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言勇相助
韵如在院子等了近一刻钟万贵才姗姗来迟，万贵见韵如独自站在院中便责问身旁的小太监：“韵如来了这么久你为何不告诉我。”小太监为难的说道：“你与‘副领大人’在说事奴婢哪敢去打扰。” “就算如此你也该陪韵如姑娘在这里一块儿站着。”万贵大声的嘲着小太监怒吼，韵如于心不忍不愿见小太监被万贵责骂开口说道：“他原本是要在这陪奴婢的不过奴婢怕他事务繁忙就让他忙去了。” “嗯，是这样的。”韵如的开脱太及时就像河水中的救命稻草一般，小太监顺着韵如的话说：“正是这样的，是这位jiejie让奴婢去忙其他事的。”“啪”的一巴掌万贵甩手打在小太监的帽子上：“你个蠢才哪来这么理由赶紧去旁边呆着，别妨碍我与韵如说话。”被一通责骂小太监埋着头慢慢的走到旁边站着。 “奉赵司仪之命来给大人送糕点。”韵如微微一笑把手中的盒子交给万贵，万贵小心的接过糕点连声道谢。 “既然东西已经送到大人手中奴婢就告辞了。”韵如向万贵见礼欲离开司礼监返回“仁训司”。 “来了就别急着走我带你看看司礼监。”万贵侧着身隐约挡住了韵如的去路，面对万贵的盛情邀请韵如淡淡的说道：“来时赵司仪就嘱咐过奴婢要尽早回去以免误了事。” “你尽管留下来便是赵司仪那里我去跟你解释，司礼监乃是二十四衙门之首不是随随便就能看的。”万贵想尽办法要让韵如留在司礼监，即便万贵巧舌如簧说得天花乱坠韵如仍不为所动。 韵如依旧含笑以待：“大人盛情相邀奴婢感激不尽只是现在实在是不合时宜，改日有空奴婢自当登门拜访。” “择日不如撞****看今日就挺好的。”万贵仍然不愿放韵如离去，“大人还请让奴婢回去。”此时韵如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蛮横”的向前走去。 用强不行万贵侧着身子拦在韵如面前慷慨陈词说尽千般好话以期韵如能呆上一会儿，走走停停韵如不免有些为难起来。 正在无助的时候这一幕恰巧被言勇拽着进来的庆渝撞见，庆渝如离了弦的箭一般“噌”的一下便窜了过去。 庆渝奋不顾身挡在两人中间：“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怎么又是你？”突然而至的庆渝让两人大觉意外。 突然出现的庆渝让万贵有了宣泄的对象，万贵把韵如不愿留下的原因都归结到庆渝身上，韵如娇小的身躯则被庆渝“保护”的严严实实。 万贵恼羞成怒大声喊道：“来人哪快来人。”大声召唤最先把小太监叫了过来，而言勇站在不远处看着其用意就是想考验庆渝一番。 “大人，有何事唤奴婢。”小太监来到万贵身边问道，万贵怒目圆睁看着庆渝恶狠狠的说道：“赶紧把这个擅入司礼监的家伙带到东厂去。” 不待小太监回话庆渝先一步说道：“敢问大人因何要抓奴婢去东厂。”“因你擅入司礼监就凭这一条就可抓你入狱。”万贵迫不及待的要把庆渝押入东厂再次催促小太监：“还愣着干吗。”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韵如站在庆渝身后竞然插不上嘴，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仅有几面之缘的首领大人。 “慢着。”此时庆渝反而镇定下来与万贵据理力争：“奴婢分明记得宫规当中并没有写不得入司礼监，既然没有写宫中的二十四衙门奴婢尽可去得。” “你。”万贵语塞强词夺理以权势压人：“就算宫规没有写明但凭你冲撞于我就可以拿你入罪。”“大人，奴婢只是辨明事非讲清道理何来顶撞大人之说。”庆渝说道。 “我不与你在这逞口舌之快。”此时旁边已经围了好几名太监，万贵不耐烦的说道：“你们这些废物还站在这儿看什么。” 几人把庆渝围了起来欲上前抓住，“慢着。”同样的话再次响起言勇觉得不能再袖手旁观。“言大人。”几名宫人纷纷向言勇见礼。 “万贵你这是在做什么？如此吵闹就不怕惊扰到‘首领大人’和‘副领大人’吗？此人是我带进来的何来私闯一说。”言勇直呼其名三言两语便给万贵安上了“罪责”。 “是奴婢自己进来的与言大人无关。”庆渝抢先一步说道把言勇带自己进来的干系撇清。 “哼。”万贵没有搭理庆渝而是冷笑着对言勇说道：“言勇你莫要虚张声势此间事情很快就会了结断不会惊扰到两位大人，他既然说自己进来的就怪不的我了。” 言勇说道：“万贵你可是‘副领大人’的干儿子左膀右臂何必与这帮奴婢一般见识，平白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言勇一再阻拦万贵对庆渝施刑不禁有些发火，万贵语气不善的说道：“倘若都似他这般目无上差肆意顶撞宫规森严又有何用，言勇你接二连三的阻拦我对此人施罚莫不是你暗中教唆。” “哈哈哈。”言勇大笑道：“万贵你当真会倒打一耙无凭无据就说我教唆就不怕我在‘首领大人’面前告你诬陷同僚吗？” “你。………”万贵气得语塞伸手指着言勇不知从何说起，言勇不顾万贵的愤怒接着说道：“万贵今日之事我全看在眼中事非功过你自己明白。”言勇走近一步在万贵耳边轻声说道：“为何不训上几句找个台阶给自己下了。” “休想，他一个刚入宫的下贱奴婢就敢三番四次的充撞于我传出去了以后叫我万贵如何在宫中行事。”此时万贵已经歇斯底里咆哮着对言勇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司礼监什么时候成街面菜场了？”外面不绝于耳的吵闹声终于让王振听不下去了便出来一探究竟。 “副领大人”几人赶紧躬身行礼，见来了靠山行礼过后万贵便贴在王振身边说道：“‘副领大人’这奴婢私闯司礼监冲撞上差奴婢欲把他拉去东厂责罚。” “要责罚让人押过去便是为何在这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王振不满的说道，“‘副领大人’明鉴之所以在此喧哗全都是这个言勇从中作梗，一再阻拦奴婢责罚于他。”万贵瞪着言勇说道。 “副领大人”“不必说了。”言勇欲把事情缘尾说出来却被王振生生打断，王振说道：“不管事情缘尾如何但在司礼监里面肆意喧哗就应当受到责罚，若今日破了例他日阿猫阿狗都到司礼监闹上一番我等如何静心为皇上办好差事，这样的后果谁来担当难不成言勇你来承担吗？” “言勇不敢。”此时言勇却是不敢再维护庆渝若这时再出言相护便是与皇上做对，姜是老的辣王振三言两语便把皇上搬了出来如此却是没人再敢说话。 “哟，这是何事要惊动皇上。”金英不知何时来到了此处，“见过‘首领大人’”众人齐声向金英见礼。 见礼过后金英打趣道：“这么多人在此难不成有什么好事？”言勇见上前说道：“‘首领大人’事怀是这样的……。”言勇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予金英听而万贵则不时的在旁也跟着说说上一两句。 金英听后便说道：“此事原委都已经弄清楚又是在司礼监发生的我便做主了王振你看可好？”金英看着王振问道。 王振说道：“全凭大人做主。”“嗯。”金英点头说道：“现有司苑局宫人庆渝擅入司礼监并顶撞上差罚其停俸银三月并杖责十棍。” “王振这样处罚你觉得如何？”金英再次问道，王振说道：“大人公正严明奴婢心悦诚服。”“那行既然如此大伙就散了吧。”金英说完便转身回屋子去了言勇则跟着离开。 “还愣着干吗？”万贵催促着要给庆渝杖责，“打实些。”王振在离开时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话。 虽然轻描淡写但在场之人都听入耳中，万贵则欣喜若狂心想着终于出了口恶气而言勇则显得有些担心，欲向金英禀报却被金英摆手示意不要再管。 两名宫人手握浸泡的乌黑发亮的枣木棍把庆渝拉到院中架在长凳上，一切就绪后就听见落如雨下的棍子声打在庆渝的屁股上。 “够了，够了。”十声过后韵如再也抑止不住情绪上前把两名宫人推开，蹲在地上问道：“你没事吧。”从袖中抽出手绢把庆渝嘴角上的血轻轻擦拭掉。 “我没事。”庆渝用力的挤出一丝笑说道，万贵不顾韵如在旁凑上前在庆渝耳边说道：“哼，跟我斗你还嫩了点以后有你好受的。”说完扬长而去。 “走，我送你回司苑局。”韵如吃力的把庆渝从长凳上扶了起来，“谢谢。”庆渝说话时不时的咳血。 韵如把焦急的问道：“你千万要挺住啊。”庆渝用手抹掉嘴角的血淡淡的说道：“没事，就这几下要不了我的命。” “他们下手真狠。”韵如看庆渝的样子不禁有些怜闽的说道，“就是挨了几棍子我就当吃补了。” “这么严重你还逞强。”韵如对庆渝的“放荡不羁”显得有些不满，“有你在旁受再多的苦那也是甜的。”庆渝不知为何向韵如表白了心声。 “你这是何苦。”韵如有些不明白的说道，庆渝怕给韵如造成不安连声说道：“我只是说出隐埋许久的话你不必有什么困惑。”韵如却没有再说话小心翼翼的扶着庆渝。 庆渝这一闹像在平静的水潭中投入了一枚小石子激起阵阵的涟漪，王振和言勇心中有着太多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