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归途无望
飞快地上升了百余丈,当感觉那巨大光柱的整个轮廓后,她飞快地取出了黄河水印! 经历了上百次的使用,她和水印龙魂的沟通已经毫无障碍。在这满是灵气的湖水中,巨大的白色神龙虚影出现了。 刘昭手托着湛蓝的水印,白色巨龙张牙舞爪地盘旋在她身边。再这个过分明亮的湖底,五色流光都遮不住七色霓裳发出的璀璨霞光。 伸出被刺目光线照得透明的手指,指向了脚下的巨大圆柱。巨龙发出了一声吼叫,威猛的龙身带起滔滔的水流,向那发着五色光华的圆柱冲去。 很快,巨大的龙身将那圆柱围拢了起来,五只大如小山的龙爪紧紧扣进了圆柱之中。 “昂——!”巨龙扬起龙头,大张的嘴里发出震天的吼声! 湖水像是烧开的沸水,猛地翻滚了起来。刘昭捧着水印,灵巧的在激烈的水流中盘旋躲闪。 将丹田上的水晶小龙催至极点,那小龙影像在湛蓝的金丹上,再次发出了高亢的龙吟声。 巨龙回头看了看激流中翻飞的七色人鱼,眼睛中透出苍茫的神彩。龙头猛地一抬,长满鳞片的身躯用力地卷起圆柱,运转起力拔山岳的洪荒之力,终于将那圆柱从湖底抽出一小段柱体。 几个如蘑菇云般的气泡沿着圆柱的边缘,缓缓地升了起来。那气泡刚刚升出几百米的距离,湖水中就出现了几个巨大的漩涡。 忽然,气泡被水压挤破,刘昭感到阵阵飓风在漩涡中形成!很快,整个湖水被搅动,湖面上出现了一股股的龙卷风。如果此时她在湖面上的话,就会发现,那风的威力堪比蜃海罡风! 刘昭猛然感觉到极大的危机,慌忙召回了巨龙虚影! 然而,令她措不及防的是,被巨龙撼动得松动的圆柱侧边,不断地有气泡升起。大量的飓风出现在湖面上,整个湖泊,整个圆球空间开始了剧烈的颤抖! 惊骇地催动七色霓裳,躲避着越来越多的漩涡。刘昭的长发被灌满了罡风的漩涡蹭到,大半截秀发被齐刷刷地割断!而蒙着眼睛的绸缎,也被搅得粉碎。 她慌忙将长发拢起,把七色霞光催动到最大,将全身笼罩在霞光的保护之内。 此时水中越来越多的暗流在七色光外旋转着,里面蕴含着撕扯一切的力量。七色霞光被不同方向旋转的水流,撕扯得变了形!刘昭在那霞光中央,豆大的汗珠留下来,拼命地将灵气注入七色霓裳中。 湖面上,已经不复他们初来时候的宁静。湖水如同疯狂的猛兽,向着天空,向着束缚着这方空间的透明结界冲撞着。 而灵霞舟,再次如同被顽皮的孩子抛来抛去的玩具,在那湖水的浪涛中,激烈地颠簸着。 幸亏刘昭在走出船舱的时候,并没有撤去防护法阵,也幸亏她顺手将舱门关了个严实。否则,如今还在昏迷的齐昊,非得在这肆虐的罡风中,被撕成碎片不可。 就在这巨大圆球,动荡得有些要从蜃海海底脱离开去的时候,半空中忽然亮起一道闪电! “胡闹!”一声苍老的声音,如初春的第一声炸雷,响彻在这方动荡的空间。而那道闪电中,一个繁复的符号闪烁在其中,飞快地落进了湖水之中。 那五色光彩的符号,入水既如蛟龙般,迅猛地冲向了被刘昭撼动的亮色圆柱。 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硕大而闪亮的符号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拍到了摇晃的圆柱顶端。 “咕嘟咕嘟”的气泡破裂声中,松动的柱子被狠狠地按回到原来的位置,水中再没有新的气体产生。 刘昭瞪大了眼睛,看着如天威一般的古朴符号从身边闪过,心头升出了一种近乎膜拜的狂热!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带着天地之威的力量,那是源自华夏上古修真文化的,已经成了绝学的古老符文! 呆愣在水中的刘昭,在心头一遍遍地揣摩着那个带着撼天动地能量的符文,全然忘记了继续催动七色霞光保护自己。 水中残留的罡风包围了她,七色霞光被水中的漩涡撕扯得点点溃散。 发梢传来的剧痛让刘昭从感悟中猛醒,环顾四周,骇然发现自己已经被几股飓风鼓动的漩涡围绕起来。
慌忙将柔水决运转至飞快,灵气再次涌进七色霓裳中,霞光暴涨间,那几股带着毁灭气息的暗流悄然远离。 在最后的气流冲出水面后,湖泊渐渐恢复了平静。刘昭定定漂浮在水中,看着均匀分布的几个巨大圆柱,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索然地甩动着七色鱼尾,悻悻地浮出了水面,原本如瀑布一般的长发,参差不齐地飘散在肩头。 刘昭拧着眉头,缓缓游向了灵霞舟。那透明的小船,如同睡着的婴儿一般浮在水面上,她隔着透明的船体,看见同样沉睡的齐昊,胸口正平稳地起伏着。 还好,自己刚才引发的灾难,没有波及到这个义薄云天的男子。刘昭想着那恐怖的罡风,不禁有些后怕。 同一个时间,另一个不同的世界中,胡九搀扶着已经满脸皱纹的善婆,疲惫地跋涉在罗布泊荒芜的中心地带。 他们在这个地区已经查找了将近一年了,除了感觉到烈日的炙烤,风沙的无情,没有查到一丝有用的线索。 “胡小友,我再挖开这里查查?”善婆婆指着脚下的一个漏斗地貌的中央,气喘吁吁地问道。 “善婆婆,这广袤的罗布泊,都让你翻了几个来回了,您还是歇歇吧!”胡九早就不复原来那衣履光鲜的模样。 如今的狐王,头发如乱草一般横七竖八地立在黝黑的头颅上,两撇漂亮的小胡子也变成了一把络腮大胡。由于消瘦,他方正的下巴和眉骨更加突出。饱满的额头上,纵横着汗水和泥沙混合的纹路。只有一双狭长的眼睛,依旧褶褶生辉。 他如苦行僧一样,穿着青布长袍,手工缝制的西装早不负罗布泊恶劣的天气,变成了褴褛的布条,被他遗弃在不知名的角落。 “哎,这里我们都寻遍了,然而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善婆婆的眉宇间,已经因长久的紧皱,而出现了深深的“川”字纹。她精明的眼睛扫过脚下的土地,颓然自语道:“难道,是老身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