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新朝气象 广纳贤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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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朝建立,女皇没有丝毫的懈怠,反而更加的励精图治。 女皇在长期执掌国事的过程中,发现大唐原有的政体和管制有不尽合理的地方。经过长时间的思考,在与狄仁杰、李昭德、岑长倩等宰相反复商讨后,女皇决定增设天官侍郎两名,增设左右补阙,左右拾遗各三名。 女皇还发现国家政事中有些原有官职职能范围之外的事无人统管,必须增设一些临时性官职,待事务完成后即停止使用。经过和朝臣们讨论后,女皇又设定了一些使职共十二种。 在女皇登基的过程中,李唐旧臣很多已经落马,有些为新朝不取之人。女皇一向倚重的北门学士,如今大多垂垂老矣。 从朝廷到地方官府都急迫地需要人才。 圣神皇帝求贤若渴,亲自在洛阳城南们接见“临试”了士子。 女皇的求贤诏书一下,来应试者不下万人。 女皇为了考试的公正,首次要求士子自糊其名,暗考以定高低。从而有效防止了主考官从中作弊的可能。 这种考试的方法沿用至今。 女皇亲自主持的考试经历了几天,最后一个叫张说的人脱颖而出。张说在策论中写道:昔三监玩常,有司既纠之以猛;今四海威服,陛下宜济之以宽。 用今天的话说也就是此前宗室诸王反叛,已被官兵扑杀;现在四海之内都很驯服,陛下应该由苛政改为宽政了。 女皇看后大为赞赏,当即封张说为太子校书郎,并命人将他的策文以大纸抄写,张贴于尚书省,向朝臣及各国使臣明示。 大唐以前的科考制度是这样的,科举考试每年春天举行一次,分为进士科和明经诸科。进士非常难考,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的说法。 太宗时期“贞观”二十三年,进士及第者仅二百零三人,平均每年也就考取七八个人。 女皇认为这样的速度选才,远远跟不上国家的需求。于是她力排众议,推行了“举制”。 所谓“举制”,就是不定期地进行科举考试,只要考中,即授以官职。考试的科目也琳琅满目,花样众多。有词标文苑科、文擅词场科、临难不顾科、长才广度科等等,据说当时还设有“不求闻达科。” 这些“举制”科目繁多,甚至千奇百怪。可是,恰恰是这些花样百出的各类考试,为天下各个阶层的人士大开了应试进身的方便之门。 同时,女皇还专门下了一道,要求各级官吏举荐贤才。还专门选取了十名德才兼备的“存抚使”,分赴全国各地区搜访贤才,并令宰相狄仁杰全国巡查,总督其事。 长寿元年二月,经十名存抚使和地方官吏的推荐,女皇面试之后,一下子擢拔了一百三十人。这些人没有经过科考,陡然平步青云。 这些人的得志,令苦心科考的士子们大为不满。很快有人写了首打油诗讥讽这些人:补阙连车载,拾遗平斗量。耙推侍御史,碗脱校书郎。打油诗一出,立刻全国传诵。 洛阳城里一个叫沈全交的士子读后以为言之未尽,便提笔续写道:“评事不读律,博士不寻章。面糊存抚使,眯目圣神皇。” 这个胆大妄为的沈全交竟然言及九五之尊的皇上,立刻被御史纪先知捉拿、交付大理寺定罪。 女皇在看了打油诗后,颇觉有趣,便召见了沈全交。 “你便是沈全交?” “正是草民。” “你为何说朕眯了眼?” “陛下不经科考,单凭存抚使一面之词就将一百多人擢拔为高官,岂不是鱼龙混杂,难辨真伪吗?陛下如此选官,草民以为过于随意,实非用才之道!” 女皇笑言道:“科举选拔人才固然是条好的选才之道,可是英雄豪杰未必都是进士及第的出身啊?汉朝的张子房、韩信,三国时的诸葛亮、曹孟德,当代的李勣将军,他们哪一个是科考出身啊?” 向来恃才傲物的沈全交一时语塞,不知应对,脸涨得通红。 “乡间野地,不乏鸿儒大贤,此其一;其二,没有开山凿石,如何解得美玉?朕以禄位广收天下良才,德才兼备者留之,无才不肖者黜之。如此进退皆速,何惧滥用之嫌?” “朕大开选才之门,让天下贤士,不分老幼贵贱,都可报国有门,这如何不对?” 沈全交匍匐在地上道:“陛下高见,非草民可以观见,请陛下治草民妄言乱政之罪!” 女皇大笑道:“但使大周用官不滥,你区区几句闲言有何可惧?朕赦你无罪,下去吧。” 御史纪先知刚想辩解,就听宰相狄仁杰斥责沈全交道:“竖子无理,还不赶快谢主隆恩?!” 沈全交忙磕头谢恩,红着脸走了。 可笑沈全交,自恃有才,便随意对女皇的政事指手画脚,却不知他和女皇的高度不同,看到的东西也更是不同。若非女皇乃开明之主,只怕早就因为自己的几句歪诗葬送了性命。 女皇以六十七岁高龄登上大宝,如今已近古稀,虽然身体康健,可是后嗣的问题也摆在了她的面前。 到底是把皇位传给李姓的儿子还是传给武姓的侄子,女皇大费周章。 按道理当然应该传给自己的儿子,可是儿子姓李,如果传给了他们,等于把江山又交还给李唐,那么自己辛苦建立的大周王朝也就只能存续一代。这是女皇不愿意见到的。 那么可以交给武姓的侄子吗?可是侄子毕竟不是自己所生,和儿子相比,谁亲谁疏,傻瓜都知道! 女皇的犹豫,魏王武承嗣最早洞悉。野心勃勃的魏王对皇嗣之位早已势在必得。 他不仅在女皇面前表现的兢兢业业,同时还卑躬屈膝地伺候女皇的男宠薛怀义,事事处处揣度女皇心思,把女皇伺候的舒舒服服,高高兴兴。 九月的一天,他派人指示洛阳人王庆之,纠集了数百人联名上表,请立武承嗣为皇太子。 当女皇将奏表说于当朝宰相岑长倩、格辅元、欧阳通听。不料,话音刚落,三人就异口同声地说:“万万不可!” “皇嗣早立,并无半点差错,如果随意更改皇嗣,必将动摇国基,致生变乱!” 女皇听到此,知道皇嗣不可变更,便将此事放在一边,不再议。 可是消息传到诸武的耳中,这三个宰相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rou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 他们各种设计陷害,终于成功离间了女皇和宰相。不久,女皇下旨免去了岑长倩的宰相之职,令他西征突厥。 格辅元也被送进了大狱。
在酷吏审讯欧阳通的时候踢到了铁板,欧阳通顶住了种种酷刑,拒不招供。结果来俊臣罗织了罪行,诬陷三个宰相串通十几个朝臣密谋造反。 十月十二日,三位宰相被同时斩杀于洛阳街头。 三个宰相被杀,诸武群情激奋。他们很快又采取了新的行动,他们指使王庆之继续纠集人员请命。 女皇不得已召见了他,并给了他随时出入皇宫见圣的特权。 结果这个没眼色的家伙,不知死活,竟然在女皇面前撒泼放赖起来,终于激怒了女皇。女皇让人杖击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结果大臣乘机杖毙了王庆之。 诸武见此计不成,随即又想出了一计。他们竟然私通宫婢韦团儿,让其陷害皇嗣的妃子从事厌胜之术,女皇大怒,随即秘密处死了皇嗣的两位妃子。 皇嗣李旦被吓傻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妃子搞厌胜之术,皇上会不会治他个知情不报的罪。幸亏上官婉儿瞧出了端倪,她出声提醒女皇此事蹊跷。女皇责令上官婉儿彻查此事。 上官婉儿凭借自己在后宫的威望和人脉很快查清了此事。女皇得知内情,立即传令内侍,将韦团儿杖毙于嘉豫殿前。 铁了心要争夺皇嗣的武承嗣并没有因为受挫而退缩,他见女皇对韦团儿一事没有深究,更加变本加厉的放出了各种手段。 他在皇嗣周边安插了自己的眼线,全方位、无死角、不间断地盯梢,希望李旦有一天可以自露马脚。 这日下朝后,有两名大臣探视了皇嗣,本希望可以安慰安慰风雨中飘摇的皇嗣,没想到却为他带来了灾难。 武承嗣立马抓住了这件事,他在女皇耳边道:“陛下,皇嗣私会朝臣恐对朝廷不利啊?” 女皇蹙眉,下令来俊臣审一审去探视皇嗣的两位大臣。来俊臣严刑拷打了他们,可是这两位忠直的大臣,宁死不屈 ,至死也没有说太子一句不是。 结果来俊臣编造了伪供,将两位大臣送上了断头台。 女皇从此下令:不准皇嗣与任何朝臣见面议事。 皇嗣如今成了孤家寡人,身边只剩下几个伺候的宫人和乐工、优人。即便是这样,酷吏来俊臣还是将他身边的宫人们抓走,刑讯之后,很快有人扛不住举手愿招。 正在来俊臣窃喜的时候,乐工安金藏忽然挺身而出道:“休听贱奴胡说!皇嗣绝无谋反之心。我愿破心以明皇嗣不反!”说完,抢过一边小吏身上的佩刀,反手划开了自己的胸腹。 挠是来俊臣这样一个见惯血腥场面的恶魔也被安金藏的做法震慑住,不敢再往下审。 有小吏立刻将此事回禀了女皇,女皇得知后,令太医院的御医们紧急救治安金藏。御医们为安金藏缝合了伤口,止住了出血。第二天安金藏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太子不反!” 女皇得知后慨然道:“太子不知自明,愧不如你也!” 随即下令来俊臣停止审理此案。李旦又逃过了一劫。 后来女皇将此事咨询于宰相狄仁杰,狄相坚决反对立武承嗣,他言道:“自古未闻做天子的为姑母立庙的!”此话击中了女皇的心坎,女皇最终道:“朕身体康健,立皇嗣一事可以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