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话 绝望的心
第九十一话绝望的心 一百多名从后面杀出的匈奴骑兵搭起羊角弓箭飞射出一阵狼牙箭雨，如蝗的弓箭并没有射入在他们面前慌忙逃窜地妇孺们之中，而是射入到正在作战的农兵们的阵营之内。紧接着，他们拔出自己手中的弯刀，挥刀杀入到慌乱的人群之中。每一刀，都能够带走一名妇孺老人的头颅。 站在最后面的农兵们在经历过一阵短暂地慌乱之中便连忙冲向背后的匈奴热人，对于他们而言，自己背后的可是自己的老婆孩子和爹娘，他们没了的话自己这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妈的、匈奴鞑子们，老子他娘的跟你拼了！”一名留着大长胡子的乡勇发疯般地高举起自己手中的斧子，冲向那些正在被匈奴人切砍的亲人们。突然一支利箭射中了他的肩胛，鲜血溅红了他的胸膛！他紧咬着牙关，眼神死死地盯着那个就要砍上自己儿子的匈奴人。就当匈奴人的刀砍上自己的那一刹那，他扔出自己的斧子，带着劲风的斧子旋转着砍向那名匈奴人。一片血花溅起，匈奴人和自己的儿子都倒在了血泊之中。看到这一幕，这名父亲咬了咬牙，拔掉自己肩头上的弓箭，咆哮着冲向自己的儿子。那是他的儿子啊，那是他唯一的儿子啊，就是杀死再多的匈奴人，也赔不起自己的儿子啊！！！ “我的儿子啊……”抱着躺在自己怀里已经奄奄一息的儿子，那名父亲仰天咆哮了起来。 “爹……别哭了，我就是先……去见我娘了，你一定好好地活着，别让我和我娘在下面担心。” 他的而说完之后，便缓缓地合上了自己的眼睛。那名父亲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没了，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没有了。前些天他还和自己商议着要娶邻村张家的姑娘来着，现在就这么死了！他愤恨地拔起砍在匈奴人身上的斧子，冲向匈奴人：“可恶，老子跟你们有什么仇，老子的老婆死在你们的手里，老子的儿子也死在你们的手里。老子不活了，老子今天不和你们这群王八蛋死在这里，老子没完！！！” 他一斧子将一名匈奴人的战马的马腿砍断，失去马腿的战马悲鸣着摔在地面上，强壮的战马的身体将匈奴人死死地压在地上。他扑上前去，一斧子便结果了他的性命。他连看都没有再看下去便杀向另一名匈奴人，在他连连砍翻数名匈奴人之后，肩胛上的伤口越来越大，让他再也不得那么威武地挥舞起斧子来。 突然一个不小心，匈奴人的一刀砍中了他的腹部，鲜红的血液与狰狞的肠子从他的身体内流出。 “死吧！”他高喊着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将斧子劈向匈奴人，巨大的力道将匈奴人的整个的面骨全部砍碎，强大劲势一直劈到他的胸膛才算终结。最后，那名匈奴人在惊讶地目光里与那名父亲死在血泊中。 那名农兵的死亡却让原本正在紧张地与匈奴百夫长格斗的老百夫长慌乱了起来，因为死的那个人正是自己的大儿子。他的一紧张，一个破绽就这么露了出来，匈奴百夫长乘机挥刀切中了他的胳膊，然后一拳打中老百夫长的胸膛上，巨大的拳劲将老百夫长的胸膛直接打得凹陷进去，老百夫长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破风筝一样径直地飞出去十几多米远的距离。老百夫长的受伤立刻让所有的农兵都慌乱起来，他们将目光纷纷地望向那里。这一望，汉族农兵的气势便更加地衰弱，已经渐露溃败的迹象。 老百夫长咳嗽着口中的鲜血盯着不远处冲向他的匈奴百夫长，他费力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已经快要步入老迈年龄的他似乎跟本就没有气力在站得起来一样。就在这时，一名农兵突然出现在它的面前，不要命地冲向那名匈奴百夫长，武力强大的匈奴百夫长挥刀将其杀死。那个农兵艰难地望向老百夫长，他喃呢了几句，然后便松开自己手中的武器，缓缓地倒了下来。 “不！”老百夫长大叫起来。这名死在他面前的农兵，便是他的二儿子，而之前死去的那两个便是他的大儿子与大孙子！他死去的那个二儿子，便是在逃窜的时候，他第一个打倒在地上的那个农兵；而他在生前喃呢的最后一句话就是：“爹……儿子不是孬种，儿子没有辱没了您的名声！” “可恶！”老百夫长捂住自己的胸口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用尽自己力气将长枪刺向那个匈奴人。 不过，强弩之末又能够如何那？还没有刺出去一半，匈奴百夫长便挥刀侧砍向长矛的段柄，直接将老百夫长跟随了了他几十年的长枪的枪头削掉，然后飞脚便将老百夫长踢了出去，重重地摔倒了墙上。这次 老百夫长再也没能够爬起来，如泉般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吐而出，血液之中还夹杂着几颗老朽的牙齿。 老百夫长的落败立刻就让战场的局势出现了压倒性的局面，失去可主干的农兵们直接开始了发生崩溃。士气大作的匈奴人重新骑上自己的战马，从前后两面冲击农兵的方阵。 匈奴百夫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已经没有胜利的希望了的汉人农兵，然后低头看着这个给自己的百人队造成如此大的伤亡的老百夫长，他恶狠狠地用匈奴语大声咒骂道：“老不死的，这下子你站不起来！” “渍！”老百夫长朝他啐了一口带着血的唾沫，“老子站不起来，也不会向你们这群王八蛋低头。” “妈的，找死！”匈奴百夫长将脸上的唾沫擦掉，然后举起自己的刀向着他走去，他要将这个不知死活地老东西碎尸万段地不得好死，否则难以解他死了这么多的弟兄们的心头之狠！ 老百夫长的眼中无畏地看着这个匈奴百夫长，他的眼睛里充斥着对于匈奴百夫长的怒火，他艰难地举起自己那已经没有枪头的长枪在空中来回舞动着，仍旧试图杀死匈奴人。他不怕死，对于他来说，死在和匈奴人战斗的战场是他最好的归宿。可是他不甘心，他要将这个害得他一家绝户的匈奴人杀死才能瞑目！ 就在这时，老百夫长突然看见一支毫无任何声响的弓箭从黑暗之中刺入到匈奴百夫长的喉咙之中，锋锐的弓箭直接射透他的脖颈，然后死死地钉在石墙上。从头到尾，整个过程都没有响起一丝豪的响声；至于那个匈奴百夫长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也不动，就连连血液也没有流出来一滴。这个场面让已经做好死的准备的老百夫长顿时感到诡异万分，一时也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然从黑暗之中射出了更多的利剑，每一支利箭都是无声无息地射入到匈奴人的身体之中，然后死死地钉在墙壁之上。当最后的一个匈奴人被从黑暗之中射出来的利箭射死，没有任何的匈奴人流过一滴的鲜血，也没有任何悲鸣的响声。诡异的气氛瞬间就让整个的战场全部都安静了下来，这个场面让还活着的汉人们地内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他们所有人的大脑无法理解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紧接着，从黑暗之中无声地出现了一群人影，他们身穿着一身严丝合缝的黑色沉重铠甲，铠甲之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它们有弓箭、飞刃、短刀、长矛、*、飞爪、刀盾以及战刀等等各式奇门武器。他们的手中都端着一件黑色的*，想必这些弓箭就是从那些*之中射出的。 整套装备让人都无法想象该有多重，而一双双黑暗的眼睛正透过黑色的螭纹面具的眼孔之中死死地盯住他们，感觉起来就像是一只只地狱的阎罗恶鬼一样。同样让人不寒而栗的是，他们的行进几乎没有产生任何一点的异样声音，就如同一只亡灵的军团一般诡异，透露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力。 紧接着一条威武的火龙飞舞于天空之际时，这群诡异的重铠军团便立刻如同潮水一般向着坞堡的大门退去，整个过程一样不带任何的一丝响动。那群惊呆了的农兵们立刻如同着了魔一样顺着他们退去的方向冲去。当他们走到坞堡大门的时候，他们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只见远处的山丘之上，满山遍野的闪动着数千把火炬的火光与刀刃的寒光。数千人的匈奴骑兵如同猛虎一样高高地俯视着列阵坞堡门外不满千人的黑铠步兵军队，仿佛只等匈奴人的将军一声令下，就要以风袭火掠之势冲散整个军队。 他们看见，远处冲来了一群群的匈奴人正在骑着战马向着他们冲来，而在城门之外，八百名阴沉的黑铠军团默不作声地举起自己的刀盾，结成了一套密不透风的正方空心阵型，而空心阵之中数名将军率领着数十名黑袍黑铠的亲卫策马肃穆地屹立于大阵的中央，毫无任何步兵应对骑兵冲击时的慌乱。 黑色的长矛林立地直向着冲来的匈奴骑兵，一阵阵带着刺耳响声的箭雨划着黑夜的寒风刺向骑在战马上的匈奴人，每一根利箭都能够准确地命中战马上的匈奴骑兵，将他们的胸膛射穿，摔在地上的匈奴人转眼就被自己的同胞的战马踩成血rou模糊的rou泥，绝无生还的可能性。就算是没有死，他们也会在几分钟之内死在涂满毒液的弓箭之下，强烈的毒液会让他们的身体神经产生麻痹，最终还是要死去。 很快悍不畏死地匈奴人还是顶着如蝗的箭雨冲到了空心阵的阵前，沉重的战马轰然地撞向长矛阵，它们在将自己的主人悬挂在长矛之上的同时，自己也撞死在刀盾锋锐的盾刃之上。匈奴人的铁骑继续地冲击着正方空心阵的薄弱阵壁，让农兵们惊讶的是，数千人的匈奴骑兵冲锋居然愣是没有冲破刀盾阵壁，甚至在己方已经牺牲数百人的情况之下，连刀盾后面的一名黑铠士兵都没有杀死。 被邻里搀扶着的老百夫长颤颤巍巍地走到坞堡的大门前遥望那支黑铠军队，看着那支如同铁壁一般坚固的军队将匈奴人一批批的斩死于阵前，这不有地让他感慨万千：在人生的近二十年从军作战之中，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一支步兵部队居然能够敢于以劣势人数在开阔的平原上与骑兵展开对决，这种几乎就是在作死的作战方式完全颠覆了他对于汉匈战争的理解。他知道在数百年前，为了保证大汉对匈奴人战斗的胜利，大汉的皇帝曾经命令过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卫青组建过一支精锐的骑兵，卫青采用严格的军纪训练与先进的武器最终打造出一支远远比匈奴人还要强大的骑兵军队，从而奠定了对匈奴人战斗的胜利。在此之前，汉人的军队一直都是采取消极防守战略以应对匈奴人，汉人是没有足够的军事能力去扼制匈奴人的。 不过，现在骑兵压制步兵的神话似乎开始有些动摇，在场的人都将再次见证一场铁与血的战争。 突然有一个人在人群之中大声地高喊道：“我知道了，他们一定是卫家少公子的墨门卫，那个率领着七千精锐就敢奇袭匈奴人几十万人城池并且掳掠匈奴人牛羊百万的那个卫仲道！” 大家扭头一看说这句话的人是坞堡内的商人贾岛全。虽然商人上不得世面，但是他可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人物，当下子大家伙就将这平日里喜欢斤斤计较的贾岛全围住询问情况。这一问可不要紧，大家伙都集体咋舌道:“这个所谓的卫仲道卫公子居然就是大汉战神卫青的后人，卫青已经过世二百多年了，可是还能够有这样的后人，真是虎门无犬子！” ------ 空心方阵。这种阵法是前面一排士兵持刺刀蹲下，后面一排士兵站立射击。这种阵法比起法、普的三排士兵都站立的空心方阵和俄、奥依然采用的实心方阵都是不小的进步，因为既充分发挥了火器火力，又使得对方骑兵人、马有可能同时撞上两排刺刀，视野更加开阔，而且由于两排士兵形成了双层障碍，更加难以被冲散。在滑铁卢战役这种战法可谓一战成名，因为英国人用他打退了无数法军正规骑兵（包括胸甲骑兵集群）的若干次反复冲锋，重现了克雷西战役的辉煌，让可以说是世界第一的拿破仑骑兵望而却步，从而确立了密集阵时代终极步兵阵法的地位。早在十字军时期英国十字军其实就用过类似的合成空心阵。阿尔苏夫战役狮心王就用了长矛兵和弩手配合形成的空心方阵，从而成功抵御了骑兵数量占优的*军队的冲击，并且通过将骑兵围在中间的做法保存了他们的实力，然后在合适的时机出击反击，结果一举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