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古人不诚，总爱欺我
古人云：上山容易，下山难。 这是个理儿，约定俗成而形成的通理，适应于大多数的情况。然而也正是因为它的这种局限性，使得了它不能更近一步，成为真理…… 比如，后山山脚，那位长年不见露真面，以黑衣宽帽来遮体的那位读书人，就对这句话报以嗤之以鼻的态度。 一手拿着那快被翻烂半卷书，一手拿着教习棍，不打学生，专对着石头敲敲打打。 貌似对古人所云的任何一句话都不屑一顾，然而，还不止呼于此，整日对着书一边看着，嘴里竟也一边骂着：“该死的古人，哪的算得了诚，总欺吾辈。满嘴谎言的虚伪骗子，该死，该死。” 骂到兴起时，又忍不住的挥起手中的棍子。 轰轰轰~ 又一快石头遭殃了。 …… …… 小山村的忙碌，并没有因为灵启的结束而安静下来，悠闲地日子并没有如期的到来，较之几天前的忙碌，如今反而更胜几分。 先前的几个轰动全村的大事件，不知是后山哪位老祖宗相邀的非敌非友的存在，于村前进行的煮酒论道，所带来的热度，还没有消散。紧接着，又迎来了牵动孩子们心的灵启开窍日。谁知，没过几天又一则消息，在村中不胫而走，惹得某些人彻夜难眠，好几天的兴奋的睡不着，同时又惹得一大部人好生羡慕。 雏鹰总是在高空中才得以振臂翱翔，就在前两日，后山的老人合议之下，终于决定了这一批送下山的人选。 而此次，作为这些下山孩子们的护道人，便是那位最为奇特的读书人。 后山的老人很神秘，这是村中孩子们的共识，但是神秘而不奇怪，这是不相矛盾的。 而当这两种特质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就成功引起了孩子们的好奇，自然也就是变成了嘴巴里谈论最多的那一位存在。 …… …… 清晨，朝霞璀璨，整个古树被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泽。 林轩他们几个，很早便约好了在此集合，练着前几日的林莫所交给众人的拳法。 就连小舞一大早赶来，也加入了练拳的行列，几个小伙们，迎着朝霞，正一板一眼的进行着。 林莫也在一旁，及时的进行着纠正。似与前几日的教导不同，这次的拳法从观感上而言，更加简单了些。 但是随着一拳一拳的打出，一团一团神秘的白雾包裹在孩子们的拳头，淡淡的清香从毛孔中散出，所有人的耳边都响起了阵阵轰鸣声。 “咚，” 其中一个孩子，突然体力不支，整个人脚一滑摔落在地。 紧接着就像是连锁反应一般，“咚，咚，咚。” 一个接着一个都摔倒在地。 “好了，好了，今天的训练就在这结束吧。”林莫看着地上这些累的不行的小家伙们，大声安慰道。“你们都很不粗，短短几天，就能够打成这样，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都回家好好休息，吃饭吧。” 说完，地上的孩子们都一阵欢呼，呲着笑脸，齐声喊道：“谢谢，林叔叔。”而后，揉了揉摔疼的腿脚，跌跌撞撞向家跑去，准备早饭。导致，林莫又大声提醒道慢一点。 而，林轩他们几个则是没有着急跑回家，云夕拉着林莫，一口一个“林叔”的问着刚刚打拳时，所不明白的地方。待林莫走后，冲着其他几个人嘚瑟道：“看到没，刚刚我可是坚持到最后一刻的人，林叔走之前，可是大大地夸奖了我一番。” “你也就在林叔面前做做样子，刚刚谁没看到，你就是在那苦苦硬撑，不然第一个倒下的就是你。”小舞望着一脸得意云夕，无情的打击道。 “就你那备懒的性子，我也是服气，比林轩早灵启两年，符文修到了几条，整日喜欢专研那些小道法卖弄，我们要不比试比试？” “天啊，你饶了我吧，小舞。”云夕望着苍天，摊开双手，大声地叫着。 “咱能商量个事情不，小舞？” “说。” “能不能不拿祖符说事？” “不能！” …… …… “小舞，你在后山呆的时间最长，你跟我们说说那位读书人老人家。” 在林轩家，享受过早饭后。众人围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静静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的安静后，许是为了打破沉静，林轩第一个说道，选了当下被讨论最多的一个人，作为开始的问题，显然也被这些天的言论引发了兴趣。 “老人家？林轩你这可说错了。”小舞微微的愣了一下，笑道。 “啊？” 这次，反而引得了其他三个人惊讶。 后山可是圣地，既然是圣地，从名称来看不说是圣人才可居住，那也须是德高望重之辈亦或辈分极长之辈，什么人能符合这些特征，自然是那些口中所称的老人家，所言的老祖宗。 既然他是后山之人，几乎所有谈论的人都下意识以为他是某个不出世的老祖宗，这已经是所有人的共识。 就以往而言历届的所有人的护道者都是不出世的老人家。比如八祖，据说在早些年间也曾为下山的后辈当过一段护道之人，那段时间也奠定了八祖在所有人心中尊敬的地位。 因为她曾，一怒之下，剑指王座…… “我虽住在后山，但也一直跟着八祖修行，平日出去胜少，并未曾遇见过他。”小舞看着三人震惊的神情，一字一句的解释道。“但是我曾听八祖，偶尔一次夸奖过到，说是年轻一辈最了不起的存在。” “拥有常人所不能忍的大毅力，走常人所不敢走之路，做常人所不敢想之事。” “总而言之，就是个非常之人，简称非常人！” 许是难得，被八祖夸赞之人，众人不禁对其开始莫名的敬佩起来。 “这次下山，其实一开始的名额有五人，我，云夕，小舞，林轩和沐白。”在一旁安静了许久的云浩，突然开口说道。“可惜了小白，这次不能和我们同行。” “哥，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云夕不满的冲着云浩喊道。 “没事了，云夕。我这几天又去看了小白，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听婶说，过段时间就会苏醒了。后山的一位老人家，据说很有可能就是前几天煮酒论道那位老祖宗，在事后去看过小白，向婶提出了要收小白作徒弟的请求。” “看来，这件事经历到最后对小白而言，真的成为了一件好事。” 后山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后山老人不收徒。 小舞是个例外，如今又多了一个沐白。 对沐白父母而言，终于可以落下了心头大石。 后山老人收徒，这是真真算得上是一件大幸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