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下令悬赏
以上官柔的性格,程隅以为这几****定然还会找上门来。只是连着几日,程隅进出门派没有半点受到影响。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程隅心下还是暗中戒备,以免一时不甚就中了他们的招。 初五这日,程隅拿着二品制符师的令牌,去了制符大殿。 因这这日是金丹期制符大师前来讲授制符心得的,是以早早就已经坐满了修士。每个座位前都有一张小几。 程隅来得不算早,只剩下最后一排的位置有余,程隅在最角落的一个位置上落座。 不一会儿,来的修士就已经坐满了全部的位置。而后来的修士只能随意在一些空的地方坐下。程隅回首之前,就见到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坐在了她的斜后方。 遂阳派的任何大殿,但凡是这样的传授道业的地方,都讲求一个先来后到。不管是修为多高,在这里面都得遵守,否则就会被赶出去。这点程隅觉得遂阳派做的很好,虽然修仙界实力为尊,但是它在尽可能的讲求所谓的公道。 只是很快那金丹修士前面的筑基修士连忙起身让座,然后自己退到了一边。程隅轻叹一声,虽然门派有此规定,但是那些高阶修士只要随随便便释放点威压,低阶弟子就不敢不让。否则出了任务大殿,一切就得按修仙界的规矩来了。 整个大殿里此时已经容纳了上百名修士,而其中金丹修士就有三四十位。程隅头一次在门派中见到这么多的金丹修士,不禁多看了几眼。只是她坐在最后面,只能望其项背。就算再好奇也不能用神识,否则就是极大的不敬。 一盏茶之后,从门外走进了一位金丹后期的修士,见到他进来,在座的筑基修士都起身行礼。 待众人再次落座,那位金丹后期的修士已经坐在了最上首。程隅向前望去,那是一个外貌看起来已是中年的修士,穿着正经的门派服饰,程隅注意到他腰间挂着的是一块五品的制符令。 “闲话不多说,我们这就开始切入正题。”金丹修士当即就取出一套制符工具布在小几上。底下的修士照做。 程隅初次来制符堂,倒是连这位前辈的名字都不知晓,悄悄得问了身边的修士。 那修士本不耐烦的看了程隅一眼,所有一怔,就笑着说道:“这位师妹,上首坐着的可是制符堂鼎鼎大名的慕容朝前辈。今年不过两百岁,也是遂阳派最年纪的一位五品制符师。他可是难得来一回的,师妹有什么问题不妨过后再来问我。” “多谢师兄答复。” 程隅没有再打扰身边的修士,而是开始认真的听慕容朝讲课。 两个小时一晃而过,程隅听得津津有味,这位慕容朝前辈虽然话不多说,但是每一句都能讲到制符的关键,随后当场制作的几道符文,行笔流畅,控制能力极强。他分别绘制了三品,四品和五品的符文,这期间,程隅能看清三品,四品的制符过程,只是这五品在她眼里不过是一蹴而就。 慕容朝没有多逗留一刻,就已经出了制符大殿。留下众修士凝神回味,不舍起身。 程隅也觉得收获颇多,只是还没有到达前面那些修士的地步。随后收起小几上的制符工具悄然出了制符大殿。 没走多远,就接到了一张传音符。 听罢,程隅当即向着门派坊市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就找到了正在摊位声翘首以盼的刘综仁。 “程隅你怎么才来?” 刘综仁见到程隅当即就将她带到了坊市里的一间茶楼里。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刘综仁打开一间茶室:“你先进去再说。”随后掩上了门,在里面设下一道隔音禁制。 茶室里面已经有人了,却是张合。 “张师弟,是你找我?” 张合颔首:“程师姐啊,你的事我们可都听说了。” 她的事?转念一想,最近的事莫过于上官柔的事情。轻笑一声随后落座:“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你还笑得出来,谁都知道上官首座爱女成痴,那上官柔可是他手里的宝贝疙瘩,整个炼丹堂可是没有弟子敢惹她上官柔。你这回虽说只是施以小戒,但是却是打了上官首座的脸了。”刘综仁见程隅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当即就与她说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原来上官首座是一位痴情汉,在道侣意外亡故之后,就将全部的关爱都给了上官柔。但凡她要的,上官首座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得到。在整个炼丹堂,得罪上官首座都比得罪上官柔好。这也养的上官柔极为骄纵跋扈。 “原来是慈父多败女啊。只是这上官首座为人如何?” 张合连连点头:“上官首座待弟子们还是很好的。不过发起脾气来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 炼丹堂的修士皆是身具火灵根,性子火爆也属正常。 “别的事都好说,在上官柔这件事上,不管你是谁,上官首座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张合继续道:“方才就已经对炼丹堂的弟子说了,谁要能让你跪地求饶,谁就能得一万灵石。现在许多弟子都已经在到处找你了,我这也是刚得到消息就来找你了。” 张合是炼丹堂弟子,这消息自然比他们要快。 让她跪地求饶?程隅冷笑一声。 “我才只值一万灵石么?” “程隅,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这个。你听我说,一会赶紧回池海院,闭关个十天半月的,等风声过去了再出来。”刘综仁建议道。 见程隅不语,刘综仁当即又道:“这暂避风头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要在这关头还迎头撞上,岂不是愚不可及。” 程隅自然知道自己就算再有本事,但也经不起那么多修士的折腾。 “我只是在想门派坊市可有能悬赏之处?” 刘综仁下意思回复道:“自然是有的。”随后瞪大眼睛,说道:“你不会是想?” “正是,他堂堂一个炼丹堂的首座都能如此,我为何不能悬赏上官柔!只是门派弟子敢接么?”程隅手搭下巴,摩挲了几下。 张合简直就程隅是刮目相看,这看似柔柔弱弱的女修,怎么做起事来这么,呃,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