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直到那天为止
“你没事吧？” 林晨摆了摆手阻止苏墨雅靠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强笑道：“应该是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我先回房休息，至于公司以及后续的事儿我也不熟悉，帮不上什么忙，就全劳苏总费心了。” 苏墨雅见林晨脸色越来越差，就道：“要不要请龙姑娘帮你看看？” “不用麻烦她了，我休息下就好，苏总现在也是修真之人了，最好也开始日夜勤修，璇玉指环中我给你留了一瓶的灵气丹，每晚修炼前服用一些，可对你前期的修行产生助力，在这个修真世界，实力决定着一切。” 见苏墨雅郑重的点头，林晨不再多说，这女人天资聪颖一点就透，让人省心。 自己炼化出土灵珠的事儿，没告诉她，不是不相信她，而是土灵珠作为自己唯一的底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龙若雪估计是察觉到异样了，所以才会那么对自己说。 等告辞出了房间，拐过假山，进入了假山后的阴影里。 见左右无人，林晨靠着假山，慢慢地滑落，最终瘫坐在地上。 身体一阵阵的虚脱，汗水再次涔涔而下，捂着咚咚咚跳动如雷的胸口，强忍着心头的恐惧，林晨大口的深呼吸，那一直萦绕的晕眩感这才渐渐离去。 苏墨雅的话让他好似掉进了十八层地狱，眼看着等待在前方的是比死还可怕的未来，却束手无策。 林晨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氪金的钱，竟然是存到了自己名下的瑞士银行帐户里！ 他可不记得自己有开过这样的帐户！ 自己这些天以来的氪金，一直以来所依仗的系统，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难道是人造的？ 难道真的有什么大能而未知的存在？就如同自己在幻境中开天辟地造化轮回？ 而自己，就像小白鼠一样，只是个试验品？ 自从开始修真，知道和见识了各种只存在于传说中才存在的人和事儿，林晨就已经知道，人类很可能比历史记载的还要久远，甚至久远到已经经历过几次地球上文明的覆灭和新的诞生。 一想到自己的背后很可能有双眼睛无时无刻的在监视着自己，林晨的心里就一阵阵的发寒，四肢都不听使唤的哆嗦起来，跟着全身都在发抖，上下牙关碰撞咯咯咯咯的直响，在静谧的夜里很是明显。 林晨赶紧把食指横放在齿边，这才没了声音。 只是手指不一会儿就被磨破了皮，渗着鲜血。 要不是这次心魔幻境的经历让他精神力大增，恐怕刚才在苏墨雅房间的时候就吓得瘫倒在地了。 林晨恨不得现在就和系统说拜拜，宁愿今后靠自己慢慢摸索，也不想被这个未知而又可怕的东西盘踞在脑海，这就像是装了个炸弹，随时会爆炸。 狠狠的咬在舌尖上，刺痛的感觉被放大了千百倍后传来，让林晨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系统对于自己而言还有很大的作用，不到翻脸的时候，而且就算现在翻脸，自己也没有把握脱离系统的控制，如果像起初一样，系统以生死相要挟，林晨恐怕仍旧只能妥协。 林晨站在原地，闭目等待。 没错，他在等系统发难，以往自己的想法系统随时都能知晓，甚至某些时候能强行让自己的灵魂和大脑脱节，切断自己对身体的控制，自己在它面前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如果没有意外，自己现在和苏墨雅的谈话以及自己的想法，会被系统给知晓。 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系统虽然说话大多时候是冷冰冰的，但是好像是有感情存在的，如果只是纯粹的系统，是不应该有感情的，有了感情的系统，就不再单单只是系统了。 那么，系统会怎么做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林晨却感觉到无比的漫长，简直比自己之前经历的千百世轮回还要漫长，因为他不知道何时会有来自内部的攻击，甚至可能自己这一瞬间还在眨眼，下一瞬间就死了也说不定。 就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天渐渐亮了。 看着天光，林晨洒然一笑，就自己的房间走去，他知道，自己暂时是安全了。 等了那么久，系统都没有攻击自己，那么很可能有以下两种情况。 第一种，在三生石附近的时候，系统似乎被隔离了，无论是在自己千百世轮回的记忆中，还是在三生石推演的未来中，都没有系统的存在。 这就可以判定，系统是自己这一世中才出现的，并非一直跟着自己轮回，却不知道什么原因，逃掉了三生石的推演。 简直就像是跳出了三界外，冷眼旁观。 自己现在炼制了土灵珠，而这颗土灵珠正是以三生石和自己的灵魂幻我融合后炼制而成，虽然失去了推演未来的功能，但是却将自己的幻我完全融合了进去，说不定一定程度上有隔绝系统监控的效果，很可能因为这种隔绝导致系统无法窥测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 这只是理想中的推测，虽然林晨很希望是这个原因，但是感觉不太靠谱，因为系统可是有无数的奇珍异宝的，区区一个土灵珠应该还搞不定他。 而第二种原因，也是可能性最大的原因，就是系统或者系统背后所代表的观察者已经知道了，却根本不在乎自己知道这些事情。 就像实验人员不在乎小白鼠知道自己是实验体，如同游戏里的NPC知道了自己是NPC，电视剧里的角色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在角色扮演。 但是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 就算被赋予了智慧和能力，也依旧逃不脱设计者的手掌，永远只能在屏幕中，无法跳脱出来。 甚至当在某个节点，设计者要他们必须发生某些事的时候，他们就必须照做，因为即是内心想要违背，身体却依旧会执行。 至于究竟是这两种中的哪一种，都无所谓，因为对现在的林晨来说，都是好事儿！ 无论是系统没发现，抑或者是系统发现了而不理会，都给了他自处的空间，给了他生存的希望。 当NPC和剧中的角色想要摆脱束缚，想要跳出屏幕的时候，就是他们灭亡的时候。 正如就像你发现了自己家的猪开始不吃东西，想着该怎么统治人类建立王国的时候，你就会毫不犹豫的把它杀掉。 都说屁股下面位置的高度决定人思维的高度，林晨不知道以后自己会不会也有跳出去的想法，起码现在的他是不会去想跳出屏幕的，因为屏幕内的生活足够他去奔波劳碌，实在是没有心力再去思考没谱的事儿。 虽然过程纠结，但就结果来看，这次的事儿确实去掉了他的一块心病，今后与系统的关系更加的明朗化。 既然你给我留了活路，那我林蛋大努力充钱氪金，你就给我相应的福利，咱们最好能两不相犯，长长久久的保持下去，直到未来有一方不愿意再保持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