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醉酒
((( 子昭也正好想先考虑考虑,怎样与海市订立一个合适又不吃亏的契约,便点点头焦仁本想一举定下约定,好回去东海向宗主交待,可毕竟这里是王都,又在傅说的府上,还是客随主便的好 傅说击掌,不过片刻,外面就有仆人躬身抬着摆放好吃食的案几进来,恭敬地呈上来傅说拿起卮酒介绍道:“这是内人近调制出来的‘忘忧酒’,请王上与国主品尝” 子昭端起面前的酒杯晃了晃,果然一股酒香飘散开来,让人闻着就觉得心醉他抬起头看看正举杯相敬的焦仁和傅说,点头微笑道:“今日与国主在王都中重逢,本来应当予这个东道主来宴请国主的太衡大人说的仓促,也就只好借着他的地方,予欢迎国主的到来”说毕他举起杯来,邀请道 傅说与焦仁一起举杯祝道:“祝王上万寿”便一饮而尽傅说每日多少可能会尝上一点,倒也无妨焦仁久在东海,甚少饮到这样香醇的酒,一杯下肚便立即赞叹道:“太衡大人的夫人真是好手段这酒实在是好可不可以卖给我一坛?回去敬奉给宗主” 傅说点头微笑,说道:“若是咱们合约谈成,一坛算什么,一并送给贵宗主十坛,细细品尝” 焦仁听他说到合约,想起刚才子昭那寸土不让的态度,又低头不语了傅说见状连忙打起哈哈来,说道:“国主还请吃些酒菜,合约的事情稍后再说” 一时间觥筹交错,三人相谈甚欢子昭有意灌醉焦仁,傅说领会其意,再加上忘忧酒后劲极大,没过多久,焦仁就有些晕晕乎乎了他说话也开始舌头打结,是把礼仪忘的光光的,摇来晃去地看着子昭,问道:“王、王上,你可还记得小蝉?拜你所赐,她现在可是动也不能动啦”神色间似悲似喜,迷蒙困顿 “怎么?小蝉怎么不能动了?”子昭对这个对他十分友善的小鲛人姑娘印象深刻,加上她还亲自剪了头发为冰琴配上了琴弦,一直都没能好好谢谢她,子昭心里也有些惦念 焦仁晃晃酒杯,眼神迷离:“还不是因为断发为王上做琴弦的事情?女鲛人的头发就是她的根本,小蝉本身修为就浅,剪了给王上做了琴弦,自己这多年所修也就没了,不能留在岸上她现在已经回到离耳,躲在母蚌里休养,起码有许多年不能出来了” 子昭从来不知这剪了头发做琴弦会造成这样的后果,现在听了焦仁这样说,心里立刻有些愧疚了,又为小蝉的行为深深感动他朝焦仁敬酒道:“予一定好好酬谢国主不会将小蝉的这番辛苦白费” “辛苦?酬谢?哈哈哈哈”焦仁大笑道,接着面上竟然有些赤红,“小蝉是个傻孩子,人本就不可信她却把自己的一颗真心对待人傻孩子傻孩子啊”他的须发渐渐发生变化,像是不胜酒力的样子 傅说觉得不大对劲,就立即派了家中仆役去蜃境斋请夭桃来,生怕焦仁出了什么问题,本来很好的谈判,弄得反而不好焦仁口中胡乱说开了,一会儿说“嵎夷已灭,就是羲和再生也没有办法”一会儿又说“离耳国为痹己,也没什么错”“可恨那些遗民总是跟我过不去不就是眼馋宗主重用于我吗”很快连这些也都听不清了,不知呜哩呜噜说些什么,瞧着是真醉了 子昭与傅说面面相觑,原本是想饮些酒助兴,可不料焦仁的酒量这样浅,并没有多饮就醉倒不省人事了看着歪躺在一边的焦仁面色越来越红,露出来的手上的皮肤竟然一点点露出鳞片来,子昭有些沉不住气了,问傅说:“太衡大人,这如何是好?” “臣也没想到这焦国主这样量浅,而且这样的情形微臣也从未见过”他一边回答,一边又着人去催请夭桃赶快来君臣二人有些担心,又不敢随便离开这里,等了约有半柱香的时间,夭桃总算姗姗来了 夭桃扶风摆柳般进了房间,一看已经醉倒在一边的焦仁,突然轻笑一声:“这样不济,也不知宗主为何要派了这东西来”接着回身向子昭行礼道,“见过王上,叫王上见笑了夭桃这便把国主抬回去”
“这国主没有什么大碍?”傅说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出言问道子昭也跟着点点头,有些担心地看着夭桃 夭桃笑着摇摇头,指指地上的焦仁,说:“王上几时见过鱼淹死的?他不过是没出息,没有喝过太衡大人家里的美酒罢了回去丢了水池里现了原形,不过几个时辰就会醒的”言语间丝毫不因为焦仁也是海市的人而有所回护,十分刻薄 子昭皱眉,看着夭桃说道:“焦国主也算是贵客,还请桃主事好好照顾他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予不会追问,但与海市合作经营的事情,的确是对大商和东海都有利益的还请桃主事不要因为个人恩怨误了大事” 夭桃听了微微变色,却也不好当面直接翻脸,就答应道:“自然会好好照顾他的,王上还请放心至于与海市的合作,我们宗主已经全权交给了焦国主,待他醒来王上再与他谈好了” 傅说见夭桃这样不配合,就插言道:“那么还烦请桃主事递了消息给你们宗主,王上并不同意去东海经营的人将获利的三成分给海市还请宗主好好考虑,适当降一降” 这次夭桃反而笑了,说道:“好,我这回去就将这消息传给我们宗主,至于他答应不答应,夭桃可不能保证了”她心里正还盼望合约不成,若是敖辰大怒将蜃境斋也撤了回去,这才好呢自己也可以回到东海,不用在这里总受着符咒的约束 “那就辛苦桃主事了”子昭现在想起刚才焦仁说的那些醉话来,似乎夭桃的身份也很是可疑,看来这与海市打交道真是得拿起十分的小心来 Print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