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来自东北的同志们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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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王山要指挥战士们进行训练,给林表几个人介绍的任务就落在了指导员赵良栋头上了。 “请跟我来。”赵良栋带着两个战士,领着林表一行登上了一个废弃的土围子。这里比较高,可以基本上很好看到这场综合性训练的全貌。 “列队!”一声令下,原本松散的行军队形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迅速变成了四个拼接在一起的10*20的矩形阵列。虽然对中央苏区四月十五日的保险团大阅兵早有耳闻,东北苏区在4月25日也在箭庄组织了一次袖珍版的阅兵。当时的林表有幸成为阅兵方阵当中的一员,即使到了现在,那段走过砖墙上充当的主席台的记忆仍然让他记忆犹新。可是看到面前这个不动如山的阵列,林表感到东北苏区的阅兵方阵也不过就是这个水平罢了。 “今天的综合训练分为射击,三三制,土工作业,爆破,投弹五项。三三制和土工作业,投弹按照群体计算成绩,爆破,和射击按照个人计算成绩。现在进行第一项,射击!”王山并没有因为来了人参观而略微压住自己的大嗓门,反而把嗓门更加拉大了。 “远处那四块地方,每一块都有50个靶子,那里有一条白线,距离那些靶子的距离是50米,等会战士们就会行进到那里,进行一次站姿射击,在计算成绩后,将再从起点跑到白线,进行一次跪姿射击,然后再计算成绩,在进行一次卧姿射击……”赵良栋耐心的讲解着。 林表一边听着赵良栋耐心细致的讲解,目光则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群戴上伪装树枝,在不太平整的空地上神出鬼没的跑动-----在林表和同行的几个人看来,这几乎是在不停的跳跃,比起他带的连队只知道射击固定靶,拉练,刺稻草人可要有趣多了,当然,林表相信,效果肯定也更好。 “砰,砰!”清脆的枪声不停地在那条白线上响起,一些跑得快的战士已经到达了自己的指定位置,开始给枪上膛,射击前方的固定靶纸了。 枪声越来越密集,不过就如同暴风雨一样戛然而止。-------200人在不到5秒的时间内全部完成了射击,几乎是步调一致的跑回了起点。 这时,王山带着连部的十几个人开始上去挨个计算成绩,在手上小本子上的表格记上了一个个数字。不过与林表所想的不同的是,王山他们很快就记完了全部的成绩。跑回了起点。-----林表原本以为王山要花上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由此可见,这种综合训练是经常举行的。 “砰!”王山拿起了陈克赠送给他的那把左轮手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枪声就是命令,战士们再次从起点的白线一个个飞跃而出,矫健的扑向50米处的白线。 三次射击很快就结束了,林表看了看手表,只花了30多分钟。不过,观察仔细的他注意到的细节:这三次射击都只打了一枪。而无论是他带的连队还是他所见过的训练,每次射击都是打五枪或者十枪的。而这次综合训练总共也就打了三枪,他不禁感到好奇起来。 “赵指导员,为什么你们的射击训练一次只打一枪?” 赵良栋早就知道他们会问这个问题,摸了摸剃光了胡子的下巴说:“如果是单纯的射击训练,我们一般是手枪25米胸靶5发或者步枪50米胸靶5发,100米胸靶5发。但是这种时间比较长的综合性训练,如果还是每次射击5发子弹,就不太容易计算分数了------你也看到了,贴着靶纸的是土墙。不是两百个靶子一字排开。所以我们这种训练每次只射击一次的。” “噢,明白了,这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你们王连长?” “不,听说是咱们的团长许疯子,啊不,许世友。哈哈。”赵良栋自知说错了话,打了个哈哈。 “这样啊。” “下面是投弹了,注意看啊,这次为了欢迎你们,我们还难得用了实弹的,平时一个月也就一次实弹。” “哦?那么这样的训练多久搞一次?” “一般是每个星期六的下午搞一次。看,他们来了!”赵良栋指了指下面。 “手榴弹的跑动距离比射击要近一些,是150米,射击是跑300米在打。” “噢。”林表此时在耐心的等着战士们冲到白线上投掷出手榴弹。“不知道他们能丢多远呢?” “呼呼呼呼…………”一公斤多重的手榴弹被战士们抡圆了大力的投掷出去,在天空中划出一道唯美的抛物线,然后大多落在三十五米的距离上爆炸了,虽然一颗手榴弹在旷野上并没有什么震撼力,但是在四秒钟的时间内一下子爆炸了两百颗手榴弹,短时间内的给人的感觉却仿佛不亚于一个七十五毫米山炮连的齐射。在爆炸点比较密集的地方,林表甚至都看到了一两朵小蘑菇云。 “还会有第二次投弹嘛?” “不会了,等会儿就是三三制,现在刚好炸了一堆坑,正适合干这个。” “三三制是什么?” “这个啊……你们等会看了就知道了,我说也说不太清楚。你看下面正在整队,整队好了就可以了。” 又是那声熟悉的枪声。第一排的战士们从方阵左侧一窝蜂的跑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向那条早就用石灰画好了的白线。 不过后面的三个排却没有同往常一样跑出来,而是仍然不动如山的站在那里,到了大约三十多米的时候,一排的战士们明显的拉开了距离,而且还有人在刻意的向左前方,右前方跑。
“这是什么鬼?”林表心下暗道,可是还没等他揉揉眼睛,队形就变的更加分散了,又过了几秒钟,三三制的队形就近似完美的展现了出来:每一个班呈4个三角形,其中三个组成一个大三角形,另外一个则不太规则的分布在一边,每个战士之间至少隔着10米距离。 “为什么要隔这么远,这还怎么停下来射击。” “停下来干嘛?”赵良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打土围子啊。” “呃,咱们打土围子不是这么打的,直接找个钩子跳进去拿步枪扫一遍城头就可以了。跑什么呢。三三制隔这么远是为了在将来冲击白军阵地的时候减少自身的伤亡。陈师长说了,哪怕落下一颗七十五毫米的山炮炮弹,也就报销两个或者三个战士,赛电枪打一个点射顶多报销两个战士,就算碰上一百毫米以上的大炮也就报销六个战士。” “那两百毫米以上的炮呢?” “呃……两百毫米以上的炮要么就是东边大海上要塞的炮,要么就是北洋舰队的船上的炮,不会炸到咱们头上的,再说真到那时候,咱们肯定也有不少大炮了,你说是不?” “是,是。” 土工作业和爆破两个项目可远远没有之前热闹,甚至还不如三三制,一个是一群人在地上挖各种各样纵横交错的壕沟,听身边的赵指导员说,这东西叫“交通壕”,渡江战役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么挖的,还有什么“反斜面工事”之类听不懂的名词,而爆破则看上去和他们炸土围子的大门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太阳落山十分,这场综合性演习才圆满结束,林表一行跟着连队回到了营房,食堂的炊事员早就把今天的烧烤食材准备好了,战士们在营房外搭起了烧烤架,给有小孩子手臂粗细的rou串撒上调料,烤熟以后大嚼起来,林表他们也有幸吃了十来根的羊rou串和牛rou串儿。 香味很快随着晚风飘了出去,让那些还在劳改期的地主家属食指大动-----即使是以前坐在围子里享福的日子,也只有过年才能这么敞开吃啊!唉,下次吃到rou还不知道是何时呢! 不过林表显然不会知道那些在集体宿舍里流着哈喇子的劳改犯在想什么,吃过了这顿丰盛的晚饭,林表一行就告别了王连长和赵指导员,登上马车离开了夕阳照耀下的军营,明天,他们就要回党校开始理论学习了。 “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陈书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