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往后这首歌就是你的了
陆翰生不消十分钟就赶到了,估计是超速闯了不少的红灯。 “陆叔,安北这样真的没事吗?”苏栎帮着陆翰生将祁安北放上车。 “祁少不会有事的,我会回去帮他处理伤口的,时间太晚了,你赶快回宿舍去。” 陆翰生到了之后就对祁少一阵检查,确认并没有什么大碍才这么关照苏栎,手臂上的伤口是小事,现在昏迷不醒估计跟以前的情况一样,所以并没有要去医院的必要。 然而这些苏栎都不清楚,她只知道祁安北现在昏迷着,手臂还被子弹擦伤,对于陆叔的决策有些不安,“陆叔,要不我们还是带安北去趟医院吧?” “栎栎,你放心吧,祁少没事,去医院太动干戈了,造成媒体新闻就会得不偿失,我会让家庭医生过来看一下的,别担心了。”陆翰生不由分说就上了车,“听话,快回宿舍,晚点我会给你信息。” 苏栎忐忑不安地看着离开的车子,走回宿舍的路上一直在想着祁安北的伤势。 “淌过彷徨的小河,穿过无尽的时间, 你说过的话,你爱过的人, 一天一天在梦里, 梦里百转千回。 你读过的诗, 你听过的风, 一天一天……”(作者原创,勿随意转载) 一声声低沉的歌声在花园处随着风传入苏栎的耳朵里,停驻了脚步竟听得入了迷,她觉得这个声音在哪儿听过,很好听的声音,青春中又带着一丝道不明的深沉。 沈嘉年,苏栎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名字,她想起来了,这个声音就是沈嘉年的,虽然只听过他一次说话,但苏栎却一直记得这个有着标志性的声线,怪不得申芸芸会说沈嘉年是个音乐才子,听过一次他的歌就再也不会忘记。 苏栎随着歌声向花园深处走去,朦胧的夜灯在花园里犹如一只只的萤火虫,而沈嘉年就坐在花园花坛的边上,抱着把吉他委婉地唱着歌,仿佛悠悠地在道一个美丽的故事。 苏栎就这么站在远远的一旁,看着花丛之中的这个少年,这一副画面她到很多年之后都一直记得,记忆中的这个少年,无论岁月改变了多少,这一幕,深深地印刻在了苏栎的心中。 直到这首歌唱完,沈嘉年弹完最后一个音,苏栎才上前两步开口道:“这首歌是你创作的吗?很好听。” 沈嘉年抬起头,看了苏栎一眼,“谢谢。” 苏栎觉得沈嘉年似乎没有那次那么冷冰冰,能够跟她说出谢谢两个字真是没有料到。 苏栎再上前了两步,在沈嘉年身边坐下,“听着有些伤感,有点让我想起以前的日子……可以把歌词再念给我听一下吗?”苏栎目光真挚地看着身边的沈嘉年问道。 “淌过彷徨的小河,穿过无尽的时间,你说过的话,你爱过的人……”沈嘉年缓缓开口,用他干净的声音将歌词慢慢复述了一遍。 苏栎不明白,说话如此清朗又好听的声音,为什么唱歌起来会带有一丝属于沈嘉年标志的沧桑感,“我很喜欢这一句:淌过彷徨的小河,穿过无尽的时间。”苏栎说道,因为让她回忆起了重生前的一切,她从大海中归来,穿越了时间,只为见到祁安北。 “你喜欢大海吗?”沈嘉年突然开口问。 苏栎摇摇头,“不喜欢。”她原本对于大海有种向往,有种美丽的憧憬,但没有想到第一次看到大海,竟是将自己的生命付诸给了它,所以她怎会爱。 “我也不喜欢。”沈嘉年弹了两个音附和道,“你喜欢这首歌吗?” “喜欢,很喜欢。”苏栎笑着说道:“但是听着心里很难过,你觉得风会记得吗?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风一吹就散了呢……” 她是强忍着泪水没有流下,这首歌,这样的调,真的让她听了非常伤感。 “本来还想把歌送给你,现在还是算了,让你那么难过,还是给别人吧。”沈嘉年收起吉他说道,眼神始终没有跟苏栎交汇。 “可是我很喜欢,谢谢你,我收下了。”苏栎怎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而且沈嘉年都这么说了,她怎么有不收下的道理。 沈嘉年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弧度,掏出纸笔,将乐谱还有歌词全部写上递给苏栎,“往后这首歌就是你的了。” 这首歌他是今天傍晚创作出来的,他没有料到苏栎会正好过来,而且听出了这首歌里面的无奈又彷徨的滋味。
苏栎收下这份礼物,后知后觉地惊讶,沈嘉年并没有别人所说的那样不好接触,“我会好好保存的,欠你一份礼物。”苏栎笑着说道。 “你不回去吗?”沈嘉年背上吉他问道,第一次对上苏栎的眼睛。 苏栎从他的碎发中看到了沈嘉年的双眸,仿佛闪着忧郁的光芒般,“回,一块儿走吧。” 就这样,两个人并肩走回了宿舍楼下,男生一幢女生一幢,相邻却不相对。 “谢谢你的礼物,晚安。”苏栎朝沈嘉年挥了挥手里的纸,报之一笑道别。 沈嘉年并没有回什么,挥了一下手径直上了男生宿舍楼。 苏栎拿着沈嘉年送给她的歌谱,迈着步子上楼,一抬腿,发现自己鞋子上全部都是泥土跟青色,拿出手机看了眼,并没有陆叔的任何电话跟信息,心里的那块石头始终落不下地。 打开宿舍的门,发现申芸芸已经回来了,正站在外面阳台里。 听见苏栎回来的动静后转过身来,“栎栎,你回来了?周末开心吗?你身上怎么了……怎么那么脏?” “刚才在花园里摔了一跤,没事儿。”苏栎笑笑,随便说了个理由。 陆翰生边往祁少的住处开,边时刻注意着后座上的人。 祁安北觉得脑袋疼得厉害,但下一秒却被手臂上的疼痛弄得皱紧了眉头,缓缓用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在车上,“怎么回事……” 陆翰生发现人醒了,顿时警觉起来,“你……醒了?” “我难道不该醒来吗?”祁安北觉得陆翰生问这话有些奇怪,而且陆翰生还不断地从后视镜里面打量他,表情紧张又不安,“你怎么了?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