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书阁 - 仙侠小说 - 淡荷纵情逍遥在线阅读 - 何许花神来献瑞二

何许花神来献瑞二

    进入这个月份,南方的天气逐渐燥热,柚子树下的蝉不知疲惫地鸣叫着,天边一片蔚蓝,白云朵朵,太阳蒸腾着这一片绿色的土地。

    吴州城陷入一片熙熙攘攘中,剑客游士们都在身上背负着沉重的利器,横走过街道,行人无有不避的;还有传来阵阵的刀剑相碰的声音和着那阵阵的喝声。“你可有听到天下第一美人淡荷姑娘也来吴州城了。不知道与阴娰娰如何?”拥挤的人群中有一乱舞着长剑的少年,好奇的问着旁边一副羽扇纶巾的青年。那文士一样的青年哂笑:“既是天下第一美人岂有丑之理?恣然你就以为之天下就阴娰娰是个美人啊?”说着他笑了笑道:“能让卞七郎从越州追到吴州的女子,定然不凡。”少年将剑收回剑鞘,目视远方叹了一声道:“肯定是美得不像话的女子。司徒师兄我倒是向看一看天下第一美人到底长什么样的。”他顿了句又续道:“要不咱们今晚上夜探香闺看看如何?”那叫司徒的文雅青年笑道:“怕是你还没爬到她的房顶就被人捉了去,倒是颜色定不好看,所以恣然你还是不要冒这个险比较好。”“也是”那叫恣然的少年赞同的点点头。

    “那不是欧阳瑾明吗?”叫恣然的少年的视线落在不远处身穿月白长袍的俊秀少年,他一望过去,那个欧阳瑾明就心有灵犀的转过身来对上他们,随之他欢喜的走来扬声笑道:“原来是小池派的司徒师兄和方恣然师弟呀,你们可有住处了?”“有了,一个月前,二长老就飞鸽传书给宇文师兄,他早就安排好师兄弟们的住处了。”“原来如此。”

    欧阳瑾明与二人走到一处馄饨摊边爽利的叫了三大碗馄饨:“我得了消息,这次天魔教闹出的事连天门也惊动了,谭真人会来,也不知谁有这等机会可以进入天门。”“怎么?欧阳师兄你要叛师不成?”方恣然面色有些怪异地问道。“我?我是不会背叛师门的。”

    司徒摇扇,嘴边含笑一针见血的道:“天门是不会收别人的弟子的,因为他们怕他们修炼的秘法流露出去。盟主召集我们前来此商议之事也不知如何,天魔教这几年的发展庞大,要想一下子歼灭是不可能的。欧阳你们圣天堡此次都来谁?”

    欧阳瑾明的脸色有些变化,司徒观之也不动声色,欧阳瑾明笑道:“该来的都来了。”

    “大师兄六师兄可找到你们了,咦?欧阳师兄也在呀?”从人群中挤出一个身穿棕色劲装的清秀少女,少女梳着弯弯的双髻,额间的刘海柔柔的贴在脸上,看起来很是精神。欧阳瑾明见是小池派的寿芳师妹,于是乐言道:“实在令我伤心,寿芳师妹竟然是在最后才看见我。”寿芳呵呵笑道:“欧阳师兄真会说笑。”她的眼亮晶晶的闪烁着,看向司徒笑道:“大师兄,方才我看见阴娰娰了,静月师太那个老妖婆真会算计,到了这般关头竟然还叫阴娰娰出来,啧啧,你不知道的是她和媚狐碰面了呢。”

    方恣然轻哼了声:“阴娰娰纵然不好,可是小师妹你也不要在外头说三道四,咱们小池和峨嵋不能因为这件事而产生分歧。至于媚狐……那个女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你最好不要与她接触。”

    寿芳点点头,欧阳瑾明已经又叫了一碗馄饨,吆喝声,叫卖声,女子的娇笑声混合在空气里;司徒依然含笑,斯文中又有武林人的豪爽,他吃下馄饨摇着手上的羽扇,欧阳瑾明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叫骂声:“扒灰的扒灰,素家不过墙有茨罢了,墙有茨,墙有茨。所可道也,言之丑也。打死就没事了吗?我的儿啊…….父亲无能不能为你报仇啊……”众人望去,一个半老的老头颓废的被两个家丁模样的青年男子丢在地上暴打,其哭声震动天地,闻者纷纷议论。

    “你这老头儿胡说些什么?”拎住他的汉子暴怒的道,像是等待吃人的野兽,狰狞残忍。他将老头踢在地上又踹了几脚,脸色像烈焰一样发红,卒了那老头儿几口口水:“你不想活了是嘛!”那个老头儿吐出几口血,咳了一阵子,他略为浑浊的眼充斥着悲悯地恨意,他疯狂地仰天大笑:“我确实不想活了,秀儿啊……父亲无用不能为你报仇……”“你……”大汉恨恨地伸拳欲将他打死,就在寿芳快要看不过去的时候,一抹粉色的人影掠过娇喝一声:“嚯!”接着那个大汉倒地不起。打人的是一个少女,生得国色天香,水灵生气;这样的一个清丽的大美人就一招将那威猛的大汉打扒在地,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司徒敛了瞳孔,看着少女拍拍手,脸上眼里尽是灵动的笑,她踢踢大汉的胳臂,沉吟道:“这么没用!”她顿了一下看着嚎啕大哭的老人家,那深之心扉的哭声令她的心柔软了起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嘴巴嗫嚅了一下:“你…你别哭啊!”老头儿依旧大哭,他看了救他的少女,眼中有几丝的感激:“姑娘你是个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只是姑娘你今日为了小老头儿得罪了素家的人,小老头真是对不住你。姑娘你趁他们的救兵没来赶快走吧,不要多管闲事,快走快走。”那个老头儿吃力的推开她。

    然而少女的面色彼为欢喜,任老头儿怎么推都不走。于众目睽睽之下,她蹲下身扶起老头儿笑道:“我才不怕素家呢。”看清他衣衫褴褛,染有血迹,她惊了一下:“你受伤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素家可真是一帮人渣!”

    老头儿用衣袖抹掉眼泪,带着哭腔道:“唉……姑娘你这是何苦呢?为了小老头我得罪素家,小老头我……”

    少女摇摇头,脸上全是笑意她道:“就凭一个素家有何了不起的,若惹恼了主人那才叫可怕呢,我家主人可以帮你,只是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帮你。”

    那个老人家好像起了希望一般,不过没多时,他颓废地道:“那又能如何?我家秀儿她已经回不来了……呜呜呜……”

    少女也为难,她清楚自家主人的性格,她不会轻易助人,她绝对是个冷情的人,她没有把握能够帮他劝服主人怜悯这个丧女的老人家。

    司徒等人看到这里,纷纷对这个少女担忧,就在这时,素家的援兵来了。

    领头的是满脸胡腮的汉子,他在手下的一个小弟的指引之下,疑惑地看着少女,脸上尽是怒意:“就是你打死素家的人的?”少女盯了那报信的狗腿子一眼,很不以为意的道:“我是,你们素家就这些废物吗?”那个领头的汉子顿了一下,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顷刻间他横了她一眼:“那荆某就来向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探讨探讨,看看谁才是废物。”

    “来就来我怕你不成。”少女嚣张地说道。

    寿芳对少女彼为欣赏,她道:“大师兄若是她打不过人家我们出手帮了她如何?”

    被问的司徒却笑道:“她看起来不是鲁莽之人,小师妹我们还是看看她的武功如何吧。”

    方恣然笑道:“大师兄你可真对她有信心。可惜这么一个俏生生的大美人,若被打残了就完了!”

    欧阳瑾明道:“她不会有事的,方师弟我们要不要打赌?”方恣然一定打赌二字,脸像是打了霜似的,一声不吭。

    他们说话间,少女和领头汉子已经交手几招了,荆家汉子出手凌厉,少女手脚灵活,身法轻盈,轻轻松松的避开荆家汉子的杀招。

    荆家汉子诧异地看着她的招数,陌生中又有些熟悉,他震出一掌,那个少女丝毫不怯场地迎上那一掌,嘴角依旧含着笑,荆家汉子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震飞到几十丈远的一个菜摊上,满地狼藉。

    素家的几个下人惊恐的后退,连忙去扶起收了重伤的头儿。

    方恣然惊大了嘴巴,良久,他才回过神来道:“好厉害的武功!”他眨了眨眼睛:“她到底是什么来路啊?”

    欧阳瑾明的眼睛闪过几分阴郁之色,看着少女蹦蹦跳跳的走向那个老头儿的身边;这时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绝美男子一脸宠溺地走到她的身边,温柔地道:“小蝴蝶你可清楚这次你惹了祸。”少女抱着他的一只胳臂,嘟嘴道:“我看不下去嘛!万年人参哥哥你不要跟主人说今天的事情不就成了。”他笑得绝艳:“你以为只要我不告诉主人,主人就不会知道了吗?”少女的杏眼立即浮上一抹暗色,绝色男子摸摸她的头以示安慰:“你也不必太气馁。”他看了一眼老头儿,眼底已经没有对待少女时的温柔,只是淡淡的疏离和着点冷意。

    观察入微的司徒,眼睛微眯起拿着羽扇的手用力的攥着。这样的人在世人眼中绝对是贵族那般的人物,他们那样的人都有种视天下苍生为蝼蚁的心理。而这个人并没有贵族身上的高贵,但是他身上却有那种心理。虽感觉不到他身上的内力和杀气,看似是个文弱的书生,但是他就从灵魂上感觉到一种压迫的危险。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他们的主人是谁?

    少女依旧闷闷不乐,“万年人参哥哥,若是、若是主人责骂我……”少女轻咬住下唇哭丧着脸道:“她一定罚我一天绣两块帕子……呜呜呜……”红衣男子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伸手揉揉她的头:“你现在得罪的是素家的人,主人还不放在眼里。”

    少女正是出来收集花蜜的粉蝶和万仁深,粉蝶惹了这么一桩事,淡荷还不放在眼里,但惩罚是少不了的。

    粉蝶为难的看了一眼老头儿:“万年人参哥哥,我们要不要带他回去让主人帮帮他?”

    万仁深不愿拂了她的意,语重心长地道:“如果只是救他一命,我们就能够做,但是若是救他死去的女儿,主人是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违背天意的,小蝴蝶我看他伤心欲绝你确定还救他吗?”

    粉蝶陷入沉思,半响她心软地看向老头儿道:“他是第一个说我是好人的人。”

    万仁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只能试一试。”

    “我就知道万年人参哥哥你最好了。”粉蝶抱死他的胳臂狗腿地道。

    万仁深看了一眼那个老头儿问道:“你就一个女儿吗?”

    那个老头儿悲伤地点头:“是的。”他越发的感伤起来道:“小老头我姓柳乃是吴州西巷人,打小无父无母由一个乞丐抚养成人,八岁时在素家的一处酒家当了个小厮,十三岁时得老掌柜提拔入了素家当內职,和素管家一起管账本之事,素老素管家待我不薄,我二十七岁时将他的独生爱女嫁给了我;那时候的日子是最快乐的,但是我那岳父就在我和夫人成亲五年后就去了,当时的素家正值家主变动的时候,岳父的离去,现在的素家家主就将亲信素庸提拔成了现在的管家。我因为是外家也就被排挤出了素府,所以才会对素家的龌蹉事了解。被排挤出素府的我回到原来的酒家当职,我夫人就有了身孕生下了秀儿。因为老年得女,就十分的宠爱于她。秀儿由她母亲教育就是个安分守己的,聪明美丽,孝顺善良的孩子,我也感到满足,想无子也无憾了。怎知竟成了恶事。唉……”柳老头哀叹道。

    “三年前,秀儿刚刚十六岁,生得呀,和姑娘你一样的漂亮,上门提亲的人几乎将房门挤破,我也挺高兴的当时。见多了大宅子里的丑事,我也不愿她嫁得有多么富贵,有个人真心真意地对她好就行了。谁知还没等我选好人,素家的八郎君就将秀儿强抢进了素家,当了妾。三个月前,秀儿怀了四个月的身子就被那八郎君的贵妾云氏弄掉了,那个畜生非但没有安慰她还将她关进黑屋子里,不给吃也不给喝。秀儿就那样在黑屋子里呆了三天,我去见她的时候,她怨我当初为何那么懦弱,如果不是我的懦弱她就不会被她们欺负成那样。就在半个月前,那个畜生就让下人通知我将秀儿的尸体带回家,还骂我家秀儿不守妇道。我让大夫检查过了,秀儿是被人摁在水里死的,她母亲早哭瞎了眼,他们让我们夫妻俩怎么活啊?”说罢,柳老头又嚎啕大哭起来了。听着的人心中不由生起同情。

    “好可恶哦!万年人参哥哥我们要不要帮他替他的女儿沉冤昭雪?”粉蝶带着些求意道。

    她心软了。万仁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我帮了他,小蝴蝶你能不能将你的修为提起来?”这个小蝴蝶通了人性,七情六欲,也许会让她的修为更上一层楼。

    “能能。”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现在她有一种心境快要突破的感觉,从炼气四阶提到五阶只要一个契机她就能够突破。

    万仁深笑了笑,目光忽而顿在司徒身上,笑意尽敛住。这个人为什么一直盯着他?带着一丝疑惑的眼涌上阵阵的寒意,不知什么缘故的粉蝶无缘无故地打了个激灵:“万年人参哥哥你干什么呢?”他笑了笑道:“没什么。好了,我们先回去向主人禀明吧,刺杀主人的人还没找到呢,再不告诉她,她定恼你来。”

    粉蝶噘嘴:“那只能说表公子没能力,现在连只蚊子都没有捉到。要是那个卞七郎早就捉到了,唉……卞七郎比那个表公子有本事多了,为什么主人不托他帮忙呢?”

    万仁深轻哼道:“也许主人已经找到了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让表公子帮忙找只是为了激发他的潜能。”

    粉蝶啊了一声,带着酸气道:“主人那可真是狡猾,还有有了表哥忘了奴婢……”

    万仁深好笑地道:“行了,你呀要回去跟主人坦白。”

    他看了眼柳老头从袖间取出一颗人参道:“拿回去令你的妻子生吃了,她的眼睛就好了。”而且新的生命也会来临,也算是为他自己积了一份功德。

    柳老头也不拒绝,他现在被解职,家里已经家徒四壁,没有钱给妻子买药,他看得出来眼前的小伙子虽不是善心之人但也没有对他怀有恶意,他今日收下这药,来日他有求时他一定万死不辞。“多谢恩公!”

    万仁深点点头:“不必!”他牵住粉蝶的手就往客栈的方向一路走回。

    “淡荷jiejie,淡荷jiejie,你开开门吧,我有事情问你。”天字号楼里传来阵阵的敲门声,一个穿着桃红色的锦罗少女用力的敲打着房门。

    “主人!”鱼纹拿起手中的长剑,脸色彼为不悦。

    一旁的淡荷目色亦有些不悦之色:“杀就不必了,但是别的我不会阻止。”

    “是!”她拔出剑就飞掷出去,直直的插在门的正中央,原来吵闹的门外已经没有声了,她笑了笑:“尚有呼吸,可!”

    房门外的少女被眼前明晃晃的剑身吓坏了,整张娇容都失色了。她瞪大了眼,正推门而出的卞玉佛顿了一下,看了眼泛着幽幽蓝光的剑身,出口的不是安抚meimei的话,而是赞了一声:“好剑!”那剑忽然被抽回去。少女平复了下受惊的心情道:“吓死我了,大哥你还有心情欣赏剑,我、我差点就死了,你都不安慰安慰我。”她紧盯着房门:“淡荷jiejie好像不喜欢我呢!”

    卞玉佛眼神带着些空落落的,任何一个女子看到这样的眼神都会心碎,他顿住,欲罢不能的纠结着感情,最终什么都不说,小步的转身离开了,少女卞暖香叫了他一声不见回应,感到莫名其妙,自言道:“真是奇怪。”她看了眼房门小声地道:“淡荷jiejie,我只是来找你聊聊天而已呀,你就开开门好不好?”

    “不好!”粉蝶的声音从楼道的另一边传来,她的杏眼圆瞪,两腮气鼓鼓的,两手还插着腰。旁边的万仁深含着淡淡的笑意在卞暖香惊艳的目光下进了房门。

    看到她赤裸裸的眼神,粉蝶的心里生气一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的感觉,这种感觉令她感到陌生难受,心里就生起了一股莫名的怨气;她气昏的头脑忽略了这种奇异的感觉。

    “你看什么看,还有不要来打扰我们,你再来我就把你丢下街道去。”

    卞暖香不悦地瞪了她一眼:“这是我家开的客栈,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吗?”粉蝶回应她的是直接甩给她一个房门,留卞暖香一个人在门外气着跺脚。她气呼呼地瞪了万仁深一眼又看向似笑非笑的淡荷,在她的目光下,她的脸火辣辣的烧着,声音不由得弱了下来:“主、主人您为什么这般看我?”

    “粉蝶你长大了,我自然才这样看你呀。”淡荷彼为欣慰,这小蝶妖的七情六欲已经渐渐的,不知不觉的开发出来。粉蝶眼睛一亮:“奴婢早就长大了,主人所说的长大是……”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淡荷设下的结界弄得没声了。

    淡荷的手上多出了一颗鲜嫩的桃子出来:“本来我还考虑要不要弄成汁的,不过你已经有了牙齿,所以我就不多此一举了。”粉蝶大囧,主人怎么将她看作是没断奶的婴儿了!她小心翼翼的接下鲜嫩可口的桃子,心思早已经被它弄馋了:“主人这是给奴婢的?”

    “嗯!”淡荷含笑着点头。

    粉蝶得了答案早已经扑到仙桃上,狼吞虎咽,三四口的吃完了,鱼纹看着她那模样早想一巴掌拍歪她的头,给这个丫头吃真是暴殄天物。

    捂住胸口倒在地上,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尖叫似乎要将整个结界撕碎一般,她的背上长出了一双粉色的蝶翼,散发出萤光。万仁深想抱住她,想安慰她,想帮她止痛;可是他不能,他想的很远很远,为了她也为了他,他只能够漠视她现在的痛苦。

    鱼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咬了咬牙,她知道现在不能打扰她一旦打扰了她,她的修为有永远卡在现在的层次了。

    “啊!”她背后的蝶翼又尝长长三寸,那妖异的粉光减弱了几分,鱼纹吃惊地张大嘴巴:“炼气七阶!”这丫的一下子就提上了七阶,真不公平!

    不知道过了多久,粉蝶无力的瘫在地上粗粗的喘着气,汗水浸湿她的衣衫;她看向万仁深:“我没事了,你看我又能够多活三十年了。”万仁深温柔地看着她道:“小蝴蝶,你很棒。”她咧嘴一笑,又看向已经解开结界的淡荷,“主人,奴婢是不是很棒呀?你能不能免了对奴婢的惩罚?”

    淡荷自斟了一杯茶,似笑非笑地道:“功过不能混为一谈,所以这次的惩罚加倍,一天四块帕子,为期是三个月。”粉蝶哀嚎,四块帕子,那她的手不就是废了吗?

    她又看了一眼目露心疼之色的万仁深却什么都不问只道:“明日就是武林大会了,你们的时间只有半个月的时间。”粉蝶面露喜色:“主人的意思是同意我们这样做了?”淡荷掐指一算,那双美丽的烟波眼底下尽是温和的笑意,如果他们注意到了一定觉得这是他们追随在她的身边以来见过最美的笑容了。

    “炼气七阶还不算得什么,你们是否能够永远追随在我的身边,就要看在我留在凡间的百年里,你们的修为能够到达什么层次。粉蝶,你在他们中间修为最为薄弱,所以,你要尽快提上炼元之境。”

    粉蝶翻了个身,向她五体投地地道:“奴婢知道了!”她现在对自己拥有很大的自信,百年,她也许到达万年人参哥哥那种地步吧!

    “好了,你们就去忙你们的,一会儿表哥就要来了,粉蝶你也不要与他置气了。”粉蝶噘嘴不满地道:“主人就会重表哥轻奴婢。”淡荷斜睨了她一眼,浅笑道:“说吧,你这个丫头到底要问什么?”粉蝶红了脸,没想到主人识得她的小心思,她也就不再拐弯拐角的了,她问道:“主人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那个刺杀您的人类是谁了吗?”淡荷看了她一眼顿了一下才点点头。粉蝶捂住嘴巴,天啊天啊!主人也太厉害了吧!她又问:“那、那主人,您是不是想帮助表公子提高他的修为才会留在这里这么久的?”淡荷又点点头。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没了。”粉蝶叹了一口气,主人连她的心思都清清楚楚,连她闯了什么祸都清楚,看来她以后不要再那么贪玩贪吃了!

    “那、那主人奴婢和万年人参哥哥先去忙我们的事情了,鱼纹,你要好好伺候主人懂吗!”粉蝶对着鱼纹嘱咐道。鱼纹直接送了她一个白眼道:“我做得比你好多了,你们的事情早早的办好了,半个月后,我们就直接走了。”

    粉蝶:“……”

    淡荷道:“每日四块帕子,绣不完就每天十块,不许偷懒。”粉蝶一听这个,态度就不敢再含糊了,她拼命地点头,乖得像只兔子;她哪还敢弄这么一出,她是骗不了主人的神通的,所以老老实实的绣吧!

    “没事的话,现在就去忙你们的事情。”淡荷说这句话的时候,头正好埋在一本医书上。

    粉蝶与万仁深点头告了退后就先行出了门,她呼了一口气道:“万年人参哥哥,主人好厉害,能到达主人的那种修为要多少年呢?”万仁深握住她的手,柔和地道:“不知道,主人的修为太高了,也许我再活上几十万年也不会到达主人的地步,不过主人留在凡间百年得了她的帮助,我们的修为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需要漫长的岁月来修炼,来提高修为。你如今已经入了情,日后还需要破情,破而后立方可成仙。蝶儿,主人让你不要放太多的感情其实是为了你好。”

    “我明白!”她仰起笑脸看着他,心满意足了。

    “走吧,你不是要帮助柳家那个老头吗?”

    “那我们赶快走!”她惊呼了一声之后,推着他走。

    在他们走下楼道的时候,天字一号房的房门打开了,一身的白衣也不及他苍白的脸,那双深邃的墨玉眼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看不清什么情绪。他拿着纸扇的右手,青筋隐约凸起;棱角分明,绝美性感的薄唇紧紧地抿起。忽然,他看了眼天字号三号房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原本欢喜的心情阴郁不已,他全身的血液似乎在冷凝着,冷冷的。他折回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