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恭帝梁王后人
不消说这一夜与二娘恩爱十分，次日与三娘就更加备极宠爱，柴进也觉得自己既然爱着三娘，那就多一些开通，少一些嫉妒，多一些宽容，少一些防范。于是销金帐里尤云滞雨恩爱无比。 于飞乐矣，情话绵绵，倾情之余叙话之际，在温情柔语中，柴进无意中说了一句娘子好香哪。三娘突然柔声道：“官人，大娘近日也香了！” 这话说得突然，不过柴进马上就想到了宝鉴，“晴儿，此语当真？莫非大娘身上……不再有狐臭？”他又盯紧一句。 “官人果然机敏！雪晴两日前无意中发现大娘身上只有香味而没有臭气，就觉得奇了，先前还怀疑是鼻子出了问题，后来让秋苹去大娘身边闻闻，果然有异于往日。就不知官人何法，令大娘有此变化呢？” 柴进听此言已是心中有数，“可能真是宝鉴之功呢，哎呀，自己这一招果然奏效！” “怎样啊官人？”三娘催道。 柴进知道三娘就这种性情，凡事恨不能立即知根知底。便说道：“会不会便是宝鉴之功呢。” 也不待她继续追问，就说了自己在月圆之夜以前，曾将宝鉴寄放在大娘身边，只想宝物养人对她或有好处，因为她夜里常不得安睡，没想到宝鉴不仅有安神催眠之功，还治好了大娘的狐臭。 三娘抚掌而笑，甚是感慨地点点头，“真是太好了，大娘去了狐臭，她心里一定很快乐！所以心病也没了。这宝鉴真是宝物，祛毒除臭只是奇功的一个方面，宝鉴的功用应该远远不止这些。” “晴儿说得不错，此宝鉴背面写着四个字，除去祛毒，还有窥灵……的作用。” 三娘不说话了，黑暗中从她对大娘的羡慕，他感觉出她的期望。“晴儿，既然你喜欢，大娘狐臭也消，我这宝鉴就先放你这儿，供你赏玩几日，而后再还我。往后你想要它的时候还可以向我要，好吗？” 她又一次对他热吻了，“多谢了！不过，雪晴以为还是放官人身边最好，官人还记不记得妾曾说过：此宝鉴或有大用，从此宜人不离宝，宝不离人！” “既然如此，就借你观赏一日，到明日晚间还我就是！”柴进道。 雪晴微笑着接过宝鉴，就将它贴身上。 次日用早膳时，柴进看到月云一双俊眼围着淡淡的黑圈，眼皮还有些浮肿，平日里她本来对柴进就是偏低着头，眼下她的头更低了。 柴进心里有些堵，这事摆明着，他马上知道二娘已把那事说了给月云听了。他也无法对月云安慰什么，只是心里盼着她早日消去心中阴影。 饭后在书房突然找到了一本古书，残缺得厉害，没头没尾，不过可以看到趋于完整的虎韬篇和豹韬篇，像是论行军打仗的，读起来颇有感悟，所以觉得有些趣味。后来突然想起有一本著名古代兵书叫《六韬》，不知是不是此书。 但他可以确定便是《六韬》，因为他记起那日让秋苹到书房取书时，秋苹提到过这书名。 读这书好枯燥，就像大学时读语言学概论，耳里响着三娘说的话：“大娘近日也香了！”就想大娘应该有好心情，不如过去看看她，也算是对她关心。就踱到佛堂，果然看见她跪坐蒲团上诵经。 待她一遍经诵完，这才靠近招呼。他想起早餐时三娘说将到佛堂上香，怎么不见人影，难道说又到山庄外面的寺院上香去。便问了大娘，大娘听了微微笑道：“三娘甚是有心，定是到祠堂里头上香祈福呢。” 大娘却也兴致好，当下领柴进往祠堂，柴进暗暗心里惭愧：到这山庄这么久，就是生辰大庆那日进祠堂祷拜过，其他时间就再没进去，哎，还不如三娘雪晴虔诚，看来自己这个柴家后人，饰演得真不够到位呀！ 所以带着这样的情绪，就处处认真起来，早看见祠堂前立着的旗杆石，进去即看见正厅高挂着金字匾，大书“柴氏祠堂”四个大字。 果然三娘正在那里叩首，面前炉鼎香烟袅袅，香案上摆着许多牌位，柴进看到最上面的牌位，写着后周恭帝，梁王柴宗训之香位。 上一回进祠堂拜祭之时，他还没这么专注的看，不过还记得穿越之日大娘说的话里头曾提及“梁王”，那时候还向往了当年柴梁王的风光。 突然之间他觉得那牌位像是活动起来，他满脑子里尽是“恭帝”、“梁王”，而整个人像是被电到了。 大概大娘看到他整个人在发愣，便轻声温语道：“官人，你祖上功高位重，你莫忘是恭帝梁王之后！祖宗在看着你哪！” 柴进恍若大梦初醒，连忙一头就跪了下去，说道：“愚钝孙辈柴进，饱食终日无所用心，未能建尺寸之功，以长先人之志气，荣耀柴氏之门楣，柴进惭愧，已知往日不可谏，来日犹可追，伏乞祖上且待他日，柴进将竭力重振柴门……” 话说完了，大娘和三娘一左一右扶将起来，自己晕乎乎的似还在梦中。许久才清醒过来，自忖道：“以往只知赵匡胤陈桥兵变，吾祖上被迫让位，却不知祖上为帝之前，还当过梁王！” 随即对自己说：“柴进哪柴进，恭帝或梁王之后人，你这双肩能承受得起吗？不过，无论如何，来日都将以保济苍生为重，雄踞一方，保一方平安。” 由是他出祠堂之后，他还寻思了许久。 中午用餐毕，柴进在书房睡了一个多时辰，这才闲步踱了出去，不觉间踱到空地上，又见二娘和秋苹在蹴鞠，两人蹴鞠水平相当，所以这游戏就一直继续。柴进便走了过去。两人当下施礼，秋苹问道：“大官人近日不再外出吧？” 秋苹突然主动说话，让柴进有点感觉意外。“嗯，一人外出太寡味！”他说。 “那官人可以多带些人出去呀，妾、月云、秋苹都可以呀！”二娘道。 看来二娘似乎也闷得慌，嗯，瘦的人好动，就愈想多些活动，是这个理。老在山庄里头，是会憋闷的，他琢磨着。 “带上你们吗？”他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