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香闺艳色
酒葫芦已空，烤鸡已经只剩下了骨头，火堆也已经只剩下了零星的火炭。破庙之内，老先生已经回去了，顶着风雪离开了破庙。现在，破庙之中，只有一个人。 黑衣人他没有问老先生是如何得知他的所在的，就像老先生也没有问他是谁一样，他们都知道彼此总会有些不想说的事情。 老先生刚走到了房间里，就看到了小红，小红就坐在床上。 小红道：“爷爷，你去哪里了？” 老先生笑道：“去见了一位老朋友。” 小红道：“你在这里也还有朋友？” 老先生道：“是啊。” 小红也不再追问老先生去了哪里，而是说出了自己来这里的意思。这个问题她在自己的房间里想了很久，始终想不通，当下又没有人可以去询问，因此只好到了老先生的房间里来。 小红道：“爷爷，你说剑公子为什么不敢承认他就是剑尘呢？” 老先生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诶，乖孙女，若是换了你遇到了那种事情，你会怎么样？” 面对自己爷爷的反问，小红说不出话来了。没有经历过的事情谁又知道自己在经历了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嘟了嘟嘴，小红就走出了老先生的房间。看着自己的孙女离开了房门，老先生的眼睛里露出了怜惜疼爱之色。 夜已深。 破庙之中，黑衣人还没有睡，他就那么坐着，火堆已经全部熄灭，他也没有想过要重新将其点燃。他在想什么呢？ 他把那一根红色的腰带解了下来，那到了手中，就又变成了一把血红色的剑，看着那一把剑，他就会感觉到一股亲切之感袭来。 “你说，我该不该离开这里呢？” 他声音很淡，也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看着那一把剑，就这样开口。 “我想，你应该和我一样的想法，不想看太多人心丑恶吧。” 一把剑，自然不能言语，因此只有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你会不会怪我，我一直没有带你到处去看看？我想，你应该不会怪我的，你看，在这冰雪天地间，是如此的宁静，这里很美，我们又何必去看不美的东西呢。” “我想，你应该会同意我的说法的。” “如果你不同意，你就回到了我腰上，若是同意，就这样陪着我好不好？” 血红的剑并没有任何动静，黑衣人笑了，这是他第一次笑，不过他的笑也只是一种浅浅的笑而已，旁人看起来却是笑得更加的邪魅了。 “如此说来，你还是同意我的说法的，真是我的好伙伴。” 那一把血红的剑却是动了，在黑衣人说完之后，它就动了。但它既不是变成了腰带，也不是在黑衣人的手中出动静，而是脱离了黑衣人的手。 血剑立在空中，如果它有眼睛，它一定是在看着黑衣人。 “你是什么意思？” 血剑不能言语，但却可以用行动作出回答。 在那深夜里，血剑就从破庙之中飞了出来，飞出了破庙之后，它立在了破庙外面等候，然后看见了黑衣人跟随而来。它就再次行动了起来。 “你去哪里？” 黑衣人边跟随着那一把血剑，一边说道，声音还是很淡，似乎世上的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他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一样。 一人一剑，一前一后，离开了破庙，出现在了那弯弯曲曲的巷道之中。 夜晚的时候，风雪比白天的时候来得还要更加的猛烈，呼啸的寒风，如刀，刮在脸上，有些隐隐的疼痛，可是，黑衣人却是不管不顾，只知道跟在那一把血剑的后面。 银光世界里，一把血剑，一道黑影，显得格外的醒目。 没有人会看到，在这冰寒天里，没有人会出来。 一人一剑，出现在了长街之中，血剑向右边转了个弯，便是冲进了一家客栈里，黑衣人跟随血剑到了那一家客栈的外面，整个身体猛地震动了一下，而后停止了前行的脚步。 花影客栈还很热闹，并没有像隔壁的子枫客栈一样已经只神剩下了零星灯火。花影客栈的大门上挂着一盏火红的灯光，出了艳丽之色。门前还站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们扭摆着腰肢，招呼着少许来往的行人，却没有人会进去。 那两个女人没有看见血剑，却看到了站在大门一侧的黑衣人。她们的眼力很好，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黑衣人是一个穷鬼，身上并没有多少银两，于是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她们就再也没有看黑衣人一眼，何况是热情的打招呼了。 黑衣人站定了片刻，便是走了过去。 “喂喂，你要干什么啊？” 黑衣人被两个女人挡在了门口。 一个刚刚从子枫客栈中吃过美味佳肴的客人走向了这一边，那两个女人的其中一个则是抽出了空，向着那一个人热情的打招呼。那一个人自然看到了剑尘，二话不说就走了，再也没有要进这家客栈的意思。 两个女人自然就把过错算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快走，他们怕你，我们可不怕你，快走，再不走我们可要不客气了。” 黑衣人还是没有走。 “你到底走不走？你得罪的那位公子也可是还在里面吃饭呢。” “嗯，你果真不走吗？” 她那一个嗯字拖得很长，表示了她已经恼怒。 黑衣人眼见自己被人阻拦，若是按照以往的时候，他必定会转身离开，可是，此时血剑已经进去了，他不能离开，所以唯有硬闯。 退出了大门前，仰头一看，直接飞到了二楼处。 “诶，你这个是穷鬼，没钱吃饭了还要来找姑娘，当真是活见鬼。走走，赶紧去报告mama。” 黑衣人已经站在了二楼的一个房间内，此时那个房间之中正在进行着一场翻滚的战斗，男的气喘吁吁，女的娇羞呻吟。黑衣人的出现另得他们都停下了耕耘。 那个男的平时经常到子枫客栈中吃饭，因此也知道黑衣人是那个客栈里的常客，而且还是一位怪客，当下不敢出声。可是那个女的，却是眼里只有钱，没有命。 “哪里来的野人，打扰到本姑娘的客人了不知道吗？还不快滚。” 黑衣人并没有搭理他，就从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了更加热闹的场面，不过，他面不改色，寻找起了血剑。 虽是寻找血剑，可是，他的眼睛却是会不时的浏览在那些姑娘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