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时候已到 (求个收藏)
广泽在云端几乎要摔个狗啃屎。他死也没想到后面的妖怪竟然口味如此独特,看中的不是云驾上三个如花似玉,绝代风华的女子,而是自己这个堂堂七尺男儿。 飞琥先是羞得俏脸绯红,转瞬反应过来,于是开怀大笑,眼角更是盯着广泽,露出得意之色,顺带欣赏他的窘迫,手中却仍旧不停地施展法术。 端木幽兰突然喝了一声:“再坚持片刻,我们就要离开【哀泉】的范围了!” 几人闻言抛下杂念,专心致志地应对身后那奇特的妖怪。广凌毕竟还是天资高绝,不过片刻就看出端倪,嘀咕了一句:“这妖怪似乎精神有些问题!前后判若几人!” 李宏默默点点了头,心说:“广凌的悟性的确奇佳!” “你怎么不动手?”端木幽兰低声问道。 李宏摇摇头:“他是你【玉清门】旧时的同门,怎好下手?” 端木幽兰苦笑一声,不知道她心中想到什么,但就在此时,云驾突然一抖,竟被那妖怪追了上来。“咦,是你!?” 李宏与端木幽兰闻言同时回身,那妖怪作势要扑,却被广凌看在眼中,他大呼一声:“休要对仙子无礼!”竟然不管不顾地往前一撞,搂住那妖怪然后翻身一滚,从云端跌落。 广泽大叫一声,下意识往前一跃,抓住自己兄长的右脚,身子也跟着往地面落去。身在半空的广泽恼怒地大吼一声:“娘的,我脑袋被驴踢了,我怎么要救你,怎么也跟着滚下来了!?” 摔琴见状,就要纵云去救,端木幽兰忙劝阻道:“哀泉之上除了那妖怪以外一般人都不能驾云,即便是我也耗费了偌大的法力,你此刻若下去,可就上不来了!”顿了顿,仅仅片刻后端木幽兰就松了一口气:“咱们已经离开了哀泉,我看他们三人下坠的趋势,应该是掉到【哀泉】以外的地方了,放心,只要离开了【哀泉】,那妖怪也没了法力,这两兄弟不会有事的。咱们回来的时候再去寻他们不迟!” 摔琴犹疑了片刻,没有动作,还是飞琥念着两兄弟的安危,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下去在【哀泉】的边缘寻寻他们,多一个人总多一份力量。他们两个没了飞剑,比废物强不了多少!” 这一次端木幽兰没有拦阻,十分爽快地答应了,只仔细地把【哀泉】的地势指给飞琥看,好叫她识得哪里是安全地带。 飞琥牢牢记住端木幽兰的话,身子一纵,离开了云驾。 李宏狐疑地看了一眼端木幽兰,果然又迎上了她那‘一切尽在掌握’的眼神。李宏立即明白,广泽、广凌还有飞琥原本就是端木幽兰用来对付这个妖怪的人选,难怪她不让摔琴离开,却干脆地送走了飞琥。 李宏摇摇头,叹口气:“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是你没有算计出来的?” 端木幽兰看着李宏那有些无可奈何的眼神,心中一软,于是解释道:“你看得没错,刚刚那怪物曾经是我【玉清门】的一个弟子,他被欲念控制成了妖,一时贪婪,一时好色,一时残暴嗜杀,一时又好食无度,被我掌门师兄用秘法囚禁在这【哀泉】之内。我因他与我有过纠葛,故而不便出面。广泽与广凌两兄弟都是痴情真性之人,敢于拥抱欲望,不会有害的……” 李宏闻言恍然大悟,心里却又升起疑云:“那飞琥呢?” 端木幽兰身子一侧,躺倒在右手的胳膊肘上,摆出一个优美的睡姿,微微笑着望向李宏。 李宏不解其意,正要追问,身后摔琴却笑道:“美人在侧,不可叨扰,还问什么?” 李宏知道端木幽兰有意要卖关子,于是只得作罢,心里胡思乱想不提。 端木幽兰暂时摆脱了李宏的追问,下意识往西边一望,脸色随即微微一变,数百里外的【黑白锁城】上空,云遮雾绕,观星等三个妖王正领着一大群妖王往东面赶来。 “这妖王果然有些门路,竟然请动了黑白两姓的大妖,看来不可小觑!”端木幽兰心中想着,随即坐直身躯,将裙摆往两边一分,腾出地方,然后两手掐出一个引风诀,轻轻地往左手边一推,数道法术便悄悄地离开了云驾。李宏微微有点感应,扭头看时,却早已经没了那法术的踪迹。
原来之前当李宏一行人正跟来去公以及【玉清门】堕落弟子斗法与纠缠的时候,观星也带着两位同僚走进了【黑白锁城】。 城门外,无人看守,只有一扇普通的生铁铸造的城门,朱红色的底漆,上面纹着奇怪的符箓形制,不知道出自哪位大能之手。观星熟门熟路,轻轻一推,只听吱呀一声,门便开了。身后两个妖王一看,无不惊叹,城内阡陌纵横,亭榭勾连,繁华热闹,比从外面看时还要大上许多,显然是用高深的法术开辟出的巨大空间。 望月忍不住一声赞誉:“这座城池真是人间罕有,比咱们的洞天福地还要巧夺天工。” 观星则无可奈何地微微一叹:“也不过是个精致一些的樊笼罢了。”说完,大有深意地看了两个妖王一眼。 金锤与望月不解其意,只得在他身后跟随。 入得城来,穿街过巷,满眼都是各色妖怪,修为参差不齐,高低有别,大多数已经结丹,也有不少托化人形不久。纵然是这样一座雄伟的大城,也是处处熙熙,寸寸攘攘,几乎就要到了接踵摩肩的地步。 观星着急有事,稍微施展了一个法术,绕开行走的各路妖怪,转眼来到了城主府前。说是城主府,其实也就是个普通的宅院,虽然比周围的房子略大,却也丝毫显不出奢华与张扬。 还不等三人叩门,城主府的大门已然洞开,里面笑呵呵走出来一位星目剑眉、器宇轩昂的高大男子。男子健步如飞,转瞬来到近前,一把扶住观星:“老弟,阔别经年,你怎么今天才来?可叫为兄苦等啦!” 观星爽朗一笑,语含禅机:“不是不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不请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