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凡心已动
啪,清言一把打掉那欲抓向自己的手。一个反手,那男子便牢牢的被制住。疼的动弹不得。 “确认完了吗?”清言一把松开了男子,如果自己没看错,这男子应该叫静海,是三人之一。出门在外,有防人之心总是没错,更何况人家刚刚还好心救了自己。 “姑娘的身手如此快速,在下佩服。”霖海语气中毫不掩饰夸赞。“刚刚是我们鲁莽了,莫怪。” “能理解,出门在外,多长心是好的,是我要谢谢这位姑娘的救命之恩。”清言一手拉起倒在地上的静海,一面冲皓月再次道谢。 清言此时脑子才清醒过来,近距离的看着皓月。发现这女孩虽然年轻,却印堂发黑,眼底隐约有灾难,虽然不是血光之灾,却与她视为生命的姻缘有关。 “二位此行可是为了这位小姐。”清言直言道。这倒不是她算到的,而是听到的,此时拿来拉近信任感再合适不过了。 “姑娘你怎么知道。”霖海惊讶的说道。 “我不仅知道这点,我还知道这姑娘的对象受人中龙凤,乃是姑娘心心念念之人。”清言不假思索的说出内心的猜测,若是不爱那人,也不会涉险来此。若是悬殊差距不大,也不会来夺宝。 “小姐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皓月此时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我叫清言,乃是道教弟子,观皓月小姐的印堂发黑,料得是姻缘不顺。”清言的声音不急不慢,娓娓道来像是在诉说着最简单的事情。 “我姻缘不顺,敢问清言小姐我有何不顺。”皓月眉头紧皱,她的未婚夫对她体贴温柔,双方家人虽有些不悦,但也同意了两方的事。 “天机不可泄露,皓月小姐需得当心些。”清言说罢,便要离开。 “什么意思,话说一半就要走。”皓月一把拉住欲走的清言,神色紧张。“抱歉我有些无礼了。”猛然拉住别人确实受有些无礼,快速放开了清言。 “无碍,我知你急躁,但人若是知晓自己的前路,这人生又有何意思呢。”更何况即使自己告诉了她,她便能回头,退去这一门婚事。这是不可能的吧,人都有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信念。又怎是凭自己几句话就能熄灭的。 “既然清言不想说,那我也不强求了,你走吧。”皓月颓然的放开了清言的肩膀。 “姑娘于我有恩,我送你一件礼物可好”手指捻诀,道道金符流转而出。围绕成一道金环,腾飞在空中。“送你的礼物,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摇摇手环,我便会来。” “多谢。”能得到高人的东西,即使没用,那也是一件宝物。 金环缓缓套住皓月的手腕变成了乳白色的光环。 清言大步越过几人,一步步向前走去。在离几人十米处,回头看向几人。黛眉微微皱起,罢了,人世间多繁杂,不是自己说管就管得来的。 清言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清丽的背影。她自己的事还未理清,又如何去管她人的事。 高高的沙丘之上,李魅寨中的士兵正敬业的站在竹楼上站岗,看见清言来了急忙打开了大门。清言可是寨主的贵客,丝毫怠慢不得。 “清言什么情况。”李魅远远便瞧见清言来了,快步走到清言的面前,焦急的问道。 “那不是妖!她是和我一类的人。”清言叹了口气,哀叹道。 “你是说她也是修道之人!”李魅咋舌,满脸的不可置信。在她心中修道之人即使不是像电视剧那样行侠仗义,也应该像清言一样超然淡薄,不染尘世。而不是如此心狠手辣的残害世人。 “我需要弄清她这样做的动机。”清言顿了顿,害怕李魅继续追问,继续说道。“你放心,不管她是谁,我都会让她付出相应的代价。” “好,你既然说出了这句话,我便信你,但我愿你能说到做到。”李魅用力的点头,她信清言,不是因为她真的信任清言的品行,而是事到如今她别无选择。除了相信清言会帮她除妖,她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嗯。”清言点头,算是加深了这个承诺。 “用点饭吧,饭堂还有点菜。”清言出去的时候恰好碰上饭点,此时她应该什么都还没吃呢吧。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哪有休息的地方。”
“那好吧,跟我来。”既然清言不想吃,自己也不强求。粮食宝贵,她不吃自会有人抢着吃。 李魅领着清言来到了一栋三层竹楼,竹楼的第三层,巧妙的将阳台和朝阳台的储物柜,开辟成一间小房间。房间里斜着放了榻榻米,那是前段时间刚从废弃的城镇里搜刮过来的。除此之外,小房间的阳台上还挂着用厚草编制的拉帘,可以遮挡夜晚的寒风。大漠晚上虫子少,但风沙大很寒冷。 “多谢,这里的方位真好。”清言满意的环视了房间。 “书上说你们修炼道法的人,晚上要吸食天地之精华。我便让人专门收拾了储物间和阳台。”李魅性格虽直爽火辣,但女人该有的城府和细心她都有。 “有心了。”清言冲李魅礼貌的点头。。 “你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李魅便识趣的缓缓走下楼。 清言目送着李魅下楼,再度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随后随意的坐在榻榻米上。榻榻米很柔软,清言坐在上面,感觉身体险进去一半。 远处不时有士兵大声吹牛的喧哗声传来,四周却悄无声息。倒是有了几分身处闹市心在野的意境。 清言缓缓闭上了眼睛,开始整理着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刚刚那些零碎的记忆,却忽然消失不见,她越用力去翻找,那些记忆便躲避的更远。像是沙一样,越紧握,流逝的越快。 “你到底是谁,我是否真的见过你。”清言的目光迷离,她的思绪很乱,有那么一刻,她想离开这里,什么都不管,只想找到那个男人。亲口问问他,他到底有没有见过她,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一想到那男子的容颜,她的心不由得怯弱了,她不敢去问,不敢去想,或许再见她连看他的胆子都没有。 这种复杂的心情,是她百年的修道生涯中从未有过的。有点苦涩,有点心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