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章 最重要的
被追平后的静安中学及时变阵,而球场球员似乎也是如梦方醒,失球并没有打击他们的士气,反而让他们更加激起了斗志。 如潮水般的进攻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华亭脆弱的边防线,中路变得不再拥堵后,皮子奇的位置也进一步提前,就像是静安全队的心脏一般,一的给前方的进攻队员输着血液。 两个边路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华亭的中后卫不可避免的就要去支援两个边后卫,但是他们的能力却不足以支持他们能一心二用,结果就是顾此失彼。 华亭的门将左扑右挡,连续多次封堵了静安的威胁射门,给静安中学奉送了一次次的角球机会。 也不知道这已经是下半场的第几次角球,原本一直由边锋主罚的角球,这次却交到了皮子奇的脚下。 正常来说,皮子奇是静安全队脚法第一人,所有定位球也基本上是他来主罚,只不过今天比赛特殊情况,需要他留守后面防守,所以之前几次角球他没有冒险去主罚。 被动防守的一方,在体能上的消耗肯定大大多于主动攻击的那一方,也许是看出华亭中学在连续遭受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后,这个时候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也是他们身心最疲惫,最消极的时刻,这时候就是将对手死死掐灭的最佳良机。 相比于队友主罚的角球,皮子奇的角球更讲究脚法和路线,度虽然不是特别快,但是旋转强,弧度大。 之前几次角球都是罚的又平又快,华亭的防守球员利用身位上的优势,连续挣到第一点,并没有给静安直接攻门的机会。 但是角球战术也是讲究节奏的,皮子奇的出球节奏明显跟之前的不一样,华亭的防守并没有应对他的角球的经验,还是意图利用绕前点强行起跳的方式把球顶出去。 只是皮子奇的角球在空中绕了一个接近半圆形的路线,直接往球门的后点飞去。那个地方正是华亭的防守薄弱点,但是静安的球员肯定是早就对皮子奇的罚球方式了如指掌,当皮球飞到后点时,静安两个球员分别在两个点位同时杀到。就算第一个人错过,第二个人也能候个正着。 华亭中学的后门柱甚至没有人,足球被轻松的顶入了球网。 静安中学再次反,21,华亭落后。 比赛的时间进入第8o分钟界限,最后的十来分钟是留给华亭的最后机会。 …… 球场上变化那是瞬息万变,并不以你的意愿为转移,也不是说你想集中精神就一定能集中的。丢了球的华亭中学就像病来如山倒,一瞬间xiele气的皮球般蔫了。 上下半场两个开局,华亭中学都踢得不错,因为他们严格贯彻了教练的战术布置,但是随着比赛的推移,随着精神和身体的疲劳,无论体能还是意识,都会自然性的衰退。而到了那时,就算你心中依旧记着教练的布置,依旧知道自己如何做才是正确的,但是大脑和身体会不自觉的停顿。 这种问题的根源在于球队的整体实力的不足,而所有球员的个体能力的总和,就是一个球队的整体实力。 华亭除了锦云并没有更出色的球员了,锦云自然独木难支。而静安中学虽然也会有状态不佳或者心不在焉,但是只要他认真起来,就有扭转战局的实力。 核心球员对比上,皮子奇可能冲击力不如锦云,但是对整个局势的掌控,以及对足球的理解能力,还是比锦云更甚一筹的。 各方面综合后再看,静安赢下这局比赛也就顺理成章了。 “应该没机会了!”乘风摇摇头,轻声道。 “嗯!”华山也不自觉的附和着,两人都是无心之举,并不是要当着华亭队的人说丧气话。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一定能追平!”一旁的小冯眼眶都含着泪花了,只见他紧紧的握着双拳,眼睛死死的盯着场上的一举一动。 只是此刻的华亭中学,除了锦云还在做孤军奋战,其他人无论体能还是斗志上都已经消耗殆尽,锦云就算一个人精力充沛,也不可能对抗整个静安中学,除非他使用他隐藏的神奇,但是那已经出了足球的范畴,并不是运动的本真,锦云不会鲁莽的因为一次小小的比赛而去撬动原本平衡的世界。 最后几分钟已经变得无关紧要,静安中学牢牢的掌控着主动权,华亭只能疲于奔命,甚至被对手玩弄于股掌之间。 “啾,啾,啾” 裁判最终吹响了全场比赛结束的哨音。 12,华亭最终没有创造以弱胜强的战例,止步于四强。 这个成绩,对他们来说,应该是可以接受的,他们表现虽然有起伏,但也给对手制造了很大的麻烦,他们可以昂着头离开球场。 眼泪从小冯的脸颊上止不住的往下流,只是他却并没有太多的悲伤和消极,这时的泪水,只是对比赛的遗憾,以及对离开比赛的不舍,事实已定,每个人都心中明白,自己做到了不让自己失望,自己也不奢求更多。 高老师坚定的站起身,面露微笑,虽然有些勉强,但却给了身旁的队员们莫大的鼓舞。他和每个替补球员都击了下掌掌,轻声说着来年再战的话。 华山和乘风也站起身跟高教练握了握手,高教练虽然输了比赛,却也赢得了所有人的认可。 静安中学的教练颇有风度的走过来,伸出手跟高教练寒暄几句,看得出,他并没有轻视他的这个手下败将,脸上浮现的只是胜利者的信心和对华亭中学的赞扬。 设想如果双方换一下球队,没有哪个教练敢说自己做的比高教练好。以一支战力只有六七分的球队,差点扳倒战力九分的强手。 比赛中的几次战术布置也体现了他审时度势的成熟一面,最终欠缺的只是球队在底蕴上的不足。 …… “锦云,干的不错!”华山和乘风跟所有华亭的替补球员一道,去迎接走下场的主力们。 华山跟乘风自然第一个冲向锦云,锦云脸上看得出有些失望,但还是挂着笑容答谢上前安慰他的队友。 “呵呵,还是输了!”直到来到华山和乘风的身边,锦云才把内心的委屈表现了出来,他眼眶有些湿润,紧紧的拥抱了下华山和乘风。 “胜负乃是常事,你和你的队友尽力了!” “你们缺少的只是关键比赛的经验,以及对胜利的习惯,相信以后你们会表现更佳!”这是乘风送给锦云的话。 锦云比赛后还要跟全队会合,所以华山和乘风跟高教练打了个招呼后,先离开了球场,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 …… “乘风,我要带你去见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告别锦云离开申城大学后,华山和乘风坐上车,准备直接前往卫伯伯住所。 在华山现在的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有学习,有和家人在一起,当然还有足球,只是这一切都不是当务之急,还有一样东西是能保护这些最美好事情的前提,那就是每一个人的安危,甚至这个城市这个世界的安危。 “你和锦云,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乘风早就知道自己能跟华山和锦云成为一样的人,也知道华山和锦云在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 但是这句话却是他此时心中最想说的话。 得不到更强大的力量不重要,不能带领球队获胜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生命中有了这两个像兄长一般对待自己的人。 彼此相识只有短短时间,但是真诚和感情,却只需要一瞬间就能互相理解。 就像华山和锦云说的,乘风自己也仿佛觉得,自己跟华山和锦云已经相识了几十年甚至几百年,那种感情牢不可破,坚不可摧。 “你也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看着乘风如今已经完全不把自己当成外人,华山也是欣慰中带着点酸楚,忍不住紧紧捏了捏乘风的肩头,泪水强忍住。 正因为大家都是彼此心中最重要的人,所以华山有责任有义务要帮乘风找回失去的记忆,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一生一世的携手共进,永远成为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你心中最重要的人不是那个叫顾西影的女孩吗?”也许是被华山捏痛了肩膀,乘风笑着皱了下眉头,然后说了一句破坏气氛让华山瞬间崩溃的话。 “你小子,也学锦云一样来捉弄我!”华山哭笑不得的骂道,不过心中却是满满的喜悦。
乘风也能学着锦云的样来调侃自己,这在刚认识乘风时,简直是不敢想象的。 印象中从前的乘风,虽然很霸道很勇猛,但是在跟师兄弟一起时,也经常会耍宝,性格非常的开朗活泼。 而这一刻的乘风,已然有了一些往日的印记,这是华山最开心的。 “你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华山在说这句话时,声音越来越轻,目光已经望向车窗外,这句话是对乘风说的,同样也是对身在不远处的顾西影说的。 这几日的突然变故,相信已经在顾西影这个原本活泼好动的女孩心中留下了不可抹去的可怕印记。 她本来应该是无忧无虑的享受着青春的时光,却不经意也被卷入这暗涛汹涌的风波中。既因为顾东明年少轻狂引来的祸端,同样也因为认识了华山这个不同寻常的人。 不知道她现在在卫伯伯那里是否开心,不能到处去疯玩,肯定是憋坏她了,只是这样的日子恐怕短时间内还不能改变,焦躁和恐惧的双重压力下,她还能是那个快乐开朗的顾西影吗? 到了离百花汇弄堂最近的车站,下车后华山带着乘风马不停蹄的朝目的地走去。 时间虽然还早,但是秋冬交际的夜晚已经似乎来临,一路上车灯,路灯,沿街商铺的灯火,以及远处民居的灯光,至少表面上是一副安宁的夜景。 走进百花汇弄堂区域,低矮老旧的感觉扑面而来。 “华山,你说的非常重要的人住在这里?”乘风自然不是不信任华山,而是他虽然父母双亡,寄居亲眷家里,但是在物质上倒也没有吃过太多的苦,从小都是生活在时尚现代的申城大都会,对于百花汇这样的地方,却是有些陌生。 “山不在高,有龙则灵!有时候很多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我今天带你见的人,很可能让你的一生都受益匪浅!” “是能让我变成和你或是锦云那样的人吗?” “你本来就是和我们一样的人!” “本来是,现在却还不是!” “也许,马上就是了!” …… “卫爷爷,老魏,在吗?”来到卫伯伯租住的房子前,却意外的关着门,甚至内里也感觉不到任何一丝有人的迹象。 也许是卫伯伯为了避人耳目,故意制造的幻局。在修真界,顶级高人是有能力布阵后隐藏在阵中的人的气息的,以便来躲避未知或已知的危险。这样的非常时期,卫伯伯说不定就会布这样的局。 “西影,东明!”可是等了一会,屋内却还是没有反应,华山心中有些焦急和担忧。 “卫爷爷,西影!”华山提高声音继续喊道,可还是没有人回复。 一旁的乘风也感受到了华山的急切和紧张,上前一步用力推了一下有些陈旧的屋门。 “吱呀”一声,木质的门却被推开了。 门没有关死,里面没有任何人的气息,呼喊也没有人应答,这一切都透着诡异。 难道西影他们出事了? 可是不应该啊,卫伯伯是什么样的人华山深有体会,怎么可能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呢? 而且从房子周边并没有任何异样来看,这个地方也不应该有过剧烈的打斗。 “乘风,你后退。”华山一把拉住想跨进屋内的乘风。 “华山,怎么了?难道有危险?”乘风吓了一跳道。 “还不知道,你等在门口,我进去看看。”华山说完走进漆黑的屋内。 以华山如今的境界,什么样的黑暗中都应该一览无余,但是这一次却奇怪的是,这间屋内黑漆漆的让华山感觉像无底深渊般什么都看不见。 “啊……” “华山,出什么事了?”门口的乘风听得华山进屋后一声惊呼,也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冲进了那古怪的黑暗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