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处理家事 斥责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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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如去了后,生财忽然又想起她的诸多好处来。 想起小时候,两人一起在后花园里烤红薯,结果烤死了舅舅最心爱的那株牡丹。 想起自己背书背不出,被爹罚着不许吃饭,婉如偷偷带来rou卷给自己充饥。 想起新婚燕尔,两人的甜蜜相处。可是却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慢慢生疏起来。 再想到婉如病中,自己对她的忽视,生财内疚不已。 当巧云为了节省开支,找生财商量用次品代替正品时,生财大发雷霆,“她是当家主母!各项用具都得用最好的!” 巧云道:“可是家里的银两不够使的了?!” “拿帐目来!”管家送来账本,生财皱着眉头察看,这才惊觉这段时间竟在坐吃山空。 生财质问管家:“家里进账不够,怎么不来通报我?” 管家看了看巧云,低头道:“我们和姨奶奶说了……” 生财气得掀翻了账本,“她是个什么东西?!你们和她说?!” 巧云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可是见生财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去拂逆。 管家嗫嚅道:“我是想向你说的,可是姨奶奶说你刚睡下,不好打扰,说她会代传的。” 生财火红的眼睛看向巧云,“怎么回事?!” 巧云娇柔地道:“爷,那天你是刚睡下,后来我就给忘了。” 生财气得挥袖而出,巧云赶着问道:“爷,一会儿就该用饭了,您等吃了再去吧?” 生财吼道:“再不去就没有饭吃了!” 巧云缩着脑袋退了回来。 生财到铺子里转了转,发现货品陈旧,店员也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生财皱着眉头看了看,店员见大少爷来了,各个打起精神招揽生意。 生财一看门可罗雀,索性喊道:“放门板,盘点!” 伙计们不敢怠慢,各个忙活了起来,中午也没顾上吃饭,直忙到深夜,才基本盘清了货物。 大少爷道:“这批陈旧货明天打折处理了,我明天就去进新货,让二当家的和我一道。” 摸黑回了家,一时不知该往哪里去。婉如已逝,屋子已空;巧云虽在,可是想到她的所作所为,生财实在不愿意过去。最后,生财睡在了客房。 第二天早起,也没有惊动巧云,自己气呼呼地打点了行装。等二当家的一来,两人就背着银两、包袱出了门。 经过门房时,交代了几句。 巧云起来才发现生财彻夜未归,出来问下人才知道:大少爷一早就出门办货了。 巧云知道自己的失误有点大,便想把家事办得清汤清水,好让生财安心。 越是想顺利,越是得不到顺利。 厨房里的坠儿偷银器被发现,巧云知道后大为恼怒,把这些日子积下的怨气全发在了坠儿身上,“拔了她的衣服,给我打!”衣服一扒开,银筷子银勺子掉了出来,气得巧云夺过下人手里的鞭子,劈头盖脸抽了下去。 坠儿也有十三四岁了,衣服被拔得只剩亵衣亵裤,脸上又抽了几鞭子,红肿了起来。 人要脸,树要皮。巧云这样一闹,使得大家都知道坠儿是个贼,坠儿自觉丢了颜面,一个想不开就跳了井。 坠儿家人得知坠儿死了,闹将起来要报官。 巧云被吓得不知所措,还是管家见多识广站出来道:“坠儿偷东西是真,家主惩戒也是真。你报官吧?你报了官,一个铜板也没有了!” 坠儿家里知道坠儿的短处,如今女儿已死,闹也只是想多些赔偿,见管家话说得绝,就上前道:“我那么大一个闺女,说没就没了,你们说什么也得出些银两!” 管家见他们不再提报官的事,就说道:“坠儿死了,你们先接回去办丧事吧。这二两银子给你们下葬。” 坠儿娘伸手欲接,坠儿爹一巴掌打下,“孩子下葬的钱,我们自己出,等你们大少爷回来了,我们再来拿赔偿!” 管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收回了递出的银两。 坠儿爹娘着人用板车推回了坠儿的尸体,坠儿娘道:“她爹,为啥不拿钱?” “你傻啊?!你若拿了这二两,只怕后面就没有什么钱好拿了!我现在一分钱不要,等他们大少爷回来了,我自有道理!” 坠儿爹娘拉回了坠儿,并没有立即下葬,而是用盐把坠儿埋在了棺材里。 生财在外面奔波了一圈,回家后就被坠儿爹娘堵在了门口。管家出来劝道:“我们大少爷才回来,还没进家门,饭没吃,水没喝,怎么为你们做主呢?!” “你们先回去,我来和他说,明天你们再来!” 坠儿爹娘见生财嘴巴干得起皮,退让道:“好,我们明早再来!” 生财坐下喝了杯茶,就问事由。管家道:“这件事可得吃饱了办,您还是先吃饭吧?” 管家看生财吃完饭才把坠儿的事说了,生财眉头紧皱:“偷东西,赶出去就是,怎么打出人命来了?!去把巧云叫来!” 巧云来后惴惴不安,生财一见她瑟缩不安的样,也懒得再说她,只问管家,“你看这事要怎么办?” 管家道:“他们闹也不过是为了钱,破财消灾吧?!要是真闹到官府,要打点衙门里的老爷们,不知道要花多少呢?!” 巧云道:“进衙门我也不怕,她偷东西在前,我打她几下怎么不可以?寻死是她自己的事,赖不上咱们!” 生财怒道:“看把你能的?!家仆偷东西的多了,别家怎么没人跳井?偏咱们家逼死了人?” “以前婉如管家的时候,哪里有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婉如说的没错,你当不了主母!” 巧云一听傻眼了,“爷,我有错,我改!我改还不行吗?!”话没说完就呜咽了起来。 生财烦躁道:“回你屋去,面壁思过!” 巧云哭着回屋了,生财则和管家商议明日如何应对坠儿的爹娘。 管家道:“当时我给他们二两银子做丧葬费,她爹没要,我怕她们会狮子大张口啊!” 生财道:“坠儿爹是有名的鬼难缠,当初我就说不能要她的女儿进府。谁知她娘找到了婉如,一通哭天喊地的就把坠儿送进了府。”
“婉如待下人宽厚,虽不苛责,可是下人门感其宽厚,也还勉力做事。巧云看似精明强干,实则愚不可及。” “这个家还是需要一个主母坐镇,待坠儿的事了,你去找媒婆帮我说亲,我要续弦。相貌不是最重要的,一定要是个理家的好手!人也要宽厚些的。” “是!” 晚上,生财还睡在客房。巧云寻过来道:“爷,你莫不是嫌弃云儿了?” 生财道:“不要说这些,明早还不知道人家要咋闹呢?!你就让我清清静静地睡个好觉吧?!” 巧云噘着嘴巴走了。 回去的路上,巧云暗自思量,“这可不行,生财不碰我,我一点招儿都没有,等坠儿事了,我怎么也得把生财拉回我屋来!” 第二天,生财起了个大早,吃完饭还和管家聊了两句。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鞭炮声,嚎哭声大起,管家开门一看:只见四人抬着一口薄棺,坠儿爹娘扶棺大哭。 “坠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爹娘要为你讨公道啊!啊啊啊……” 邻居们都站在边上指指点点。 生财站到棺材前道:“她是你们的女儿,为了一点钱,竟然这么长时间不下葬,你们也配做爹娘!” 坠儿娘往后退了退,坠儿爹冲上前道:“我的女儿不明不白死了,不能不明不白的下葬,我要为她伸冤!” 管家道:“你女儿何冤之有?她偷拿银器,人脏俱获,家中许多人都亲眼所见!” “你们打便打,为何要拔去她的衣服,你让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活?” 生财出面道:“这有五两银子,你们好好安葬了坠儿,然后我们再谈后面的事。如若不然,即刻报官,咱们听凭官府断案!逼死了人,我们坐牢服苦役,银子我是一个也没有!” 坠儿爹有些迟疑,坠儿娘捅了捅他,坠儿爹往边上让了让,坠儿娘上前接下了银两。 坠儿爹娘走后,生财黑着脸回来了。巧云焦急的等在边上,“爷,您不会抓我送官吧?” 生财给了她一个白眼,送她三个字:“蠢女人!”直接从她身旁走过。 晚上,巧云见生财还没有回来,就去厨房让下人炒了几个菜,温了一壶酒,自己端着送给了生财。“爷,都是巧云的不是,让爷烦心了。巧云陪你喝一盅!” 巧云给生财倒上酒,自己倒了一杯茶。生财很意外,“怎么,你不喝吗?” 巧云道:“这个月的月信没来,我怕是有了,所以不敢喝。” 生财听了,冷笑道:“有的倒及时!” 巧云也不去听他的冷嘲热讽,只是一个劲儿的劝酒劝菜,让生财不要计较她的失误。 生财在遭遇了这些事后,本有心休了她,不料她又有了身孕。看她每日小心伺候的份上,生财也就打消了休她的念头。 巧云敏感地发现了生财的回心转意,心里雀跃不已,可是再也不敢打主母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