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9 符之道

    “可是先生，现在他们死了三个了啊，这和他们死五个有什么区别么？他们怎么知道这三个不是我们杀的，而要是死五个就是我们的杀的呢？”

    “如果他们要是死三个，回去的那二个自然会找个理由把这件事摆平的，而要是死了五个谁去处理呢，一定会引来对方的注意的，明白么？”

    “先生，如果我们真要是有这样的丹药，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直接筑基成功了呢？”

    “就是我们有这药，我也不会让你们服用的，这种药只适合用来冲击瓶颈的，如果现在给你们服了，那就是在拔苗助长，你们的一生基本上就毁了，你们想想被拔起来的小苗会有根基么？如果它长高一点又没有根的话会不会倒呢？而用来冲击瓶颈就不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了，”

    这些话几人倒是听懂了大半，不这下一个问题又来了。

    “先生，为什么他的小火球和我们的不一样呢？”

    “他们发出的那个不是小火球，而是大火球，那是到筑基期才能修练的，基本上就好象把十个小火球压缩成一个，明白么？”

    “哦，原来如果此。”

    接下来无尘又因地制宜向三人讲了些江湖的规矩和一些常识，大约又过了近半个时辰，无尘突然停住了话头向三人道：“他们又回来了，一个在左面约二十丈处，正在向我们这面来，哦我们后面也有一个，看来我们也要稍微动动了，不然有可能会被发现呢。”说着带着三人又向更高的树顶移动了约有二丈多高，这样一来就是有人从他们下面路过也不会被发现了。

    果然，又过了片刻刚才离开的江氏兄妹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只见那阴沉书生又在四周仔细检查了几圈，然后又不知从四周地上拾起了些什么放入了储物袋里，然后再次和那灰衣女子做上那个巨大的木鸟飞走了。

    这次虽然无尘又在这里等了好一会，殷雷三人都没有再催促过什么。直到太阳快落山了无尘才又带着三人向东南方飞去。

    ……

    半个多月后。

    无尘带领三人从一个数万人的小镇出来十几里后，见四周无人再次驾起飞行法器向南飞去。这已经是他们走过的第四个小城镇了，也是最大的一个了。夏候文波和候成远看去到没怎么样，可殷雷却垂头丧气的很，早在几天前他制符用的朱砂就用完了。作为一个专业级的制符师，无尘身上的制符原料当然多的很，但符合殷雷用的却不多，而这种东西在一些小城镇要想大批量买还真难，这些小城镇里的朱砂主要是当药材的，原本应该可以用的，但里面偏偏大都掺了假，让其纯度很低，根本不能满足制符的需求。这些东西在修道人眼中不值一提，但一般的凡人城市又那能买到多少呢，除了修道者的聚集地及修道者的秘密市坊外，可能得要那种真正的大型城市才能买到了。而这里虽然也开始有人居住了，但也是比较偏远的地区，离真正人口聚集地还远着呢。好在他们也不是一无所获，他们在这里买了不少驱除蚊虫蛇蚁的硫磺等药物，因为北方的森林里蚊虫很少，他们带的驱虫药根本就不够，尤其是无尘带着他们走的大都是荒山野岭少有人迹之处，这些天来殷雷他们可没少吃苦头。

    几人一路上为了少惹麻烦一向都是避开一些可能有修道人的灵山大川的，但这里距离天云山还远着呢，而殷雷不能制符后，其修练进境也一下慢了好多，可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大型的城市，为此无尘也很是头痛。

    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无尘还是决定不能去那些可能有修道者的地方，在这种时候很容易遇见一些“捞偏门”的人，要是运气不好，在这种时候一头冲进一个名声不太好的家族或门派，也可能就此一去不回了。尤其是现在还带着三个弟子，更是一点生还的机会都没有了。

    为此无尘决定加快点速度，尽早赶到大点的城市，那怕先少买点能用的也行。殷雷知道这个决定后都快哭了，本来夏候文波他们就走在了自己前面，现在自己还要以更慢的速度去追，那得猴年马月啊？

    无尘看着殷雷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道：“前些年让你好好学你不听，成天想方设法偷出去玩，现在怎么突然这么好学了？”

    “先生，以前他们二个不也没怎么学么，他们以前比我进步的快，只是因为他们资质比我好一点而已，现在他们都拼命的练了，我怎么能不卖点力呢，可我要以现在的速度别说追了，等到有缺峰无尘洞他们一个都可以打我三个五个的了，我那能不急呢？”

    “又不是说要到天云山才能给你买到朱砂，只不过是晚几天而已。好了这几天我也不会让你白过的，这样吧，我来给你讲讲真正的制符之道吧。怎么样”

    “真正的制符之道？难道先生以前教给我的不是真正的制符之术么？”

    “那些当然也是，但你知道为什么你在符纸上画上不同的几笔就能出现各种不同的法术么？你又知道这些符都是怎么研究出来的么？真正的制符之道在于你能清楚的知道，你在制符时如果能随意的改变几笔，天地间的灵气就能出现不同的变化，而随后出现的不同变化都会在你的掌握之中。真正的制符之道在于，你能利用你所掌握的知识创造出不同的符来。真正的制符之道在于你能了解符上每一笔所能代表的含意、所能引出的变化。真正的制符之道在于，如果有一张你没见过的符出现在你面前时，你能根据你所掌握的知道就知道这张符激发时所出现的具体功能。真正的符之道在于，我说出一种功能，而你能设计出这种符来，不然你以为现在的这些高、中、低级符都是那来的？难道是天生的？这些都是一代代制符师心血的结晶。你现在只是在照葫芦画瓢，你根本不知道你所画的是什么，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这一番话说的殷雷目瞪口呆，以前无尘根本提都没提过类似的东西，而他也根本没想过这种事。

    其实无尘也没想过要让殷雷这么早接触这些事的。就好象现代人学英语一样，都是先学一阵子英语再学语法一个道理。无尘也是想到天云山再慢慢的、循序渐进的给殷雷讲这些的。

    现在虽然教给殷雷有些早，但也不是绝对的。

    过了好一会，殷雷终于从震惊里清醒了过来，在知道了制符之道的博大精深之后，殷雷一脸的向往道：“先生，是不是每一个制符师都会有这种可以随意设计出各种符的本事呢？”

    “那你也太高看一般的制符师了，别说是一般制符师，就算是一些普通门派的高级制符师，对于这种符之道也不会了解多少的。甚至有很多少门派的制符师也都是和你一样，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他们也只是在某一种或几种符上才能达到一般制符师的水平而已。也就只有象我们天云山这种超级大派和一部分大些的门派，才会设置专门的人手来研究制符之道，也只有这样的门派才会掌握这种符之道。”

    “那这么长时间以来难道别的门派不会派人来偷学或用其他方法学去么？”殷雷有些好奇的道。

    “象我们这种近十万门人的大派，当然会有一些其他门派的人，但对于一些核心的东西，又怎么能轻易外传呢，也只有象你们这种我们从小看着长大，有着绝对清白的身世的人才会有机会接触到。当然这么长时间以来，也的确有些东西传了出去，但你以为就算某一人或某一门派学去了他们就敢外传么？如果只是一些次些的密法或技艺也就罢了，如果真的是极为高深的东西，别说他们也舍不得外传，如果一但让我们宗门知道了，那就只有一个后果——灭口。轻则灭族，重则灭门。所以就算有人真的学了些东西，也不敢让别人知道的，这样过些年也就失传了，现在就连一些现存的门派也有些东西失传的，更何况那些偷艺后不敢外传的人了。”

    “哦，原来如此。”

    “有一点，你们也要记住了，那就是此道绝不可外传，不然我刚才说的祸事就要降临到你们头了上，明白么？”

    “先生，我们知道了。”夏候文波和殷雷候成远心中一凛道。

    “其实，这符之道虽然也算是核心机密之一，但核心机密也分三、六、九等，这符之道在核心机密之中也只是下等而已，如果要是中、上等的核心机密，就算是师徒也不可以相传的。”无尘突然有感而发。

    “先生，那这种核心机密连徒弟也不能传，不会失传么？”夏候文波道。

    “我们天去山有一个天机堂，里面有各种密法分成十个等级，共有成千上万种，谁想学都可以的，只要付出一定代价或是特殊的人都行，只不过这种代价非常高，不是对门派有大的贡献，就是付出相似的密法去换，所以化神以下包括神婴期高手在内，有很多人一生只能学一、二样，有很多人一样也学不到呢。这些密法中最上等的就可以列入核心机密之中，不过就算是你们的师祖，我的师父也没有学过高级的核心机密呢。据说那种核心机密只有化神期的顶级高手才有机会学到。可就是我们天云天又有多少化神级高手呢！”

    “成千上万的密法啊？”夏候文波三人不由瞪大了眼……。

    “先生，你也说过你还不算是制符师，但你怎么也会制符之道呢？”殷雷还是有些不太明白道。

    “呵呵，你是想问这个啊，首先，我所在的家族就是我们天云山的分支，而我更是从小就跟在我师父身边长大的，就象我说的我的身世好，而我的师父更是和我同一个家族的长辈。再一个，你们师祖他老人家博学多才本人也是一个制符师，而做为一个神婴级的高手又是制符师，当然会接触到这种核心的机密了。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不修别的密法而会去学制符呢。其实就算这样，本来我也不会学到这些的，但是你们师祖他老人家共有五名弟子，其中学制符的除了我还有一个无有师兄，他在制符的天份上要远远超过了我，当年你们师祖传给无有师兄制符之道时，又怎么会背着我呢？本来老师以为我也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制符师的，但没想到现在我也只能说是勉强达到一般制符师的水平吧。”说到这里无尘的情绪有些低落。

    “先生，到底什么才是符之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