了。” 凝眉，“皇兄是指锦阳吗？”问着。 “往事已逝，故人不在，说再多还有什么意义吗？” “也是。锦阳不在了，雅思亦不在了，从小到大的情谊也覆水难收了。”一丝惘然若失。“还记得从前，我们四人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皇兄还只是兄长，而我也只是一个不懂世事的皇子，整天学习礼教伦常，不然就是比武射箭，甚是烦闷，皇兄偶尔就会带我偷溜，到处玩耍，每次被父皇抓住想要训斥打骂，母后都会挡在我们前头，为我们求情。有一次，我问母后，为何宫里的人会偷偷议论皇兄并非母后亲生，母后狠狠的痛斥我，说我不该听那么多蜚短流长，让你知道了生出嫌隙就不好了，她也如实告知我，皇兄的确非母后亲生，而皇兄的额娘是母后的堂表妹，长的如花似玉，美妙过人，只可惜被一个嫉妒的妃子陷害背叛父皇，因一时羞愤上吊自尽，那女人本还想害皇兄，幸好被母后发现才没让她jian计得逞，父皇后查明真相，将那妃子凌迟处死，终还了你额娘清白，只可惜人已逝，做再多也无用了。母后一直很自责，认为是她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最后在父皇选订太子之时，力举你，说你德才皆备会是一代明君，母后是有先见之明的，到如今，我仍不觉得她的做法有错。”做不做皇帝真的不是他愿望，他只想与所爱的女子相守白头，看多了宫中的勾心斗角，累了，倦了，没想到最后还是逃不过。 “母后真是这么说的吗？” 看着他眼中突然的冷漠，一丝皱眉，“为什么这么问？”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 “哈～～～母后如果真的愿意我当皇帝，她就不会暗地里为你拢络权臣，几乎架空皇权，让你一个王爷凌驾于皇位之上，让我这个虚有其表的皇帝看似表面风光无限，却连一个王爷都不如，想要憾动你，难于上青天。”一丝怒意，更是无奈苦涩。 赵熙寒一怔，“你误会了，母后如果真是这样，她给我选的侧妃就会是权臣之女，而不可能是平民百姓，当初我想娶锦阳做正妃，她就不会反对了。”必竟锦阳也是景王的义女，沾亲带故。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反对的人是我，是我求母后让她不准你娶锦阳的。”直言着，看着他怔忡的表情，突然一丝好笑，“朕自认为什么都比你强，事事都做的比你好，可是为什么什么好处都落在你身上。朕先你认识锦阳，朕本想在那一场宴会上宣布纳锦阳为妃，却人算不如天算，你对她一见钟情，甚至向全天下人宣布她是你的女人，让朕哑口无言，最后只能将计就计，却不料害了朕一生最爱的女子，她居然为你而死，叫朕情何以堪，所以朕恨你，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为何，你什么都要与朕争？为何你要是朕的皇弟，如果不是那该多好，朕就不用那么千方百计的算计与容忍，最后输了她还一无所有。”一丝憎恶的说着。 “我不知道原来这一切的无意之举，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心思沉重，，没想到皇兄心里一直如此深重，难怪母后不愿自己娶锦阳，不仅是因为她是郡主还因为她是皇兄的挚爱。 “如果朕早知道这个皇帝会做的如此窝囊，朕宁愿娶锦阳为妻，一生与她相伴到老。不至于为了一个虚荣的皇位，让兄弟反目成仇，甚至连最爱的女子都同为一人的悲剧。”如此凑巧，一丝追悔，与惆怅，可悲。 “皇兄，母后其实是很疼你的，如果你觉得是我的存在架空了你的皇权，让你有威胁感，我愿意将一切无条件交予你，只要你答应我，不要为难任何人。”权利与金钱在他眼里，如轻风一般，无谓。 听着，赵祯的眸光突然一凛，挑眉，瞅着他，仿佛看陌生人一般冷漠，“忘了告诉你了，母后是皇太后，我不会动她，但是我都不会原谅她。”看出对方的疑惑，继续说着，“因为我查的很清楚，当年指使那个妃子诬陷我额娘的人就是你口中那个温柔慈爱的母后，真正妒忌的人是她，就因为她不满父皇对我额娘独宠。皇位，或许是她自责愧疚，但是她犯的罪孽，不是对我施舍怜悯就可以弥补的了的，如果额娘不死，这个皇位照样是朕的囊中之物，你今天所有的一切本就是朕的，哪还有你的交予？”反问，不屑，冷炽。“既然母后那么疼你，我就要让她痛苦一辈子，也让她尝尝失去最重要的亲人是何种滋味。”一丝狠厉，绝心。 “不可能，母后不是那样的人，你胡说八道。皇兄，如果母后想除你，她根本无须扶你坐上皇位，到最后作茧自缚。”怎么可能，不信。 “呵呵～～”～～冷笑，“这就叫做自作聪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冷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