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救场如救火
“什么？来不了了？”夜幕降临，叶凌寒忙碌地端着菜穿梭在厨房和大厅之间，无意中听到了老板的声音。 郭明烨今天原本很高兴，林恒表演的这一天从来都是他生意最好的一天，他已经想象到今天再次赚个钵满盆满了。 可是没想到就在傍晚接到了林恒的电话，他来的途中出了一些意外，被一辆闯红的汽车蹭了一下，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右臂受到了挫伤，不要说弹琴了，就算动一下都疼痛不已。 医生说至少要静养半个月才能活动，否则手臂只会肿的更加厉害，所以今天晚上恐怕是不能来了。 郭明烨虽然很着急，但是遇上这种事情也不能怪他，只能让林恒好好养伤，他自己想办法。 此刻，他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所有的座位都在早上就已经订出去了，而且一桌100的费用他也已经全部收到了。 钱虽然不算特别多，但是100多笔钱退回去时间上根本不可能，而且最重要的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会极大地影响餐厅的信誉。 虽然事出有因，但是别人是不会追究原因了，他们付了钱只想享受那国际水平的钢琴表演，在乎的只是结果。 他也考虑过其他办法，让别的和餐厅签约的人先顶替上，那些订金可以慢慢退，至少先把这段时间熬过去，虽然可能会让人气受到一些影响，可是只要林恒养完了伤，还可以慢慢赚回来。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很多人的居住地都离这里比较远，短短的20分钟根本就不可能赶到，其余的人居然都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腾不出时间。 这样的事情在他开了这么久的店时间里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以前就算出了意外，总能找人临时顶上，之后多付一笔钱也就解决了。 郭明烨虽然喜欢音乐，可也就仅限于欣赏而已，什么乐器都不会，虽然在店里兼职的几个学生也有学过乐器的，可是他们的水平都不够。 要是来这里吃饭的只是普通的学生或者上班族那也就糊弄过去了。可是今天来的，有一部分还是艺术家或者是来学习的钢琴爱好者，以他们的水平，只要一听就分得出优劣，到时候餐厅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老板怎么了？”叶凌寒注意到了老板的异样，紧皱的眉头显然说明了他遇上了麻烦的时候。 “林恒出了意外，老板联系不到临时表演的人，今天晚上恐怕很不好过啊。”领班偷偷地告诉他。 叶凌寒点点头，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于这家店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可能因为这一次意外，就会失去很多顾客。 “‘曙光‘，你说我现在的钢琴水平怎么样？”叶凌寒悄悄地问道。虽然在虚拟空间中学习过钢琴，但是他却定位不了自己的水平。 “凑活吧！”“曙光”懒洋洋地回答道。 “凑活？什么叫还凑活？”有时候叶凌寒真的好想把“曙光”生吞活剥了，后者经常给他一些模棱两可的答案，弄得他很是恼火，可是他却无可奈何。 “参加国际大赛拿个银奖或者铜奖的水平吧。” “什么？银奖或者铜奖的水平？这么厉害？那也叫凑活？”叶凌寒没想到自己才学了十几天天的钢琴，居然能有这种水平。 “切，这算什么，以你的基因开发程度和我的的协助，再练上几天就算金奖也是小事情。”“曙光“不屑地说道，对于叶凌寒这种反应几乎是嗤之以鼻。 不过确认了自己的水平后，叶凌寒倒也松了一口气，自己应该足以解决现在的窘境了吧。 “老板，能让我试试吗？”叶凌寒走到郭明烨的身后，试探性地问道。 郭明烨转过身子，看了看他，一脸疑惑，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从来没有见过。 “老板，他叫叶凌寒，是昨天新来做兼职的。”大堂经理赶紧上前解释道。 “哦，你就是张煜介绍过来的那个小伙子？”郭明烨和张煜的父亲以前打过交道，也算是朋友。 他从上往下地打量了一番叶凌寒，全身上下都是很普通打扮，估计整身行头不会超过200元。 学钢琴可不是一般的家庭能够负担得起的，要真想学出一些成绩，肯定得配上一台上好的钢琴。 可是叶凌寒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家境优越的人，更不可能负担起一台钢琴的恐怖费用，就算是学过，也不见得有什么高水平吧。 “你学过钢琴？”郭明烨问道。 叶凌寒点点头。 “那你现在是钢琴几级？是业余的还是专业的？”郭明烨其实并没有抱什么希望，要是只是业余级别的那也没有什么用，如果是专业级别的，那还可以考虑一下。 “我是自学的······没有考过级。”叶凌寒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都快无地自容了，一个没有等级证书的人，说自己通过自学有世界演奏级别的水平，谁会相信？ “你！”郭明烨差点就想骂人，一个自学的人居然敢口出狂言，要知道，林恒可是7岁就考过了十级的水平，现在还是燕京音乐学院的荣誉教授，而后者今年才25岁！ 可是看着叶凌寒的表情，他却怎么也骂不出口。首先，就算是他不知天高地厚，也是为了帮助他才提出来的。而最重要的是，他从叶凌寒的表情上看到了自信。 即使他现在满肚子怒火，任谁看见他的表情都看得出他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可是叶凌寒却毫不避讳地看着他的眼睛，一般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气势？ “你有把握？”郭明烨声音颤抖地问道，现在离六点就只有五分钟了，再怎么样也来不及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有！”叶凌寒微笑着点头道。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先去后台换身衣服吧。” 叶凌寒点了点头，既然郭明烨选择相信他，那他就绝对不能让后者失望。 “唉，这算是赌博吗？”郭明烨自嘲地笑了笑。 能开一家这么大的主题餐厅，他也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自然是有着一定的魄力，他强装镇定，走到了大厅的中央。 “感谢大家对‘乐之媚‘的厚爱，我是这里的老板郭明烨。”郭明烨先上前鞠了一个躬。 “先告诉大家一个遗憾的事情，林恒先生今天来的路上出了一些意外，受了伤，不能如约来为大家演奏了。”他的语气万分诚恳。 “哗。”话音刚落，大厅里就起了一阵sao动，“乐之媚”的食物并不比其他餐厅好吃多少，大部分人都是奔着这里的音乐来的，得知了这样的消息，他们怎么能不失望。 “相信大家现在都在心里骂我吧！”郭明烨笑了笑，这番话也逗乐了不少人，让尴尬的气氛随之一缓。 “不过大家也不要忙着失望，我们请到了另外一位作为今天的演奏嘉宾，他叫叶凌寒，是燕京大学的高材生，要说他的钢琴水平，我也看不透哦，大家拭目以待吧！” “叶凌寒？你们听说过吗？”大厅中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没听说过，难道是最近刚出现的新秀？” “也许吧，不过林恒可是得过国际大奖的，就算这个叫叶凌寒的真的有些本事，应该也比不上吧？” “管他呢，听了不就知道了。” 郭明烨哪里是看不透，他根本就不知道叶凌寒的钢琴水平，他现在只能闭上眼睛，默默祈祷奇迹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