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伺候
“水秀山清眉远长，归来闲倚小阁窗，春风不解江南雨，笑看雨巷寻客尝。”这是出自《知江南》的诗句，赞美的就是江南的风光，再有诗句称“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 这些诗词都是称赞江南的风光的，可见江南的景是美丽的，是充满诱惑力的，由此而来的江湖血雨大多也是出自江南。 亭林是江南的一处小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江南的风光，大有一部分浓缩在了亭林这一处小镇上，亭林是江南的缩影，自然也免不了江湖人。 剑尘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进镇会引起诸多的麻烦，所以在那小头目的示意之下，剑尘的身子直接被绑住，只是隔着一层衣服绑下而已，这样一来，走起路，便和常人无异。 一行人进入了亭林，终于知道这个地方因何而叫亭林了，只见各种房子建筑的顶部皆是建造成了亭子的模样，从远处看去，当真是房子隐没在了亭盖里，只看到一座座休闲用的亭子了，亭亭如盖，用来形容此间景色最是恰当不过。 步入其内，街上各处都摆满了各种摊位，有孩童所需之玩具，有过客所需之饭菜，也有北方所需之面食，当真是人们之所需，应有尽有，实在是对得起富饶之地属江南这个别称。 剑尘的嘴巴已经没有了布料，但是，那名叫黑奴的已经被小头目换掉了，换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此人拥有着厚厚的嘴唇，一看就是不善言谈之辈，一路而来，直到一个叫风影客栈的地方，剑尘都没有机会和他说上一句话。 “这位仁兄，请问贵姓？” 在路途上，剑尘轻声问道，但是，那名看守他的人只是扭头看了过来，嘴巴紧闭，面无表情，就连那应该有所动作的眼皮也丝毫没有要跳动的征兆。 “大哥，你是木头人吗？或者说是哑巴？” 那人这一次就连扭头看他的兴趣都没有，只是认真的走着路，唯一可以说是变化的便是要走进热闹之地的时候，他的身子想剑尘这边靠了靠。 在剑尘和那名看守他的人说话的时候，剑尘也在暗暗观察着周边的情况，他想要知道这一次是否会如黑奴一样的情况，引来其他人的嘲笑，但是，无论如何试探，都是没有任何结果，剑尘在心里猜测，这个人或许在那一干人中也有一定的威望。 心中如此想到，便打消了在出言试探情况的打算，而是向着这四周看了起来，希望能够找寻到机会，但是，那小头目似乎也是知道剑尘会在这闹市中寻找机会逃脱，竟然将他的手下四散在剑尘的周围，以至于剑尘丝毫没有任何角落可以逃脱。 “果然姜的还是老的辣。” 剑尘在心中暗暗想着，他知道，在这充满江湖味道的江南，要是成派而行，必定引起他人的注意，唯有向那小头目一样，四散在四周，才是最安全的，不会引来其他人的觊觎。 一行人落脚在了风影客栈，要的皆是上房水准，房间内很是舒适。 剑尘坐在房间内的桌子边，看着桌子上的茶水，口有点渴，便对那人说道，我口渴了，想要喝点水。那人不发一语，只是倒了一杯茶水，那到剑尘的嘴边。 “你这样我怎么喝？” 那人只是那般动作，没有说话，想来是得到了什么吩咐，不准和剑尘说一句话吧，居然就连喝水都是这般表情。 “要不你把我的手放开吧？我自己喝多方便，要大哥您伺候我多不好意思啊。” 剑尘面色微微一笑，对着那人说道，但是，那人却不为所动，而是将拿着剑的一只手抬了出来，一抓住剑尘的嘴巴，便一股脑的将那被茶水倒了进去。 过了一会，客栈小二送来了饭菜，那人从怀中拿出了一根小银针，一一在那三个小菜中都插入了进去，发现银针如常之后，自己才吃了起来。 那人只是吃三道菜中的一道，其余两道菜都是不动，一碗饭吃完，便拿起了另一碗饭，那一碗是用来喂剑尘的。 好久都没有吃这么好吃的饭菜了，剑尘在那人喂完之后，大大的深吸了一口气，说还要喝水，那人照做，只是这一次剑尘乖乖的张开了嘴巴。 一切如常，只是楼下停脚的人吃饭的动静有一点大，隐隐传来了喝酒猜拳的吼声。 “楼下做什么呢？这么热闹。” 剑尘侧耳听了一会，轻轻的问道。 不过，话音刚落，便是听见了和自己有关的事情。 只隐隐听到。 “大家可曾听说，武林世家，剑门在一天之内被灭的事情。” “哼，剑门在武林江湖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么大的事情还用你说吗？” “哦，你竟然知道，那么，你可知道，剑门少主剑大少爷的事情。” “这我可不曾知道，莫非那名剑大少爷还能逃脱魔掌不成吗？” “我听说啊，剑门一天之内就被一个神秘势力覆灭了，而那管家剑南天似乎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竟然在事发的前一天，便叫剑大少爷离开家了。” 楼下的人在七嘴八舌的说着和自己有关的事情，虽然有一些事情说得神乎其神，但是，有一些也说得八九不离十了。剑尘心中悲伤之意刚起，却听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无知小儿，乱说什么？” “剑叔？” 剑尘不自觉的便要站了起来，与此同时，剑尘所在的房间一瞬间就充满了人，那些人自然就是抓住剑尘的人。只见他们凝神看着房门，手中的剑都已经出鞘。 等待了片刻，却丝毫不见动静，但是，他们都在凝神等待，屏住呼吸，不敢丝毫大意，那小头目更是临近剑尘的身体，要是事发不对，便要挟持住剑尘，以保自己性命。 房间内，落针可闻，因此，楼下之言比方才传来的更为清晰了几分，只听得那方才疑似剑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哼，你问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那疑似剑叔的回答，想必是有人问他你是谁？ 又听到一人说道：“既然阁下说我们乱说，那么，阁下想必是十分了解其中内情了，阁下倒是说说看，到底是怎样一番情景？” “你这小儿，倒是有几分见识，老夫就将剑门被灭一事说给你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