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曾经or现在

    温瑶拿来季长安的衣服和裤子要为他穿上，季长安伸手拦住她，“不，不用，叫吴妈来就好。”

    “吴妈在做早餐，你要麻烦她吗？”温瑶推开季长安的手，先把外套披在他身上，然后掀开被子。季长安只穿了一条四角的内裤，虽然腿上已经没有知觉，这也不是温瑶第一次看他的下，体。曾经他住院的时候，温瑶每天都为他擦洗身体，可那时候他意识不清晰，而现在，他能清楚的看到温瑶的脸，以及她脸上的细微表情，季长安窘迫地把头偏向一边，尽量不去看温瑶。

    虽然已经很久没做，可温瑶对这一切都极为熟悉，提起他的一只腿放进裤管，穿好后，放下，再提起另外一只腿放进裤管，再放下，她从季长安的背后，架起季长安的胳膊，季长安腰部用力，自己把裤子提了上去。然后，温瑶把轮椅推到床的旁边，将轮椅升高，又从后面架起季长安，两人一起用力，季长安移到了轮椅上。

    温瑶再把轮椅调到合适的高度，推着轮椅往客厅去。

    两人都没有说话，默契的做着这一切，犹如这五年来的许多早晨一般。

    温瑶推着季长安刚从卧室出来，就撞着想要进屋的吴妈，吴妈见着温瑶推着季长安，有些诧异，又有些高兴，恭敬的向两人问安，“先生，太太，早。”

    季长安点了下头，吩咐道：“太太早餐在家里吃，多煮些粥，粥里加些干果，太太喜欢吃。”

    温瑶的喜好，恐怕没有人会比季长安清楚了。

    吴妈一一应下，回身打算去厨房。

    “吴妈，不要放杏仁。”温瑶补充道。

    吴妈笑着回头道，“先生不吃，我知道的。”话毕，高高兴兴去厨房了。

    季长安也不由自主笑起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啊，从前的温瑶，从未关心过季长安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而现在，温瑶对季长安的喜好了如指掌。

    温瑶笑答，“只要用心，总会知道。”

    季长安只是笑。

    温瑶把季长安推到客厅，拿了杯温水给他。

    小李把报纸拿过来，季长安放下杯子，拿了一份给温瑶。

    从前，温瑶是没有看报的习惯，但如今，她所管理的枫杨广告公司，会经常接触娱乐圈，所以，她必须时刻关注娱乐八卦类新闻，以便于工作中避开工作对象的敏感点。

    温瑶的习惯是，拿到报纸快速翻阅一遍，找到自己需要的信息，再回头慢慢看，但今天，温瑶盯着最上面那张报纸，迟迟没有动作。

    “瑶瑶？”季长安察觉她的异样，唤了她好几声。

    敛去眼中的情绪，温瑶把报纸翻了个面，看向季长安，“怎么啦？”

    视线若有似无的扫过温瑶手中的报纸，季长安温和的说，“吴妈叫吃饭了。”

    “好。你先去，我马上来。”

    季长安的背影刚消失，温瑶就叫来小李。

    “夫人，什么事。”

    温瑶把报纸递给小李，“丢出去，先生问起，就说找不到了。”

    小李很是茫然，一份报纸而已，夫人为什么不让先生看？

    吴妈正从餐厅出来，见小李仍在客厅，斥责道，“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去收拾先生的房间。”

    小李胆子小，最怕的就是吴妈，答了声“是”，拿着报纸慌慌张张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