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合作
萧九九拉着脸色比头还红的韩信，蹦蹦跳跳地往酒吧出口走去，金圣哲等人立即起身跟上。 前一刻坐满了人的酒桌，转瞬间已是空荡荡。 桌旁只留下杰森一人，如没有生机的雕塑般，凄冷的立在原地。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是韩信的酒杯里冰块融化后，相互轻微碰撞出的声响。 连冰块似乎都在嘲笑这位热情献殷勤却惨遭无视的魔术师。 鲜艳的玫瑰花终于在杰森的手里弯折、凋落，最后还被狠狠地踩成了血一样鲜红的花泥…… 酒吧门外，萧九九突然止步，满脸开朗的笑容瞬间如云雾般消散，好像一下子换了个人一样。 她松开挽着韩信的纤细玉臂，踮起脚尖，伸手一把夺过韩信叼在嘴上的香烟，像扔垃圾似的，神情厌恶地把香烟弹飞了出去。 韩信看着安静躺在街边的烟卷，瞬间从幻梦里清醒过来，微红的脸上是一副错愕的表情。 “满身烟气，臭死人了！” 萧九九背朝晨光，嘟着小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然后，她转身看向前方的街道，迈步贴着韩信面前走过，在韩信的一只鞋上踩了一脚，这样韩信两只鞋子上都多了一个鞋印，就像分别盖上了个印章一样。 萧九九嘴里轻轻哼着某种轻快的旋律，朝着月亮马戏团的方向走去。 “好凶暴的女孩子。”韩信呆呆地望着萧九九远去的背影，喃喃说道。 然后他的脸上忽然扬起如痴如醉般的笑容：“不过我喜欢。” 萧九九步履轻盈地往前走，头也不回地说道：“想要找oker先生就打电话吧，那张名片上面有他的电话号码。” “名片？” 几个人都茫然不解。 结果是眼尖的程小龙从韩信的西服口袋里，取出了那张露出一角的名片，应该是少女在走出酒吧的过程中放进韩信口袋里的。 他们站在街角处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拨通了名片上显示的oker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一个声线沉稳的人，自称月亮马戏团的小丑团长，应该就是oker本人。 当韩信自报家门之后，oker显得有些疑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出来和韩信见面，约定的地点是这条步行街上的一家咖啡店。 这家咖啡店位于整条步行街的拐角处，24小时营业，想来生意应该不错。不过现在的时间还是太早，那些上班族还没有来，所以店里看起来有点儿冷清。 几个人在角落处的两张桌边坐下来，分别点了一杯咖啡或果汁，边喝边等。 饮料毕竟是液体，难以果腹，平次消化食物的度比谁都快，现在肚子已是“咕咕”直响了，他旋即抱怨起来：“刚才是酒，这会儿是咖啡……唉！这儿怎么不卖鲜rou呢！” 金圣哲只好劝这位好友再等等。 不一会儿，咖啡店的门忽然开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进来，目光快在店里环顾一周后，直奔韩信、金圣哲、林星亮三人所在的这张桌走来。 相互客气地打过招呼后，男子坐了下来。 金圣哲仔细打量这位被称为“小丑oker先生”的男子。他眼神深邃敏锐，五官棱角分明，浑身上下透着精干的气质，很有马戏团团长的风范。只是不知道他是普通人还是恶魔人？ 服务生走过来，oker只对他说了一句“和以前一样”，看来他是常客了。 热咖啡端过来后，oker没有急于谈话，先是不紧不慢地喝起了咖啡。 见到oker细细品味咖啡的样子，金圣哲也忍不住又啜饮了一小口自己的那杯咖啡，但还是觉得它苦涩难咽，不明白oker为什么会喝得那般从容怡然。 oker放下杯子，平静地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金圣哲和韩信。 “我已经和小九九确认过了，你们要干掉杰森？” “没错。”韩信吸着烟，点头答道。 “你们连真容都不对我坦露，我怎么信任你们？” 金圣哲等人便把小丑面具摘了下来。 oker端详了一会儿金圣哲，镇定地说道：“你的样子我在通缉令上见过，应该是金圣哲本人没错。” 金圣哲同样冷静地对oker说道：“先生是团长，应该对月亮马戏团最清楚不过了，不知道先生对皇帝利维坦有什么看法？” oker的表情忽然凝重了几分。 “这条8号步行街是8区最有名的步行街，在这几年被皇帝看中，成了受害者。虽然大部分商铺的盈利额都大幅增加了，但是被皇帝剥削后，商铺主人剩余的财产远比从前要少。皇帝让8区更加繁荣，是为了自己赚更多的钱，为此，他经营了多法律不允许的行业。说实话，我非常讨厌那个人。” 韩信趁机说道：“韩氏公司和月亮马戏团，我们都是一样的遭遇，你不想对这不公的所谓合作抗争吗？” oker冷静地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做？” “我们要铲除杰森，夺回月亮马戏团，这是引导8区人反抗利维坦的第一步。正如你所说，8区大多数商人都憎恨利维坦，除商人之外，应该也有很多平民百姓讨厌利维坦……” 说到这里，金圣哲想到了那个叫田思慧的卖票女孩，“他们只是敢怒而不敢言。相信这一战大获全胜后，8区会有人响应我们的。” oker依旧很冷静：“你说的没错。可是，你想清楚了吗？你们的对手可不是皇帝一人，全8区有很多恶魔人是皇帝的手下，都受到皇帝庇护，想把这些人全部打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擒贼先擒王。搞定杰森之后，我们会逼问他利维坦到底所在何处，然后直捣他的老巢。” “应该不会像你想象的那么容易。”oker接着问韩信，“你们韩家做好和皇帝全面开战的准备了？” 金圣哲对韩信说道：“我觉得韩家现在就扯到和皇帝的斗争中为时过早，这次就交给我们吧，你静观其变就好，否则你父亲那边会为难的。” 韩信果断地说道：“怎么可能？我已经对九儿许过承诺了，这场战斗我必须参加。” 看着这位贵公子坚定自若的神情，金圣哲放弃了劝说，因为他明白，劝说是不会起到作用的。 oker摸着下巴，目光在两人脸上游移：“所以，你们把我叫过来，是想做什么？” 金圣哲微笑着说道：“当然是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