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重重责罚
“住手。”皇上一声令下，所有侍卫跪了下来:“参见皇上。” 十四爷也跪了下来:“皇阿玛。” 九爷只是呆呆的跪了下来，没有说话。 皇上望着十四爷大声问到:“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看见受伤的侍卫嘴里还吐着鲜血，身体还在抽动，康熙说:“来人，把受伤侍卫带下去疗伤。” 几个侍卫走过来将受伤侍卫扶了下去，皇上盯着九爷问到:“老九，你今日又发什么疯病，可不可以跟朕解释一下。” 九爷知道不可以说出实情，但是心里又很难过，无处发泄，九爷看了舒乔一眼，眼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奈，看的舒乔都有些害怕。 九爷回过头来，回复着皇上说到:“皇阿玛，儿臣只是发酒疯，求皇阿玛重重责罚儿臣。” “发酒疯？你十八弟刚刚过世，你二哥也被朕囚禁，你却在这喝酒，还敢发酒疯，对侍卫狠下出手，枉顾人命，你不思进取，不为朕解忧，不关心兄弟，看来，朕不得不罚你了。”看得出来，皇上很是生气。 这些天本就是禁忌期，出了那么多的事情，本就容易惹怒皇上。这次九爷却一点也没有为自己找个理由开脱，反倒要求“重重责罚，”九爷，你是要了自己的解脱，可是，这，是要舒乔增加负罪感吗？ “皇阿玛。”十四爷耐不住了:“九哥只是一时犯错，请皇阿玛三思。”十四爷转向九爷:“九哥，快向皇阿玛认错。” 可是九爷根本不想回答，只是淡淡的说着:“儿臣愿听皇阿玛处置。” “传朕旨意，九阿哥不思进取，枉顾人命，缺乏仁贤之心，从今日起，贬为庶民，罚至浙江的宁远镇。直至悔悟为止。” 皇上说完这个决定，在场的，除了九爷，所有人都会有些惊吓。 “皇阿玛。请三思。”十四爷继续求情着，眼下，能为九爷说话的，想必也就剩自己了。 “谁要是再求情，与其同罪。”皇上抛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就离开了。 舒乔站起来。眼神里只是充满了厌恶，却一点同情也没有了，舒乔一步步的走到九爷的身边，冷冷的说到：“你以为，你这么做，会让我对你心存愧疚吗？我告诉你，我根本不会这么想，这些事都是你自己找的，你不是小孩子了，麻烦你下次考虑清楚。不要连累其他人为你而受伤。”舒乔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十四爷走到九爷的身边，慢慢蹲下来，看着九爷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神态，心理甚是心疼，说：“九哥，你何苦呢？人家根本不领情。” 第二天，九爷就被发配到宁远镇去了，没有人知道九爷的事情，这件事是被秘密进行的，但是上朝堂的十几位阿哥还是知道的。 八爷和十四爷。十爷坐在一起商讨着九爷的事情。 八爷：“没想到，素日流连女人堆的九弟居然会这么深的爱一个女人，可是人家已经有喜欢的人，九弟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十四爷：“你没看到九哥当时的眼神。毫无生气，根本就没有打算活下去，九哥是想用这个方法让舒乔感到愧疚，来记住自己，可是，还不是没用。” 十爷：“早知道劝舒乔离九哥远点了。反正舒乔又不喜欢九哥。” 十四爷拍了一下桌子：“早就说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不在四哥身边，就勾引九哥，不在九哥身边，就勾引.....” 说着看了看八爷，看到八爷很是坦然的样子，十四爷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也不能这么说，一直以来，确实是九弟缠着舒乔的。”八爷。 “她要是没点狐狸精本领，能一来京城，就和我们这么多位阿哥交好上。”十四爷越说越生气，站起来说道：“不行，我不能只让九哥受苦，而她却安安稳稳的跟四哥成亲，哼。” 说完十四爷转身就离开了。 十爷大喊着：“十四弟，你去哪儿呀？” 而十四爷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十弟，你去看着十四弟，别让他做的太过分。”八爷嘱咐着。 “哦。”十爷虽然不是很懂八爷这话说的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是大概还是知道的，就是防止十四爷做错事。 八福晋知道团溪很是不开心，就来陪伴着团溪，两个人在去往宜妃娘娘的寝宫的路上，团溪嘴里一直很难过的说着：“额娘知道这件事，都病了，九哥也真是的，那么大的人，连点分寸也不会，平日说我说的倒是头头是道的，怎么到自己这里竟这么糊涂呢？” 八福晋缓缓说道：“很多人都逃不过一个情字，遇上不合适的人，终究也只是情深缘浅罢了。” “什么情深缘浅，我看，是那个那女人心太大，装得下太多男人，才会让九哥闯出大祸。”团溪很是生气的骂着舒乔。 忽然看见舒乔正一个人从对面走过来，团溪走了过去扇了舒乔一巴掌，随即就一顿大骂：“你现在可开心了，先是玩弄皇兄们，现在还让我九哥变成庶民，要是我九哥在民间出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饶了你。”团溪说完就走了。 捂着脸的舒乔本来还是瞪着的眼睛瞬间就转移了心思，心里暗自嘀咕：皇兄们？ 舒乔一看八福晋一眼，才知道自己确实曾经差点“勾引”过八爷：自作孽吧。 握着左脸回去，来到四爷府，四爷看着舒乔问着：“跟额娘请安了？” “恩。”舒乔点了点头。 四爷发现舒乔好像不开心，手也还一直捂着脸颊，就想拿开舒乔的手：“一直捂着做什么？” 拿开舒乔的手，却发现舒乔的脸有些微肿，还有些红色的指印，“这是谁下的狠手？” “没事的，你去替我拿个鸡蛋敷脸吧。”舒乔也不想让自己的事情弄的四爷和自己的meimei关系不好，虽然不是同母，但至少是同父。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就她的性子比较泼辣。”四爷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舒乔的脸颊。 舒乔只是淡然一笑：“好啦。快去帮我拿鸡蛋吧。” “好，那你先回屋。”四爷。 “恩。”舒乔点了点头。 刚走回院子，正准备坐下凳子的时候却一把被人拉开，待舒乔看清楚的时候。就劈头盖脸的得到了十四爷的一些骂：“你倒是好安逸，一个人还可以坐下来休息，要是你还有点良心，你就应该去劝九哥，早日跟皇阿玛认错。否则，你成亲可成的安稳。” 舒乔甩开十四爷的手，嘴里说到：“九爷的性子，就该好好去磨练一番。” “磨练，”十四爷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扔到桌子上，“你看看九哥现在的的生活，若说磨练，皇宫的阿哥们哪个不是从小就开始磨练，在皇宫里生活，我们要学会对皇阿玛察言观色。即使作为儿子，我们也不敢再皇阿玛面前太张扬，二十多年来，九哥一直做得好好地，这次就是因为你，你是罪魁祸首，难道，你就不该为此事负责吗？” “都是我的错是吗？那你是不是也要打我一巴掌，正好匀称。”舒乔瞪着十四爷，凭什么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给自己。 “你？”十四爷抬起手想要打舒乔。奈何看到舒乔竟一点也没有闪躲的意思，十四爷竟也下不去手。 “住手，”四爷刚拿着鸡蛋过来，就看见十四爷扬手要打舒乔的画面。四爷走到十四爷前面挡着：“十四弟，你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 十四爷也知道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了，只是冷静的对舒乔说了一句：“你好好想想我的话，”十四爷又看了四爷说道：“四哥，我先走了。” 四爷很是担心舒乔的情绪，拿着鸡蛋敷着舒乔的脸庞：“你别多想。相信皇阿玛只是对九弟小惩大诫。” “恩。”舒乔点了点头，自己接过鸡蛋敷脸。 晚上，舒乔一个人坐在房中，打开十四爷留下的本子，里面的画面竟是一些醉酒，被群殴的图片，破烂的茅草屋，褴褛的衣服，不禁想起团溪和十四的话，对着灯火思考：九爷的事，虽不关我的事，可始终是我引起的，我和他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现在，我毕竟都已经当他是朋友了，十四爷说得对，若是不解决好九爷的事我又怎么能和四爷过的开心。九爷现在一蹶不振，若是不小心搭上性命之忧，扰乱历史，这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jiejie。”思绪中被小政的叫声惊回来。 “小政，你怎么来啦？”舒乔抱着小政，外面早已经是寒冷天，小政的脸颊冻得微微有些红，摸着甚是冰冷。 看着十爷也跟在后面，舒乔就明白小政是怎么出来的。 “jiejie，你跟我去找阿玛好不好，额娘和下人们都不肯带我去，你带去好不好。”小政哭着说道。 “我也是看到他一个小孩子偷偷的想溜出宫，还被侍卫逮着，哭着求我来找你的，我就带他来了。”十爷在一旁说到。 看着小政的样子，舒乔摸了摸小政的眼泪，“jiejie答应你，jiejie帮你去看你阿玛，你呢，在京城好好学习，等着jiejie把阿玛带回来，让你阿玛看到你努力学习的成果，好不好。” “可是，我想去。”小政很是委屈。 “你阿玛要是知道你不乖，肯定又会打你屁股的，听jiejie话，不要去了，好不好。”舒乔耐心的劝着。 “恩。”小政点了点头，舒乔站起来说：“十爷，你把小政带回去，天也不早了。” “你真的去找九哥。”十爷很是高兴地问着，见舒乔点了点头，十爷说：“好，有你去照顾九哥，九哥一定会没事的。”十爷过去拉着小政：“弘政，我们走吧。” “jiejie再见。”小政。 “再见。”舒乔看着他们走了以后，从柜子里拿了一封纸和笔墨，开始写信，不想让四爷知道自己要走，这个时代也就留信这种方式。 正好天蒙蒙亮，舒乔穿着斗篷披风，为了挡住凛冽的寒风和小雪。背着一个小包袱，准备趁这个时候离开。 “你真的要去吗？”四爷站在雪里，没有披着披风，虽没有凛冽的寒风，但是能依稀感觉到这场雪的寒冷。 我却是很惊讶四爷怎么会在那里，我暂时没有回答，走过去，解下自己的披风，准备给四爷披上，却被抓住手问：“回答我。” “四爷，九爷是因为我才受到惩罚的，每当我想到他现在如蝼蚁般被人踩在脚底，我就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是这个历史的罪人。”我泣不成声，深深的埋怨自己没有处理好自己和九爷的关系，伤害了九爷，特别想到九爷是因为自己才被罚到民间，从以前高高在上的皇子变为如今的庶民，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撑下来：四爷，历史不能改，如果九爷因此丧命了，我不知道这个历史还存不存在，我还存不存在，你还存不存在，所以，我造的孽只能由我自己来承担，对不起。 不知不觉，我已经蹲在地上了。 肩膀突然出现了温暖，是四爷把我的披风又重新披在我的肩上。 “其实，我明白，你只是不想活在十四弟他们的责怪之下，不想让我为难，不想让任何人因为你受伤，你去吧。”四爷很平静的说出了不想说的话，也许是看自己哭的太伤心了，除了难过，还有痛苦吧。 我睁着眼睛看向四爷，眼里充满感激他的体谅。我一把被抱住，只听见耳边围绕着四爷的一段声音：“答应我，不要爱上九弟。” 我明白四爷顾虑什么，九爷平日流连女人堆里，对女孩子很有一套，若是九爷肯追一个女孩子，总是会讨得一个女孩子的欢心。 我拿出刀，匕首的声音让四爷的内心一阵颤抖很快抓住了我的手：“你做什么。” 我拿着四爷的手慢慢放下，把自己的簪子拿了下来，盘成圈的头发一下子全都散落了下来，我拿了一撮头发，狠狠的割了一半下来，放到四爷手上：“等头发再次及腰，我必定回来，与你同结连理。” 四爷拿着接过我手上的头发，苦笑着说：“长发及腰，共结连理，我等你。” “嗯。”我狠狠的点了点头，哭完了，也该走了，再不走，我恐怕难舍难分，也怕四爷改变主意，我头也不回的跑走，我一口气跑出四王府，不敢在这个我以为是家的地方逗留，因为，离家总是心酸的。我骑着马，一路跑，一路跑，不敢歇息。 四福晋走了过来，蹲下抱着四爷，心疼的说：”四爷，您都坐着半个时辰，再不回去，恐怕真伤了身子。” 四爷不说话，只是盯着舒乔这一缕秀发看。 “乔姑娘也不是不回来了，您要是伤了身子，日后如何对乔姑娘交代。”四福晋握着四爷冰凉的双手，很是心疼，也是有些嫉妒。 “其实，我最怕舒乔一不小心爱上了九弟，这辈子，我不想失去他。”四爷第一次像个小孩子一样对着四福晋说话，不想失去自己喜爱的人，这让四福晋有更深的**想要保护四爷了。 “不会的，乔姑娘是一个情深意重的人，爷要相信他。”四福晋只能这么安慰着。“爷，我们进去吧。” 四爷缓缓的站了起来，撑着四福晋的手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