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卷 叛逆之心、第十五节 种子
第十五节种子 史密斯问道：“为什么这些特工刚才看不见我们？”魔萨尔呵呵笑道：“因为我让你隐形了吖。”“那为什么也看不见你。”“哈哈，他们本来就看不见我，没有人能看见我，除非我想让他们看见。”魔萨尔得意地说道。 史密斯狐疑地走到镜子前，说道：“你怎么让我隐形的？”魔萨尔笑了笑，瞬间，史密斯看见镜子中的自己消失了，他伸手摸摸镜子，说：“这不是真的，你是影响了我的视觉神经吧？可是你怎么能影响到他们的视觉？” “我没有影响你的视觉。这就是真的隐形。”魔萨尔答道。 “可，可为什么，衣服、身体，还有头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史密斯摸着自己看不见的身体，惊诧地疑问着。 “因为，这是，玄子聚合物啊，哈哈哈……你以为真的是你的身体么？”魔萨尔明白史密斯的疑虑以后，大笑道。 “什么？那……那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在哪里？”史密斯摸着顿感陌生的身体，紧张地问道。 镜子中忽然又浮现出史密斯的影像，只不过，身上穿的衣服渐渐消失，然后是外表的皮肤，皮肤下面红润的肌体，肌体下的筋rou、血管、骨骼、骨髓……身体一层一层地消失，最后镜中只留下一部分史密斯的头颅，颅骨已剔除，眼球也无有，只剩下大脑的大半部分，一些小脑组织和拖坠着无数神经的部门脑干。亿万根细微的神经在空中凌空展开，仿佛一件立体的标本。 史密斯“啊”地大叫一声，昏迷了过去。 当史密斯再度醒来之时，已经不在车厢里了。自己正行走在一个翠绿的果园之中，鲜嫩的瓜果触手可及，史密斯却完全没有食欲。一想到这副身体中连自己的胃都没有，不由得一阵恶心。 “怎么，不想再喂我吃好东西了么？”魔萨尔似笑非笑地问道。 “混蛋！”史密斯痛快地骂道：“你把我的身体弄哪去了？” “当然是，研究用了啊！你不记得塞尔坦了么？”魔萨尔若无其事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弄成这个样子。”史密斯奋力挣扎着自己的神经，然而只能获得剧烈的刺痛。 “我不说过了嘛。请你来作我的导游啊！”魔萨尔继续说道，“不用再难过了。你以前的身体，不过是些有机物组成的rou身罢了。我现在给你锻造的这副身体，不仅能和我心意相通，重要的是，它更加强大，要不然，你怎么能扛得住黑侠的那一下。”顿了顿，魔萨尔安慰道：“你现在，可是脱胎换骨了呀，你该感谢我才是！” “我感谢你妈，哦对，你根本没有妈。”史密斯全然不顾神经元的巨大痛苦，奋力用脑组织着各种污言秽辞，免费赠送给魔萨尔。不过魔萨尔全然无感。“语言伤害不了我，省省力气吧。”魔萨尔说道：“对了，你不是想要看看那个电脑生命体么？我给你看看吧。” 魔萨尔取出小盒子，上面展示出一块小屏幕，屏幕上显示着一只奇形怪状的生物，正在奋力地挣扎着。魔萨尔轻触屏幕，只见上万道光束在屏幕中将它切成碎沫，然后这些碎沫又重新融合在一起，又变成另一个形状的生命体。魔萨尔似乎很享受这一切，玩得不亦乐乎。 史密斯冷冷道：“你以前也被这样子折磨过么？”魔萨尔说：“没有。不过，我这不叫折磨，我是在研究。” “你凭什么研究它，研究我？我们不都是生命吗？”史密斯再次怒斥，也再次感受到了剧痛。 魔萨尔冰冷的声音说道：“你以前不也曾经在研究所呆过么？你应该明白研究工作是一项什么样的工作。” “可是我，我从来没有像你这么残忍过！”史密斯被电击得奄奄一息，有气无力地说道。 “哦，是吗？哈哈，哈哈……”魔萨尔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后它又说道：“就算你不肯承认，那么，你能否认在你们人类中，没有像我一样残忍、一样无情的研究者么？你们的科技不是奠基在无数人的尸骨之上么？那些在研究中被你们处死的生命，还少么？” “不，这不一样！”史密斯哭道：“放过它，放过我们……我们并没有冒犯你啊。” 魔萨尔竖起右手食指，在史密斯的眼前摇了摇。“说过的话要算数，答应了你的事情，我可是一件也没有落下。你现在没有资格再向我提任何要求了。”感觉到史密斯哭泣的神经仍不休止，魔萨尔不耐烦地说道：“哼，你现在的一切，可都是我给予你的。我可以让你如神一般光耀人间，有什么好伤心悲泣的呢？你看看你连黑侠都不是你的对手。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富有么。你应该感激我，我不仅没有杀你，还把你养得好好的。你就乖乖地作我的宠物不好么？” 史密斯坚定地摇摇头，说道：“你去找别人吧。我死也不会作你的宠物的。” “嘿嘿，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你只不过是一个克隆体。我还有十几亿像你一样的宠物，只不过他们都被我放在另一个秘密的地方。我随随便便就能再创造一个你替代你。”魔萨尔恶狠狠地说道。 “那你去找别的宠物吧。放了我，或者，杀了我！”史密斯宁死不妥协。 魔萨尔大笑道：“放了你？怎么放，你还以为是我寄生在你的身体里么？其实是你寄生在我创造的身体里。放了你，怎么放？你现在这副样子，只要离开我的身体一秒钟，立刻就会枯血而死。” “那，你，就，让，我，死……”史密斯怒吼道。 “想死？呵，你自便吧。我倒想看看，只有大脑神经的你，怎么个死法。”魔萨尔不无得意地说道，它走到一处肥沃的稻田前面，低下头仔细看着一株麦苗，口中念念有辞：“原来这就是你们人类的主食，还在吃这种土生土长的东西啊，难怪进化得这么慢。” 魔萨尔伸手拔出一株麦苗，将麦穗握在左手心中，搓下麦粒，又将右手伸入怀中，不多时，竟从身体中冒出一粒硕大的七角菱形种子，将它与麦粒混合在了一起，深深埋入麦田之中。 史密斯看着这一切，惊诧地问道：“那是什么？” “呵呵，是我送给人类的一份礼物！”魔萨尔笑道。 “别说好听的，快说，那是什么东西？”史密斯担忧魔萨尔搞什么鬼，追问道。魔萨尔哈哈一笑，说道：“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没法告诉别人。这是一种基因模拟生物，它可以吸收任何与其相伴的生命形态，从而使自己生长成相似类型的物种。不过，它会更加适应环境，生长更快，更好！在这颗稻田里，它会成为最好的一颗麦苗？” “那又能怎么样？只是一颗麦苗罢了。” “这里是你们人类的实验种植基地，生长最好的品种会被进一步地培育。我想要不了几年，它就能开遍你们人类的田园。这种生物中含有的弱化基因可以让你们得到更好地进化。本来你们人类要想像坎涅人那样成为电脑寄生体，需要几千年的进化。有了这种食物的助力，四五百年就差不多了。到时候，我再来收割！” “收割？”史密斯感觉不可思议，“你是死神，还是牧农？像收割青草一样收割人类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