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委曲求全
来到街上，我看见九爷果真又走进去上次那家酒店，我急忙跑了进去，看见九爷正要被撵了出来。 我跑过去站在九爷面前，不温不火的说：“你真的那么爱喝酒吗？” “怎么？喝酒不正好称你心如你意吗？我现在如此地步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九爷大发脾气的对着我说。 “你什么意思？如果我不在乎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我有必要来吗？”我无辜的眼神看着九爷这番让我心碎的话。 “你只是想看我的笑话，只不过报复曾经我对你的百般驱使罢了。”九爷说完，扭头跑出去。 九爷，你何必说这些自降身份的话语，你这么说我，到底是想让我伤心还是你本就不懂我的性格，误解了我。 “姑娘，你家相公真的配不上你，你还是趁早让他休了你，另嫁他人吧。”老板好心的过来提了个醒。 我没有解释，只是说：“老板，以后他还来这喝酒的时候麻烦您赊账给他，我一定每天下午来给您结账。” 老板犹豫了一下说：“好，看在姑娘的份上，我就赊账一天，要是您真的每天来结账，我就每天赊账给他。” “多谢老板。”我恭敬的鞠了个躬，然后离开。 每天本来就没钱，我只好多想点办法来赚钱，早上寒风萧瑟，天气有些阴凉，我天还黑着，就上山捡柴火，捡了差不多的时候，我就准备回家，把柴火好好的捆了捆，挑在肩上，然后拿着鱼篓和木盆子，不过水真的好冷，我紧闭着嘴里的气不敢出声，生怕身体里的最后一口暖气也消失了。我插了两根竹竿在水面上，然后在另外一头也插了两根竹竿。剩下的就是悄悄的站在水边，一动不动的，等到鱼儿游进网格的时候，我哧溜的拉起了绳子。网格就吊在了上面，我开心的大笑着。 柴火我两文钱卖了过去一担，鱼儿我也是三文钱一条，五文钱两条，全靠鱼儿是活的。大多数人家也愿意买了两条回去。 九爷再次来到酒馆的时候，掌柜的很客气的赊账给九爷，九爷也是知道了是我让老板这么做的，便更加的肆无忌惮，每天喝酒喝得烂醉，而我呢，就过去付了钱，然后在家里等着酩酊大醉的九爷回家 “哼，老九不思进取，居然还每天烂醉如泥。”远在京城的康熙爷自然是派人监视着九爷。 “皇阿玛。九哥从小锦衣玉食，没有亲自干过活，如今身无分文，又被您秘密贬至浙江的偏远小镇，难免伤心。”十四爷极力想为九爷辩解。 “是啊，皇阿玛，九哥已经在那个地方待了两个多月了，您除了每天命人给送个白馒头，什么都没有了。”十爷替九爷叫屈。 “朕给他白馒头，只是让他记得朕没有忘记他。是想让他好好改造一番，如今，还是一副少爷作风，堂堂皇子在民间不思民间疾苦。不为百姓筹谋划策，只知道自甘堕落。”康熙爷很生气的说着。 “皇阿玛，九弟刚去那边的时候，一直也兢兢业业的，可是当地的有些地痞流氓仗势欺人，想必九弟是另有打算。”八爷解释着。 “听说老九身边还有一个女人。是艾舒乔。”康熙。 “皇阿玛，舒乔姑娘只是顾念朋友之情，才前去的，并没有带任何银子去接济九弟。”四爷。 “朕知道，这一个多月，都是她在照顾老九的，有她在说不定对老九反倒有帮助。”康熙似乎一点都没有生气舒乔前去帮忙。 在八爷府当中，十四爷和十爷在讨论着要不要去探望探望九爷。 “皇阿玛看来对九弟只是想小惩大诫一番，不然也不会每天派人送白馒头给九弟。”八爷似乎不害怕九弟的处境会变坏。 “这还是小惩大诫啊，每天只有一个白馒头，还不算残忍啊。”十爷很生气，不赞同八爷的话。 “十哥，皇阿玛这么做只不过是想有人每天确保九哥的性命，这样即使出事，至少还有人及时通报。”十四爷解释着。 “唉，虽然这么做听起来是很好的，但是九哥还是很惨，住的吃的都像乞丐一般。”十爷委屈的说着。 “幸好还有舒乔，九弟也不至于一个人。”八爷。 “八哥，我们也有一个多月没去看九哥了，上次去还是一个多月以前呢？要不，我们什么时候再去看看，看看九哥是不是过得正常些。” “好，等再过五天，我们就去看九弟。”八爷。 我正在照常的卖鱼，忽然听见旁边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传了过来：“老板娘。” “小姑娘，是你啊？”我高兴的看了看“今天要几条鱼啊？” “还是照旧，两条。”小姑娘很高兴的说着：“哥，你快来呀。” 我穿了两条鱼递给那个小姑娘：“给你。” “乔姑娘？”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转过眼睛看了一下，居然是他：“鹰棋？” “原来你们两认识啊？”小姑娘很诧异的说着。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meimei世兰。”鹰棋笑着说着。 “世兰，你好。”我伸出手，但是立刻收了回去：“我的手有鱼腥味，下次再握吧。” “世兰，你先去那边买菜吧，我跟乔姑娘聊几句。”鹰棋。 “好的，那我等会再来找你们。”世兰很高兴的走开了。 等世兰走后，鹰棋问着：“乔姑娘，您不是应该跟着四爷的吗？怎么…” 我知道，看着我卖鱼是很奇怪，但是我只能笑笑说：“挺好的呀，怎么？嫌弃我卖鱼啊。” “不是，”鹰棋摇了摇头说：“乔姑娘要是不想说也没事，我和我meimei现在住在这个镇上，以后需要帮忙，大可以来找我。” “好。”我点了点头。 “给我两条鱼。”一个顾客走了过来。 “好的，请稍等。”我弯下腰去给这个阿姨穿鱼线，站起来的时候发现鹰棋人不见了。 “姑娘，这是刚才那位公子给你的。”阿姨递了过来。我把鱼儿给她，并说了声：“谢谢。” 我打开一看，里面有十几两银子，我知道鹰棋这是想接济自己。既然鹰棋人不在，想还也不能还，我只好收好银子，放在袖子里，继续卖东西。 九爷拿着酒在街上边喝酒。边走路，不小心撞到了包行。包行很生气的说：“你瞎啊？喝酒还乱跑？” 九爷冷笑了一下，继续走了。 “唉，你别走。”包行的两个手下抓住了九爷：“今天不把你打一顿，下一次就不长记性。” 说完包行的两个手下就开始动手了，九爷也不示弱，也跟人家打了起来，但是不小心刮伤了脸。九爷一怒之下把他们都按倒在地。 然后起身离开了，包行很生气的说：“弟兄们，下次给他好看。走。” 当天下午。我照常来到酒店给九爷付酒钱。 “老板，我来付钱了。”我掏出钱数着。 “姑娘，一共八文钱。”掌柜的说着。 我数了八个铜板，递过去说，只听见老板一边收钱一边说：“姑娘，你相公今天跟人家打架了，你还是快些找找他吧。” 我一听急忙说：“多谢老板。”然后跑了出去。 我四处的找，四处的找，但是没找到九爷究竟在哪里。我想了想：九爷平时喝完酒，喜欢去妓院。客栈，府衙和乞丐堆，现在只剩妓院了。 我跑过去，站在门口四处忘望了望。没有九爷的身影，我就想亲自进去。 “唉，姑娘，你这里不能进。”一个男子拦住了我。 “你好，下午是不是有个喝醉酒的，穿的很破烂的公子来过这里。”我急忙的问着。 “你说的那是乞丐吧。乞丐不让进的。”男子。 也是，像九爷如乞丐般的人，怎么会让他进到这里呢。我只好说了声：“谢谢。”然后便离开了。 我忽然被两个人扯住了衣裳，原来是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嫖客，说：“姑娘，你长得也不错，要不要爷包养你啊。” “你找错人了。”我想继续去找九爷，就没搭理他们。 “唉，没有找错人，你是姑娘。走，跟我走。”这位大爷硬要拉着我走，我甩开他的袖子，准备逃离。 “来人啊，抓住他。”这位大爷身后出来四个抬轿子的人拦住了我。 我做好实战预备式的准备，准备打他们，但是我攻击的时候，似乎脚上没有力量，我一个转身勾踢，也令自己有些晕眩：也许是没有营养，饿得有些虚弱了。 我一个冲拳，没想到被反弹回来，一下子就坐了下来。我还以为自己要出事了，但是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一下子就被抱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晕眩的感觉少了一些，我终于看的清我自己在哪里了，我站了起来，只见世兰走了进来，看见我醒了之后很高兴的喊着：“哥，jiejie醒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我怎么在这？” “我哥看见你被人围着，就出手救了你。”世兰。 “乔姑娘，快过来吃点吧。”鹰棋端了一碗鸡汤和几个小菜进来，我咽了咽口水说：“那我不客气了。” 我走过去，开始吃了起来，好香啊，好久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了。 “大夫来过了，说你贫血，前几天，我不是刚给过你银子吗？你怎么没好好的补一补？”鹰棋问着。 我咽下嘴里的饭说：“你的银子我是想留着还给你的，你们应该也不容易。” “乔jiejie，我们开了一家布匹店，每天也能很富足的过下来了。”世兰生怕我太过于拘谨了。 “你不告诉我你的处境也不要紧。但是钱你必须拿着。”鹰棋很坚定的说着。 我点了点头说：“那就当我借你的，有钱了再还给你。” “也行。”鹰棋点了点头。 我吃到一半想起来九爷的伤，就问着鹰棋：“鹰棋，你有跌打药吗？” “你需要这个做什么？你是哪里受伤了？”鹰棋站了起来，想要摸我的骨头有没有事。 我缩了回来说：“鹰棋，我没事。” 鹰棋看了一下，明白既然我不说总是有理由的，就说：“你等着，我去拿。” 我点了点头。等到鹰棋走后，世兰凑过来说：“jiejie？你觉得我哥这个人怎么样？” “挺好的。”我一边吃一边回答着。 “那要不你嫁给我哥吧？”世兰小小年纪突然关心起结婚大事了。 我吓了一跳：“这是你哥哥的意思吗？” “这是我的意思，其实上次我带她去找你的时候，就是觉得你应该挺适合做我哥哥的老婆的，没想到，你们居然是老相识，岂不是更有缘分。”世兰激动的感觉我已经要嫁给她哥哥似得。 我笑了笑说：“你哥哥有你这个meimei，肯定很幸福吧。” “那是。”世兰很嘚瑟的笑着。 鹰棋走了进来，说：“这是药酒和纱布。” 我拿了起来说：“谢谢，”我看见鹰棋盯着我受伤的冻疮和疤痕看就站了起来说：“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吧。”鹰棋站拉起来。 “不用，我已经很熟悉这条路了。”我婉拒着离开了。 来到家里，看见九爷已经躺在床上了，我走过去，拿了点棉花给九爷涂药水，九爷似乎被惊醒了，睁开眼睛说：“你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我坦然的回答着。 “你为什么还不走，我这半个多月一直喝酒，一直冷脸对你，你怎么还厚着脸皮赖在这。”九爷冷着脸，脸上的伤似乎一点都不疼的样子。 “我来，就是希望你能生活的好点，你一天这样，我就一天不走。”我固执的说着。 “我真搞不懂你这女人，我对你好时，你不理我，现在我骂你时，你却倒贴上来。”九爷一脸的冷笑。 “对，我就是贱骨头，比不上你这个皇子。”我以为我是可以跟他开玩笑了，但是九爷抓住了我的手很冷漠说：“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振作不了，除非，你答应和我在一起。” 见我看着九爷，却半晌没有说话，九爷知道，自己只是痴心妄想罢了，苦笑了一番，甩开我的手：“你还是走吧。” 我不想因为这种问题再有什么深入探讨，便只是说了一句：“该休息了。”然后提着药酒和纱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