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意外的相遇
育贤阁江浙大学取这个名字顾名思义是希望能够孕育更多的贤才,只是到了大学阶段,即使这是名满天下的江浙大学,依然挡不住很多的学生,混大学的这种想法,这无所谓对错,华夏的教育的确存在改革的地方。 经过几个学生的指点,邢十三终于站在了这个对他而言还很陌生的雄伟建筑楼下,育贤阁三个巨大的篆体在骄阳下,正散发着它独特的金色光芒。 早上七点四十左右,208教室已经坐上了不少的学生,但是你若一眼望去,必然是阳盛阴衰,如果是整个大的医学院那正好相反,可是单单的中医院校还真的没有多少女孩子学习。 邢十三走进的时候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今天虽然是一二班一起上的一节大课,可是两个班级虽然不是全在一个班级,可能有些还很陌生,不过,在陌生印象总是会有,可是这个进来的人,绝无几人认识,只是也有例外,此时,一个少女,精致的脸蛋,较好的身材,一身简单的穿着依然挡不住她绝美的风情。 看着落在在第一排的这个后脑,她的眼中带着几分迷离,几分痛楚,几分怨恨,几分落寞。 在她身旁的一个女孩,同样样貌出众,可是比起那个绝美的女孩,还是稍逊几筹,这时她似乎感到了身旁女孩的失态,疑惑的道:“月月,你怎么了”? 沧月仿佛没有察觉,依然带着仇视的目光盯着前方的后脑,一动不动,即使是两颗晶莹的泪珠,因为把持不住,悄悄的滑下脸庞,她也是毫无察觉。 邢十三似乎感觉到了那份独特的眼神,缓缓地转过了身躯,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的全身未动,只有心微微的一个颤抖。 思绪一瞬间迷离,时间反转,大约在半年之前,那时候的邢十三是何等的风光,他的身份注定了他能够腥风唤雨,而这个绝美的女孩一禁进去他的眼帘,这种悲剧很快就在她的身上发生。 一个女孩,还是一个绝美的女孩,当她碰上一个无赖,还是被众星拱月的一个超级无赖盯上,即使邢十三当时没有知声,可是对于很多溜须拍马的纨绔子弟,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岂会错过,可想而知,最后的结局又会是怎样。 蒲公英差点凋零,不过,最终被人救起,现在命运让她们再一次邂逅,两人的情绪都在剎那间有些失控,尘封的记忆一旦开启,又会是怎样的一个结局?恐怕只有老天知道。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两人的心依然不曾平复,就在这时,门口进来一个丰朗神俊的帅哥,手指轻抬,缕了缕额前深邃的长发,亦步亦趋的向着教室的后面而去,不过当他经过中间的位置,忽的挺住脚步,小心意义的放下后背精致的书包,从包中取出一物,递向了自己的女神道:“沧月,这是你收集的十二生肖卡片,你现在是不是独缺天蝎座的这张,这可是我嘱咐我叔叔从香港给我邮寄回来的,希望你能喜欢。” 沧月此时哪还有这种闲情,不过撒过眼泪,做过噩梦,梦醒了!泪干了!人终究需要前行。 不知从何时起,她养成了夜间看星星的习惯,不知从何时起,她听到了十二星座传说之后就疯狂的迷恋上了,特别是这独特的一套星座卡片,她可是花了很多心思,现在也终于可以集齐了,原本是该高兴的,但是她今日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帅气男子皱了皱眉,随后清冷的问道:“沧月你的脸上有泪痕,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 沧月摇了摇头,语带嘶哑的道:“我没事,只是好不容易集齐了这套名为梦幻的十二星座卡片感到开心而已。” 她旁边的女孩动了动嘴,可是终究化成了一道流入天际长河的叹息。 “铃铃铃……”上课的铃声突兀的响起,将很多人的心思短暂的收藏了起来。伴随着铃声的响动,一个云鬓皆白的老者鱼贯而入,他样貌很是普通,但是他的眼神却很锐利,气势逼人的扫视了全场,随后开始了今日的课程。 一节一个半小时的大课,老教授上了约莫一个小时左右,在黑板上忽的写下“使命、责任”两词,随后转过身,幽幽的道:“人生如同一次旅行,有时会遇上突如其来的灾难,而责任如同负重石,令我们牢牢站稳脚跟,跨越灾难。使命是责任的前提条件,因为有了自己的使命,就必须担负起这份责任,军人的使命是保家卫国,因此军人就必须担负起保家卫国的责任;老师的使命是教育下一代,因为他就必须担负起教育下一代的责任;医生的使命是救死扶伤,因此他就必须担负起相应的责任。 多一份责任,患者就少了一分痛苦;多一份责任,自己的心里就多了一分安慰;多一份责任,就会促进医患关系的和谐;多一份责任,患者就会多一次生命的机会;医生的责任,要用良知! 在我的课上,我不想点名,也不会刻意的去让哪个学生学习,但是,在你们的考试中,在你们的论文答辩上,在最后的实习中,只要是我认为你还没有资格的,那你们不要怪我,毕业证没有。 好了,剩下一点时间,让我了解一下过去的一年你们究竟学了多少?” 老教授再一次从每个学生身上扫过,停顿了片刻,低沉的声音响起,道:“幼童,换上了流行性的感冒,对于中医我们应当如何”? 第二排一个戴眼镜的男同学只是愣了一愣,便举起了手,在老教授的示意下,他站了起来,酌定道:“罗叶淑2克,片凟灵3克,加入少量的茭板,服用一个礼拜,当可痊愈”。 老教授点了点头,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道:“这位同学的处方开的不错,其余同学还有不同的意见吗”? 座位上百来个学生认真的沉吟了许久,可是对于这伤寒论中的记载这已经是最好的处方了,因此众人都是在一片迷茫当中,老教授摇了摇头,忽的看到第一排坐着的一个新同学,他淡淡一笑道:“这位同学,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不如你起来说说,是不是有不同的答案”?
刑十三皱了皱眉,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不疾不徐的道:“老师你好,我是刚刚转入中医学院的刑十三,对于之前的问题,我个人而言,认为那位同学的答案已经接近完美”。 老教授闻言不由叹息了一声,对于华夏的应试教育着实有些担心,特别是一个医者,若是不懂的变通,这可以说是一种不幸,当他想让刑十三坐下之时,刑十三却又是开口道:“如果我来开这个药方,片凟灵会开2克”。 眼镜男生一恼,在座位上不服气的道:“你到底有没有学过中医,有没有看过医书,我这可是完全按照伤寒论的记载而言,岂能容你这种胡说一气”。 老教授倒是脸色平静,他笑了笑道:“刑十三,这片凟灵乃是医治风寒的重药,你为何要减上一克?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克下去,患者可能会多受几天的痛苦”? 刑十三微微的摇了摇头,缓缓地道:“是药三分毒,特别是片凟灵,对于幼童服下太多恐怕会引发炎症,而且2克片凟灵我认为对于幼童的身体已经足以,不论是吸收,还是效果,应该是一个临界点”。 老教授双眸微闭,过了片刻之后,豁然睁开,两道宛如星辰般明亮的双眼,凝视着刑十三道:“你叫刑十三吧,可愿意成为我邵老五古的弟子”? “啊”?课堂上,百余名的学生都是一阵讶然,对于他们可是清楚的知道老教授在中医学的地位,北罗针,南邵药,对于中医的药理,在华夏,比这个老人还要高上一筹的,恐怕也只有一些不出世的老怪物了,而现在,他竟然对于一个刚刚转入中医科的新学生,报以这样的热枕。 刑十三从周围的学生惊讶之中也能看出老教授的分量,不过,他有着自己的打算,更何况,他身上还背负着太多的事情,所以婉言拒绝道:“老师,学生和弟子从本质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如果我以后在学术上有不懂的地方,自会请教老师”。 老教授一愣,随后自嘲的道:“是我老头子着相了,不过这个电话号码你一定要好好收着,以后若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打这个电话”。 他一边拿起手中的钢笔,掷地有声的在自己的教案上写下一个号码,之后递给刑十三,郑重的嘱咐道。 “铃铃铃……” 下课的铃声很突然地响起,老教授也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铃声响过之后,他便拿起教案,佝偻着身体,慢慢的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