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鸢飞素带舞
书迷正在阅读:剑掌山河、九禁录、重整洪荒、tfboys之栀恋、山里汉宠妻:空间农女田蜜蜜、寡妇村、妖谋、青城道长、EXO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巅峰农六代
这是一篇短篇,套着本书男配的名字,其实是另外的故事,对池隐墨这个人物我很舍不得,所以写了这个故事,那个,希望大家看到鸢清这个名字不要跳戏 下一篇是欢脱文,正正经经的番外了,这篇有点悲,不能看的转下篇 冷宫中。.. 鸢清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抬头恶狠狠看向满脸得意的云妃。 看着鸢清痛苦的表情,云妃面带嘲笑道:“你以为你还是曾经那个独宠后宫的鸢妃吗你现在不过是阶下囚,你害我昌儿,谋害皇嗣的罪名已经坐实。你多次害我禁足,可曾想过会有今日鸢妃,你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就是得罪本宫” 鸢清忍着疼痛,苦笑了一声,“我千防万防,就是没想到你竟然会不惜伤害自己的孩子来害我。” “那又如何,只要能将你处死,一切都是值得的。”云妃冷笑一声,拖着长长的宫服裙摆转身向门外走去。 鸢清突然想到那个男人,那个曾对自己说此生只爱她一生的男人,为何如今这般狠心,为了稳住云氏一族在朝廷中的势力,就如踩死一只蝼蚁般的干脆,轻易把她赐死。 她就算如此爱他,终究也是无足轻重,只能抬头卑微地看着他在六宫米分黛中嬉笑。 站在一旁多久的太监叹了口气,道:“鸢妃娘娘,这是皇上亲手为你选的毒药,您安心上路吧。” 鸢清端起那杯毒酒,苦苦一笑,缓慢地倒进口中。 她曾爱那个男人到了骨子里,从他把落水的她救出时,她的心便已沦陷。 可他是池隐墨啊,是这片土地上的王。 她明知帝王最无情,却还是爱上了。 意识消散的那一刻,鸢清看到很久以前那人笑着对她说,你可愿做我的鸢妃,我定一生一世不负你。 天池廿二日,鸢妃薨。 鸢清在阎王殿的长阶上跪了七七四十九天,忍着百鬼侵袭,阎王爷终于答应让她带着今生记忆落入一具刚刚死去的凡胎上。 阴间七天,人间一天。 她终究是不信那人会对她如此无情,她终究是还想再回他身边。 “救命救命” 鸢清怎么也没有想到,阎王爷随手一挥,就把她投到一个快要溺水而死的人身上。 “救命啊” 终于,在她力气用尽的那一刻,有人跳入水中,游到她身边,把她捞上了岸。 “咳咳”鸢清倒头就吐了好几口水,头胀得生痛。但被冷风吹过,意识倒清醒了许多。 站在一旁的人看了片刻之后,才开口问道:“姑娘你还好吧。” 鸢清缓了几口气,抬头看向那人,男子身着华装,虽没有池隐墨那般俊雅,但也算清秀,尤其是一双眼睛,与她记忆中的池隐墨太过相似。 见鸢清不说话,男子又问到,“姑娘在哪里住” 莫名的,鸢清觉得那人的语气有些奇怪,像是在试探什么一般。 她沉默片刻,才柔声答到:“多谢恩公救我一命,奴家就住这附近。” 听完她的回答后,男子微微皱眉,神情有些烦闷。直到鸢清疑惑地看向他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于是哈哈大笑,说:“姑娘不必多礼,佛家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说到这里,男子沉吟了一下,随后道:“在下府上缺一管家,不知姑娘可否愿意到在下府中接管这一差事” “管家”鸢清想了想,回绝道,“但奴家学识才浅,公子还是另寻他人吧。” 男子的表情显得有些失望,但他立刻微笑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也是在下无礼了,怎么能一见着姑娘就请姑娘去在下的府上做工呢” 鸢清微微一笑,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男子说了句“姑娘保重。”然后便离去了。 她舒了口气,走到河边,往河里一望。 映在水面上的脸庞虽不及自己原本的妖娆,但确实清秀动人,也算得上是极品。 闭上眼,她解脱般的躺在了地上。 一阵脚步声传来,然后就是钻心的疼痛。 鸢清急忙睁开眼,原来是一老妇人使劲地揪着自己的耳朵,口里还骂骂咧咧:“养着你真没用,明天我就让王婆来把你卖去青楼” 卖去青楼这怎么行 “我不去青楼” “你又不是我亲生的,只不过是那老头子从外面捡来的如今老头子已经走了,你自然应该为这个家做点事明日廿九日就把你卖了” 原来这女子竞不是亲生的。 而明日廿九日,恰恰是池隐墨会外出到众生楼听戏的日子想到此处,鸢清急忙开口:“既然如此,我会唱些小曲,不如卖我到众生楼去。” 显然是惊讶于鸢清的“懂事”,那老妇冷笑一声:“你倒是想明白了。” 鸢清知道,每次池隐墨来这听戏都是包场。 好在生前的她为了那人刻意去学过,众生楼的楼主也愿给她一个上台的机会。 描上细眉,抹上胭脂,扑上米分彩,鸢清着一身素衣,挥舞着衣袖上了台。 衣袖掩面,台下那人她只看了一眼,便又沦陷。 剑眉星目,一身白衫,风度翩翩,墨色的瞳孔里可以看到她此时的身影。 池隐墨面无表情,只是喝着茶,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人。 “听弦断,断那三千痴缠。附花烟,烟没一朝风涟。花若怜,落在谁的指尖” 鸢清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曲调算得上是凄婉动人。 池隐墨翘起薄唇,转头问身边的随从:“这众生楼是不是又招新人了” “属下听说这台上的女子是被家人卖进来的。” 为了今日来见池隐墨,昨天晚上鸢清就做足了功夫。随着她一转身,水袖飞舞,台上立刻就出现了许多蝴蝶,五彩斑斓,围着鸢清翩翩起舞,久久不散去。 “尘满疏帘素带飘,真成暗度可怜宵。几回偷拭青衫泪,忽傍犀奁见翠翘。” 女声殷殷说起诗句,池隐墨的神情有些动容,起身边鼓掌边走向戏台。 鸢清知道,池隐墨素来对这些别出新意的女子有着不同的兴趣。 “妙人妙人”他走到她身边,抬手拂去在她脸上的一些米分彩。 鸢清抬头看向他,清澈的瞳孔里闪着莫名的情愫。 池隐墨明显一愣。这双眸子,包含着太多感情,他皱眉,又想不出什么,可又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哽着咽不下去。于是他抬手覆上她的眼睛,不可思议般地落上一吻,让她身子一颤。 “你叫什么” “方二妞。” “俗了,不如叫方素缘吧。” 池隐墨看着眼前,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兴奋的表情。但鸢清低着头俯身道谢,再抬头时,眼中已无半点波澜。 即便如此,池隐墨却觉得这女子的眼里包含了太多东西,让他有些理不清,也起了兴趣。 “朕很喜欢你,随朕回宫吧。” 天池廿九日,皇上出宫带回一个卑贱的女戏子,罔顾祖制,封为缘妃,群臣哗然。 素缘躺在软椅上,身上披着绫罗绸缎,头上一只御赐的步摇闪闪发光。 池隐墨抬头看她时,忽然想起,她眼睛的情愫,似乎与曾经的鸢清相似,那个爱自己到骨子里的女人。 他忽然明白了自己心头哽咽的原因,还没来得及细想,门那边就风风火火走进一个身影,声音温润,“皇兄” “七弟你何时回来了” 素缘循声望去,大惊失色,那个身影,不正是那日救他的男子吗,怎么会是连年征战在外,许久不曾回都城的七王爷池隐轩呢 池隐轩在看到她时也一愣,但立刻俯身作揖,“臣弟参见皇兄,见过缘妃。” 素缘低下头,说,“臣妾不妨碍皇上与七王爷叙旧了,臣妾先行告退。” 退出了紧张的氛围,她却觉得心底更加不安,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闲来无事,素缘便打发了服侍的宫女,独自一人在御花园赏花,迎面就走过来一抹亮红身影,遮住了她眼前的阳光。 抬头一看,竟然是云妃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好啊,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便自己送上门来。 无视她一般,素缘依旧平静的赏花。 云妃不好发作,毕竟两人都身为妃子,根本不用向行礼。 素缘挺直了身,看着云妃妖娆的面庞,嘴角上扬,指着云妃耳朵上的珍珠链轻声道:“云妃jiejie,我看你耳朵上戴着的珍珠是新供上的吧” “是新供的。” 素缘听言,轻笑了几声,“果然是新供的,那珍珠都不浑圆,被妾身嫌弃过了,那些奴才怎么就塞到了您那妾身这刚好有皇上刚刚赏赐的,颗颗浑圆剔透,jiejie要不先拿去用” “你”素缘这讽刺的话一出,果真让云妃变了脸色。但立马便转化了过来,娇笑着俯身折了一朵正盛开的花,握在手里慢慢碾碎:“这花美是美,只可惜,花再美,终究会有败落那天。不知meimei可听过一句话,新欢不如旧爱。” 说罢,云妃扔下那花,拖着长长的裙摆走了。 素缘拾起那支残花,轻轻地抚摸着,纤细的手指被花枝上的刺刺破,流出了血珠。她冷笑,任由血滴滑落,“谁是旧爱还不一定,我倒要看看最后的赢家是谁。” 前世的仇,她若不报,誓不为人。 手指微微用力,花枝便堪堪折断,残枝散落在地。 “缘妃娘娘,怎么不和你救命恩公说句话”远处传来清朗的男声,素缘望去,竟是池隐轩在慢慢走近。 他和池隐墨虽然是兄弟,但除了相似的眼神之外,其他没有一点相像。据说池隐轩是先帝所领养的。 他一身官服,笑得很是开心。 听到他这话,素缘的身子一滞,而后皮笑rou不笑地回答:“七王爷认错人了吧。” “你身后脖颈处有一朵白梅,本王没说错吧”他嘴咧的笑容更是灿烂。 谎言被戳破,素缘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她踌躇了片刻,准备回答是时,耳边响起了池隐轩极轻的声音,可却字字清晰,他说:“素缘,后宫如毒潭,还是随我入王府吧,我会好好待你。” 她近乎惊恐地抬头看他,但看到他诚恳的眼神,又不得不敛下脸上的怒意。 她惊恐的不是他叫她素缘,不是他没自称本王,而是他叫她离开皇宫,离开池隐墨。 她说:“就算后宫如毒潭,为了皇上,我也甘愿跌进然后万劫不复。” 当她回到宫中,才知道池隐墨一直在寻她,他莫名其妙地说:“你很像一个人。” 素缘心里一紧,声音有些发颤:“是鸢妃吗” 池隐墨没有回答,他抓起酒壶,咕噜咕噜地全灌了下去。片刻后才淡淡道:“嗯。” 回答完后,又抓起另一壶酒,慢慢的全灌进了嘴里:“你真的很像她。” “皇上你醉了。”她夺过他手里的酒壶,紧紧地抱住他。 “朕是千杯不醉的,鸢清你忘了吗”池隐墨喃喃自语,任由她抱着。 “皇上你真的醉了,臣妾是素缘。” 池隐墨呆呆的看着她,不说话。 素缘看着他,笑着说,“皇上,臣妾会比鸢妃更爱你。” 她看到他咧起了嘴角,然后闭上了眼睛睡去 她专门派人去调查过了,这具身体,也就是方二妞,对凤仙花米分过敏,这不失为一个好消息。 她看着眼前撒了凤仙花米分的羹汤,直觉得胃里有些翻腾,但终究还是心一狠,仰头咕噜咕噜全灌了下去。 在这后宫之中,想要保命,首先是对自己狠。 果真不出一刻钟,她就痛得躺在地上打滚,大声地呼喊着,等那些丫鬟侍卫冲进来时,方素缘的全身都泛着密密麻麻的红点,众人吓得惊慌失措,连忙去喊御医。 她看着急匆匆的宫女侍卫在面前奔走,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回了床上,床边不止站着御医,还有池隐墨、池隐轩、云妃和其他几个妃子。 “臣妾”她刚刚要说话,就被池隐墨堵住了口:“御医说你是凤仙花过敏,你先好好休息,不要说话。” 她摇摇头,垂下眼帘,轻声说:“臣妾刚刚是喝过了云妃jiejie送来的汤羹。” 云妃站在一旁听见后,瞪大了眼睛,连忙跪下,“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没有让人送羹汤啊” 池隐墨看了眼慌忙下跪的云妃,又看了眼虚弱的素缘,厉声问:“是谁给缘妃娘娘送的羹汤” 人群中挤出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是云妃的宫婢涟儿,她忙跪在地上,脸色发青:“回皇,皇上,是奴婢送的。” 池隐墨皱着眉看了看涟儿,转头问云妃:“云妃,这是你的奴婢吧” “是,可是臣妾并没有让她去送什么羹汤啊定是有人陷害臣妾,皇上明察啊”云妃跪在地上,慌忙解释道,眼睛通红,死死地盯着素缘。 池隐墨转头问涟儿:“是云妃让你送的吗” “是,是是,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奴婢只是依照云妃娘娘的指示办事啊” 听见涟儿这么一说,云妃立刻就乱了阵脚,咬牙站起来朝涟儿扑去,使劲地揪着她耳朵,甚至于拔下头上的金钗,朝涟儿狠狠刺去,惹得涟儿惨叫连连。 “贱人本宫养你没用的吗竟然帮着外人来陷害本宫” 看着失控的云妃,池隐轩上前一步拉开了云妃,云妃立刻瘫倒在地,大声呼喊:“皇上明察啊肯定是有人买通了这贱婢来陷害臣妾的” 池隐墨紧皱着眉,看着此刻发髻歪斜,满脸泪痕,早已失去妃子风范的云妃,心生厌恶,沉声道:“先将云妃禁足,再慢慢审这件事。” 素缘听此,大惊,这怎么可以 是,涟儿是自己买通的,但现在自己的遭罪不就是为了扳倒云妃吗继续查下去,只会有害无利。 她心急如焚,正想着要怎么开口,就听见池隐轩清咳了几声,看了她一眼,站出来向池隐墨说到:“启禀皇兄,那次臣弟经过御花园时,很不巧地听到了云妃的手下向云妃禀报缘妃娘娘对凤仙花过敏一事。” “既然如此,云妃嫉妒成性,谋害缘妃,祸乱后宫,赐毒酒吧。” 池隐墨抚着她的发,松了口气,柔声道:“素缘你还很虚弱,好好休息吧,我们先走了。” “嗯。”她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一大群人从她床边退去后,才侧了侧身子,闭上了眼。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池隐轩要帮自己。 “阿弯阿弯” 耳边突然出现这奇怪的声音,她吓得转过了身,想要起来却觉得全身无力。 来人竟然是池隐轩 “什么阿弯” 池隐轩听她这么一问后愣住了,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奇怪,有些失望,还有些痛心,但只是一瞬间,他立刻就恢复了正常。 “没有没有,缘妃娘娘,看样子你是想起来,本王扶你吧。” 他伸手就要扶她起来,可手刚刚碰到她的腰,就被她一把推开。 “七王爷,您还是请回吧。” 池隐轩耸了耸肩,“那你好好休息吧。”说完便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头痛得揉了揉太阳xue。 隔了几天,池隐墨来到她房里,突然对她说:“其实当年鸢妃一事,朕知道是错怪了她。”他说完,捧起素缘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见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 她突然像窒息了似的不能呼吸,颤着声音问,“那皇上为何还要赐死她” “朕是皇上,素缘,你懂吗而且当初害她的人也已经死了。” 他是鸢妃的夫君,可他更是这天下的王。 素缘眼眶通红,嘴唇被她咬得充血,“皇上为何要与臣妾说这些” “因为。”他抬手,覆上她的眼,又落下一吻,“你的眼睛与她,太过相像。鸢清如此爱朕,朕,只是在忏悔。” “那臣妾的下场会不会与鸢妃相像”她在等他的回答。 池隐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字一顿地说,“朕会让你与朕死在一块。” 他的回答,让素缘微微一震。 她问出了心中最后一问:“那皇上爱过鸢妃吗” 池隐墨没有立刻回答,他停了一会,才抬手捧起她的脸,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嗓音突然变得十分沙哑,“朕不能爱任何人,但朕,给了她荣宠。” 他未曾爱过她,一切都是她的独角戏。 但最为可怕的是,他不爱她,却对她这么好。 她突然红了眼睛,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甚至有些失控,“可就算荣宠再高,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妾况且皇上您的荣宠就是让她在冷宫中绝望死去” “放肆” 池隐墨猛地一把推开方素缘,站起了身,脸上带着怒意拂袖而去。 她瘫软地坐在地上,苦笑连连,直至第二日一大早宣旨的太监入门时,才发现这位缘妃娘娘竟然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睡了一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招攸宫缘妃温正恭良,珩璜有则,礼教夙娴,慈心向善,谦虚恭顺深得朕心,现在奉为圣谕册为咨尔缘贵妃,居正清宫为主位。钦哉。” 素缘跪在地上谢恩,从太监手中接过圣旨。 昨夜拂袖而去,今日又册封她为缘贵妃,是在用行动告诉她,帝王无情,给她的只有荣宠吗 素缘苦笑着游着花园,不远处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连忙轻声走上前。 那草丛旁有一抹碧绿和一抹淡黄的身影,而那碧绿,不正是涟安宫的瑜贵人嘛那抹淡黄,看起来像是一个侍卫。 素缘不敢大声嚷嚷,偷偷的听两人说话。在这么隐蔽的地方,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瑜儿,我可是想你想得快疯了。”那侍卫一边说一边伸手把瑜贵人搂进了怀里,然后凑过去想要亲吻瑜贵人,却被瑜贵人轻手推开。 “英哥儿,别玩了。”说着,瑜贵人挣脱了那侍卫的怀抱,“现如今我怀孕了,地位更加巩固了,但盯着我的人也越多了,我们以后见面要小心着点,免得落人把柄。” 素缘听着一惊,这这是在偷情 胆敢在皇宫里同侍卫偷情,这后宫的罪名可不小,要是让池隐墨知道了,十个头都不够他们砍的,这瑜贵人的胆子可不小。 “可你们这次就不够小心了。” 素缘提高着声调,朝瑜贵人他们走去。 瑜贵人和那侍卫见被素缘发现,吓得立刻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嘴里直念:“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只怕瑜贵人你这肚子里怀的不是龙种吧”素缘似笑非笑地问。 瑜贵人慢慢地抬起头,脸色苍白,红红的眼睛看向素缘,带着哭腔道:“贵妃娘娘,救救我们吧,您一定有办法的,求求您了” 素缘正想着这是个好机会,就看见瑜贵人突然神色古怪,抬头看了她一眼后,就猛地朝她扑来,抱着她一起重重地摔倒在地。 她被瑜贵人这么一扑,狠狠地摔了一跤,还没喊痛,就听见瑜贵人凄厉的叫声:“啊救命” 素缘看见瑜贵人两腿之间汩汩地流出鲜血,染红了她碧绿的裙摆。 瑜贵人怀孕才一两个月,胎像极不稳定,被这么一摔,怎么可能不流产 “啊” 不远处传来几声尖叫,素缘循声望去,竟是几个路过的宫婢。 那几个宫婢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都吓得花容失色,有几个过来扶瑜贵人,有几个跑着去禀报池隐墨。 “贵妃娘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害妾身” 在宫婢们来扶她时,瑜贵人用尽力气说出这番话后,就晕了。 “什,什么”素缘一开始不解,仔细一想后,大惊。 这瑜贵人定是看到有宫婢来了就将她扑倒,造成是她推倒瑜贵人的假象。 如此一来,流产了就无法查出是不是龙种,而她也会百口莫辩,真是一箭双雕。 瑜贵人还在痛苦地着,素缘看见她裙上大片的红色越来越迅速地朝周围蔓延,越来越刺眼,越来越可怕。 她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似乎过了很久,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睁眼,就见自己瘫在大殿正中,大殿前方坐着池隐墨,他旁边坐着池隐轩和哭哭啼啼的瑜贵人,还有一众妃婢太监。 瑜贵人换了套米分色的宫裙,衬得她脸色更加苍白。 她被两个宫女扶着,看着素缘,虚弱地说:“臣妾和贵妃娘娘因为一件小事发生了争吵,本想着就算了,可贵妃娘娘却把臣妾推倒在地,害得臣妾流产,在场的侍卫和宫婢都看到了。” 瑜贵人说着,转头看向池隐墨,眼睛里硬生生逼出几滴泪,哭得梨花带雨,最后竟直接跪了下来,哭得更欢,“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那可是臣妾的第一个孩子啊” 自古以来,只要关于龙种,事情就会格外严重。 池隐墨坐在高位上,看着素缘,语气极淡地问:“真的是这样吗” “臣妾没有。” 她不想多说,她知道,如果现在说瑜贵人偷情,又没有证据,那她一定会倒打一耙,到时候自己只会多一条诬陷的罪名。 她没想到,池隐墨竟然哈哈大笑,说,“朕也相信素缘不会这么做。” 她才松了口气,跪在一旁的那侍卫也磕起了头,“皇上,属下确实看到缘贵妃推倒了瑜贵人,那些宫婢也看到了。” 说着,那侍卫把头转向宫婢,那些宫婢吓得脸色苍白,连连说是。 “素缘,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池隐墨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语气里包含着明显的失望,倒令人觉得过火。 “臣妾没有是瑜贵人突然扑倒臣妾的,臣妾没有推倒瑜贵人” 素缘情急,直接吼了出来。 “皇上难道臣妾会害自己的孩子吗贵妃jiejie,您要编也得编个好理由呀皇上” 瑜贵人哭得更甚,池隐墨微微闭上了眼。 “罢了罢了,入冷宫吧。” 池隐墨话一出,她就被人架了出去。 没想到重活一世,她竞又回到了这里。 素缘此时落簪披发,穿着素白的衣裳,平底的宫鞋,怎么看,也不像曾经宠冠六宫的缘贵妃。 待罪的样子并不好看,她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着冷宫四周,都是残破不堪,伴随她的,还有前世伤痕累累的记忆。 她倚在门边有些落寞地看着四周,耳边却响起了故意压低的声音:“素缘,本王说过,后宫如毒潭,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素缘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池隐轩那张清秀的脸。 她淡淡地说:“执迷不悟我已经出不来了。” 听见她这么说,池隐轩哈哈大笑,看着她的眼神更多了分怜悯。 他说:“如果缘贵妃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那么本王定会竭尽所能帮你。” 这次他叫她缘贵妃,而不是素缘了。 “不用劳烦七弟了,就算七弟不帮,那朕也会帮素缘出去。”铿锵有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池隐墨带着淡漠的眼神大步跨进了冷宫。 “皇上” “皇兄” 池隐墨看着素缘和池隐轩,不一会就笑了起来。 “七弟,你对朕的缘贵妃可真是关心呐,莫不是趁朕不在,你们有了私情吧” 池隐墨的话像一颗石子,在素缘的心里打下,又泛起一层一层的涟漪。 她慌忙跪下,看着池隐墨的眼神也是不可思议。 他,竟然怀疑自己 “皇上,臣妾和七王爷绝无私情”她瞪着大大的眼睛,不讳地直看着池隐墨。 “皇兄,你多疑了,臣弟和缘贵妃有一面之交,这次只是来看看缘贵妃的。”池隐轩说得面不改色。 “那真是好笑你们那些事朕早就调查过了。”池隐墨笑了起来,缓缓走向素缘,蹲下身,抬手抚上了她的脸庞,又抚上了她的发。 素缘不知该怎么解释,她抓住池隐墨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臣妾和七王爷绝无私情。” “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和七弟纠缠在一起。” 池隐墨说这话时语气很轻,风轻云淡的,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七弟在你遇见朕之前救了你,你又处心积虑地接近朕。素缘,告诉朕,你是不是七弟派来朕身边的人” 他没有暴怒,也没有怒吼,只是这么风轻云淡地问她,甚至连眼神都毫无波澜。 “素缘不是” “朕信你。” “不不不,皇兄,你猜对了一半,虽然素缘不是臣弟的人,可臣弟确实要反” 池隐轩突然哈哈大笑,一挥手,立刻就冲进了一批精兵,把冷宫团团围住。他们身上佩戴着的剑,闪着白光,映着她惨败的面容。 “皇兄,这皇宫已经被臣弟攻破了。” “七王爷,你” 素缘瞬间就白了脸,脸上残余的胭脂更衬得她脸色的苍白,她倒退了几步,险些撞向身后的白墙。 池隐轩这是在造反 池隐墨显然是早就料到一般,没有惊讶,只是问:“你造反,当真只是为了江山而已” “不,还有为了她。”池隐轩指向方素缘。 素缘大惊,就听池隐墨自嘲般说:“你果然喜欢素缘。” “不是素缘,是阿弯。” “阿弯是谁”她记得,池隐轩和自己提起过阿弯这个名字。 池隐轩像是想起什么伤心往事,看向素缘的眼神突然深情了起来。 “阿弯就是你,你就是阿弯,只可惜你全忘了。” 阿弯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 “你就那么肯定我是阿弯吗” “当初救你时,本王就看到了你后颈上绣着的白梅,当时就怀疑你是阿弯了,但本王放你走是因为,本王认为如果你是阿弯,那我们定会再见,没想到在皇宫遇见了你,而你又对凤仙花米分过敏,所以本王确认你是阿弯。” 原来如此,池隐轩所做的,不过是为了这具原本唤作方二妞的身体罢了。 看到素缘愣在了那,池隐轩一个跨步,紧紧地抱住了她。 “阿弯,本王找你找得好苦。” 池隐墨看着这一切,翘起了嘴角,突然拔出了一把匕首,从她背后狠狠穿过 “皇上”素缘回头惊恐地看着他,素白的衣裳渐渐染上鲜红。 “素缘只会是朕的女人要死也要和朕死在一起。这也算是,朕履行了自己的诺言。” 说着,池隐墨笑了一声,又拔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自己的胸口。 血越染越多,直至她看见自己的衣摆也变成了红色,妖冶的红色。 她突然绝望了,看着池隐墨在自己面前慢慢倒下,看着他对自己笑,笑着笑着就闭上了眼。 “不” 全身都突然痛起来,素缘满眼都是血红的颜色,耳边都是嗡嗡的声音,直到自己瘫软倒在地上,才听见池隐轩覆在自己耳边焦急的叫声:“阿弯阿弯” 她想他一个微笑,她想告诉他,她是鸢清,不是阿弯。 但她张了张口,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也许阎王爷来收自己的命了吧。 “不阿弯阿弯” 她想,她这两世造的孽,实在是太多了。 只盼来世,能当一普普通通的女子,嫁一普普通通的男子。 然后,相夫教子,白头偕老。 还有一篇短篇。。欢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