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黄承彦被劫
中年人的出现让黄月英顿时没了说笑的气势,从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闷葫芦了,但是看样子楚飞也护不住自己,小嘴一撅,一步一挪的离开了园子。 从始至终,楚飞也没出一声,那中年人也没和他说话,但是楚飞知道,这人十有**便是那诸葛亮的老丈人黄承彦,从黄月英的嘴里他也知道了,黄承彦并不喜欢自己,而且连带这整个荆州士族都不见得喜欢自己,那又能怎样,老子也没打算在荆州讨生活,现在在荆州你们牛,你们可以装,但是有遭一日,你们来了并州,老子一样让你们跪着说话。 当然,这种阿q精神在某些时候确实能让人得到自我安慰,但是现实终归是现实,楚飞心里明白,荆州不是自己的地方,如果明日蒯家再不表态,那就真的对不起了,自己只能离开这里,至于荆州的贸易待日后再寻合作伙伴就是了。 其实蒯誉提出的要求他明白,用后世的话说,就是要一份不可稀释的原始股和一个完全垄断荆州出货口的位置而已,但是这不是他喜欢的,有些东西一旦被垄断,就会缺乏竞争,而进步往往都是在竞争中才有了加速的可能,而且垄断会造成一部分人的暴富,楚飞可不想日后看到荆州蒯家一家独大的局面。 黄月英走了,九英多少有些气愤荆州士族的看法,但和楚飞这么长时间积累下来,她也明白这事自己C不上手,要是换了以前也许自己就会出手暗杀了这些人,现在她绝对不会这么干,因为这么做只会让楚飞背上更重的骂名,堵住人的嘴却堵不住人的心,这样是绝对不行的。 “走吧,回去休息休息,明日没信儿,咱们就回洛阳。”楚飞显得有些意兴阑珊的说了声便离开了园子。 当夜,蒯誉和那被他称作叔父的人出现在了楚飞的房间里,此时这个人再也不是管家模样,换上了锦衣华服,一番收拾后气场十足。 “句注侯休怪在下隐瞒身份,实在下不得已而为之,在下蒯越蒯异度。” 听了这个介绍,楚飞才知道,自己果然没猜错,这还是真是个大人物,就是再不懂三国历史,也知道荆州蒯家兄弟蒯良蒯越,刘表很多事可都是靠着这两兄弟,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刘表曾赞蒯越有‘臼犯之谋’,说的是他堪比晋文公手下的臼犯,臼犯这个人就擅长用诈,诡计多端,可见蒯越这个人就是有智谋的人。 “异度先生深夜拜访是为何事?”楚飞见蒯越自报了身份,就知道了对方的一些打算,这样他反倒是不急不燥了起来。 蒯越也不生气,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句注侯,咱们便明人不说暗话,在北方的事情,只希望句注侯能在更多的时候考虑蒯家,您觉得怎么样?” 他的话说的很隐晦,但是楚飞能听明白,这是蒯家做出让步了,不再搞垄断,而是希望他楚飞能在有什么需求的时候第一时间考虑蒯家,但是因为什么能让蒯越这么快做出让步楚飞却想不明白。 不管怎么说,现在蒯越表明了态度,楚飞也知道,自己再装深沉就不对了,而且那样的话真的是没好果子吃,将蒯家得罪厉害了,闹不好会被整个荆州士族攻击。 当即便说道:“异度先生请放心,只要我楚飞在,有些事情绝对会第一时间考虑蒯家。” 这个时代的人十分的重承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蒯越得到了楚飞的肯定,也笑了起来,点着头说道:“句注侯果然人中之杰,既如此在下也不便多叨扰,句注侯可早些休息,我已命人准备好了礼物,明日送过来,另外日后蒯家还是有蒯誉与句注侯联系,毕竟您和他是好友。” 说罢,寒暄了几句蒯越便离开了,楚飞马上便传下了命令,命管亥整军,明天便离开这里,不为别的,蒯越主动说给他准备了礼物,这是下了逐客令了,估计蒯家是有什么急事,但人家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么自己便不需要去多问,理解了意思便可以,至于礼物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离开了楚飞的房间,蒯誉有些不明白的问道:“叔父,为何这么急着做出让步,还要让句注侯这么快离开?” 蒯誉其实并不算是蒯家嫡出,但是人相当有能力,也被蒯越认同了,这才有资格称他为叔父,而且在蒯家下一代里,虽然蒯誉是个残废,但却是蒯越和蒯良着重培养的。 蒯越闻听边走边说道:“刘使君听闻黄承彦在这里,要来拜访,估计后日便到,我这也是不得以啊。” 这里他说的刘使君可不是说刘备,而是荆州牧刘表,刘表一直想要黄承彦出仕的事情在荆州不是什么秘密,蒯誉也是知道的,但是黄承彦虽然明着是支持刘表却拒绝了邀请,只是推荐了黄祖成为刘表的水军都督,自己却躬耕与江夏,这让刘表一直很难受。 蒯越这么一解释,蒯誉就很清楚了楚飞必须马上离开,一旦楚飞和刘表碰了面,对蒯家是一个很不利的事情,刘表这人别看外表谦和,但是却十分的多疑,知道蒯家和楚飞又勾搭,绝对让蒯家在荆州官场上受到打击,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让他发生的。 蒯誉明白后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黄承彦可是已经知道?” 蒯越说:“怎么可能不让他知道,若是不让他知道,估计日后这老黄将会和我蒯家划清界限了。” 第二日,礼物早早的就送来了,到还真是满贵重的,楚飞也乐得接受,飞虎卫的素质无可挑剔,早已经整备完毕,待到楚飞出来后,这些人便离开了蒯家的田庄。 在楚飞离开的同时,蒯家田庄的东面,一辆马车也离开了这里,车中仅有黄氏父女和一个车把式。 “老黄这人性子就是太拗,唉,说不得又要让使君埋怨了。”蒯越送走黄承彦后有些郁闷的说着。 在他身旁还有一中年人,生的伟岸,相貌端正,手中还牵着一个孩童,估计也是六七岁的样子,这中年人听了蒯越的话后笑了笑说道:“他这辈子就是这个性子了,若不是这样,哪来的月英,唉,不说了,都是往事了。”
“呵呵,君贡说的是啊,这次由泰山郡上卸任可还走吗?”蒯越笑了笑对身旁的中年人说道。 “不走了,子瑜已经进了水镜山庄,这次我只想躬耕与南阳,带亮儿大些再说。”说着,这君贡先生有些爱昵的抚摸着身边孩童的小脑袋。 “也是,明日使君将至,届时君贡还要多替我说话啊。”蒯越说着打趣道。 “那是自然,哈哈……” 且不说蒯家田庄的事情,楚飞一行人离了这里,一直北上,荆州事情全然了结,也没什么留恋的,他只想快点回到洛阳,请辞洛阳的一切事务回到句注山好好打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此时的他用归心似箭形容是最为贴切的了,不过他的这种着急在管亥看来,那就是想回家成亲了,所以也是督促这飞虎卫加快速度,毕竟主公娶亲是个大事儿。 然而北上只有一条官道,路上,黄承彦的马车到底还是出现在了这里,也不知道黄承彦急的什么劲儿,速度竟也是飞快,按这个时代的马车来说,他也不怕被颠死。 在一处弯道处,黄承彦出事了,一群暴民从两侧杀将出来,大约有四五十人,各个手持武器,将黄承彦的车拦了下来,这是一群饿的面黄肌瘦的暴民,手中的武器也是杂七杂八什么都有,有的甚至直接举着块石头。 楚飞也是在这个时候赶到了这里,其实他是在一开始差点走错了方向,要不然此时的他早已经过去了,怎么也不可能让黄承彦赶在前面。 “你们是何方乱民?”此时黄承彦正站在车架前喝问道,看的出他丝毫不怕这些人,大有一副要拼命的样子,就是那黄月英都没害怕,还一个劲的瞎张望呢。 “你别管我们是哪的,留下你的钱财,我们放你们一条生路。”乱民中领头的人大声喊道,这人长的还算壮实,只不过是相对于他的人来说。 管亥这个时候凑了过来问道:“主公,要不要过去管管。” 楚飞却带着一丝看热闹的心态笑了笑摆手说道:“莫急,在看看,看看这黄承彦到底与什么本事。” 那边厢黄承彦听到暴民头子的话勃然大怒,他这个人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厉声说道:“你们现在让开道路或许还能活命,若不然你们将全死在这里。” 那暴民头领还真被他吓了一跳,不过看了看道路上,只在远处有几个人骑着马,也没什么人,顿时来了气势,这就准备动手。 其实这也不怪他,这个地方是个弯道,楚飞将人马都留在弯道后面,正好是这家伙的视觉死角,要说起距离上还真不远,如果飞虎卫发起冲锋,瞬间就会到达马车处,只不过他就是不想动。 看着这人要动手了,这个时候黄月英突然探头冲着楚飞的方向喊道:“句注侯,您还不出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