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是男是女
范丞毅并不是申城人，但是跟千千万万的来申城闯荡的年轻人一样，2o多年前，孤身一人的他来到了五彩缤纷的大都市申城。 范丞毅有着聪明的大脑，相比许许多多久不得志的年轻人，他的展还算比较顺利。 当时也是国内职业足球刚刚起步之时，自然也是申城蓝星刚刚展之时。范丞毅刚好在学校里学的就是跟市场开相关的专业，抱着对足球本身就有的热情，他应聘来到了申城蓝星俱乐部。 当时的蓝星掌门人还是郁副总，年轻有为的郁总当时最看重的也是年轻人。 所以正是在郁总的领导有方下，申城蓝星当时出了一批非常有能力又有干劲的年轻人。不仅是球员教练，还有就是俱乐部的管理者，而范丞毅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范丞毅在申城蓝星最风光得意之时，也是国内职业足球最兴旺达之时。不过，作为国内最成功的职业足球俱乐部，郁总把球队打造成了一个就像一台精密的计算机一样的集体。 俱乐部的每一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挥出最大的能量，同时却又淹没在众多同样富有能量的同事之中。 所以范丞毅虽然在职业足球业内有着非常不错的口碑和名声，但是外界对他的认识却算不上太全面。也就是说，他在专业领域赫赫有名，但是在社会上，却并没有太大的能量。 这不仅是范丞毅的问题，也是郁总和他的蓝星俱乐部的最大问题。 申城蓝星慢慢的，真的成为了申城市的一颗璀璨的明星，成了这个城市的名片，成了所有申城人的心中灯塔。但是这一切，仅仅是在足球圈内，想要更进一步的展，却遇到了很大的瓶颈。 这个最大的瓶颈就是，随着职业足球的迅猛展，足坛开始成了一块名利之地和尔虞我诈的斗争场。 郁副总虽然能力出众，但他的背后却没有更加强大的经济后台。 而申城市的掌权者么，又看到申城蓝星所能带来的好处，成了他们政绩丰碑上的一块不错的补偿。所以当郁副总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时，申城市的体育主管部门适时的插手进来，把申城蓝星从一个纯企业化领导的私人俱乐部，变成了由市政局主导的公有球队。 这不仅是申城蓝星遇到的难题，更是整个级联赛遇到的难题。 最开始的级联赛不被任何人看好，像郁副总这样的俱乐部创始人们，经过数年的摸爬滚打，终于闯出了一条不错的路。 但是这帮创始人却有着自己不可改变的弱点，那就是实力相对来说比较弱小。 最终级联赛里的绝大部分俱乐部，都被当地的政府部门收编，成了不伦不类的半职业足球队。不得不说，这是国内职业足球的一次大倒退。 但是社会的展总是这样，有顺风顺水之时，自然也有走弯路的时候。 具体到申城蓝星来说，之后就是出身国家干部的娄总接替了郁副总的位置，成了申城蓝星的掌舵人。 娄总的事情也很简单，他只是一个申城主管部门下来的代表，空有俱乐部总经理的名头，实际上却不太cao控球队的事情。那时候的蓝星俱乐部，大权都掌握在一帮完全不懂足球的外行官员手里。 但是实际的球队cao作，却还要依赖于原来申城蓝星的那批骨干。包括郁副总，也包括范丞毅。 起初，有了主管部门甚至申城某些领导的支持，蓝星俱乐部的展再次出现了一个大的飞跃。郁副总和范丞毅在这个过程中都承担着巨大的作用和贡献。 只不过相比于郁副总，范丞毅这个没有编制的老员工，成了一个干活冲在最前面，有好处却排到最后的倒霉人。跟那些常年跟权力和思想做斗争的人较量，范丞毅根本就不是一个级数的。 也许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范丞毅对自己的前途已经不抱多大希望。自己也算是曾经创造过出彩的时刻，这一生也无憾了。 他只想能平平安安的在申城蓝星默默付出自己的力量，能顺顺利利过完这一生，也没什么不妥。 不过有政府力量投入的职业足球，虽然开始时因为有了更强大的人力和财力，变得展迅猛。但是随着足球场越来越成为一个利益场，里面的一些黑暗和贪污也慢慢的一不可收拾。 不仅是申城蓝星，大部分级联赛的球队都处于一个历史的转折期。 最终，还是需要有大资本来涉足足球领域，像蓝星集团这样的级经济体，顺理成章的成了申城蓝星的所有者。国内的级联赛一时间成了各路大豪纷纷参与的逐鹿场。 申城蓝星靠着自己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经济位置，始终站立在国内足坛的最顶尖。 不过荣俊逸的蓝星集团入主申城足球队后，可不会再给当年郁副总他们手下的那批骨干更大的空间和展。 除了郁副总本身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成了新的申城蓝星的董事会成员，其余郁副总以下那些曾经的蓝星俱乐部人才们，纷纷被忽视或者直接剔除。 范丞毅没有逃过这次变革，他虽然没有被淘汰，但是却进入了一个完全可有可无的鸡肋部门成了一名鸡肋人员。 本来故事到这里，似乎也应该结束了。 范丞毅没有了往日的雄心，也没有了东山再起的野心，他就这么默默无闻的过完一辈子。虽然荣俊逸初掌申城蓝星时，曾经杀鸡儆猴的对付那帮老申城人，范丞毅也不幸成了那只鸡，但是范丞毅不是浑人，他知道他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跟强大的荣俊逸相抗衡，所以他本就没有什么复仇之心，这些，仅仅是外界的臆测而已。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范丞毅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会找上自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稀里糊涂就同意了那些人的指示，连他自己做梦都没想到，他成了一枚钉在申城蓝星内部的钉子，随时要让申城蓝星痛楚一下。 …… “他们肯定是给了你什么承诺和好处，要不然你真的就那么糊里糊涂就同意做他们的卧底了？这并不像你当时的性格和心理。”听完范丞毅的详尽叙述，华山也觉得自己没有对范丞毅下狠手是对的。 范丞毅哪怕的确做了一些错事，但是从他之前的经历来看，他不仅是在他的专业领域有能力的人，而且还很有自知之明，并没有妄自尊大的去自寻死路。 “说实话，那段时间的我的确很颓废，在俱乐部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我除了每天朝九晚五去上班，就有大把的空闲时光消磨。喝酒，那时候成了我最大嗜好。”范丞毅哪怕自己消沉，也只是举杯消愁，并没有去危害任何人。 “那谁找你的，你总知道吧？”华山觉得事情开始到了关键之处，范丞毅的幕后指使者，终于要浮出水面。 “找我的人，也姓荣，他自称是荣俊逸的兄长！”范丞毅略微回忆一下道。 荣俊逸的兄长？难道是荣俊逸的大哥或者二哥？以他们的地位和能量，怎么会亲自找到范丞毅？这是华山心中的疑问，但是并没有直接问范丞毅，这些不是范丞毅应该知道的。 “他说他是荣俊逸的兄长，你就信了？你的依据是什么？”华山问的是这一句。 “如果你见到那个人，你也会相信。你也知道，荣俊逸曾经对我这个小人物出手过，这甚至让我受宠若惊。所以对于荣俊逸的长相外貌，我是记得入木三分的。而找我那个人，跟荣俊逸长相至少有七八分相似，你说，我该不该信？”范丞毅苦笑一下道。 “长得像也不一定就是兄弟啊！”华山无语道，要知道荣俊逸的大哥二哥并不是跟他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甚至都没有血缘关系。不过华山心里却盘算，荣俊逸大哥二哥那样的实力，随便找个人变化成荣俊逸模样，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想来，的确是这么个道理，长得像不说明什么，就算他是荣俊逸真的亲兄弟，也不能说明什么。只是当时我的处境，你可以想象下，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多余的考虑。”范丞毅这话倒是可以理解，对方要算计他这样一个已经破罐破摔的人，并不需要花太多的手段。 “他跟你说了什么话，你会那么不顾一切的接受了？”看来跟范丞毅接触的人，很难找到真实身份，自然也更难入手，除非直接去找荣俊逸的大哥二哥，只是华山目前还没有这样的能力。 “他说，他是他们荣氏集团的子弟，而荣俊逸是他们家族最有潜力的年轻人。家族中的长辈不希望荣俊逸把心思花费在足球这种玩物丧志的东西上，但是又说服不了他。所以希望从暗处下手，把申城蓝星搞垮掉，这样荣俊逸就只能乖乖回归荣氏集团了。”范丞毅继续说道。 这个借口的确不错，荣俊逸的大哥二哥本来也是这样的目的，只不过换了个常人更能接受的说法。真真假假之下，相信当时的范丞毅相信了。 “他还说，只要事情成功，他就代表家族把我扶上申城蓝星的一把手位置，取代荣俊逸在球队的地位。我想着不管这事真与假，成与败，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损失，头脑一热之下，就接受了。而且当晚，他就是打入我我银行账户一百万元，说是给我的活动经费。这样一来，我就更加信任他了。当然，现在想起来，天上哪会掉这么大的馅饼，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范丞毅现在说起来，倒是一身冷汗，后怕至极。 “现在还跟你联系吗？上次去偷拍郁副总那事，就是上面交代的？还是你自作主张的？”华山还是不放弃找到这个范丞毅的联络人。 “开始每半年或几个月，他还回来找我，但是现在你也知道，信息技术展的那么快，根本不需要见面，就能交流了。所以我已经大概一年没见过他，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第一次见他感觉他就是长得像荣俊逸之后，此后每次见面，我感觉我像是做梦一样，一次比一次记忆模糊，完全不记得他长什么样，虽然我始终知道他长得像荣俊逸，但是我已经想不起他的模样了！”范丞毅有点痛苦的捧着脑袋回忆着。 对方可是真有耐性，从第一次接触范丞毅，可是已有两三年了。 “是男是女，你总该记得吧？”华山突然心中一动，迅问道。 “啊？当然是男的……咦，不对，经你一说，他的某些行为，还真跟女人差不多……”范丞毅又开始脑袋疼了，自从认识华山，他是越来越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 “嗯？你别急，慢慢想想看！”华山没想到，事情真的有可能如自己想的那般。 “香味，女人才有的那种香味！”范丞毅猛地摇摇头，缓缓道。 这个社会，虽然男人也会用香水，但是范丞毅也算是曾经的金领人士，对于香水还是有着一定的了解，男人还是女人的香味，肯定是不同的。 “还有身材，娇小，不是个子矮的男人那种小，而是女性那种娇小。虽然他长得跟荣俊逸七八分相似，但是气质完全不同。”范丞毅继续说道。 虽然对于细节，范丞毅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都变得越来越淡薄，但是对那个接头人的大概形象，他却还有一定的印象。 “如果不告诉你他的身份，让你再看见他的身形，你能不能认得出来？”华山继续问道。 “这个不好说，或许可以，或许不可以，但是，如果有机会我会试试看，说不定就能认得出！”范丞毅一会点点头，一会摇摇头，最后又点点头，看出来很没把握，但是却又不排除可能性。 “那好，你现在我这里好好休息，这里很安全。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华山必须马上行动，刻不容缓。 范丞毅虽然奇怪，但还是点点头，答应华山的提议。 华山把范丞毅扶上沙，然后输入一道真气进入他的体内，帮他恢复些许体力。然后走出宿舍门，把把风的乘风召回来看好范丞毅。 这才放心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