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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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他 55 次日。 季辞醒来后只觉得头昏脑胀,天转地旋,身体也软绵绵的,是被酒精麻痹过后的酸疼。 卧室里,遮光的窗帘被拉开,只剩下薄薄一层轻纱,春光好似潺潺的流水,无声地流泻进来。 她抬手遮住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光线的变化。 空荡荡的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赵淮归呢? 季辞蹙眉,刚想出声唤人,才发现嗓子里干涩无比,说不出话来。 她清了清嗓子,感觉到一股酒味残留在喉咙里,让人反胃。 “哥哥?” “哥哥,你在外面吗?” “我好渴.....” 想喝水。 但是浑身软绵绵的,脑子发沉,一点也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 唤了好几声,没人搭理她。 季辞没办法,只能用力掀开被窝,双脚还没来得及落在柔软的地毯上,虚掩的卧室门被打开了。 赵淮归显然很早就起了。 衣着整齐到一丝不苟,冷灰色的手工西装,颇有几分职场精英的味道。 雪白的衬衫干净熨帖,最上的那颗纽扣也规规矩矩系紧,目光冷淡,不带笑意的脸显出几分沉肃。 他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拖着精致的花卉瓷盘。 上面放着一杯牛奶,一小碗鸡丝粥,还有一笼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奶黄包。 嗅到了食物的芬芳,季辞心里涌过一阵暖乎乎的热流。 她挑的男人可真好。 “哥哥,要抱抱。” 她张开手臂,笑盈盈地看他。 一张洁净的小脸未施粉黛,皮肤像那杯冒着热气的甜牛奶,目光纯净,是淘洗过的珍珠。 赵淮归淡淡扫了她一眼,依旧面无表情。 掠过女孩求抱抱的姿势,他转身,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 “早餐放这了,想吃别的可以叫客房服务。” 简明扼要的说完,也没看她,转身就走。 季辞的手臂僵在空中,看着赵淮归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吗?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求婚之后,他们一群人在房间里玩游戏,然后...... 然后发生了什么? 季辞不太记得。 只知道自己豪饮完一整杯伏特加后,人就不清醒了。 “哥哥,你怎么了?” 直到他即将踏出卧室门,身后的软音止住了冷漠的脚步。 女孩的声音里含着一丝迷茫,赵淮归有些不忍。 可是转念想到昨晚的事,赵淮归松动的面色一秒归到铁青。 这小姑娘太嚣张了。 再不好好教育,以后就要骑到他的脖子上当众作威作福。 说了不让她喝酒,就是怕她当众耍酒疯。 果不其然,人生就是一场墨菲定律。 烦什么来什么。 “我去公司了。 你不想待在这,就打电话给司机。” 赵淮归没有回头,说完,亳不留恋地离开了房间。 季辞:“?” 这到底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 cici:哥哥,今晚一起吃饭吗? z:有饭局,很晚回。 你先睡。 看着微信里冷冰冰的几个字,季辞的小脸皱成一团,第一千零一次叹息。 距离她让赵淮归经历了人生中最尴尬的地狱一晚,男人已经生气三天了。 哄不好的那种。 发现赵淮归不对劲后,她第一时间询问了小姐妹,这才填补了那段被丢失的堪称致命重要的回忆。 她竟然当众让赵淮归社死了...... 说什么来着? 哦,姜茵茵表演欲爆棚,生动地为她重现画面。 用三分娇羞,三分嗔怪,三分小愤慨的语气:“哥哥!你身上的枪怎么好硌人啊!” 噗。 季辞一口牛奶全部喷在了手机上。 何止赵淮归社死了,她更是丢脸丢到家了。 季辞发誓,从此以后绝对不在公共场合喝酒。 她那点酒量,超过半杯肯定要出事。 这两天里,季辞觉得自己和一块移动人形冰块住在一起。 她撒娇卖萌,赵淮归冷冷看她。 她□□心早餐,赵淮归吃完了说去上班,充分提现了什么叫老子最牛,就吃你的霸王餐。 她惨兮兮流眼泪,赵淮归给她拿来一整提餐巾纸。 她送贴心小礼物,赵淮归收了,也用上了,仍旧我行我素,就是不搭理她。 她爬进男人的被窝,赵淮归面无表情,一脚把她蹬开。 靠。 这狗男人,还给他脸面了啊? 越哄他就越是蹬鼻子上脸!看来软的不行就得来硬的,爱情像弹簧,你弱他就强。 所以今天早晨,季辞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爆发出怒吼,怒气冲冲的把杯子搁在玻璃桌上,迸发出惊天巨响。 空气震碎了。 “赵淮归!你什么意思啊? 多说几个字会死吗?” 怎么能这么作? 比她还作!她又不是烤火炉,要温暖他冰冷的脸! 赵淮归看了她一眼,声音淡淡:“我本来就没你会说。” 怪腔怪调。 讽刺她太能说了呗? 季辞的嚣张气焰被削去一半。 “小气鬼。” 她嘟囔,“小心眼。” 声音很小,可赵淮归还是听的很清楚。 呵呵。 他就是小心眼! 说是认错,可一句“我错了”都不说,就想靠着哄骗把他打发了。 太不真诚。 连早饭也没吃完,赵淮归出门去了公司,出门之前,没忍住,还是回头看了眼气鼓鼓的女孩。 眼底划过一丝幽怨。 算了。 这辈子就没指望她能对他上心点! 人走汤凉。 季辞抑郁了。 瘫软在沙发上,双眼空洞地看着鱼缸里游来游去的漂亮水母们。 这男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化了,没有以前好拿捏了。 可是一想到男人冷着脸,眸光幽深淡漠,面无表情的模样也是那么英俊迷人,季辞就觉得,她还能再苟苟。 她从小到大就是一个极有胜负欲的女孩,小时候,邻居家的小朋友嘲笑她数学成绩烂,季辞哭得可伤心了,可还是一边哭鼻子一边默默做数学题。 直到期末考试,她考了全班第一,拿着老师奖励的大红花跑去那小屁孩面前炫耀了一小时,活活把人给气哭了,她才出了这口恶气。 如今,不过是一个生气的帅男人,又有什么搞不定的? 季辞怒火中烧,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 忽然,脑中闪过了一个粉色大袋子。 不行不行,这个要命。 她立刻否决。 像她这么纯洁的小姑娘怎么能想出如此带颜色的办法? 季辞,你脏了! 她在心底好一通鄙夷。 可是又想了一大圈,上网也查了,可惜无果。 她忍了忍,还是决定把这个想法跟姜茵茵分享。 结果,对方发来一句话:舍不得的孩子套不住狼。 季辞呼吸一凛。 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一般,浑身清爽无比。 她立刻驱车回家,直奔自己的衣帽间,把那个买回来就塞在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的粉色大袋子翻了出来。 解开丝绸系带,里面乖顺地躺着四套情/趣内衣。 让人血脉膨胀的设计,季辞觉得设计师肯定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怎么省布料怎么来。 光是看着这些七零八碎的小块蕾丝,季辞的脸莫名其妙红了大半,眼底的羞涩扭捏都快溢出来了。 明明没开暖气,却觉得温度在节节攀升。 怎么这么热? 她呼了几口气,眼睛闭上,用抓阄的方式决定穿哪套,心中默默的叨念着,来一套正经的,正经的。 虽然就没有一套是正经的! 选了好久,最后她抓起一根带子,眼睛睁开,入目一片冷艳的黑色。 呃。 季辞难为情地看着摇晃的小衣服,像黑天鹅张开了双翼,快乐的在空中展翅。 她都怀疑自己穿不进去! 鼓起勇气把衣服换好,其间还穿反了两次。 穿好后她又鼓起勇气来到了镜子面前。 镜子中多了一抹曼妙诱惑的倩影。 轻如蝉翼的薄纱裹着雪白,黑白的反差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穿了比不穿还要… 便宜狗男人了。 季辞艰难地吞咽两下,倏地,她闭上眼睛。 双颊没有铺腮红,可是却像涂抹了鲜嫩的水蜜桃汁,柔柔的粉色漾在白皙的皮肤上,一双含情美目全是潋滟的水色。 这真是核弹啊。 赵淮归若是顶得住,她季辞两个字倒着写,从此以后跟他姓! 不,不对。 季辞摇摇头,他赵淮归若是顶得住,说明了什么? 肯定是不行了啊! 年纪轻轻就不行了,那她还跟他姓做什么? 赶紧收拾行李跑啊! 一切准备就绪,季辞直接在外面套上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拉链一拉到顶,通天的眼睛也看不出她底下藏着什么。 开车的时候,季辞的大脑一直是荡漾的。 仿佛行驶于一片沉沉浮浮的海上,车窗降下,漏进来的春风也是荡漾的,吹得脑子又空又酥麻。 四面落下的阳光带着灼热的能量,要把这一台小跑车融成巧克力酱。 到了创汇大厦,季辞带着墨镜和帽子,做专属电梯直达赵淮归的总经理办公室。 一路没有人,电梯只需要摁指纹就能启动,最适合她这种“熟人作案”。 - 男人正在办公室里签阅文件,手中握着一只昂贵的金色钢笔,游龙走凤地落下赵淮归三个大字。 这几日专注陵城分公司的拓展,总部这边堆积了不少等着总经理签字的文件和大额□□,垒成了小山堆。 尤其是那些大额□□,若是总经理不签字,财务上的流程就走不动,所以一大早来公司,底下人就火急火燎的把□□报了上来。 电梯门打开,一声叮咚划破了安静的空气。 能使用这台电梯的人一只手也数的过来,若是父母过来,肯定会提前知会他,顶多只有赵千初横冲直闯过两次,但她最近忙着和自己的明星小男友约会,根本没空管他。 所以剩下的人就只有一个了。 答案呼之欲出,赵淮归没有抬头,手中的钢笔继续画出飘逸的汉字。 “哥哥。” 女孩哒哒地跑进来,娇气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像颤抖的鹅毛,轻轻划过耳廓,带起一阵一阵的酥麻。 赵淮归停下动作,漫不经心抬头,斜睨了她一眼:“做什么。” 硬邦邦的语气。 面前的人是一团白花花的棉包。 看到季辞的打扮后,赵淮归眼底略微不解。 季辞的性格他最了解,再怎么忙怎么累,只要是出门见人,就要打扮地漂漂亮亮的,连头发丝也要分外精致。 不可能穿一条像棉被的衣服来他公司。 初步预判:有阴谋。 赵淮归眯了瞬眼。 季辞在心底纠结着,脱吗? 脱吗? 脱吗? 两人僵持不下,眼神接触仿佛拉丝的糖,有交缠的意味。 最后,赵淮归滚了滚喉结,断开这场对视。 若无其事地转过头,继续工作。 季辞受到了侮辱。 心一横,快步走上前去,把宽大的滑轮皮椅转过来,一下子坐在了赵淮归的腿上。 很是赖皮。 “哥哥不喜欢我了吗?” 季辞嘟着嘴,“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感受到身上多了一团沾满香气的柔软,赵淮归滚了滚喉结。 忽然,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尖,冰凉的手指像一簇洁净的雪,呼吸却灼热,带着冰火两重天的错觉,扑向她而来。 “又要作?” 他冷着声,故意板着脸。 季辞乖巧:“没有作。 哥哥。” 赵淮归嗤了声:“那你在做什么?” “我在哄哥哥开心。” 季辞继续乖巧。 哄他开心? 赵淮归差点笑出声来。 看着怀中的女孩眼珠子里全是闪烁的光彩,又精又灵,一看就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没有丝毫的真诚可言。 赵淮归的眼色暗了暗,如堆积浓厚的乌云。 “那你怕是哄不好了。” 他盯着她,一字一顿的宣告。 季辞挑了挑眉尾,迎上他并非善意的目光,“为什么啊?” 男人上下打量她一圈,似笑非笑:“因为你不真诚。” 话落音,季辞安静了几秒。 就在赵淮归认为她要认输的时候,季辞从他的身上站了起来,退后两步,直到整个身体都靠在落地窗上。 她知道这面玻璃做的墙。 采用经过特殊处理过的单面玻璃,里面能看到外面,可外面却无法窥探到一丝一毫内里。 赵淮归的眼睛对着光,不自觉眯起。 就在他想说你若是乖乖检讨错误,他可以既往不咎时,耳边传来拉链滑动的声音。 “哗啦”刺破了空气。 “棉被”开膛破肚,露出了底下的礼物。 黑色,白色,春色。 靠着一片盛大的繁华城景。 大脑顷刻间爆炸。 赵淮归觉得万物在这一刻静止了,金色的钢笔掉落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赵老板,您看,我这样够真诚吗?” 季辞笑眯眯地看着他。 赵淮归极力克制着,背脊挺直,绷出无数冷肃的线条。 忽然,他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季辞小小的身影被一方沉重的阴翳吞没了。 他动作凶猛,失去了控制,有些狂乱,下一秒,把她死死焊在落地窗上。 后背严丝合缝地镶嵌在冰冷的玻璃上。 季辞哆嗦了一下,好冰。 “可以。 现在学会了上门找cao是吧?” …… 疯狂的气息让她有点招架不住,忍着痛感,她压抑着气声问他—— “哥哥,我、我真诚吗?” “过了。” 他的嗓极度暗哑,说完,低头… 过分真诚了。 季辞吃痛,局促的手指抓住男人的头发,“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命都给你。” 他燥意涌动,说着平日里绝不会说的话。 —