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爱她,苦痛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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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桑晚一夜好眠,次日清晨睁开眼,发现身边又空了。她并没怎么在意,便穿衣出去了。 周欣儿病好了,此刻已经在厨房和杨锦花一道忙碌了,见顾桑晚进来,便笑着打招呼:“jiejie起来了?” “嗯,”顾桑晚微笑着回应了一声,便挽了袖子,与她们一道准备早饭。 “王爷出去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晌午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呢。”杨锦花说道。 “他又出去了?”顾桑晚下意识地诧异。 问完,脸上闪过几分不自然的神色。 她不想如此在意他的,一点都不想。但她却失败了,她管不住自己的心。 “嗯,是啊”,杨锦花回道,“也没用早膳,不过走的时候来嘱咐了我,让我给你炖血燕羹。” “已经炖上了。”杨锦花往旁边的炉子上努努嘴。 顾桑晚笑了笑,没回话。她不想知道兰逸尘去了哪里,因此也就没再问。 “jiejie,王爷待你可真好。”周欣儿顺着这个话题,附和了一声。 顾桑晚仍然付之一笑,并没回话。 有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解释。越解释,反而就会越糟糕。 兰逸尘又被皇帝诏进了宫,还是出兵抵抗月国那事,但兰逸尘还是拒绝了。 皇帝盛怒,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前去栖凤宫与太后商量对策。 “就真的没别的人可用了?”因为生气,太后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拍着椅子上的扶手愤然问道。 皇帝却只是凝眉沉默,并不回话。 如果还有别的人可用,他何至于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 他的确也派人去了,但根本就抵御不了几天,城池接连失陷,他的心都在滴血。 “就因为哀家难为了那个小贱婢,他就这样跟哀家对抗?”太后拍着椅子叱骂,“狂妄!简直狂妄至极!哀家哪天必废了他的王位,取了他的性命!” 皇帝坐在一旁,仍然一句话都没回。 废了他的王位取了他的性命,他早就想了。但现在如若不讨好他的话,他这皇位就先没了,还何谈废了他的王位取了他的性命? 皇帝沉思良久,忽与太后道:“母后,事情是因为那个女人而起的,朕觉得,还是该从那个女人身上下手才是。” 太后忽而不可思议地看向他:“皇帝的意思是说,让哀家去低三下四地请求她的原谅?” “朕自然不是这个意思”,皇帝回道,“过不久就是花朝节了,到时候母后不是要请京城的闺秀进宫赏花吗?到时候不若连她一起也请着。” “请她作甚?”太后不以为然。 请的都是名门千金,就那个卑贱的丫头,有资格来她的花朝会? “母后必须请,请她来此,是为了让兰逸尘看到我们的诚心。”皇帝坚持。 “只是这样?” “不”,皇帝回道,“到时候朕还要下圣旨,给她名号,划个封地给她。” “什么?”太后拍桌而起,满目震惊。 “皇帝你疯了吗?给那小贱婢划封地?”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皇帝凝神看着她,眼神里盛满阴谋。 “要不然呢?要朕眼睁睁地看着白千浔带着月国的军队打进云京城吗?” 太后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她知道皇帝这么做也是舍小为大。但她心里就是不痛快,凭什么给那小贱婢如此荣耀? “母后也不必太痛心”,皇帝又道,“给她封地那也是暂时的,等到这次的危机一过,朕就想办法收拾了他们。” “你有何办法?”太后顺着他的话问。 皇帝没回话,他现在也不知道。 太后经过好一番沉思,这才点了头:“好,到时候哀家会请她。” 皇帝也随之点点头,起身走了。 且说兰逸尘离开了皇宫便回了王府。 正值晌午,周欣儿正在厨房做她们三人吃的午饭。 顾桑晚则去了浣衣院取洗好的衣裳,回来的时候,恰好在门口碰见了兰逸尘。 她没出声,就当是没看见他,径直走了进去。 兰逸尘跟在她后面,随她一同去了她房间。 顾桑晚才想要衣物收起来,却忽然被他从后面抱住了。 她挣扎了两下没挣开,便放弃了,冰冷的语气问道:“你又想干什么?”
兰逸尘没回话,更没说自己想干什么。只是那样抱着她,抱了一会儿,这才松开,离开了她的房间。 这下倒是让顾桑晚诧异了,他又怎么了?为何让她感觉像是出了什么很严重的事一样? 为此,顾桑晚竟有些担忧,到底出了什么事? 其实并没有出什么事,兰逸尘抱她,只是因为想抱她了。如果可以的话,他想一直都抱着他,永远都不要放开。 为了她,他可以去做任何事。 不出意外的话,皇帝会和太后商量,会对他妥协。到那个时候,他便要离开了。 离开,自然不能带她前往。想到不久后的离别,他的心便是一阵抽痛。 如果没遇到她多好,他在外面能几年如一日,丝毫不觉的煎熬。 但他却偏偏遇上了她,让他知道了什么是爱,什么是思念,更让他知道了,以前那些没有她的日子,他过的,是多么孤独无意义。 所以即便屡屡让自己陷入苦痛纠缠,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还是会选择遇见。 有的人,有的事,这一辈子,经历一次就能永生铭记。 晚上躺在床上,兰逸尘照例抱过她,又亲了亲她。 顾桑晚想要推开他,但还没等到他开始推,他便结束了这个吻。 被他抱在怀里,他身上那悠悠干净的气息,在她鼻端缭绕不散。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忽然就有了一种能够让她熟睡的安全感。 他是不是真的爱她,她原本并不确定,但这几天,她似乎感受到了,他是真的爱她,他说的话也不是谎言。 即便他说的是谎言,那也说明了他对她的用心。 一个惜字如金,从不肯轻易开口的人,他好不容易开口了,说的却是谎言。那听这谎言的人,在他的心里,该占据了多么重要的地位? 还有,顾桑晚觉得,他这几天似乎变了,变得更温柔了,在那种事情上,更熟稔了。他这是自己悟出来的?还是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