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个无足轻重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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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真定候赵孟的回归,前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曾经代行家主权利的赵云自然落得无官一身轻,带着娇妻美眷在真定城里瞎逛游。[<{<<〔 说起来不可思议,他还是第一次带着荀妮、蔡琰逛街,初来乍到的桑朵跟着沾了光。 她的性格天真烂漫,一看就像个毫无心机的小姑娘,装扮男孩子的十多年可把她给闷坏了,从回复女装的那一天起,就成了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儿。 荀妮和蔡琰本身就不是善妒之人,又加上老公功力被废,自然表现出来一团和气,至少目前后宅十分安宁。 每天早上去给母亲请安,都会听到她絮絮叨叨说老大两个娘子整日里勾心斗角,谁都想压下另外的人一头。 袁家的家世自不必说,是甄家拍马都赶不上的。可这里是真定,是赵家,连赵风都不敢定下谁大谁小,只是模模糊糊仿照弟弟赵云一样来个两边一般大。 他要定下谁大,不管是袁家还是甄家,都不好处理。 至少在本县之内,大家都清楚,赵子玉公子和甄家订的是娃娃亲。 你袁家就了不起么?任何事情也要讲规则,有个先来后到。 想到这里,赵云不由有些头疼,两手轻轻地按着两边的太阳xue。 “夫君累了?”桑朵是见啥都想买,反正赵家也不差这两个,荀妮可是一直在注意自己的丈夫,母亲没少叮嘱过,自家的夫婿今后走文坛应该更好。 “没,”赵云摇摇头,替有些娇喘的蔡琰把领口紧了紧:“昭姬,今后你要觉得累就别出来,对了,导引术暂时最好停下修习。” “元化先生可是亲自把过脉的,目前还不要紧。”身怀有孕的蔡琰甚是感动,把身子往他那边靠了靠:“他老人家让我没事儿多走走。” “随你吧,”赵云爱怜地给她拨了拨有些凌乱的刘海:“今天风有点儿大,要不你还是回到马车上去?” “jiejie,你看云郎又欺负我。”蔡琰不无炫耀地撒娇:“你们都在走路,为何要我一个人在马车里面呆着?怪闷的。” “行,jiejie替你收拾他。”荀妮牵起她的手:“哼,今晚别想上我的床。” “大姐,我求你了好不好?”桑朵信以为真:“夫君太厉害,我一个人对付不了。” 看到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旁边的三个人都不由莞尔。 时间比较匆忙,桑朵竟然没有一场像样的婚礼,不过,有二哥桑云陪伴,她觉得十分开心,真定和桑家山城不可同日而语。 “柱子,你去看看,何事如此吵闹?”赵云眉头一皱,随声吩咐道。 “好嘞公子!”赵得柱屁颠儿屁颠儿跑了过去。 赵云在真定县城大开杀戒,很是向世人显示了一把肌rou。而后,不管是普通人还是习武之人,在城里比孙子都还乖,生怕惹得这个杀星再次出手。 因此,不复以往那种啥事儿一围就是一大群人的情况,今天显得很是诡异。 “公子,你说好笑不好笑,一个胖子竟然说是你的朋友。”赵得柱回来得很快,他大笑着:“一个开饭店的专卖猪下水,还说认识你。” 他又讨好地向三位少奶奶说道:“想我赵家在此地是何等身份,公子哪有可能认识他?自是被一帮子人不依不饶,只差见官。” 说话间,几人走近了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 “夫君,算妾身求你好不好?”一个女声着哭腔:“为何你偏偏要说自己是子龙公子的旧识?各位,是我们家的错,求求你绕过他吧。” 尽管燕赵风味一力推行,牛羊rou还是被人们奉为上等食材,猪rou就是普通人吃的,而猪下水,自然是没多少钱的人来吃。 以前真定县城满大街都是挂着赵家招牌的酒肆,没人说什么,反正赵家的族人也多。 上次赵云一开杀戒,不少打着赵家旗号的人偃旗息鼓,加上猪下水来吃的人本身就没啥地位,你爱说啥就是啥,哪怕你说自己是皇帝的亲戚也有人捧场。 今天不一般,那老板送出门来对一个喝得微醺的人高声道别:“九郎,随时来啊,这可是三公子亲手传授的秘方。” 要是赵家的人,根本就不会去管,大家都乡里乡亲,说着真定话,难道还是外地人?反正自家三公子会不少奇巧yin技,说不定是那么回事。 谁知道遇到一个较真的人,那人有几个钱,一直想走赵家的门路而不得,突然听见这话,自然是喜不自胜。
他乜着眼沉声问道:“你说的三公子可是赵家三公子?” “废话,”老板脖子一梗:“在真定除了我们的子龙公子,还有何人敢说自己是三公子?” “哼,腌臜泼才,也敢大言不惭。”那人觉得机会来了,扯开嗓子喊道:“各位乡邻你们来看看,就这破落户还说自己的猪下水配方是三公子的。” 哟嚯,现在还有人敢挑衅赵家的人?马上就来了一帮闲汉,你一言我一语,把那老板说得眼泪都快流出来,对天誓说自己的话没撒谎。 众人就两难了,没谁敢轻易起誓,关键是不符合逻辑啊,三公子何等身份,会cao持猪下水这种贱业? 有的人闹着报官,还煞有介事地分析着如何报才能最有效果,毕竟本身就是屁大的事。 有的人主张就此算了,毕竟人家都对天誓你还不依不饶,是不是有些过了? 赵云武艺虽失,依然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几下就把来龙去脉听清楚了。 “还愣着干嘛?”他冲柱子吩咐:“让他们散开,我要见见老板。” 赵得柱一愕,还是赶紧吆喝道:“都闪开吧,三公子来了。” 三公子?在哪儿? 刚才围着的人一下子都把头扭过来,看着这几个不之客。 赵云目不斜视,抬脚往酒肆门前走。 随着他的移动,人群不自觉分开一条路。 “他就是三公子?” “正是,除了三公子,谁还有这么大的气度?” “你眼瞎啊,后面那三位不就是三公子的如夫人吗?我们家可有亲戚在赵府,我是远远地见过。” 这些窃窃私语,赵云听在耳朵里,脸上不见任何变化。 “原来真是三公子!”一个看上去有些富态的中年人赶紧凑上前来:“你老人家来得正好,这泼皮竟然说······” 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看到赵云理也不理自己,径直走到老板跟前,微微笑道:“胖子,不请我喝一杯?”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