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斗
古筝轻轻弹奏，歌声随之悦耳。琵琶声落，满堂掌声。 花影青楼后院，厨房旁边，剑尘和杨茂两人半蹲于地，认真的清洗着地面上的许多青瓷花碗，两人已经清洗了大半夜，但是那些碗只增多却没有减少，而那些洗干净的碗却是被那些丫头们拿去了。 洗了大半夜，手臂已经感觉到酸痛的感觉，屁股坐在木凳子上也感觉到了酸疼，因此两人便半蹲着洗碗，而后感觉到了双腿有酸痛的感觉，又坐在了木凳子上。如此来回往复，不知不觉便天亮了。 两人都觉得很困，但是，地面上的脏碗还有好多，他们只有将那完成了之后，方才可以回到住处，而且住处是什么样子至今还不知道。 “不用洗了，这些留给那些丫头们去洗，你们自行回去吧。” 又洗了片刻，那昨晚的那个女子又来到了后院，看着认真洗碗的两人，清脆的说道。 杨茂已经洗得有点麻木，剑尘因为体内有一些内力真气的缘故，倒还对于外界之事清楚，因此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伸手轻轻一碰杨茂。 他们两个都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而且困意很浓。 那个女子带着他们到厨房随意吃了点东西，吩咐了厨房中一个打杂的人，自己则是走出去了。 那个打杂的人等待剑尘吃完之后，便说是带着剑尘他们去往住处。 都说青楼是江湖人最容易聚集的地方，此话果然非假。 两人在青楼内一呆便是五年，剑尘十六岁多，杨茂已然十八九岁，但是他依旧叫剑尘老大，依旧憨厚如常，唯剑尘的话是从。 都说青楼是江湖人最容易聚集的地方，此话果然非假。 这一晚，两人依旧在同样的地方做着自己的事情，房中却是传来了打斗之声，剑尘两人虽已十六和十八，但依旧是少年，少年心中总是充满好奇的，两人便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想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事情。 只见一个头戴竹帽、身穿白色衣裳、腰间带着一块白色玉佩、手中拿着一把白色剑鞘的年轻人正坐在站在桌子上，其下方躺着一些人，那些人都身穿青色衣衫，倒地嗷嗷的叫，有的捂着自己的肚子，有的抱着自己的膝盖，境况十分惨烈。想必刚刚的打斗之声便是从这里传出的，短短几个呼吸，竟是已经落幕。 老鸨在一旁正自焦急万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一见剑尘和杨茂，便赶忙走将过来。 “你们过去，将那人轰出去。” 此言一出，剑尘何等聪明，就知道地上躺的那些人是青楼养的打手，想必是那个年轻人闹事，请打手出动了。 剑尘这五年来颇得这个老鸨的照顾，心中对她甚是感激，此刻一听闻，剑尘便要站了出来，却是被杨茂阻止。剑尘当然明其意，但还是选择站了出来。 “少侠，不知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了，居然选择在此地出手伤人。” 剑尘走出说道。 他这五年来，在这青楼中，看过许许多多的江湖人，也听过许许多多江湖人只见的客套话，对于年轻一点的人来说，称之为少侠，若是年纪相仿中年则是大侠，若是更往上的则是前辈。因此，剑尘便学者那些人称呼那个人为少侠。 “哼，少侠倒是不敢当。” 那人冷哼一声，声音清脆动听，仿若女子。剑尘年纪虽小，五年穿梭青楼，耳朵对于音色早已能够辨别到了可谓是炉火纯青的地步，此刻一听，便是知道他口中的少侠实则是一个姑娘，应该称之为姑娘或是女侠方是。不过，剑尘选择了不点破，他知道，当众揭穿人家的秘密是一件不明智的举动。 “看少侠你一人出手，便将十多名高手打得落花流水，不是少侠是什么？” “你小子怎么知道他们是高手，他们这些饭桶何以能够称之为高手。” 那个人语气有点狂妄，但是，他已经将那些人打得站不起来，却是有狂妄的基本。 剑尘还想待说什么，和杨茂站一起的老鸨却是看不下去了。 “剑尘，还和他闲聊什么，快点把他轰出去。” 剑尘一听，眉头一皱，有点不高兴，他从未在江湖上走动过，但是，此地青楼便是一个小江湖，他尚未弄清楚这个人闹事的原因便动手，这个不合江湖道义。 “哈，原来你小子是来寻找我的晦气的。” “少侠因何而在此地闹事呢？” “打赢我，我就告诉你。” 话音一落，便是提剑向着剑尘冲来，他的剑并未出鞘，想必是不想伤到剑尘，剑尘一看来势便知道这个人的剑法必定高明，不待多想，迎难而上。 嘭。 剑鞘和手臂已然相交，沉闷之声回荡，剑尘原地不动，手臂如常，那个人的剑鞘则是微微颤动。 “原来你还是个高手。” 听那声音，那个人对剑尘起了兴趣，右脚一踏地面，跟着便又向剑尘冲来，剑尘如法炮制，依旧是前面的那一招。 两人反复喂招，剑尘来来去去只用那一招“一马平川”，而反观那人，招式纷繁复杂，前后几十招皆是新招，但依旧无奈何剑尘。 “你无赖。” 待得那人用出了二三十招，见到剑尘依旧如故，心中气恼，气急败坏的开口道。 “何以称我为无赖，你奈何我不得，我奈何你不得，便是无赖吗？” 剑尘此时心中欢喜，对于自己手臂力道的欢喜，五年来晚晚洗碗，竟是另得自己的手臂变化如斯。因此对于自己的言语不加注意，却不知得罪了那个人。 “你” 踉蹡一声，剑已经出鞘。 利刃出鞘，何等吓人，虽然已经接触很多的江湖人，那些粘在二楼走廊的姑娘一看到锋利的剑，也不禁吓的大叫了一声。 这一声，来得早不如来得早，恰恰提醒了沉浸在喜悦之中的剑尘。剑尘一被惊醒，抬头一看，一把锋利的剑已然出现在了自己的前方，只有三尺距离。剑尘哪里有实战经验，这一着，心中怯意顿生。 心中既然有所怯意，行动不免迟钝，但是，就在剑要刺到之际，好个剑尘，在杨茂一声老大中竟是反应了过来，身子自然一缩，蹲到了地上，剑从头顶上略过。 剑尘无意间躲过了这一剑，但是，那人显然是个老手，一看剑尘低矮身体，自己的剑掠过其头，心中更加气恼，眼看自己离剑尘已经近了，便是使了一招“黄雀在后”。 嘭的一声，剑尘的胸口被踢了一脚。 眼看剑尘被自己踢中，那人显得甚是高兴。 “叫你躲，哈哈。” 声音动听清脆，如同少女一般。那人随之反应过来，赶忙遮住自己的嘴巴，此时更是显得像个女子姿态。 真是：玲珑笑，江湖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