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惊喜与发展
夜晚，艾伦浸泡过药浴之后，穿着一件洁白的衬衫做在沙发上休息。身旁则站着早已等候多时的库克。 眼见艾伦似乎休息够了，睁开了些眼睛，库克请声的道：“老爷，您找我？” “库克，告诉我你有什么梦想吗？”艾伦半躺在沙发上，对着库克问道。 “老爷，我的愿望是能成为您的管家。”大概是感觉气氛有点不对，所以库克也很认真的说出了一个所有仆人都希望的标准梦想。 “如果是这样，那么现在你已经是了。我是说，你实际上就在履行着管家的职责。如果你需要一个正式的任命，我明天会向其他仆人们正式宣布这件事。你知道的，我不是在说这些！”艾伦最后的一句话，语气已经开始有些严厉了。 “老爷！有的时候，人的梦想并不叫梦想，而应该称为幻想！只有现实的梦想才是梦想！比如现在，您为我又实现了一个梦想。我下一个梦想是跟随着您，将来或许会有一个贵族身份。”库克微微垂下头的说道。 “那么！告诉我你的幻想！”艾伦不喜欢和人说话绕圈圈。很明显，库克似乎不止这些想法。 “老爷，我曾经昼夜不分的去苦练过剑术！那时候，我曾经幻想过自己可以成为一名骑士！但是一位子爵的骑士喝多了酒，无意的一句话，让我不敢再练下去了。他说：‘你们这种为了演戏练的剑术，练的再多也成不了骑士，真不明白你们到底为了什么？要知道，频繁的挽出剑花，老了手还要不要了？真是无法理解你们这些仆人的想法。’ 别人依然在奋力练习讨好主人，但我却放弃了。这就是我的理想，老爷！或者说，这是大多数少年的理想！成为骑士，成为贵族，封妻荫子.事实上，大多数人都这么想过，这很平常.”库克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了。曾经少年时的梦想，一直追求的东西，离自己越来越遥远。梦想之所以是梦想，首先就是要先白日做个夸张点的梦吧。 “哦，我看你右手臂骨突出去一圈，就是练剑练的吧？你用的是真剑！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艾伦听完之后就暗自点了点头。从库克杀了勋爵逃跑，再到成为盗贼，看的出来心气还挺高的，有这些想法也并不奇怪。 “是的，老爷。非常抱歉，这或许影响了您的眼睛。”库克把手臂朝后放了放。到底是奴仆的心性多了些，而且即将成为管家的他，也觉得这才是自己最正确的道理！所以他向自己的主人很坦白，每个主人都喜欢对自己坦白一切的仆人，不是吗？ “没关系。我准备教你一套动作，这或许能把你的手臂给练回去。我可不希望自己的管家是个畸形！这会让人看不起我的。看着！”艾伦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做起了动作。 等一套全部完成之后，问道：“学会了吗？学会了照着做一遍我看看。” “老爷！这个稍微有些困难，我只记得前三个动作。其实，我穿些宽袖的衣服没人会注意我的手臂的。”库克很用心的去记，但也只记住了前三个。让自己的主人费心给自己演示，已经让他心惊胆战了。还不如手就这么着了，反正什么都不影响，只是腕部大了些而已。 “该死的！我再做几遍，学会了就告诉我！如果十遍还不会，你就马上去给我养老鼠去！”艾伦咆哮着对库克道。说完也不等库克回答就又做了起来。 等到了第九遍，艾伦都有些不耐烦了起来。他一次只能做十遍，之后就得需要用国术养法来调理身体了。国术，艾伦不准备向任何人去透露。 “老爷！我会了！请您看看我做的有什么不当的地方！”库克这一会可谓是饱受煎熬，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才在第九遍的时候学会。这大概和十遍不会去养老鼠有关吧。 “很好，马上做给我看！”艾伦看着库克笨拙的动作，也大概明白了。自己当年是因为有国术的底子，几套动作自然很容易上手。库克却是不行，而当时卡特骑士，也认为艾伦私下里训练过。这是世界和世界的差异。 被指正几次之后，库克终于完整了做完了一套动作。 “有什么感觉吗？”艾伦笑着问道。 “皮肤说不上的又凉又热，老爷！”库克如实达到。 “那么继续！就在这里，接着做下去。”艾伦记得开始有很多注意事项，是必须交代的。如果强练骑士秘法，很可能也会练废掉。 当库克练完第三遍的时候，刚一个起手就停了下来道：“老爷，我感觉皮肤很涨！或许不能再做了。” 三遍吗？和自己刚穿越过来时的身体素质差不多啊！想想也是，能独自杀了勋爵之后逃走，想来也是进行过训练的。于是道：“很好！你每天都要练习这套动作。当皮肤胀痛的时候就停下来！明白吗？还有，这套动作不要让任何人看见！泄露了珍贵的骑士秘法，你以为你的命够赔的吗？” “啊！骑士秘法！老爷，我和我的后代，以后必将世世代代效忠您和您的子嗣！我的身体将是您上马车时的凳子，我的武力将是贯彻您意志的执行者！”库克一瞬间跪倒在地上，泪流满面的道。这种机会，这种机会居然就如此的给了他。一切都是命运的眷顾！所以，库克发了一个不伦不类的誓言，他觉得自己的定位应该还是为主人服务为好。 “很好，库克！或许会有一天，你将有一个世袭的庄园呢？前提是你真能将骑士秘法练出成绩来才行。要知道，兰德也有秘法，他也曾是希尔骑士的侍从。到现在都离骑士很远，你应该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了？”艾伦并没有马上给库克益气散，好东西一次性拿出来就不值钱了。这也是日后做为赏赐的东西，即便库克知道是什么制作的，他也仍然会感激。因为别人没有，只有艾伦可以制作。 “多谢老爷看重，我一定会努力的！”库克无比虔诚的跪倒在地。这是给了他命运转折的人，这是改变了他的一生的人，也将是他一生的主人。 “很好，你下去吧。我累了。” 等到库克离开之后，艾伦开始思索起益气散和药浴的用途来。很明显，大规模普及开来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也将会给自己带来非常恐怖的麻烦。小范围的培养人才，身边暂时也就兰德和库克。兰德还好，库克恐怕还早的很。 如果拿出去卖，应该会很受欢迎。但自己现在连骑士都不是，没有强力的武力支撑，也只会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所以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将自己变强才是硬道理！ 第二天，艾伦招来了兰德，看着风尘仆仆的大汉，调笑道：“看来兰德你服用了酔叶草，还是没有成为准骑士啊。” “大人！让您失望了！”兰德也是一脸的惭愧，毕竟这么贵的药剂浪费在自己身上，都还没有明显的提升，实在太对不起艾伦的看重了。 “这没什么关系。我这里又有了两种新的药剂，应该对你的帮助会很大。使用方法都写在外包装上了，这次我希望你可不要再次辜负我的期望了。”艾伦没有拿出还剩下的一支醉叶兰药剂，那个对基础水平差的人更有效果，所以准备给库克使用。 “大人！实在万分抱歉！请别再将珍贵的药剂给我使用了！”兰德更是一副难看的模样。 其实，根据艾伦观察，兰德已经差不多到了晋升准骑士的边缘了，上次醉叶兰的效果还是很强大的。这次只要将艾伦给他的药浴使用了，就稳保稳的可以晋升了。而益气散是留着他成为准骑士之后再用的，毕竟兰德可没有自己这么好的炼化能力。 “你是第一个向我效忠的人，也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我除了向你倾斜资源，根本就是别无选择。所以，你不要有太多负担。即便这次仍然突破不了，下次也一定可以的。”虽然这些东西并不值钱，但艾伦可不会傻乎乎的去告诉兰德。这可是展示恩德的好机会，怎么能轻易错过呢？ “大人！蒙大人看重，我兰德·塔斯将永远效忠于您，如若背誓定受万仞加身之苦。”兰德自然是听的感动不已，心潮澎湃。生怕上次的誓言不够，又说了一大堆。 艾伦对此并不是多么看重，反倒是有了药浴和益气散才更能笼络兰德才是真的。这个世界最靠谱的东西还是土地，只有世袭的领地才能将双方的利益牢牢绑在一起。 “很好，祝你早日突破。练兵进行的也超不多了，下面我们该有大动作了。”艾伦说完就示意兰德可以告退了。 最近兰德对于山林盗贼的剿灭效果还不错，但是收入却一般化。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盗贼团才带来了三十个金币的收入，远远不能和刺杀艾伦的那个相比。想到这艾伦又不得不感慨一声：商人可真有钱。 与其说这些是盗贼，倒不如说是一群破产者和无业者聚集在了一起。并且在接近两个中队的围剿下，新兵仍然死了两个。无论是什么原因，都够让艾伦感到无语的。但经过十几次战斗，这支队伍总算是磨练出来了。并且，战损的士兵也需要招募。 艾伦打算在破产者中招募一个中队的预备役进行训练。这种预备役不提供津贴，只提供食宿，并且还要加入开荒和训练，比上次的新兵还要严酷！但破产者和无业者们肯定会蜂拥而至，这是活命的机会！运气好能成为正式士兵，从此就有了体面职业了。 艾伦之所以有了再招募的底气，是因为老鼠的养殖成果非常喜人！现在老鼠不仅规模增加到了大约十万只左右，其生产速度还在成几何状爆发性的增长。但别看老鼠多，现在奴隶更多，已经突破了100人的规模！这还是兰德在不得已之下抛弃了重伤和残疾的盗贼，不然数量会更多。至于抛弃掉的盗贼下场，不用想也是非常凄惨的，除了死亡他们什么都等不到。 俘虏规模的扩大，对于管理上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但俘虏带来的劳动价值，使得开垦出来的土地比原来大了三倍不止，这也是艾伦不愿意舍弃俘虏的原因。不过等到预备役中队的成立，一切就迎刃而解。 预备役的装备自然是长枪，这个不会有变化。但盔甲却不是常规性质的皮甲，而是鼠皮甲！每天消耗的鼠rou量非常大，并且经过海登的研究，还使用了除菌防疫的草药，使得鼠rou安全性大增，有着成为军粮的可能。 鼠皮性质坚韧，皮毛油滑，三层合在一起质地不比牛皮差多少，主要麻烦在缝制上。村里的皮匠给出了参差缝制法的建议，三张皮交叠错开，用鱼胶粘合，然后用浸透油脂的粗麻线缝合。缝合的部位用皮子的边角料再粘合一层以防磨损。整体样式是仿照艾伦三个精锐小队的制式皮甲制造的，但除了外形，整体上全部都是缝补的痕迹。 而海登再次立功，用油漆混合着石灰和树胶，调制出了一种粘稠的液体，刷在皮甲上能完全掩盖很多痕迹。而且干透之后反而还有保护皮甲的功效，于是其他所有皮甲都给刷了一遍。 鼠皮本身没有任何成本，而人工都是使用女性俘虏完成的，整个皮甲核算下来，每套皮甲不到50铜币，其中鱼胶是价值最贵的东西。至于穿上之后舒适与否？这不该是一个合格士兵应该提出的建议。 鼠皮甲因为制造工艺简单，原材料泼辣，每天能生产出5套皮甲。大约只需要十多天就能生产出武装一个中队的甲具。这给招募的预备役增加了又一项很吸引人的条件：每人发放一件皮质护甲。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发展着，整个开发出来的屯田就如同一个大工地一样，每天都在建设着、生产着。但这些都不是艾伦最关心的事情，因为自己马上就要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