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东宫夜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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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东宫的承泰殿中,热闹非凡。待宾客尽皆落座。许然从主坐上站了起来,举起酒杯,环顾殿中宾客道:“为社稷安康,为大郑万万年,诸君请盛饮此杯。”见太子说话,殿中立马安静了下来。见其敬酒,忙站了起来,将杯中酒饮尽。喝完后立马有仆役为其斟满。这时,许然又举起了酒杯:“愿陛下身体康健,万寿无疆。”宾客们又饮尽了杯中酒。随后太子又道:“众位辛劳,为国之柱石,诸君,盛饮。”如此反复三杯酒后,许然这才安心坐下。 东宫中的酒宴这才开席。大司空彭宣坐在太子下首的左边第一位。今夜大郑五官中只有他一人到来。其余的皆推脱年事已高或家中有事才没有过来,不过以示尊敬,还是将府中的小辈们都派遣了过来。彭宣此人乃是坚定地太子的支持者,无他,他的女儿彭乐乃是太子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罢了。 彭宣举起了酒杯,站了起来:“诸位,请听老夫一言。”承泰殿中安静了下来,大司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今大郑社稷安定,各地风调雨顺,和泰民安。此皆乃今上圣明,太子殿下贤明,众位用心,众志成城。今夜太子殿下于东宫之中宴请我等,当共敬太子殿下一杯。”听了大司空的话后,宾客皆举杯:“臣等敬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许然望着承泰殿中的宾客皆举杯以示敬意,大喜,一时间豪情万丈。“诸君,共饮。”他笑着说道。 承泰殿中的气氛顿时热闹了起来,又有东宫中的舞姬开始为宾客助兴。一时间杯筹交错,好不热闹。殿中人频频向许然敬酒。不一会儿,他就有了些许醉意。 酒兴正酣时,有东宫侍从上了前来,在许然耳边轻声说道,太宰王裕此时正在偏殿中等待太子有要事相商。许然晃了晃脑袋,向宾客们告了声罪,来到了偏殿之中。 “老大人有什么事这么着急的唤孤前来,今日东宫之中可是热闹的紧,老大人不如随孤去饮宴一番?一起热闹热闹。”许然进了偏殿,挥手散退了身边伺候着的侍从,笑呵呵的说道。 “殿下,你可知今夜你可是犯了大错啊。”王裕见许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着急了起来。“臣刚从大明宫下了差,就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啊。” 大错,刚从大明宫回来。这一句话,立马让原本有些醉意的许然清醒了过来。他楞了一下,在王裕对面坐直了身子。“老大人莫不是说笑,孤这些日子什么也没做怎得就犯了大错呢?要说有,也只是昨日为了小四和老二之间拌了嘴。这点小事不会被捅到了父皇的耳边吧!”许然回想了一下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什么逾越的地方啊。对王裕的话有些不知所谓。 “殿下今夜夜宴百官之事可曾告知陛下。”见许然想不通,王裕便急着提点了一下。 “东宫夜宴?”听了这事,许然不以为意了起来。摆了摆手道:“些许小事何须劳烦父皇知晓。前些日子大家都辛苦了些,趁此机会正好让大家放松放松,聚一聚,这等小事,孤自己处理就好了。不过老大人,今夜您不在宴中这东宫可是少了几分热闹啊。” 太子许然的面色依旧如常,这可让王裕焦急了起来。“殿下今日以犒劳文武的名义邀请众位大人在东宫赴宴,您这可是逾越了啊。这是圣上才能做得事啊。陛下方才说‘礼有等差,所以君臣不会混杂,皇太子虽位居储君,义兼臣子,犒劳百官,事非则典,应当就此停止。’让我明日再来劝诫您,可是老夫还是忍不住了,洗了差,就往您这里赶。殿下您现在还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吗?” 听了王裕的话后,许然的面色立马就惨白了起来,他不曾考虑周全。“孤,孤只是在东宫宴请宾客而已,父皇何必如此在意,孤,孤这就让人散了。”许然支支吾吾的说道,显然王裕口中的言语吓到了他。 “现在散了有什么用,陛下都已知晓此事了。若现在散了,宾客们又会疑心,平白无故生出猜忌皇家不和之心,殿下,此事您做的可是有失妥当啊。陛下下了旨意,从明日起,让殿下您开始参决朝政。” “真的吗?”许然听了王裕的话后,刚刚还惨白的面庞立马惊喜了起来,他激动地站起身来,握住王裕的胳膊,急促地问道:“您说的是真的?父皇,父皇真的下了旨意让孤从明日起参决朝政?” 许然脸上惊喜的表情被王裕看在了眼中,王裕确有些不忍。德仁帝自从登基主政至今已有二十三年整。许然自出生起就被册封为太子。而今已是弱冠之年了。但德仁帝的身体依旧康健,死死的压住了他不让他生起异样的心思。平日里只能在东宫之中学习活动。京城中的勋贵们也因为他的身份甚少和他往来。如今德仁帝转了性子,反而主动给太子增加权利,实在是太反常了。王裕想到此处,只得劝道:“殿下,今夜之事乃是您与陛下之间的家事,老臣本不欲多说。但思前想后,恐危及社稷,还是不吐不快。俗话说,圣心难测,老臣深以为然,今夜之事,谁会想到陛下会说出了那一番话。恐陛下心中有些不快,对殿下您可能已有了猜疑之心。现在又给了您参决朝政的权利,您从未参议过朝事,不知其中凶险。身份看似风光,但只要您一个不慎,就有可能万劫不复啊。” “万劫不复?老大人多虑了啊。今夜之事是孤欠了些考虑,明日自当像父皇请罪,想必以父皇的大度仁德,怎么可能对孤起了防范之心。老大人真是想的太多了啊。”许然发现自己的表情有些失控,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对王裕的劝告置若罔闻。 “殿下万不可掉以轻心,此间的凶险您又哪里看的清呢,您还是好思虑一番才行啊。” “老大人多虑了,老大人多虑了。”见王裕老是喋喋不休的耳边劝诫,许然却有些烦了,但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开口道:“现在外面肯定热闹极了,老大人刚下了差,想必还没有还没有用过膳食,何不与孤一起前往承泰殿中与众位同僚饮宴一番?”许然心想自己那是储君,只要不造反,怎么会有万劫不复的地步。再说父皇又恩予自己参决朝政的权利,封赏了自己,显然对今夜之事没有放在心上,父皇仁德,宽厚,待明天去告罪一番便好。何必那么紧张。 王裕见许然依旧没有将其所言放在心上,叹息了一下,心想自己已经尽到了为臣子的本分了,便不再劝说,对于许然的邀请却推辞道:“老妪还在府中等候老臣归家,今夜就不便叨扰殿下了。” “既然老大人不愿,孤也就不强求了。”见天色暗了,许然贴心的差了东宫禁卫将王裕送了回去。夜幕笼罩,许然没有发现王裕眼中的失望之色。 目送王裕出了偏殿,许然的眼神顿时冷冽了起来。“老匹夫,孤如此邀请你你都不给面子。哼。”明日便会下旨让他参决朝政,想到这出,面目转阴为晴,心里高兴了起来,些许不快之事,便放了下来。想起此时东宫宾客还在承泰殿中,自己出来有些久了,便急匆匆的赶去了。
许然心中的喜意怎么也掩饰不住。他的心情极好,不断地与宾客对饮,东宫夜宴一直持续到了深夜,这才散场。许然此时伶仃大醉,在侍从的伺候下回了寝殿中休息。 第二日,天还未亮许然便醒了过来。宿醉让他的头有些昏沉沉的,不过不碍事。早早的下了床,在东宫之中等着旨意的到来。参决朝政,他等了多少年,终于有了这么一天。欣喜不已。许然在东宫中不用的踱着步子,来回走着。等待的时间让他有些不耐烦。直到正午时分,旨意才姗姗来迟,待內侍宣读完旨意领着许然的赏赐离去后。许然有捧着圣旨逐字逐句的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欣喜若狂。亲手将圣旨小心的放好。整了整仪容,准备去面见德仁帝为昨日自己私自夜宴之事请罪。 德仁帝这个时候正在凝和殿中处理政务。或许是受了先帝的影响,他比较喜欢安静的凝和殿,对主殿文德殿并不是太喜欢。这时有侍从来报太子殿下正在外求见。德仁帝听了。坐直了身子,眼神亮了一下,让人宣他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许然行了礼,跪伏在凝和殿中。 德仁帝不曾停下手中的笔,依旧在处理政务。听见了许然的行礼声后,抬了头,望着跪在殿中的儿子。开口道:“太子来了,起来说话吧,来人赐坐。” “谢父皇。”许然起了身, “今日到朕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太傅他们教你的课业都按时完成了吗?”德仁帝停下了手中的事,打量着许然,那目光好似是狼王在打量群中的小狼崽子一般。 “会父皇的话,太傅教导的功课,孩儿早已完成。儿臣今日前来,是特地来请罪的。”许然又跪伏在地。老老实实的回着话。 “哦,请罪。”德仁帝用玩味的目光打量着许然。“起来说话吧。” “谢父皇。”许然站起身来。就在刚才,德仁帝打量的目光让他紧张不已。虽说两人是父子,但是更多的关系还是君臣。“儿臣昨夜未经父皇同意,私自在东宫之中宴请朝臣。事后一想,觉得有些逾越,此非儿臣该做之事。此时儿臣考虑不周,还请父皇恕罪。” “太子为朕分忧,朕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呢。吾儿想多了。只是君臣有别,祖训,宗规之中皆有此言,朕也不好违反。况且皇族子弟当勤俭节约,逢盛事,宫中才可赐宴,此为礼典,太子可要紧记,下次可不能再犯了啊。”德仁帝安慰着许然,这让许然放宽了心。 “多谢父皇恕罪。”许然见德仁帝说出了原因,原来是因为礼典。遂认为这是无关紧要,放下了心中的落石。心中嗤笑这太宰王裕,出了点事就如此紧张,果然是老了,不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