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反其道而行
天启再次出现于帝一的眼前，帝一的双眸也随之紧缩起来。 此刻帝一的心中闪过了恐惧，闪过了惊慌，然而其中却也夹带这一分思念与悲伤！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帝一缓和了心中情绪之后，如此说道。而天启则是一笑点头，也不说话，紧紧的看着帝一，盯的帝一全身发毛。 天启看出了帝一眼中的戒备，当即笑道：“你不需要防备我什么，毕竟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道残念罢了，就算我想杀你，也终究不能拿你怎么样！” “而且我也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最后天启补上了这样一句话。 长时间的观察下，帝一确实发现天启的心性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至少在天启身上的戾气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雅与温和。 但是，帝一吃过天启太多的亏，就算天启现在表现的像一个圣人，帝一也很难立即去相信他。 “帝一！我很羡慕你！”天启沉默了许久，终是开口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帝一听罢，也不惊讶，这件事情他早已经了解，毕竟当初天启那般的恨帝一，只因为帝一的存在将他的光芒掩盖了。 帝一闭口不言，等待着天启继续说下去，他倒是想看看，天启这葫芦里到底买的是什么药。 “你可以爱任何人，陆琪，古灵儿等等！而我不行，这个世界上能够和我产生情感，或者矛盾的人，只有你，没有你就没有我，而有你，也不一定有我！多可悲！”淡淡的忧伤在天启的眼中浮现，他的悲伤很少有人能够真正理解，就算是帝一，也从未体验过。 “说这些我不是为了让你理解我的痛苦，而是想让你知道你有多幸福，在你身上确实发生了太多的悲剧，但是相比于很多人你的幸运的，你是被选中的人，你被万人瞩目，你是这个世界的焦点！”天启这才说完，帝一却苦笑了一声，问道：“代价，你有想过吗？或许曾经的我追求的是强大的实力，但现在的我只想要回我失去的东西！” “种什么因就得什么果，曾经我想成为一个完整的人，我想杀你，所以我死了，剩下了这一丝的残念。你也一样！” 帝一闻之，眉头一挑，反驳道：“我不一样，我连最基本的选择权都没有，从一开始便活在他人的掌控之中！” 很显然天启并不赞同帝一的观点，他这样回应道：“选择权一直都在你的手中，他们害死你父母的时候，你便可以选择听你父母的话，平平凡凡的活下去，而不是去追求强大的实力为他们报仇，当初在藏书阁，你也可以选择退出，可是你没有！”天启说到一半，帝一却突然开口。 “穿越时空的时候，我也可以选择救下古灵儿！”这时候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古灵儿的样子来，这是他一生的痛。 “他们并没有控制我们！” “一切都是我们自己选的！”天启一连说了两句话，说完之后，他全身放松靠在了藤椅靠背之上，双手无力的下垂，眼帘也随之微闭。 沉默再次于此地渲染开来，帝一双手撑着下巴，脑海之中回忆起了当初的种种，回头再看一遍，太多的悲伤之中，却也夹杂着太多的美好。 “言归正传！”天启突然起身，他这一举动，瞬间使得陷入回忆的帝一跳了起来。 “我之前都说了，我现在不能对你怎么样，你何必怕成这样？”天启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而帝一则是冷冷一笑，回应道：“兄弟，你可坑了我多次，被你坑怕了！” “也是！”天启一笑，这样说道。 “不扯淡了，说正事，说完我就走，未来你要是击败了众神灵，你要是愿意，就帮我重新造一个身体，平凡一点的就行，让我也尝尝当常人的感觉！要是你不愿意，当然我也不强求！”说完之后，天启顿了顿，之后说道：“你知道当初我是怎么获得魔霾的吗？”他这样一问，帝一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随即问道：“为什么？” 天启一笑，却并没有立即给帝一答案。“你肯定认为我是黑炎衍生出来的意识，而黑炎与魔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故此，魔霾被我夺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天启一席话说出了帝一心中的所想所思，不过听着天启的口气，好像事实并不是帝一所想的那般，其中应该另有隐情！ 看着天启欲言又止，帝一不由心中来火。不过，天启说话时间把握的很有度，当他看到帝一脸上不悦生出的时候，当即开口说道：“魔霾和天地之火就力量上来说，差距很大，天地之火比之魔霾更具有破坏性与毁灭性，但是就我们当时的实力，魔霾就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具有破坏性的东西了。” 说到这里，天启有顿了顿，不过随即他便继续说道：“我虽然是黑炎衍生出来的意识，但是魔霾并认可我，好比说，就算当初你黑炎在身，魔霾也不会因为这一点而不来阻止你侵犯它的力量。它拥有意识，它可不会随随便便就被人降服了！” “在我进入魔霾之后，我确实差点被弄死，这一点你也看到了，很幸运的是，我只是差点被弄死，我的意识还在挣扎。” “能说重点吗？”说了这么多的话，却没有一句帝一想要听的，这时候帝一终于忍不住，开口这样问道。天启闻之，当即点头，又说道：“这不是快说到重点了吗，急什么！” “我进入魔霾，被其力量差点摧毁，但是我在绝望之中看到了希望，我改变了我自己！”这时候，帝一已经猜到天启要说什么，一瞬间帝一的双眸认真之色开始弥散。 “我将魔霾当做了一个容器！” 帝一听完，却不由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什么容器？按照你当时的实力，根本没有可能承受得了魔霾的力量！” 天启一笑，回答道：“我确实承受不了，但你也不要忘记了，我只是一道意识，我没有实体，魔霾为实体，它也有意识，但其意识与我相比却又差了很多！” 帝一皱眉苦想，随即眼中光芒一闪，说道：“鸠占鹊巢！” “你明白就好，很多人认为吞噬就一定要将这股力量融入到自己的体内中，但很多时候，可以从另一个方面去想！” 天启进入魔霾之后，必定会受到魔霾的攻击。而且凭借它当初的力量，根本无法破快魔霾，但是任何一个强大的东西都有其弱点，魔霾的弱点便是他的意识，若它没有意识，天启倒也奈何不了它，但很不幸它有意识！ 当初天启选择与魔霾那并不强悍的意识融合，之后便开始吞噬其意识，当魔霾的意识被吞噬之后，魔霾便成为了一个强悍的武器，它不在有自主思考的能力，这时候天启的意识强加到魔霾力量之上，如此便可控制住魔霾。 这种方法很多人会想到，但却少有人会这样做，或者说很少有人有这等本领去这样做，毕竟很少有人像天启一般只有意识，而没有rou体！当然最重要的是，天启的意识，强大无比，至少在这个方面帝一是很难与之相抗衡的。 “这就是你后来拥有rou体的原因！那是魔霾所化的！” 此刻帝一恍然大悟，天启夺取的魔霾比之帝一要少，但是其实力却强大于帝一，只因为天启是直接将魔霾当做了自己的身体，没有其他力量会影响魔霾力量的释放，自然其释放的力量最为纯净！ 天启说这些话，为的不是在帝一面前炫耀一番，而是给了帝一一个对付天地之火的办法。天地之火比之魔霾可要强悍的多，这个世界上任何力量都不能左右他，甚至连荒古七步中的逆天改命都无法改变其中规则，就算可以帝一也不能改变其中规则。 面对它帝一一筹莫展，只因为他的特性太多变态，毁灭一切，地火将实物毁灭，而天火可将虚幻之物毁灭！两者相加，不就是天下无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